作者:TaihoZwei
“那就决定是这一套了!应该没有比这个颜色更适合你的了。”
年拍板决定到,“先把衣服换回来吧,我去和夕商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在阿黛尔回去换上平时衣服的时候,李昂忍不住问道,“你们最后到底选了什么颜色和款式?”
“……原来是小弟啊,我还以为谁呢?”
听到李昂的声音,年缓缓的转过身,向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这、是、秘、密!”
“不过,你要是愿意叫一声姐姐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向你透露一点信息。”
“小弟,来叫声姐姐听听。”
“姐姐!”
李昂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喊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久以前在大学寝室的时候,直接喊‘**’的都有呢。
见李昂如此干脆,年反而被弄得有些愣神。
在愣了片刻之后,年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李昂也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年居然也会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只听她柔声说道,“小弟,虽然知道你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我也要履行我的承诺才是。”
“就让我告诉你好了,我为弟妹挑选的婚纱的颜色……是和她眼睛一样的淡粉色,至于更多的我就不能透露,等婚礼当天你再好好地欣赏吧。”
“还有,虽然有些迟了……但我也要为当初的事情道歉,”
道歉?
啊……是说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发生的冲突么?
如果年不提的话,他都已经快忘了这件事了。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可以理解。”
闻言,年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第四章
夕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两人在那里打着什么哑谜,不过本能还是让她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
她伸出手在桌子上拍了两下,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好了,我还有一些细节要和夕商量,就不陪你聊了。”
年笑了笑说道,然后指着李昂的身后说道,“还是去陪陪你老婆吧,她已经出来了。”
回过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们已经解除了那个障眼法,李昂重新看到了阿黛尔的身影,只是遗憾的是,她此时已经换回了平时的那身连衣裙。
注意到李昂的目光,阿黛尔悄悄地向他招了招手。
“什么?”
李昂好奇地凑了过去,有些疑惑阿黛尔这么神神秘秘地想要做什么。
此时,年和夕正讨论着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新娘的装束已经选好了,不过为了配合婚纱的颜色,新郎的西服也同样需要做出对应的修改。
她们的注意并没有放在李昂两人身上。
悄悄地看了她们一眼,阿黛尔小声地说道,“我刚才悄悄地把那套婚纱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藏起来干嘛?”李昂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道。
“因为,李昂你不是说想看我穿婚纱的样子吗?”
女孩的耳垂上染上了一丝红晕,说道,“年姐不是不同意吗,那就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悄悄地穿给你看吧。”
似乎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涩,阿黛尔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笑,
“诶嘿。”
“……还是算了吧。”
内心激烈地挣扎了几秒,李昂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在阿黛尔惊讶的目光中,李昂说道,“年有一点说得没错,这是一个惊喜,我希望将最漂亮的你留在婚礼那一天,可以么?”
“……嗯。”
十指相扣,就在气氛酝酿得恰到好处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些遗憾地抬起头,李昂心里也出现了几分疑惑,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就是从附近传过来的?
此时偌大的庄园里并没有几个人,瓦尔克教授和莎拉姐在楼下大厅,乐此不疲地逗弄着他那刚刚满月的孙女,雷恩被赶出去修剪庭院了,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给这个拐跑自己女儿的臭小子什么好脸色。
佐菲娅带着玛莉娅去看她姐姐的比赛了,归来的临光之名早就如闪电般传遍了整个大骑士领,她们的社畜叔叔见不得这种事,自然跑回公司里上班去了,而且大有一副住在公司,誓死和公司共存亡的架势。
除此次之外,就是他们几人。
感知扫过整座庄园,李昂迅速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声音是从留衣的房间里传来的……水月是在那里打扫卫生?”
察觉到留衣与之前的变化,李昂有些惊讶地说道,“她好像已经醒了?”
刚才的动静,不出意外就是留衣弄出来的。
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才刚一苏醒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瘫痪在床的病人就算恢复,也需要休养很长时间才能进行剧烈运动。
看到旁边同样有些担忧的阿黛尔,李昂对她说道,“我们去看一看情况吧。”
“嗯!”
看着手牵着手先后跑出房间的两人,年和夕相互对视了一眼。
年耸了耸肩说道,“一起去看看情况么?我对那个女孩还挺感兴趣的。”
夕淡淡地回答的道,“没兴趣。”
只是一个原本昏迷的人醒来了而已,夕才没有兴趣去凑那个热闹。
“可是,我并没有在这征求你的意见啊。”
年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嗖地一下冲了上去,将夕拦腰抱了起来,“走喽,去看看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在年的哈哈大笑声中,夕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不要!放开我!我能自己走!”
可是一个常年窝在家里的宅女,又怎么能和整天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比拼身体素质呢?
不管夕挣扎得再怎么激烈,她还是被年抱着走了出去。
听到这声巨响的并不只有他们几个,在客厅的瓦尔克教授和雷恩夫妇也听到了动静,上楼来查看情况。
李昂和阿黛尔刚好遇见了过来查看情况的瓦尔克教授。
“里昂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瓦尔克教授的表情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应该是留衣她醒了,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弄出来的,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那孩子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瓦尔克教授表情一怔,随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在这段时间里,最担心留衣身体状况的,非瓦尔克教授莫属了,就算有着亲孙女的陪伴,瓦尔克教授也会时不时跑到楼上去,看看她有没有醒来。
当初在嵯峨崎市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是虚构的,但投入的情感却不曾作伪。
也许一开始留衣只是做一做样子,但是瓦尔克教授对她的照顾,确确实实填补了她心中那块已经缺失了无数年的空白,而瓦尔克教授……也许是因为当初对莎拉的愧疚一直潜藏在心中吧?即使记忆的覆写,也没有消去他的心底的这份愧疚。
现在听到留衣苏醒的消息,瓦尔克教授感到由衷地开心。
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地挤进了房间之中,把房间里的水月都吓了一跳。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听到了当然要过来看看情况……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李昂问道。
“自己看咯,她刚才忽然醒来了,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对着我来了一发。”
水月指了指墙壁上的那个大洞,抱怨地说道,“说起来,这该不会也要我赔吧?”
第五章
“就算要你赔,你也赔不起吧?”
水月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便打算糊弄过去。
他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估计都不到一百卡西米尔币,就算真的是水月的问题,李昂也没打算让他赔偿。
而且,他们两人造成的损失其实并不严重,虽然那个大洞看起来吓人,但只要随便找一个有土木术士的施工队,几分钟就能修好,一点也不会破坏这座庄园的历史价值。
至于那幅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油画……
如让别人知道水月居然在担心这个,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社畜先生恐怕要大笑三声。
这座庄园里能移动的、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他变卖干净了,哪轮得到他们来糟蹋?
随便找一条古玩街,一枚金币就能买一车那样的假货回来,还不如夕随手画下的涂鸦值钱,她再怎么说也是在炎国历史上留下很多痕迹的大画家。
嗯,可以说除了这栋庄园本身,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
确定这个房间的结构依旧稳固,没有塌方的风险之后,李昂走到了病床边,查看着留衣的情况。
世界上大多数问题都能用足够的钞票来解决,在丢下了足够的金币之后,李昂就让人将这个房间改造成了重症监护室,并且专门雇佣了一些医务人员。
反正庄园里住着不少骑士,在打比赛的时候少不了受伤,等留衣醒来之后这里也算不上浪费
病床上的留衣正瞪大眼睛,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轻轻地拍了拍留衣的脸蛋,李昂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说道,“喂,醒一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然而,留衣并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
“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
摸了摸下巴,李昂大概猜到了留衣现在状况。
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使用了法术,意识无法承受施法带来的反冲,非常干脆地便失去了意识。
不过这大概就和脑袋上被人打了一闷棍差不多,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所以……要不要试着再捏一捏,看看能不能让她醒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昂那不怀好意的念头,一旁的阿黛尔捅了捅他的腰,嗔怪地瞪了了李昂一眼。
讪讪地挠了挠头,李昂装作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悄悄地向后退了两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留衣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悠悠醒转了过来。
“你们……”
刚一睁开眼睛,留衣就看到了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一大群人。
在人群中发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之后,留衣也暂时安心了下来。
不过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那一幕,仍在不断地警告着留衣,也不怪她对水月如此念念不忘,连续被追杀了几个月的时间,无论换谁来也会留下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小心那个怪物……它还在这里。”
留衣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不过还没等她撑起身子,就被阿黛尔按回了床上。
“这个很安全,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需要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还你说的怪物……是指水月吗?说起来有些复杂,不过他现在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你放心好了。”
水月已经从他们的死敌变成了同伴,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发生的事情还真没办法用三言两语说清楚,阿黛尔也只能先这样安抚留衣,让她先冷静下来之后,再慢慢向她解释。
“你在叫我吗?”
听到阿黛尔叫了他的名字,水月的脑袋嗖地一下从人群后面冒了出来。
看到水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留衣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们疯了吗?这个怪物它刚才可是在吃人!”
“哈?”
听到留衣的,不仅仅是周围的围观群众,连水月自己都愣住了,一脸诧异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是在说我吗?”
“我说小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没有吃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