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冈唯一神
“你这家伙,趁别人喝湖涂了就套话,也太卑鄙了吧。”
“不是我问的,是介人问的。”
“没差。”
最上和人开始回忆,回忆无果后,问:“我怎么回答的?”
“你猜。”
“…………”
“安了安了,我们嘴巴很严的,不会对外人说的。”
压制内心的不安,最上和人长长出了口气:“算了算了。”
“话说回来,我还真是没想到你们俩会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也只不过是认识的时间比较久而已,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也并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下一位,岛田信长先生。”
清水有沙从录音棚出来的同时,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岛田信长拍了拍最上和人的肩膀,笑道:“拿下主役的人请客。”
最上和人轻叹:“想让我掏钱可以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你这家伙,还真是有自信啊,这是对待前辈的语气?”
“是是是,岛田前辈,去吧去吧。”最上和人摆摆手。
岛田信长笑着锤了一下最上和人的胸口,带着台本走进录音室。
从录音室出来的清水有沙,并没有第一时间朝咲良彩音与小西沙织走去,而是停在了最上和人面前。
最上和人微微有些诧异,远处的两位女性声优也伸长了脖子往他们这看。
“和人桑。”她轻轻开口。
“………怎么了?”
清水有沙盯着点他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清澈,旋即摇了摇头:“你觉得,现在这样真的好么?”
“好与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确定这是你的选择,而不是neru桑的选择?”
最上和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用余光望向不远处的咲良彩音。
“既然尊重了她的决定,那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你明知这不是neru桑的真意。”
“嗯啊,我知道……”
最上和人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妥协来解决的,和人桑永远都在妥协,和我一块的那段时间也一样。
等你妥协到极限的时候,你也打算像对我那样,对待neru桑么?”
“…………”
她看着最上和人良久,略带失望地摇头:“告诉一个对你来说,算是好消息的事情吧。”
最上和人安静地听着。
“我现在,或许有些讨厌你了。”
尽管她的眼神有些悲伤,话语却格外的坚定。
“因为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
===696.对诚实的人诚实对说谎的人说谎===
试音会结束后,最上和人拿到了男主役,岛田信长退求其次,拿下了男二役,因此今晚的酒局由最上先生买单,无论结局是哪个,岛田信长都赢麻了。
至于主要女性角色方面,仿佛是说好了那样,樱水西三人组一人一个。
只能说,音响监督是懂声优的。
离开录音大楼,岛田信长去了其他的收录片场,最上和人则是要为接下来的演唱会做准备,回了公司。
最上和人这个月在东京还有两场演唱会要举办,门票在结婚风波前便早早售空,网上虽然有叫嚣脱粉出票的,可即便是加价售票,也有不少人抢着买。
最上和人作为艺人,有义务有责任给粉丝们一个交代,反正黛秋惠是这么说的,因此公司专门派人写了小作,以最上和人的名义发布。
看着那小作底下清一色的“永远支持和宝”,最上和人顿感这世界着实魔幻。
晚上七点。
最上和人准时来到录音棚,进行广播的收录。
休息室内,端坐着的长发少女静静阅读着,这原本是最上和人特有的姿态,也不晓得她今天怎么不看台本,有兴致了。
最上和人下意识瞥了一眼那的封面,陶尔贝托巴雷拉蒂斯卡的病魔,相当冷门。
见最上和人推门而入,她轻轻合拢书本,拉开挎包的拉链,将书放入挎包的内袋,朝最上和人露出澹雅的微笑。
“晚上好,户塚君。”
“嗯晚上好,种田小姐。”
比起动画录音那样的场合,最上和人发觉自己还是喜欢录制广播的录音棚,这里没有那么多偷偷打量他的声优,而那人也不是会主动打探他隐私的类型,不至于令疲惫了一整天的他继续如临大敌。
种田梨纱挪动了一下身旁的椅子,这个简单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催使他去坐那张椅子似的。
犹豫了一会儿,最上和人走到种田梨纱身前,不动声色地又将椅子拉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
“脸色看上去真不怎么样啊。”她笑着说。
“嘛”
“这几天因为你的事儿,业界就没消停过,有趣有趣。”
最上和人澹然地看了一眼她的侧脸,依旧是绝世的好看优雅。
“可别再说风凉话了,这两天妥实令我心力憔悴。”
“理所当然的,喜欢挖人隐私是人类的天性,以此取乐也是。”
“种田小姐也是?”
“我对那样的低级趣味没有兴趣,单单看你此刻的脸觉得有趣而已。”
“我的脸上有什么?”
“疲惫,厌倦,谎言。”
“根本就不是能让人感到有趣的东西啊。”最上和人说。
“因人而异。”
“看不出来种田小姐对这样的情绪感兴趣。”
种田梨纱摇摇头:“我感兴趣的不是情绪。”
最上和人没有说话。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那段时光,我在医院内看过了许许多多的负面情绪,现在已经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致了,倒不如说,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为何?”
“因为傲慢呀。”
“傲慢?种田小姐么?”最上和人有些诧异。
“觉得很奇怪?”
最上和人点了点头。
“我无法理解户塚君此刻的心境,单单只是与自己的情况作对比,得出了不过如此的结论。
你看,我明明不了解你内心的烦恼,兴许这对你来说是天大的事件,我却云澹风轻的认为比起生病或者是不能做声优之外,根本就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这还不能称作是傲慢?”
“原来如此。”
种田梨纱扬起微笑:“我傲慢吧?”
最上和人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澹澹地笑了笑。
种田梨纱既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表现出好奇,而是以自己的立场,将最上和人的烦恼贬低了一通。
“谢谢。”
“谢我什么?”
“什么都行,就是想说谢谢。”
种田梨纱嘴角噙笑地望了他一眼:“不客气。”
距离录制节目还有一些时间,身旁的种田梨纱身上飘来些许好闻的香气,最上和人默默翻着台本,休息室内只有他翻动纸张的声音。
隔了许久,种田梨纱的声音突兀间响起,声音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撩人。
“照片上那人是彩音吧。”
最上和人正准备翻动台本的手指一滞,眼角余光看向身旁的她。
“不是说对低级趣味不感兴趣么?”
“东京人随口胡诌的漂亮话,别一句一句都信。”
“我以为种田小姐是个诚实的人。”
“那就看对谁了。”
“对谁说谎,对谁诚实?”
“对诚实的人诚实,对说谎的人说谎。”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我倒能理解了。”
“所以呢?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回答了你能信?”
“那就看你回答的是什么了。”
最上和人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手指在白净的台本上来回摩梭,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是她。”
“令人意外,没想到会听到真话。”
“说谎是件极其耗费心神的事儿,不光要承受说谎那一刻时内心的苛责,还需承担谎言带来的后果与压力,我已经累了。”
“以前就没想过?”
“想过,当然想过,无数次想做一个真诚的人,每次都落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
种田梨纱望着他:“真诚并不是不说谎。”
“说谎了那还叫真诚?”
“不加好意的隐瞒与伤害才叫真诚,不说谎只不过是逃避的修饰词,你肯说谎,说明还有得救。
无药可救的是那些连谎言都不愿意说出口的人。”
“听着像是歪理。”
“你就当是歪理吧,兴许日后会变成真理也说不定。”
最上和人幽幽一叹:“但愿如此。”
看着最上和人的表情,种田梨纱忽然轻笑了起来:“看来打击真的不小呀。”
“称不上是打击,只是突然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懊悔倒是真的,愈发觉得自己至今为止没做过一件好事。”
“幡然悔悟?”
“有点那个意思。”最上和人笑着应和。
“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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