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第613章 第二个权能
对于狮子王的担心和论述，系统虽然没有表态，但在心里却稍稍有些不以为然。不，或许不应该说是不以为然，而是对方加入这个团体的时间还有些短，而且她和系统的视角也有些不同，导致她对系统和伊光之间的关系理解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狮子王是“王”与“神”双重属性的存在，绝对的理性让她在看待事物的时候总是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以纯粹的利益思维来分析事物。虽然系统很喜欢她的这种思考方式，但不得不说，“王”和“工具”之间的视角还是有些偏差的，这就让她在很多时候都有一些系统看上去非常多余的忧虑。
系统百分百的相信，伊光不会因为她的行为而和她出现矛盾，原因可不只是简单的利益关系。如果仅仅是利益，她和伊光早就可能会走到Caster一组的结局了，就像在《黑暗之魂》世界，伊光和系统就出现过一次重大的理念分歧。如果那次双方没有各让一步，或者伊光没有想开，一条路走到黑的话，如今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但是，说到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伊光的心态早也已经发生了诸多的变化，而系统对于伊光也已经熟悉到了极点。或许在狮子王看来，系统经常独断专权，背着伊光搞事情，但系统的行为与其说是独断专权，不如说是“揣摩上意”而已。就如同大萌……啊呸，大明宦官专权一般，宦官锦衣卫残害忠良祸乱朝纲？别开玩笑了，如果没有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个人点头，外人眼中只手遮天的大太监怕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同样的道理，如果不是善于把握伊光的想法和底线，系统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伊光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艾斯德斯死了吗？没有，她依然活着，而且从短期来说实力更上一层楼，符合这次的任务预期；艾斯德斯的成长被伊光所限制，对伊光有害吗？百利而无一害……甚至于，伊光自己可能对于艾斯德斯都下意识的有防备之心。
毕竟是完全遵从于野兽法则的女王，艾斯德斯本身就是把双刃剑，用好了所向披靡，用不好可是会伤了自己人的。从一开始和伊光并驾齐驱，然后被伊光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伊光作为系统宿主自然是优势所在，但是如果伊光强硬的要带艾斯德斯一起任务升级，或者砸下一笔资源来给艾斯德斯提升一下，两人的实力差距会变成今天这样？要知道，伊光虽然脸黑，但是他在《斩赤》之后的任务中实力构架基本上已经成型，点数和圣晶石的消耗很少。在这种情况下，他却有意无意的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拉到了这么大……或许伊光自己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潜意识之中他的确是这么做的。
“你还是不太了解那个家伙呢，狮子王小姐……”
留下这么一句叹息，系统的意识再次沉寂了下去，与艾丽卡和欧洲魔术世界交涉事宜暂时还是交给了狮子王。而差不多时候，艾斯德斯掀起的暴风雪终于完全停止了，“不从之神”遗留在这片大地上的神力也迅速消散。当然还算细心的伊光也没忘了在吃完东西之后打扫现场，他召唤出了太阳的神力，快速的融化了现场因为暴风雪而产生的大量积雪。
不管之后来探查的魔术师们会有什么样的猜想或者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最起码的，不能让普通人察觉出过于明显的违和感。地中海气候下，出现这么严重的极寒和降雪，是明显违背常识的，更不要说还如此诡异地被集中在这片森林这般的一小片区域。至于目击者等一系列善后，这里人迹罕至，本地的秘密势力会妥善处理，所以伊光只需要将做麻烦的部分处理掉就可以了。
“外来者，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危险呐……”
突然，伊光在若有若无之间，听到了有人发出一声轻叹。但当他仔细查看四周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一丝丝古怪的能量波动在告诉他，这声轻叹应该并不是幻觉。
不从之潘多拉……
就算是对方没有现身，而只是转瞬即逝的窥探，伊光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按照潘多拉自己订立的规则，只要是人类和神灵共存与一处的状态下，这位灾厄之女就会从变幻莫测的“幽世”之中现身。艾斯德斯现在的身份是“弑神者”，算是人类，更是潘多拉的“子嗣”，而“不从之梅卡尔”则是神灵，刚好符合她的规矩，因此她出现在这里，倒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很显然，伊光表现出的“兽性”和“吞噬”之力，让这位灾厄之女感到了忌惮甚至是恐惧……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没用直接在伊光面前现身吧。
说到底，她也是“不从之神”的一员，哪怕和“地母神”以及“钢与天空”两大阵营都不对付，也多少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意味。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害怕，害怕一旦现身，伊光这个来自世界之外的怪物就把她一起给吞了也说不定。
对此，伊光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一来目前遇到的“不从之神”力量强度都不怎么样，算不上威胁；二来温蒂在这个世界的某处活动着，有这个足以让伊光如临大敌的疯女人存在，其他事情都得适当往后靠边。区区“不从之神”，何德何能与拥有古朗基之王身躯的律者相提并论？
硬要说的话，这个世界的原住民里让伊光觉得有必要认真对待的存在，也就只有《弑神者》原著后期的那几个强力的“钢之英雄”，以及那位“最后之王”和隐匿在一切之后的“命运女神”了，“古老盟约大法”的外挂和“最初的地母神”的概念加成也不是说笑的。
但这些人毕竟只是剧情人物，他们的底细伊光大抵清楚，而且这个世界的上限就在这里，就算他们再强伊光也有相当大的胜算。而温蒂，就算是现在已经比当时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伊光，在回想起那一战的时候，也依然会有深深的忌惮。那种绝对的强大，正面击破伊光所有攻势和防御的可怕力量，那才是伊光心中不安的最大来源。
“看来模仿仪式的效果不错……”
抛开潘多拉的窥视带来的一点点不快，伊光的太阳神力融化也已经将周围被白雪覆盖的森林和遗迹消融的差不多了。然后他看向不远处，被自己灌输了梅卡尔的力量，并且模仿“篡夺仪式”开始试图塑造权能的艾斯德斯。神性的力量已经被完全吸收进了艾斯德斯的身躯，她身上的神性气息和能量波动也越来越淡薄，这代表着模拟的仪式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这种仪式的最后结果如何，伊光还是很期待的。
不过，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毕竟艾斯德斯与“不从之梅卡尔”交战这么久，本地的那群魔术师，他们肯定已经在往这里来的路上了。
“先去和狮子王她们汇合吧……”
说着，伊光便带着仪式尚未完成的艾斯德斯，一同转移到了系统她们所在的那一处小山丘附近的某个僻静的角落。等到艾斯德斯完全清醒之后，两人再一同开始向着系统那边出发。
“目前感觉怎么样？没有经过‘不从之潘多拉’，直接注入神力，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情况？”半路上，伊光开始询问艾斯德斯的身体情况。再怎么说这也是第一次尝试模拟“篡夺仪式”这样的神话级术式，而且还缺少了“篡夺之圆环”这样的强力道具。这本质上可以说是一个临时想到的试验举动，因此伊光其实还是有点不安的——哪怕系统断定这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而且艾斯德斯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也很正常。
“没什么问题，感觉很好……”艾斯德斯一边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充盈的强大力量，一边点了点头对伊光说道，“似乎得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能力。”
“很有意思的能力？”伊光眉毛一挑，“是什么样的权能呢？”
虽然并不是经过正统的“弑神者”仪式灌输，但伊光毕竟是仿照“篡夺仪式”的原理将一部分自己无法吸收的“不从之梅卡尔”的力量注入了艾斯德斯的身躯，因此按照那个仪式的的结果，艾斯德斯再次获得权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和仪式的原典一样，获得权能的结果不固定，由神灵的神职以及接受术式的“弑神者”的性格和欲望两方面决定。因此，对于艾斯德斯获得的第二个权能是什么，伊光其实也蛮好奇的。
“就是这样啊……”
随着艾斯德斯的话语轻飘飘的落下，她的整个身躯在伊光的注视下完全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闪电，瞬息之间便分散为无数电殛，窜到了伊光的视野尽头。然后，在伊光有些讶异，有些好奇的目光之中，那道金色的电光又再次重组，显现出艾斯德斯的相貌。
“确实是挺有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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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上去状态恢复了一点……
第614章 与艾丽卡的交涉
“这是……”看到艾斯德斯突然化身雷电的情景，伊光露出了有些好奇的神色，“身体元素化？”
以伊光如今的眼神，他自然是看得出，艾斯德斯刚刚表现出的可不是单纯的加了特效的高速移动。她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是真正将自己的身躯化作了纯粹的电光，然后又按照自己的心意将自己的身躯重新组合了起来。
看上去像是类似某些元素生物的形态转化技能，但本质上却比那种东西高明了几百倍。因为艾斯德斯重新组合之后的身躯，并不是如同那些元素生物一般临时模拟出来的人类形态，而是真正的血肉之躯。换而言之，艾斯德斯刚刚演示的能力，她是真的在血肉之躯和元素能量之间完全转化了一次之后又恢复了回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躯体能量化可以做到的，甚至是被称之为“神”的存在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多。
“那些‘不从之神’的能力，倒也有趣……”
伊光点了点头，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不从之韦勒斯拉纳”，也是来无影去无踪，艾斯德斯此时获得的这个能力，倒是和对方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篡夺权能的仪式，灌注的结果并不仅仅是赋予“弑神者”们以神的力量，甚至有些人连某些内在的东西都向着“神”的方向转化了。
“这样的高速，倒是有些让人不太适应……”艾斯德斯带着几分笑容，看上去对这个能力非常满意，“只要转念一想，下一秒我就会出现在那里，稍稍有些让人愣神呢。不过，确实是很好用的能力，特别是在战场被分割的时候，几乎可以无视时间消耗的进行驰援工作。只是，目前的情况，似乎不太允许我试验它的最大有效范围和持续时间……”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伊光还是看得出，艾斯德斯眼神之中跃跃欲试的波动。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你可以自己先去试试，反正你可以通过我们之间的契约定位到我的存在。”伊光摸了摸下巴，然后对她说道，“早去早回就行。”
“早去早回的话，没问题。”艾斯德斯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化为一道金色的光芒，消失在伊光的视野之内。果然，她早就迫不及待了，和伊光打个招呼什么的，也只是例行公事。大概就算是伊光拒绝的话，她也一样会二话不说就跑出去的吧——当然，伊光也没有理由拒绝她就是了，毕竟在正事上，艾斯德斯还算是个靠得住的人。早去早回这种事情，她心里应该还是有些数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见一见那两位原著的主人公好了，就算艾斯德斯不在，也要先把整个忽悠给编全了。”伊光一边这样自言自语，一边继续向山上走去。不过没走几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微微皱了皱眉，“呃，等一下，我好像忘了提醒一下艾斯德斯，最近可能会有人来找麻烦……不过无所谓了，一群小角色而已。”
伊光突然想起了，原著中草薙护堂弑杀“不从之韦勒斯拉纳”之后，在转化之后的虚弱懵逼状态下被一群魔术师找上了门，还被绑架了。好像是一群自称“东方马基教会”的魔术结社，因为信奉韦勒斯拉纳而试图为神报仇什么的而找上了他们。如今这个世界线虽然剧情还走向没怎么变化，但杀了韦勒斯拉纳的“嫌疑人”已经变成了自己这一群人，如果他们找上门的话，倒也很正常。
不过仔细想想，这群人说到底也就是一群组织规模不怎么大的三流魔术师组成的类似“邪教”的玩意，草薙护堂也是因为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掌握着的力量才中招丢人，如果换成艾斯德斯的话，对方敢这么做怕是当即就是血溅五步。
所以伊光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也只是无谓地摆了摆手，表示随便了，反正艾斯德斯肯定不会吃亏就是了。
“来自‘赤铜黑十字’的艾丽卡·布朗特里，以及来自霓虹的旅行者，草薙护堂先生吗？”
抛开脑中的思绪，伊光来到了与系统约定的地方，看到了那对作为原著故事主角的男女。虽然平心而论，因为原著的叙述等一系列问题，伊光对艾丽卡这个女人的感官不是太好，不过既然现在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伊光感到反感的事情，而且伊光还需要她作为对南欧魔术界的联络人，所以伊光还是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向少女和少年打了个招呼。
“啊，你好，多谢你和你的同伴救了我们。”
草薙护堂这个家伙没什么主见，自然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对于伊光等人救他一命，他也只是单纯的感激而已。不过作为另一位当事人，艾丽卡在看到伊光之后，脑子立刻就开始转动起来了。不过在表面上，这位意大利名门之女还是相当有礼貌的回礼了。
“正是，不过你又是……”
虽然之前对于草薙护堂态度有些恶劣，但那也不过是因为艾丽卡本人的天性再加上贵族高高在上的身份所致，如果是面对身份相若之人，艾丽卡自然也会显现出对等的礼数。由于之前见过一面，艾丽卡对伊光多少是有些印象的，也知道他们三个是一路的。既然面前这个金发的女人自称是“潘德拉贡”的继承者，更拿出了“圣剑Excalibur”这种绝对不可能造假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另一位蓝发的女士则是新晋的“王”……那么，这个三人组中剩下的一位，你要说是没有什么身份的普通人，艾丽卡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哪怕对方说是仆从，艾丽卡也不会相信，因为很明显，这位“潘德拉贡”的后裔与新晋的“王”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但她们却依然在一个队伍之中行动，那么三人之中剩下的那个人，必然是担负着润滑剂与和事佬这样的角色。能安安稳稳待在这个位置上的，没有两把刷子可真的是不行——不论新晋的“王”之前是什么样的身份，既然能够完成能够弑杀神灵的伟业，那绝对是某个领域之中的佼佼者。
“你和他说了多少？”不过伊光却没有在意艾丽卡和草薙护堂的疑问，而将视线转向了狮子王。
“不多，向他们做了点自我介绍而已。”系统将身躯的主导权交给了狮子王，这位拥有神灵属性的王者依靠系统的力量暂时遮蔽了神性的气息，但是说话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伊光点了点头：“既然阿尔托莉雅小姐并没有和你们多谈些什么，那看来是将问题全部抛给我了，那么好吧，我们就来谈谈正事吧。我知道，你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肯定是关于第七位‘王’的事情对吧？”
“确实如此，不如说因为第七位王的出现，整个欧洲魔术世界都开始出现的骚动。”艾丽卡点了点头，“因为撒丁岛出现的神灵踪迹，之前很多魔术结社都将目光投注到了这座岛上。所以，在第七位‘王’出现之后，很快就被知悉了。”
“然而除了你之外，我们可没在撒丁岛上看到过几个不正常的家伙。”伊光摸了摸下巴，“难道是被‘不从之神’吓破胆了？”
“一群不入流的家伙罢了。”艾丽卡听到伊光这么说，撇了撇嘴表示赞同，“因为畏惧神的力量，所以只敢在暗中窥视而已，不过我是‘赤铜黑十字’的骑士，所以自然不可能像他们那样躲在阴暗的角落之中。”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居然两个人就敢闯入‘不从之神’所在的核心地带，倒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伊光摇了摇头，不过很快又点点头，“不过也好，如果你胆子够大，对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倒也有好处。就是不知道，你身后的长辈，是不是也有你这份胆识。”
虽然对于原著剧情中一向喜欢喧宾夺主的艾丽卡所谓性格不是很喜欢，但伊光向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艾丽卡也没有做过什么让他实质上感到厌恶的事情。因此，他还是非常温和的与这位魔术师贵族小姐交谈，同时也不吝于对她显露出的有点点勇气表示赞赏——既然要合作，那就有必要保持一种良好的氛围，在这一点上伊光还是知道的。
“叔父大人是意大利最优秀也是最强大的骑士之一，仅在‘剑之王’之下，对于他的勇武，阁下不应该有所怀疑。”艾丽卡皱了皱眉，对伊光说道，“与其讨论这个问题，阁下为何不自报来历？”
虽然在狮子王面前被那份王者的威仪压制得喘不过气，但艾丽卡在伊光面前还是表现出了她本来应有的风度，虽然搞不清伊光底细，但是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比那位“潘德拉贡”要好说话得多。对于会话来说，这就足够了，艾丽卡宁可和这个男人进行交涉，也不想去和那位女士多做交谈，压力实在太大了。
难道说，这个男人在团队里是类似对外发言人的角色吗？
“我？我只是一个稍稍会些武艺和魔术的隐士而已，就算报上名字，也不会有人知晓，也没有阿尔托莉雅那样的贵族家系传承。”伊光这时候也回应道，“如你所见，我们本身也只是一个连魔术师结社都不算的小团体。我的两位同伴都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所以这些事情就都交由我来处理了。至于名字，你可以叫我兰萨，一位‘鲜血魔术’的使用者。”
伊光一边自我介绍，他的周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团血液般的暗红色液体，悬浮在半空中。从中，艾丽卡可以感受到明显的咒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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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章推《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爆炸了、重生了，但最后仍然回到了天文台……
“什么？御主只剩下我一个了？”
（相似但不同的特异点，完全不一样的人理拯救之旅，请多多关照）
进度：永无止境的战争·冬木（艾琳的甜美蜜酒）【1994】（轮回终结）——邪龙百年战争·奥尔良（末日下的圣徒）【1431】（修复中）
第一卷别名：《重生冬木市之我想过平静的生活》
第二卷别名：《我在法兰西与耶鸽鸽谈笑风生》
（保证无毒，放心食用，所以求各位老爷们行行好点
第615章 鲜血魔术
“你可以叫我兰萨，一位‘鲜血魔术’的使用者。”
这么对艾丽卡说着，伊光挥了挥手，召唤出一团暗红色的液体，证明自己是研究所谓“鲜血魔术”的魔术师——顾名思义，所谓“鲜血魔术”，当然就是以人类或者动物的鲜血作为媒介施展的魔术分支。无论是《Fate》所在的“型月世界”还是在这个《弑神者》的世界里，这种魔术都是存在的。毕竟，这种魔术分支，在现实世界之中也有历史的原型。欧洲中世纪流传的“恶魔学”之中，就有诸多以血液作为媒介的所谓“黑魔法”，而这大概也是这两个虚拟世界当中“鲜血魔术”的由来。
由于“神性”这个概念在这个有着“弑神者”的世界不算什么好玩意，而“兽性”这种一看就很狂暴的力量更是会让人感到忌惮，因此伊光只能选择相对让这个世界的魔术师们能够接受的“鲜血”的力量来进行伪装，与他们进行交涉。至于这股力量的来源，自然是来自于最初的《血源诅咒》，在整合了自己的力量之后，伊光作为“人类”的那一部分掌握了操控“鲜血”的力量。
从神秘学的概念上来解读的话，“鲜血”既能够代表“人类”与“神”订立的约，也能代表“黑暗”引人堕落的诱惑。那是神的祭仪，也是恶魔的低吟，作为代表“神性”与“兽性”之间的“人性”倒也合适。同时，在看到伊光显露出这股力量之后，作为魔术世界中人的艾丽卡倒也没露出什么厌恶和忌惮的表情，只有单纯的惊讶。
“鲜血魔术……这种东西，居然还有流传的吗？”艾丽卡看到伊光演示的这种力量，也忍不住有些惊讶起来，“先是‘潘德拉贡’，现在又是‘鲜血魔术’，你们该不是从突然哪里窜出来的老古董吧？你今年多大？”
“等一下，既然是叫‘鲜血魔术’，那意思是不是……操控鲜血的魔术？”而相比艾丽卡对伊光的年龄提出质疑，作为普通人的草薙护堂也表示很惊讶。但是这位同学看待事情的角度，就和作为魔术师的艾丽卡有很大的不同了，“能够操控鲜血的存在，那不是所谓‘吸血鬼’吗？！”
“果然是门外汉……虽然‘吸血鬼’的传说确实有一部分来自‘鲜血魔术’的使用者，但是如果将‘吸血鬼’与‘鲜血魔术’本身划上等号，那也是很愚蠢的。”听到草薙护堂那完全外行人的发言，艾丽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早在‘吸血鬼’的传说开始盛行之前的古老时代，‘鲜血魔术’就已经开始流行了。在人类文明的启蒙阶段，常常就出现以鲜血祭祀神灵的仪式——最著名的莫过于中美洲的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的血祭崇拜，还有天朝殷商时代的活祭。一般认为，那样的血祭仪式就是‘鲜血魔术’的源头，那些对神灵进行血祭的祭司们，就是最初的‘鲜血魔术师’。”
“唉？是这样吗？”草薙护堂挠了挠头，“那么，也就是说，‘鲜血魔术师’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咯？”
“不一定，毕竟是以鲜血作为媒介的魔术师，和‘死灵魔术师’一样，他们对人命不是很在乎，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后来会被当做异端的原因。”艾丽卡耸了耸肩，然后看向伊光，“不过作为‘圣杯神话’一部分的‘潘德拉贡’家族的后裔，居然会和‘鲜血魔术师’混在一起，该说果然是时代不同了吗？”
当新的信仰崛起，旧的信仰自然也就被贬低为恶魔的仆从，就像那些原本是地母神祭祀的“魔女”一样。“鲜血魔术师”们因为违逆了教会“不得流淌人血”的戒律，被视作比“魔女”更为邪恶的，不洁的存在，在中世纪受到了比“魔女”更加残酷的捕杀，“吸血鬼”的故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慢慢流传开来，这也是为什么“鲜血魔术”在现代近乎已经失传的原因。
不过“魔术师”这一群体，本身就长期和教会不对付，观念也和常人不同。因此对于大部分“魔术师”来说，“鲜血魔术”也只是一个比较古老而罕见的魔术分支而已，并不会有什么过于复杂的想法。毕竟无论是中世纪还是现代，大家在教会的神棍眼里，都是一路货色——“玩弄恶魔力量的族群”。
虽然在教会统治时代结束之后，魔术师们在人类社会之中常常以新兴贵族或者资本财团的形式出现在人类社会之中，有着光鲜的外表和看似优雅的贵族礼仪，不必担心像他们的前辈那样受到教会的迫害。但是这种自古流传下来的观念却也没有改变，毕竟魔术师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研究人员，对于神秘的追求和对强大力量的渴求，让他们天生就拥有反人类反社会的倾向，对于“不从之神”和“弑神者”的狂热非常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对象征“天灾”和无数生命消逝的“不从之神”和“魔王”都能够充满好奇与向往之心，那么“鲜血魔术”这种小规模利用人体作为试验和研究对象的技术，魔术师们自然就更不会当回事了。最多也就和“死灵法师”一样，在魔术界的定位稍稍有些敏感，大家多少有点不太愿意摆到台面上来说而已。但如果真的有实力，也并不是不能得到主流魔术师们的认可。
但是讲道理，就算“魔术师”们不在意，作为和教会多少沾点边，甚至作为“圣杯传说”主体的“亚瑟王”的传承者，还能和“鲜血魔术师”这种在魔术师当中都算是非主流的家伙混在一起，这就不应该了吧？你的信仰呢？你的骑士精神呢？
“使用什么样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力量本身是没有立场可言的。”听到艾丽卡的说法，狮子王微微冷哼了一声，然后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个男人虽然不能算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卑鄙阴险之人，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行事？”
“呃，我很抱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艾丽卡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食言，“不过我想无论是潘德拉贡阁下，还是作为邑从的兰萨先生，都不会因为小女子一时的失言而进行怪罪吧？”
好吧，不得不说，艾丽卡虽然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也是个优秀的骑士。但是她那有些自来熟和自说自话的性格，的确是让人有些头疼，自顾自的就给伊光加上了一个“邑从”的标签。大概是因为她觉得，伊光作为一个普通的魔术师，可以和“潘德拉贡”的后裔以及第七位“王”走到一路，大概是因为他在团队里担任外交和仆从的工作吧。在贵族和魔术师圈子里，这种事情还蛮常见的，唯一有点超常规的就是这个团体似乎是一仆二主的模式，倒是很罕见。
“当然不会，我们并不是那般心胸狭隘的人。”伊光笑了笑，似乎是默认了自己“邑从”的身份，“而且老实说，像我们这样籍籍无名之辈，如果想要在魔术世界立足，也让少不得要有名门望族的人脉……”
说着，伊光看向艾丽卡，非常明显的暗示：如果说魔术界的名门望族，眼前的艾丽卡不就是名副其实的人选吗？
“所以，你之前说的合作就是这个吗？”艾丽卡眼中微微一动，“确实，如果以布朗特里家的名义，可以让你们迅速被魔术世界接纳，但是……为什么呢？”
“嗯？”伊光皱了皱眉，“你所指为什么会选中你吗？”
“一部分是因为这个，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作为第七位‘王’的仆……咳咳！同伴，还手持‘圣剑’这种绝对不可能造假的‘神具’的你们，会选择与布朗特里家合作的方式，来进入魔术师的视线。”艾丽卡摇了摇头，“无论是‘王’，还是‘圣剑’，都足以让无数魔术师疯狂不是吗？你们甚至可以直接冲进叔父大人的办公室，拿着‘圣剑’让他宣誓效忠，或者以‘王’的权能进行威慑。”
“以你的身份说这个真的好吗？艾丽卡骑士？”伊光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为什么一定认为那种强摁着别人脑袋的宣方式，才是正常的做法呢？”
“因为几乎所有的‘王’都可以说是暴虐的化身，他们是人类的英雄，也是暴虐的魔王。”艾丽卡直视着伊光，“毕竟从一开始，双方的力量就是完全不对等的，力量决定态度，这是魔术世界的公理。”
“我可以认为这是某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症状吗？”伊光翻了个白眼，“和你好好说话你当不舒服是吧？”
“不，只是觉得这不合常理……”艾丽卡轻声说道，不过她也只说了半句，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拥有足以让任何魔术结社低头甚至彻底跪下的能力，却以这样的姿态进行交涉，不合常理，让人觉得另有所图。
第616章 熟人？别吧……
其实在看《弑神者》原著的时候伊光就很想吐槽了，虽然敬畏强大的存在是人之常情，但是原著中的某些独白和描写，让这个世界的魔术师们看起来简直就像欢乐多一样。从读者的角度看过去，魔术世界的大部分角色，都是脑补达人和高级戏精，遇到事情就喜欢在自己的脑子里疯狂给自己和对手加戏。在这描写手法之下，魔术界的大部分人，都仿佛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和“被害妄想症”一样。虽然大体上能够理解作者是为了表现出人物的心理活动，突出魔术世界对“不从之神”与“弑神者”的敬畏，但说真的，这种手法用个一次两次还行，用多了真的就让人有一种“这个世界的人都思想有点问题”的感官。
当然，排除作者这个“叙述人”的笔力问题，这也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被“不从之神”和“弑神者”们给逼疯了的结果。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论是“不从之神”还是“弑神者”，本质上都是一路货色。“不从之神”固然是天灾化身的精灵，一旦显现就代表着破坏与灾难，而那些应该是人类阵营守护者的“弑神者”们，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沃班侯爵和罗濠教主这种性格本身就很自我而极端的狂人自不必说，哪怕是性格相对不错的爱莎夫人和约翰·史密斯等人，所过之处也常常伴随着大规模的破坏和恐慌。这些人类世界的战士，就如同历史上的暴君一样，在守护着人类对抗神灵的同时，也在压迫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不管这是不是他们的本意，但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存在没事就在世俗世界之中刷存在感，这就是必然会导致的结果，和力量的持有者的道德水准和善恶取向无关。
硬要说的话，隔壁的奥特一族在这点上其实也是一样的，哪怕真的是正义的使者，但他们在与怪兽战斗的同时也确实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巨大的破坏的和恐慌。就如同“CREW GUYS”那位相原龙队员在第一次遇到梦比优斯奥特曼的时候所吼出的那句“看看你都保护了什么”——且不说这句话本身的对错是非，但它也确实是反应了一部分生活在这种世界观下的人类的真实想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这群天灾级的怪物面前，无论对方的善恶立场，人类除了反抗就只能用敬畏的态度默默承受了。
因此，艾丽卡的思维虽然略微奇葩了些，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便可以理解。可对于现在的伊光等人来说，这种双方认知上的微妙差异，却让艾丽卡多多少少对他们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圣剑·Excalibur”的持有者和“弑神者”的成就者，这两种人会和普通的魔术师进行这种程度的温和接触吗？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不过，怀疑归怀疑，艾丽卡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对方展现出的权能与“圣剑”也绝不是伪物。无论对方的动机如何，对方确实是不可以得罪的存在，至于合作乃至效忠的问题……还是暂时不要考虑这些，等到回禀叔父大人之后再说吧。
很快，艾丽卡便打定了注意，然后对自称是“对外发言人”的伊光点了点头：“抱歉，之前有些失态了，还请见谅。”
“无妨，我们之前甚少与真正的魔术世界进行接触，不是很明白魔术师之间的交涉方式。”伊光摆了摆手，“所以，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希望布朗特里不要见怪。当然，这也是我们之所以需要布朗特里小姐代为引荐的原因，如果我们自己与魔术世界进行接触的话，有可能会把事情弄得很糟糕，嗯……各种意义上，那就和我们的本意有些背离了。”
“明白了，你们是与正统的魔术世界隔绝太久，所以希望能够熟悉环境之后在这块领域中占据一席之地对吧？”
艾丽卡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稍消去了一点，伊光说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不成立的。魔术世界有很多消失了几百年的魔术家系与传承派系突然一下子冒头的例子，“弑神者”之中更是有像沃班侯爵和爱莎夫人这样普通人突然君临魔术世界的存在。如果眼前的这个“鲜血魔术师”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与魔术世界建立合作关系，而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接触方式……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对方只有三个人，毫无疑问是一个超小型的魔术互助组织，就算是实力再强，人手不足的话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对魔术世界进行征服。所以说，以温和的方式进入魔术世界的举动，仔细想想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情，不如说这样反而能够引起很多魔术师的好感。有这份好感加成，再加上第七位“王”和“潘德拉贡”这两个金字招牌……啧啧，艾丽卡觉得这个结社如果真有扩张的意思的话，算得上是前途无量啊。对于这种处于草创时期，未来必然会成为大型结社的存在，合作自然是有巨大的价值潜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