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我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小樱，为了让小樱离开那个老怪物的掌控。”间桐雁夜对那个黑色英灵说道，“我绝对不是你的敌人，你是小樱的Servant，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战的。”
“更正，我是为了圣杯而来，不过顺道帮帮这个孩子倒也不是不行。”王座上的黑影冷冷地说道，“哦，对了，那只虫子已经被我干掉了，你现在没有理由在参加‘圣杯战争’了。既然这样，你现在用咒令命令那个黑大个自灭，怎么样？好心的叔叔？”
“让Berserker自灭……”间桐雁夜一时间语塞，他的心中居然出现了一丝丝的犹豫，“这，这怎么行？！”
“哦豁，看来你刚刚是骗我咯？”王座上的黑色英灵微微歪头，“我很讨厌，对我说谎的人。啊，大义凛然地和我说，是为了这个孩子参加圣杯战争。但是现在，这个孩子已经自由了，你却不愿意放弃这个战争的参加资格。我很怀疑你的立场啊，这位好心的叔叔。”
“我，不能就这么退出这场战争。虽然小樱自由了，但是一切的源头还没有被解决！对！那个男人，他还没有付出代价！”面对英灵的逼迫，间桐雁夜的内心经历了一次天人交战。最终，在无数次的内心争斗之后，他说出了自己另外一个目的，“没错，我要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打败远坂时臣！那个男人，那个造成小樱遭受如此命运的，罪魁祸首！”
“哦豁？看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远坂时臣吗？我明白了。”
黑色的英灵发出了一声轻笑，很好听，但是配合她那覆盖了真实面容的狰狞铠甲，间桐雁夜只觉得那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不过，这种微微的畏惧，只是持续了瞬间，反正自己现在毫无抵抗之力，还不如顺着对方的意思。对方就算再可怕，还能比老虫子更恶心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么想着，间桐雁夜心中稍稍安定，他再次担心起樱的身体，“你随意的使用自己的力量，小樱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吧好吧，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叔叔，在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知道关心这个孩子的身体。果然我还是，比较直接一些好了。”黑色的身影换了个坐姿，“小Master的魔力问题你不需要担心，我刚刚干掉那老虫子的时候就说了，我将他的‘魔术工坊’据为己有了，包括这下面的灵脉。现在，维持这个结界运行的魔力，完全来自于间桐家所占据的地脉。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这个孩子的身体。”
“这，是这样吗……”间桐雁夜心下大定，“那就好，我可以再次向你说明，我绝对不会是你的敌人，Berserker也不是。”
“口说无凭，这可是‘圣杯战争’，所谓战争的本质，便是绞杀生命。为了这个目的，一切手段都是被允许的。”虽然间桐雁夜试图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黑色的英灵并不信任，“偷袭，暗杀，下毒，陷阱，以及……背叛，这些都是可以被使用的手段。你是Master，你有自己的Servant，这就是你在这场战争之中的立场。就算你真的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放弃这场战争，可是你的Servant会允许你这么做吗？或者说，我要求你会按照我说的做，让那个黑大个自灭吗？好心的叔叔？”
“我说了，我要击败‘远坂时臣’，我不能失去自己的Servant。”间桐雁夜再次说明，“而且，小樱还太小，我虽然不知道你作为Servant的实力到底如何，但是小樱根本不具备成为一个Master的素质。她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参加这样的战争，太危险了。有我和Berserker协助，我们才有胜利的可能性。”
“恕我直言，虽然那个黑大个的实力还可以，但是你这个身体，根本无法支持到战争的胜利。”对于间桐雁夜的发言，黑色英灵表示不屑，“仅仅是维持那个黑大个的存在，你的身体就已经可以说是在极限徘徊了，更不要说战斗，乃至解放宝具了。虽然不知道那个‘远坂时臣’的实力如何，但是我觉得他肯定比一个陷入濒死状态的活死人要强得多。”
“可是那又如何？！”间桐雁夜的表情变得狰狞，“我早就知道是这样了，但是我必须要去试一试……我曾经，没有抓住机会，导致我后悔到了现在。这一次，我可不会……咳咳咳！”
说了一半，间桐雁夜的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同时，他脸上坏死的部分，也开始蔓延。
“哎呀呀，因为我杀了那只老虫子，所以他用来改造你的那些虫子使魔开始迅速死亡了，结果就是你接受魔术改造的副作用，在这一刻被完全爆发了。”黑色的英灵身形一闪，抱着小樱来到了间桐雁夜的面前，“看来你别说参加‘圣杯战争’了，好好看看这孩子吧，这是最后一面了。”
“怎么，怎么会……咳咳咳！”间桐雁夜的面容迅速枯萎了下去，由于间桐脏砚的本体被消灭，作为使魔的印刻虫迅速死亡。而间桐雁夜体内，由印刻虫组成的模拟魔术回路也开始快速的枯萎，由魔力强行支持的肉体也开始崩解，“啊啊啊啊……不，我不甘心，我还没有打败时臣，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啊！”
“你看，我说了吧？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还说什么大话。”黑色的英灵发出了小声，在间桐雁夜的耳中，就如同恶魔的低语，“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圣杯战争’对我的小Master来说确实挺危险的，你这家伙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可以当做一个不错的道具。喂，我们来谈个条件怎么样？”
“咳咳咳！什么……”
“我给你击败那个什么时臣的力量，你把那个黑大个的契约给我，好不好？”黑色的英灵说道，“我的职阶是Caster，也就是‘魔术师’，所以理论上我也能成为Master，让我来成为那黑大个的御主如何？”
“击败，时臣的力量？咳咳咳……真的可以吗？”
“没错，击败时臣的力量，强壮的体魄，代价是那个黑大个的契约。”黑色的英灵点了点头。
“没骗我？”
“不信就算了，我会告诉小樱，这里长眠的是一个只会说漂亮话，结果什么都做不到，死得毫无价值的‘好心叔叔’的。”英灵耸了耸肩，“放心吧，小樱这么听话的孩子，肯定会每年都来祭拜你的。”
“不行，这不行！”间桐雁夜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我答应你！Berserker的咒令你拿去，给我活下去的力量！给我打败时臣的力量！”
“如你所愿……”
黑色的英灵手中大剑一挥，熊熊烈焰便将间桐雁夜包裹在了其中。
改造开始，技术模板——肃正骑士·特化型，载入。
强化数据模块选择，攻击指令候选模板选定……
“这身体太弱了，看来只能使用这个作为强化模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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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番外，因卡文而生
番外四 第一晚就不太平了
圣杯，是源于十字教传说的奇迹之遗物，承载了圣子之血的金杯，拥有凡人不能想象的威能。在神话中，它代表了那唯一的神灵，与人类之间的盟约。十字教的教仪“圣餐”之中，至今将葡萄酒称之为“圣子之血”，便是对这个神话的演绎与敬奉。
在十字教文化圈内，也有颇多追寻圣杯的旅行者们的传说流传着，其中最著名，当属《亚瑟王传说》之中，亚瑟王曾经派遣自己的骑士远征找寻圣杯，最后由最为高洁的骑士，加拉哈德将其带回。而加拉哈德也因此见到了神灵的显现，他的灵魂也跟随那位神灵前往了天堂。
当然，发生在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其中心当然不是传说中那只代表了神灵与人类盟约的杯子。这里所谓的“圣杯”，仅仅是一群魔术师所建造的魔术矩阵，以及驱动这个魔术矩阵的媒介。围绕这个魔术系统所进行的一场仪式，便是“圣杯战争”的本质。
原本，“圣杯召唤系统”是抑制力用来拯救灵长类世界的决战魔术。立于七个职阶顶点的七名破格英灵——冠位(Grand)从者，会在灵长类文明遭到毁灭性危机之时现身，将阻碍着灵长世界发展的大灾害“人类恶”给讨灭。这就是“圣杯召唤系统”的原型，而人类魔术师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这个系统降格，山寨出了类似的召唤系统，并将其进行改造之后，就是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
由七名被称为“Master”的魔术师，利用这个系统，召唤出七位对应不同职阶的，被称之为“Servant”的英灵，然后利用英灵们阵亡之后回归于“圣杯”内部的庞大魔力，打开通向世界外侧的“孔”，实现前往根源的目的，这就是发生在冬木的这场“圣杯战争”的实际目的。
两百多年前，由外来的两大魔术师家族“爱因兹贝伦”以及“佐尔根”，连同日本冬木市本土的魔术师家族“远坂”家的祖先，共同打造了“圣杯战争”的仪式系统，想要抵达根源。但是，随后他们发现，这个山寨版的“圣杯召唤系统”存在着无法克服的缺陷，在献祭了所有的英灵之后，无论是许愿实现愿望或者是抵达根源，都只有一位魔术师能够有这个资格……
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必然一度非常尴尬。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曾经的合作伙伴立刻就翻脸了，但是最后三大家族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最后，三方无奈地做出了妥协和规制，确立了如今“圣杯战争”的形式——利用“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的谎言叫来其他的魔术师，然后让他们以圣杯为目的相互残杀，同时自己家族的成员也作为创立者的亲族参与其中。
但是，就仿佛天意弄人一样，在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形式确立之后，过去了两百多年的漫长岁月，然而无论是创造了这个系统的“御三家”也好，还是那些被骗而来的魔术师也好，没有任何人真正获得过这场战争的胜利，所谓的“圣杯”也从未被人许下过愿望。每一次的“圣杯战争”都会因为各种奇怪的状况而被中止或者破坏，经过数次的失败和改进之后，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已经是第四次了。
这一次，自己一定要获得胜利……我已经抽到了最强的一张牌了。
冬木市的地脉管理者，当年创建了“圣杯系统”的“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当代家主，远坂时臣看着自己不久之前召唤出的英灵，露出了自信而优雅的微笑。自己不但如愿以偿召唤出了预先之中的最强英灵，而且还有自己的好友，“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言峰璃正父子的帮助，自己基本上已经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
嗯，只要自己小心应对即可。
“吾师。”正当远坂时臣美滋滋地展望未来的时候，他的弟子，也是好友言峰璃正的儿子言峰绮礼的声音突然传来，“Assassin有所发现，我认为有必要对您报告。”
“哦？发生了什么事吗？其他的Master已经有所行动了吗？”远坂时臣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么，首先出手的是哪一组呢？这才第一个晚上，谁会这么迫不及待呢？”
老实说这么快就出现了状况，实在是有些出乎远坂时臣的预料。因为按照时间上来说，今天才是“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天，大部分Master的英灵召唤才刚刚结束不久。就算英灵召唤的时间有早晚，相差也不过一两天，这么短的时间内，英灵们的磨合总是个问题。
所以说这个是谁啊？怕是和自己的英灵还没有互相熟悉，就开始动手了？这头还真铁啊……
“是间桐家。”言峰绮礼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什么？间桐家？他们家这次应该没有人参加吧……难道是间桐雁夜那个家伙吗？还是说，间桐翁亲自出马了呢？”
远坂时臣皱了皱眉，同为“御三家”，年轻时他也与间桐家这一代的年轻人有过接触。他记得，间桐家的长子间桐鹤野的魔术资质已经相当低劣了，有一定天赋的次子间桐雁夜也放弃了魔道离家出走。也正因为如此，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才会提出让远坂时臣将自己的女儿小樱过继给间桐家，作为下一代的魔术继承人培养。按照这样来说，现在的间桐家，应该是没有具备Master资格的人能够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自己被过继的女儿虽然资质优秀，但是年纪太小了，也没有开始修行魔道，根本不具备参加的素质。
唯二的解释，也就只有间桐脏砚亲自出马，或者是间桐雁夜那个家伙回来了。
“是的，间桐家。”言峰绮礼点了点头，“间桐家突然被一层灰色的迷雾笼罩，整个大宅和周边的街道被完全覆盖了，那层迷雾就像一根巨大的柱子，一直往天空中延伸，看不到尽头。”
“什，什么？那岂不是非常的引人注目吗？”远坂时臣顿时不淡定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是的，吾师，就如同您所言，间桐家发生的异象非常明显。”言峰绮礼点了点头，“周围已经聚拢了大批的无关人员进行围观，好像连警察都已经出动了，但是那道迷雾无法被进入。这应该是对方从者的某种宝具效果，将所有人都蛮横地拒之门外。”
“这怎么行？！”远坂时臣无法再维持自己的优雅了，“这已经是违反了魔术师‘避世’的原则了吧？”
“是的，吾师，因此我才第一时间来向您汇报。”言峰绮礼点了点头，“如有必要，我觉得应该由圣堂教会发起特殊任务，召集所有的Master阵营，对间桐家的Master与那个暂时真身不明的英灵进行讨伐。”
“这，第一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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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番外，因卡文而生。
第1章 苦逼还想脱团？不可能的
“好痛……”
这是伊光恢复意识之后的第一反应，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酸痛着，特别是头部，巨大的眩晕感牵扯着他的脑袋，让他感到很头疼。于是，他顺从自身的本能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等下，我，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嘛？
指尖触碰到身下土地的瞬间，伊光猛然惊觉到一个惊人的事实。同时，昏睡之前的场景一幕一幕的闪过了脑海，证实了这个事实的存在性。这巨大的不真实感让他昏沉的脑袋骤然转醒了。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举头四顾。然而，所见之处，也只是一片黑暗，这黑暗中有一盏微弱的火光，隐约照亮四周的环境。
但是，被火光所笼罩之处，也是一无所有之物。
“好，好黑……这是阴间吗？”
周围那无尽黑暗，让伊光不由地开始产生畏惧的心理。人类对黑暗与未知的恐惧总是与生俱来，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这是趋利避害特性的表现。在远古时代，只有畏惧黑暗，懂得寻找光明庇护的人，才能够活下来，并且留下后代。所以，自己并不是胆小鬼，伊光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这么说起来，自己还是死了啊。”
畏惧的情绪只维持了短短的片刻，然后名为伊光的青年，再次确定了自己死亡的事实，就开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哇啊！！！”只是，他笑着笑着，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在为自己的死亡哭泣吗？”突然，身旁传来了一个虚无而缥缈的声音，“听起来你哭得很伤心。”
“废话，能不伤心吗？”伊光大约是沉浸在悲伤之中，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如同鬼魅般的出现，而是自顾自地答话——或者说找人倾诉道，“当了二十三年的单身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自己暗恋的女孩子表白，而且对方居然还难以置信的同意了。”
“那是好事啊，第一次有了自己暗恋的人，第一次有了接受自己表白的人。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
这个声音听了伊光的话之后，似乎有些疑惑地回应道。但是话还没有说完，伊光就忍不住打断了对方，因为他很想打死这个说话的家伙。
“这特么要是好事，我还哭个屁啊！”伊光怒道，“问题是我刚刚在微信上表白成功，我特么的就死了啊！否则我怎么会在这，到死都是单身狗，都没得脱团，哈哈哈哈……”
陷入了回忆之中，忍不住悲从中来的伊光发出了毁天灭地般的笑声。之前一道晴空霹雳，在好好的大白天突然出现，并且击中了正在约会路上的自己，自己只觉得全身一麻，眼前一黑，醒过来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了。
“不过等一下！我都死了怎么会有人和我说话？”
沉浸在“表白成功的下一秒就死翘翘”的悲痛中的伊光，突然反应过来了目前最重要的问题：这个和自己说话的，让自己想要打死他的家伙，是个谁啊？
自己不是应该死了么？这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死后世界吧？死后的世界，居然有人和自己说话？
“莫非，是阎王？！”想通这一环节，伊光的内心再次被某种莫名的敬畏所占据了。
“阎什么王？不存在的……”那个声音带着一点不屑说道，“这里怎么可能有阎王？这里只有您和我啊，宿主。”
“什么？只有你和我？你在哪？”伊光微微一愣，然后东张西望地问道，“另外宿主是什么鬼？”
然而，他找了半天，周围依然是一片黑暗。他想要起身移动，但是四周却好似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让他的身体完全无法移动。他只能转头或者起身。
“这是我临时创造的一个小世界，本质上只有这一团光芒笼罩的范围。周围这些黑暗，其实全都是特技，特技懂吗？Duang！”那个声音问道，“反正我只是需要和您说点事情，很快我们就会出去的，无所谓啦。”
“所以说，你到底是个谁啊？你在哪啊？”伊光再次问道，“把话说清楚啊！”
“提问题一个个来嘛。”那个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先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嗯，首先，你其实并没有死。然后，我的身份，还记得之前击中您的那道闪电么？那其实是我不小心砸中了您。”
“没，没死么？”伊光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之后，顿时一蹦三尺高，“我居然没死？！”
然后，他就被周围无限的墙壁给狠狠撞了一下——这个世界只有光芒笼罩的这点范围，根本不够他乱蹦的。
“抱歉，我的力量暂时还很弱，目前只能开辟出这点空间。”看着伊光捂着脑袋的样子，“所以啊，宿主，您快点变强，我也就能够变强，就能够开辟出更大的空间来了。”
“那个宿主是怎么回事？这个词……不管怎么听都好微妙啊。”伊光虽然疼得捂住了脑袋，但是倒也没有丧失思考能力，“不过，如果我没死的话，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应该还来得及赶去约会吧？”
得知自己没死，伊光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的约会。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活到这么大，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第一次愿意与自己约会的妹子。这眼看着就要脱团了，怎么可能因为这种意外的状况就放弃呢？
“抱歉，宿主，约会什么的，您大概是别想了。您虽然没死，但是您的存在却已经消失在了那个世界啊，看过《灼眼的夏娜》么？”这个声音继续说道，“您的情况，其实和那里面，被红世之徒啃食了‘存在之力’的人类差不多。”
“你，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忘了我吗？！”
伊光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地用锤子敲了一下。虽然不能和那些专业的阿宅们相比，但是平时他还是看了不少动漫的，《灼眼的夏娜》这片子虽然相对比较老，但是名气不小，他自然也是慕名补过番的。
“虽然是很残酷的事实，但是很抱歉，就是这样。”那个声音带着微微的歉意说道，“这是我的错，我犯了点小错误，与您相遇的时候……出了点差错，导致您的信息从那个世界被抹掉了。否则，我们的第一次交流，也不会是在这个地方了。这里是世界之间的夹缝，我们已经被您的故乡世界的自我防御机制，给扔到了多元宇宙的不知道哪个位置。”
“什么？整个事情，居然都是你干的？”伊光的眼神爆发出了怒意，“我第一次成功脱团的希望……居然是你给我毁灭掉的？！而且，你还抹杀了我的存在，让我有家不能回，你这比杀了我还可恶啊！！！”
伊光结合了眼前这货的话，然后再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发生的种种，大致上确认了自己目前的情况。这个在眼前黑暗中不停逼逼叨叨的家伙，就是导致自己脱团失败，抱憾而终的凶手。不止如此，他还让自己有家不能回，甚至世界上已经没人记得“伊光”这个人的存在。
“你特么给我出来！”伊光宛若一只咆哮地巨兽，“我保证不打死你，你给我出来啊！你别躲在里面不露面，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有本事杀了我，怎么没本事出来啊！”
“宿主啊，您别生气，你这不没死呢，我没杀你。”这个声音突然就有点怂了，“我还指望您帮我飞黄腾达呢，您可不能死了。另外，我一直就在您面前啊，您不是一直在看着我的么？”
“哈？”伊光顿时愣住了，“在我……面前？”
他又仔细地在周围看了一圈，最后发现了……还是屁都没有，视野之中只有一片黑暗，只有这一点小小的火星，照亮了他周围的一小块。
等等……这一点点小小的火星？！伊光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喂喂喂，你别告诉我，这个就是你啊。”伊光看着那一点小小的，漂浮在空中的火光，“这太扯淡了！”
“然而这就是事实。”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了，同时那点火光也飘动到了他的眼前，“初次见面，我是‘越界七号’强化系统，我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竭诚为您服务。”
“就是你吗？”伊光的怒气再次上涌，“你特么破坏了我的脱团大计，又抹去了我在那个世界的存在，我要把你……”
说到这里，伊光自己卡了壳，他突然感觉，自己对面前这个会说话的光点，似乎……毫无办法。他甚至无法触摸到对方，更别说打一顿了。于是，他也只能露出悻悻的表情，独自开始生闷气。
“宿主您似乎很生气，当然，我也知道是我的错。”而那个自称“越界七号”的光点，则是主动和他搭话，“原本我应该用更加正常的方式与您见面的，结果……果然，我是几位兄弟姐妹之中最差的！”
“好吧好吧，别摆出这副样子，我最讨厌这样了。”看到这家伙居然语气中带有一丝丝哀怨，就算是生闷气的伊光似乎也不忍心了。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么，只要你能够把我重新复活，然后送回去，我就原谅你，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岂不美哉？”
“这个，我办不到了，你的‘存在’已经完全从故乡世界里被抹去了，你的灵魂中关于故乡的信息也被我不小心给全部删除了。我现在根本找不到您的故乡世界在哪里，多元宇宙之中有无数的世界……我无法实现您回家的愿望了，宿主。”
这个自称“越界七号”的家伙，说出了让伊光几乎绝望的话语。
“果然，还是让我砍死你算了！”伊光用试图同归于尽的眼神，看着眼前那个小小的光点，然后试图用手捏住它。
“等，等下，咱们有话好好说……”那个光点再次飘动起来，躲避伊光的手，“其实宿主你要想回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会非常麻烦，可能要花很久，就是了。”
“有办法？！”听到这话，伊光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办法？”
“和我一起，完成最终的试炼，成为我的创造者之中的一员。这样，你就能够拥有几乎全知全能的力量，自然就可以追溯自身的因果，找到自己回家的道路。”光点严肃地说道，“而这，也是我们这些‘越界系统’的使命，我们就是为了培育新一代的‘种子’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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