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冈唯一神
咲良彩音哼了声,心中虽然承认,但是没有点头的打算。
“今天是没办法开车回去了,我们坐电车吧。”
最上和人一愣:“我们?”
咲良小姐笑容灿烂:“嗯!我们!”
370.像花瓣那样淡,像雨水那样浅。
最上和人与咲良彩音一同去了车站,咲良彩音的汽车则仍旧停在录音棚附近的停车场。
最上和人家住月岛,而咲良彩音住在富人聚集地旳千代田,按理来说,两人不应该搭乘同一班电车。
然而,当最上和人将咲良小姐送入电车,喜欢给他找麻烦的咲良小姐立刻满脸震惊地斥责她丢下伤员,一点都不讲义气。
最上和人寻思自己与她之间到底是否有义气这种东西存在,咲良彩音却根本不给他思考的余地,直接将他拉上了电车。
等最上和人回过神来,电车已经启动,见到咲良彩音满脸得意的偷笑表情后,只得在车厢内坐下,顺便戴上了口罩。
“你也把口罩戴上。”
“为什么?”
“你又想被观众目击然后投稿到节目里么?”
咲良彩音嘻嘻一笑:“我倒是无所谓,本小姐大人有大量,让你蹭一波我的热度也没什么。”
最上和人无语。
“喂!前辈可是在关照你哦,再开心一点也没关系。”
“还真是感谢您的慷慨。”
“嘿嘿~不客气。”
她是真没听出来自己是在冷嘲热讽,还是单纯的装听不懂?
算了,不去计较了,太累。
最上和人看了一眼她的脚,红肿已经消下去不少,但是保险起见,明天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喂,不要盯着女孩子的脚看个不停,变态。”
连摸都摸过了,这个女人在讲什么呢?
最上和人不想搭理她,拉了拉口罩,双手抱胸,闭目养神起来。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最上和人忘了关静,毕竟是在电车上,便挂了电话。
打过来的是清水有沙,最上和人在line上发了一句在电车上。
清水有沙说自己正在录音棚工作,今晚会忙到很晚,晚上就回在新宿的公寓,不用准备她的晚饭了。
最上和人让她注意安全,回复完后,便按下了锁屏键。
一旁,咲良彩音正在偷瞄他。
虽说咲良彩音是个比较大大咧咧的家伙,但还没离谱到会去偷看最上和人与谁聊天。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问出口。
“怎么了?有人找你?”
最上和人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你的祈宝说今晚不回家,叫我不用准备晚饭。”
咲良彩音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满脸同情地拍了拍最上和人的肩膀:
“咱有病就去医院看,别心疼钱。”
“…………”
天地良心,最上和人说的是实打实的真话。
可她不信啊。
咲良彩音在这么说完后,开启了变脸艺术。
“屑人君,你该不会是对祈之助有意思吧?”
“我可提醒你哦,她可是事务所力捧的偶像,虽然我不喜欢用偶像声优这个词来形容她,但是大众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就算真想与女性声优结婚,也不可以对偶像声优下手哦,还有内田小姐也是,她现在是我的,祈宝也是我的。”
“偶像声优就这么多规矩么?”最上和人问。
咲良彩音摊了摊手:“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偶像声优。”
最上和人“哦”了句之后,便没下文了。
不知在车厢内过了多久,咲良彩音看了看车窗外,说道:“我们下一站就到站了。”
“是你到站了。”最上和人修正她的说法。
“喂!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走回家吧?”
“你打车回去不就行了。”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要用走的!”
得。
最上和人懒得与她争论。
等车辆进站后,咲良彩音得意地伸出手,最上和人不知所云。
“愣着做什么,扶我站起来啊。”
您是哪个朝代的老佛爷?
想是这么想,最上和人还是老实地搭了把手,咲良彩音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从车站下来时还是旁晚,刚走出车站,天色便完全暗下来了。
最上和人不知道咲良家在哪,只能一路任由她把手搭在自己胳膊上,陪她慢慢走路。
“我说,你能不能走快些?”
最上和人忍不住道。
“催什么,我这不是走不动么。”
真是便利的借口。
最上和人只觉得这女人是在存心捉弄于他,要不是见她确实扭伤了脚,一瘸一拐地,看了着实不忍心丢在路旁,否则最上和人可没功夫陪她在这耗着。
“是是是,要不我找人来抬你。”
“嘁!”
咲良彩音面露不屑,才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
“呐,屑人君。”
“又咋了?”
咲良彩音指了指某处:“那边的豪宅至少要三亿日元。”
“哦。”
“那边的那栋得五亿。”
“哦。”
咲良彩音得意地介绍着附近的高级住宅区,滔滔不绝地说着,时不时瞥一眼最上和人的表情。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最上和人微微顿了顿,幽然道:“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想必会很寂寞吧。”
“欸?”
“这样的豪宅,没有人味儿,无论是三亿也好,五亿也罢,对来我说,这样的地方永远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那努力赚钱不就好了,凭你的能力,就算现在买不起,以后也未必吧。”
咲良彩音并没有搞懂最上和人的意思。
他摇摇头。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
最上和人扭头,看向她的眼睛。
“我不喜欢。”
“唔……”
房子的本质是家,家的本质是归属感。
而归属感的本质,最上和人觉得是人。
喜欢的人,亲近的人。
那些人在的地方呆久了,自然而然会对他们所在的土地产生归属感。
像这些冷冰冰的建筑,富丽堂皇,更像是沿途的风景,远远比不上出发时的那间茅屋。
“屑人君,不想变得有钱,住上宽敞的大房子么?”
“不想。”
“真是奇怪的家伙。”
“我反而想知道,住惯了豪宅的咲良大小姐,会喜欢狭隘的隔间么?”
“看情况。”
“哦豁?”
“父母在的地方,就是莪的家,豪宅也好,公寓也好,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这种想法并不难理解,难理解的是,将她先前的发言与这段话结合后,代表的含义。
如果她抱有这样的想法,先前那段与炫耀无异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富人家的女孩子,他果然还是搞不懂。
“你家在哪。”
“那边那栋。”
最上和人远远看了一眼,是比先前那座价值五亿日元的豪宅,更为夸张的存在。
她果然,是货真价值的千金大小姐。
“屑人君,给人一种看不起有钱人的模样呢。”她幽幽地说道。
“我并没有那种想法,也不觉得有钱人有什么不好,我也想成为有钱人。”
“这还真是挺令我意外的,我还以为屑人君你对钱没兴趣。”
“怎么会,哪有人不喜欢钱的。
有钱的话,我就能给父母更好的生活,让他们安享晚年,让母亲别再操劳,生了病,也不用担心没钱治疗。
我欠他们的太多,有些东西,并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
“我想,父母并不是为了让子女偿还什么,而将孩子生出来的。”
最上和人微愣,无言。
“现在的你,一定是能够能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儿子了。”
她明明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明明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却依旧这么说了。
人类无法做到相互理解,可人类无法不相互扶持。
在脆弱不堪的时候,需要有谁来成为自己的心灵支柱,才能在这个不那么美好的世界上,坚持活下去。
最上和人没有心灵支柱,有得仅仅只有愧疚与牵挂。
愧疚现在的父母,牵挂曾经的母亲。
只有这两份感情,是他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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