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红骷髅
太合没有随便回应特列斯,他知道萨卡兹咒术师有不少通过言语表达的手段。
“挺警惕的,算了,你只管听就好了,我目前为止与来自朝廷礼部的一位二品大员聊过关于她们二人的事情,也做好了商谈,我相信二位和那礼部的宁小姐也有相同的上峰,我可以等一段时间,等那位上峰过来,再谈如何继续下去,而在此前,你们二人也可以跟着我们,监视也好,袭击也罢,随你们的意,不过我虽然不喜好杀戮,可若是一道陨星落下,尚蜀化作焦土,二位可要掂量掂量,百姓和你们眼中的凶兽,哪个更加值得。”
“........................”
看着表情阴沉起来的两个人,特列斯面露轻笑,就这样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行裕客栈,只留下了沉默的太合和左乐。
“公子。”
“太合叔,他比岁兽化身要难缠,有那样不讲道理威胁手段之人的存在,为何会被视为各国忌惮之人,我也算明白了,就算他不会视人命为草芥,可只要有陨星坠下的风险存在,那么我自然不会轻易的对他和那两个岁兽化身出手。”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公子,接下来还是去一趟梁府吧。”
“是啊,他口中的宁小姐,大概是宁侍郎,礼部的人来了这尚蜀许久,我们也未曾过去拜会过,只是太合叔,酒盏还是要追的,那两个岁兽化身,必定还是对那酒盏有所求才对。”
做了决策之后,左乐起身向着郑清钺走了过去。
“郑前辈,此事还是需要麻烦你借我一位本地向导,最好是对三山十七峰熟悉的人。”
“没问题,左公子要是有需求,尽管提就是了。”
“有劳您了。”
做了微微颔首,以表谢意。
“太合叔,酒盏麻烦你去追一趟,如果能赶在岁兽化身和那位天灾术士之前拿到手,我们也会有交易的筹码,我去梁府,和宁侍郎还有梁大人商谈一下此时,虽说司岁台和礼部立场不同,可在关于百姓社稷方面,我们也都是大炎的官员,必定要为其负责。”
“我明白,那么公子一切小心,切勿随意动用剑匣。”
“我明白。”
重新背起剑匣,太合暂留行裕客栈,而左乐,则是径直的往着梁府的方向走去。
至于此刻的特列斯三人,则是在路边的小吃摊与正在吃饭的老鲤还有斯卡蒂会和。
“我说特列斯,我带着这东西晃来晃去的究竟是在钓什么鱼啊?感觉除了斯卡蒂小姐就没人瞧的见我。”
“那自然,我给你施加了相应的咒术,除了戴着护符的人不糊有人能注意到你的存在,不过接下来你就好好的扮演鱼饵吧,老鲤,秉烛人要开始行动了。”
“那我再吃一碗,免得之后又饿着肚子,难顶。”
最近老鲤是越来越想要吃的饱一点再行动了。
“那么我可爱的虎鲸小姐,老鲤的人身安全就麻烦你照顾周全,在三山十七峰那块活动就可以了,我记得那位梁大人给你找好了一个不错的向导吧?”
“你说慎师傅,这样不好吧,玩意把人家卷进来有个什么意外的话?”
“没自信保人家周全?”
虽说那位叫做慎楼的老船夫大概也不需要老鲤来护他周全,不过特列斯也没有想要戳穿的想法,毕竟能将一手暗牌藏起来的话,对付那个秉烛人少年倒也算是惊喜,毕竟那匣子里的东西,让特列斯不由得想起来了陈警官手中的赤霄,那样的剑,甚至可以伤到他的内核。
“所以你的威胁手段就不能换点有新意的么?你能丢的陨星还有多少?”
“像之前卡西米尔和乌萨斯边境那么大的是不可能有了,不过现在我的实力恢复了不少,丢一大堆下来也不是不行,虽说真那样干的话,那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我想无论是乌萨斯的皇帝,还是大炎官方的那些人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战事开始。”
“你不会真打算丢吧?”
夕狐疑的看了一眼特列斯,后者耸了耸肩。
“怎么可能,不过我有这样的手段存在的话,他们暂时也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有人来和我谈,那么这事情自然可以顺利的进行下去,但是没人来和我谈,那么也许我们就要小心点了,毕竟我不会真丢陨星下来的话,他们也会变得肆无忌惮,届时那把剑要是伤了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那我可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我觉得你倒是要小心小心自己。”
特列斯的话虽说让年觉得心里一暖,不过她还是觉得最危险的应该是特列斯,虽说她不知道这家伙准备的系命究竟是个什么手段,但是她相信,他进行的时候,绝对是没有多少防备的,且不说秉烛人,这酒盏里的气息,就让年不得不防备一番。
毕竟祂们这些兄弟姐妹,虽说不上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但也是不会相互伤害,可算计和利用,却也还是存在的。
“好,我吃完了,接下来就麻烦斯卡蒂小姐保护我一段时间了。”
“不用担心,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不,我倒是不会觉得我会缺胳膊少腿,但是你这么一说我怪害怕的。”
老鲤和斯卡蒂二人就这样向着江边行去,至于特列斯和年夕姐妹二人,接下来打算从另一边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进发,为了‘系命’,他需要在这尚蜀城做一些必要的布置。
——梁府
“梁叔叔,我们就这样一直叨扰,不好吧?”
槐琥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拿着一本古籍来回转的阿,以及坐在走廊上和宁辞秋下棋的吽,他们侦探事务所的三人组暂时就这样住在了梁府,可槐琥总觉得对这位父亲的旧日同窗而言,有些过于麻烦了,虽说鲤叔说了,他遭逢大难也是因为梁洵的委托,让他们使劲吃他的玩他的,但是性格淳朴的槐琥自然不会照着自家大人说的那样做,那也太不要脸了点。
“无妨,平日里府中也没这般热闹,挺好的,而且鲤也托我照顾你们一段时间,更何况我也委托给了他一些危险的工作,算是互利互惠吧。”
“大人,有位左公子来访。”
熟悉的女佣再次出场,听到这个消息时,梁洵微微皱眉,至于正在和吽下棋的宁辞秋也是抖了抖耳朵。
“吽小兄弟,这棋暂且搁置,我和梁大人有位客人要接待,不如让你继续长考一段时间?”
“自然是没有问题,不如说宁小姐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是求之不得,等您回来之后,我一定可以下厨一手好棋。”
“那我稍微期待一下。”
宁辞秋倒是挺喜欢这个性情耿直的小兄弟,不得不说梁大人的好友麾下的这几个年轻人,吽性格朴实,但是看得出来并不迂腐,而那位阿小兄弟,则是有种看透了人间冷暖的氛围,表面上玩世不恭,但是实际上也是心思多变,
而槐琥姑娘更是以这个年纪来说算得上是本领高强,要不是这样做有失体面,宁辞秋都有些想挖走这几个人来她手下做事了。
不过....左公子么?
一想到那位平祟候左宣辽左将军的儿子,宁辞秋就不由得摇了摇头。
和他父亲一样的死脑筋。
590.山道
“左公子来梁某府上,可是有要事相商?”
梁洵一脸平静,看得左乐只能皱眉。
“梁大人应该知道在下为何而来。”
“呵呵,左公子何必这样说话,还是说公子是来吵架的?”
“宁侍郎。”
礼部和司岁台不对付也算是朝堂上长久以来的问题了,双方就如何处理岁兽化身的问题上有着巨大的奋起,司岁台主张直接消灭掉那些岁兽化身,毕竟曾经大罪人引发的骚乱与事件令所有人历历在目。
可礼部却是就岁兽化身的许多成就以及他们拥有的那些无可替代的能力提出了可以令他们为大炎朝廷做事这样的提案,不过司岁台认为岁兽化身始终是危险的巨兽化身,野性难驯,最终肯定会化作灾祸肆虐大炎,尽管并不是不能解决掉岁兽本身,可那样对大炎的国力来说定然是毁灭性的打击,正因此,司岁台才想在岁兽未能完全合为一体之前将其消灭。
而这位平祟候之子左乐,更是以贯彻这一做法为自己的信念,不过好在的是,他虽然是个死脑筋,但是也并不是那种不管不顾,只想着消灭岁兽化身的狂热份子。
在这方面,宁辞秋还得说左将军对儿子的教养是不错的。
“今日左公子来此,定然是想要和我们商谈,关于那位天灾术士与岁兽化身携手合作的事情吧?”
“携手合作,我觉得宁侍郎对这件事情看的是否太过轻描淡写?那是足以独自毁灭这座尚蜀城的三人,梁大人作为父母官,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如若灾厄发生,梁某定会倾尽全力阻止。”
“我们需要做的是防范于未然,梁大人,等一切发生就有些晚了!”
“...........................”
不得不说,梁洵没有什么反驳的借口,不过他却的确是对那个天灾术士的提议有一定认同。
毕竟从整体上来说,还是他的提案有更多的好处,不过利益本身伴随着一定的风险,他也知道天上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掉馅饼下来。
“但是目前,如果打算要将一切防范于未然的话,也许我们手中能够打出的牌不算太多吧?左公子。”
“我记得白天师也在尚蜀。”
“白天师虽然会在危难之际出手援助,可恐怕在岁兽化身一事上,白天师不会对左公子的行动施以援手。”
“什么?”
这个回答倒是在左乐的意料之外,毕竟如若有那位白天师加以援手的话,加上他自己和剑匣,还有太合叔,面对那2个岁兽化身和那个天灾术士也未必不能有一战之力才对。
但是宁辞秋却说,白天师不会出手?
“天师可不是你们礼部的人,为何你能如此断定?”
“如若不信,公子可以亲自去向白天师求援,我也不会加以阻止,如若有白天师相助,要达成司岁台的目的恐怕是会轻松许多。”
“.......................”
左乐不觉得宁辞秋这是在诈他。
“那么宁侍郎,想怎么办。”
“等那位抵达尚蜀,与那位天灾术士谈判。”
“此举懦弱,宁侍郎,大炎何须畏惧?”
“可左公子大概也不想看着尚蜀的百姓好端端的面临灭顶之灾吧?”
“这.....”
不得不说,左乐行事虽然有些偏激,但是也因为他老实还有讲道理,宁辞秋对付他倒也没那么觉得麻烦,反倒是某位梁大人,她总是觉得有些油盐不进,甚是棘手。
“天灾术士....”
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确对于这泰拉诸国而言就像是无法阻止的烫手山芋,而且就算是如此,做了也不觉得和一个能够引动天灾的人谈判有什么好的结果,只能期待那位的手腕了么?
“但是那天灾术士且不论,那酒盏,二位是打算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
“荒唐!”
“左公子,梁某陪你走一趟吧,毕竟梁某也是尚蜀的知府,虽说只是一些微末功夫,也应该能给公子帮些小忙。”
“那好,就拜托梁大人了,如若能够拿到那酒盏,说不定还有可以和天灾术士周旋的余地。”
“那我就在这里祝二位旗开得胜了。”
这位左公子殊不知,那酒盏在梁洵的好友手中,而且那游走在山岳之间的鲤,可也是那天灾术士的一步棋。
到这里,宁辞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这位左公子来到梁府求助这件事情,说不定也在那天灾术士的预料之中?
不,怎么会呢....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就有些可怕了。
“阿嚏!”
“有人在念叨你?”
夕看着打喷嚏的特列斯,有些好奇的询问,毕竟某人不会感冒,如果打喷嚏的话,大概是有人在念叨他吧。
“不知道是哪里的美女在念叨我吧,我还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哎唷痛痛痛,我说夕小姐,别拧,我对你们可是一心一意啊。”
“你这这也叫一心一意?”
夕觉得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不过这人就这样,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更气的。
“那自然,我是博爱主义者,我的一心一意,那必定是向着广阔的天....”
“好了打住,我也懒得继续听你那都听的起茧子的渣男论调了,老妹儿,在这边吗?我好久没来了。”
“我也没来过,你问我?”
夕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和特列斯这对精力旺盛的狗男女,她爬个山觉得有些走不动了,可这两个人却和没事人一样连大气都不喘一下的。
“不如说特列斯,你在找什么东西?”
“在找风水宝地,好搞一些布置啊。”
一边拿着年递过来的铁片开始用手指雕刻符文嵌进山体,特列斯一边回答着夕的疑问。
“你这是要用三山十七峰做个阵法?”
“对啊,不用你问,和我之前说的系命有关的,毕竟我实力没有完全恢复,弄个仪式法阵辅助一下更为稳妥,不过最好是弄得隐秘一点,有老鲤给我们吸引注意力的话,应该不会被那秉烛人少年发现,他看上去挺敌视你们的,就算你们过去是凶兽,也不至于吧?”
“正因为是凶兽才至于,毕竟我们以前在你手上虽然走不了几回合,可在一般的人类看来,却又没有那么弱小,通天彻地,仅仅是摇动身躯,就可以引起覆灭都市的灾厄,仅仅是吞吐气息,就可以让人在痛苦中衰亡,你作为曾经比我们更加优秀和恐怖的存在,也应当懂这些才对,我们始终是异类,哪怕化为这样的残片,十二分之一,却也还是要远超于人类本身。”
“我倒是觉得你们在索契生活的时候挺像是人的。”
“那毕竟,我们是人性的碎片,将兽性分散在十二个躯体之内,而最初的平衡被打破之后,兽性的回归,让我们渴望继续延长这场不愿醒来的大梦。”
在他们其中一人离去之后,那回归的兽性让他们所有人都对回归原始有了感悟。
年一直想着解决的办法,而夕则是一味的逃避,至于之后他们会拜会的那位三姐,则显得洒脱自在。
“嘛,反正过了这几天之后,你们就可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了,不过我倒是挺好奇我有几个漂亮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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