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红骷髅
特列斯还记得在雪原的时候他出现过,在伊比利亚审判庭地下他也出现过,这么一想卡兹戴尔这家伙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虽说从以前开始就和自己在一起,不过现在想想有种被窥探私生活的感觉。
尽管从以前开始私生活就被他看的一干二净就是了。
“唉,我就不说什么了,总而言之,他告诉我们的那些事情可信吗?”
“他不可信的话你今天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话,而是在好那只黑蛇斗智斗勇了。”
“唔....”
久违的提到黑蛇,塔露拉都快忘了这茬了,不过说的也是,没有特列斯插足的话,也许她现在会是另一幅模样。
“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
“看、看什么?”
塔露拉有种奇怪的预感。
“看看你不遇上我会是什么样啊,不过以我现在的力量程度倒是没办法给你看就是了。”
“不...那种事情也太玄乎了点,我更好奇你要怎么才能给我看。”
“就像是那个零号大前辈能在记忆所牵涉的命运长河之中看到你们...或者说你那样,我也可以从命运的场合之中观测到不同的可能性....嘛,也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理论,你知道我有预知能力对吧?”
“对啊,你自己还吹过自己接近战无敌。”
“实际上那就是短暂的平行预知,不过很少有超越预知的景象出现就是了,不过在这个【修谱诺斯】之内我倒是可以给你短暂的观测一下平行世界的你。”
“等等等等,你这话说的好像,除了观测你还能干点别的?”
塔露拉觉得特列斯说的这些能力有些厉害过头了。
而也是能看出来塔露拉想法的特列斯耸了耸肩。
“最基础的就是观测情况,进阶一点就是可以干涉一些平行世界的状态,例如让你带入平行世界的自己,虽说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对于平行世界而言意义重大,不过这招我以前也就成功过几次。”
“为什么?”
塔露拉觉得如果能代入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话应该挺有意思的,至少根据特列斯的说法,能有许多不同的选择。
“你要我给你回答的话,用简单的说法来看,我是唯一的,我以前成功的适用过这些能力,是让自己的精神寄宿在我的一些部下身上抵达平行世界,不过他们大都是速死,根本没什么忌讳去干涉和观测,毕竟相较于我而言,他们的实力在那个时代有些不太靠谱,所以这个观测嘛....没什么卵用,不过今天提到了那位零号大前辈的话,我倒是想了想,应该可以用在你身上。”
“那玩意过去我就速死了怎么办?”
虽说塔露拉也不想思考平行世界的自己是不是瞬间去世这种事情。
“一般来说,能成功的话就是可以过去,一般速死也就是过去的瞬间遭遇了什么速死的情况,但是相较于险恶的神话时代,我觉得现代的平行世界过去之后应该没那么难以生存,不过毕竟有‘观测’和‘带入’两种不同的选择,目前我就只能帮你观测一下,所以姑且试试好了。”
说着,特列斯将手按在了塔露拉的肩头,随后他自己的身形开始雾化,没入了塔露拉的身体之中。
“喂...等等?你是不是进到我身体里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我说了,我是唯一的,如果不寄宿在别人身上,我根本到不了所谓的平行世界。”
毕竟这技能再怎么使用,他都只能干瞪眼。
毕竟平行世界没有他,仅仅只有这个世界有他存在。
“好吧...”
塔露拉只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不过只是脑子里响起声音什么的,倒还不是不能接受。
“那么,要飞跃了。”
——平行世界X·罗德岛
“唔?”
睁开双眼,塔露拉发现自己似乎处于一个有些熟悉的区域,不过相对于她所知的地方有些简陋。
很快,她就可以看到熟悉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走过。
“这里是...罗德岛?”
“看样子成功了,不过平行世界的罗德岛倒是比我们那里要简陋一些。”
特列斯打量着罗德岛的走道,因为和索契的商业还有医疗合作,罗德岛的本舰在乌萨斯得到了不少补强和修整,虽说凯尔希医生总是说有些浪费金钱的感觉,可是可露希尔却是心满意足的为罗德岛的本舰进行着架构上的补强还有一些模块的扩建。
“看来这个平行世界的罗德岛没有得到你的赞助。”
“所以为什么我们在罗德岛?”
塔露拉四处张望,挡在了一位罗德岛干员的跟前,可对方似乎没有看到她一样,就那样穿透了塔露拉的身体走了过去。
“呃....所以我们现在是幽灵?”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们在罗德岛。”
“哦.....”
塔露拉点了点头,不过她更好奇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为什么在罗德岛?
“那么我怎么没看到我自己?还是说跟那什么二重身一样,见到自己就会退出?”
“那倒不是,因为我的观测还不稳定,所以位置略有偏差,不过你肯定在罗德岛本舰内,就到处逛逛好了,顺便找找你自己在哪。”
“好吧好吧。”
塔露拉挠了挠脸颊,说实话别人看不见自己这种感觉还是挺寂寞的,有种奇妙的孤独感,好在的是某人寄宿在她神色,二人聊天倒也没那么麻烦。
“工程部....不在,医疗部....不在...训练室和人事部都没有我的踪影,倒是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那个维多利亚的步兵小姐,我记得她和晖洁还是同学?”
“对,是叫风笛来着?”
“所以我真的在本舰吗?”
“这个肯定在,不过大部分的区域都转了一遍,我到不觉得你会去罗德岛当锅炉工吧?”
特列斯稍加思索,除了动力部还有罗德岛本舰的控制中心以及一些不能轻易进入的场所之外,好像就只有.....
“啊,是晖洁。”
塔露拉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她和风笛在打招呼,看上去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过她好像.....
“等等?晖洁加入罗德岛了!?”
听风笛和陈的对话,她似乎加入了罗德岛有一段时间,还在询问风笛在罗德岛本舰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平行世界陈警官加入罗德岛倒也没那么奇怪,她好像是感染了。”
“哦...晖洁在这个平行世界是感染者啊。”
塔露拉回忆起自己那边的妹妹,她倒是身体健康,一切安好,没有和矿石病扯上关系,不过就算有关系,在有完备的医疗技术支持之下,矿石病似乎也不是问题。
“所以这边的罗德岛没有研究出来矿石病特效药?”
“废话,没我的技术提供,他们最起码五六十年以内别想搞定矿石病。”
“总感觉你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难道我不该得意吗?”
特列斯的反问让塔露拉一时语塞,好像这件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挺厉害而值得他去志得意满的,毕竟那可是困扰了人们许久的矿石病。
“算了,我不和你辩这个。”
塔露拉也知道这件事情上特列斯的成就的确惊人,虽说最后研究出来的是罗德岛的研究员们就是了。
“塔露拉,她们好像是要去看望你,你好像也是感染者来着,是不是要寄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点的么?不过奇怪,我们刚刚去了医疗部的病房,我也没看到我自己啊,难不成是什么秘密的重症监护室?”
考虑到自己德拉克的身份,塔露拉也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妥的。
不过很快,塔露拉尾随自己妹妹抵达的区域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不是,特列斯,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错啊,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是被关这里了。”
看着眼前【监禁区域】几个大字,塔露拉忍不住嘴角抽搐。
“要不要我给你来一首铁窗泪?”
“我可去你的吧。”
最终的黑着脸走进去的塔露拉站在了自己妹妹的身后,看着那透明牢狱之中,一脸平静的‘自己’。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你现在心情如何!?”
“你可闭嘴吧....”
看着像是没什么想法坐在那完全关不住自己的牢狱之中的自己,塔露拉心情微妙,一联想到自己妹妹还是个条子,心情又更微妙了许多。
“最近如何?”
“没有什么问题,你呢?”
“倒是还好,不过有个烦人的家伙也来了罗德岛。”
“是碧翠克斯?”
“不,是我在维多利亚近卫学院的校友。”
坐在那牢狱面前,陈细细的讲述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参与罗德岛的人物,发展一些感染者进入罗德岛工作什么的,以及讲到以前的一些事情。
听到这些对话,塔露拉也略有怀念,记得在雪原重逢的时候,她也是和妹妹促膝长谈了一晚上。
但是比起这个,她更在意自己为什么被关起来了。
“也许这个世界的你没有压抑自己女同的本性,对罗德岛的干员上下其手,最终因为伤风败俗而被关了进来。”
“你被把人当成和你一样,我觉得有时候你真需要被关起来一下。”
塔露拉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特列斯的下三路思维,不过马上,她又意识到了这两个人聊的话题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起来了。
“你最近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吗?”
“一直有,只不过,他最近安分了许多,我觉得他似乎快要离开了。”
“离开?”
“并不是我赶走了他,而是他自己要离开了,毕竟被黑蛇选中的可不止我一个。”
二人的话题让塔露拉略微有些沉默,随后他不禁思考,黑蛇真的死了吗?
“别想太多,我们那里的黑蛇科西切真的寄了,他是连同精神和牵连的一切都被破灭掉了,更何况在你上位之后,那些内卫也帮你追查过不是么?他的蛇鳞还有残部,以及在索契的那一战后出现问题的乌萨斯人,都被清理掉了。”
“或许吧。”
塔露拉好像可以理解,特列斯所说的,没有遇到他的话,情况会是怎么样了,正如眼前这样。
自己坐在牢狱之中,看着那外边的晖洁,与黑蛇的意志苦苦抗争。
只是这空荡荡的监禁区域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她有些不想去考虑这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究竟去遭遇了什么事情。
“谢谢你,特列斯。”
“别触景生情了,你的生活是你的生活,别因为这里的情况而坏了自己的心情。”
“所以你不提议来看的话我也许不会这么郁闷,我觉得等会回去之后我还是和晖洁碧翠克斯雨霞她们多一起去玩玩好了。”
不然塔露拉忍不住会去想,这里的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交谈过后,陈在来自终端的通知之后,结束了这次会面,不过塔露拉却没有跟着她离开,她自己默默的看着‘自己’,随后做到了椅子跟前。
“特列斯,你能让她看到我吗?”
“你想干什么?”
“想说些话,或者说,给她打打气吧。”
因为塔露拉觉得,眼前的‘自己’虽然有着坚韧的意志,可那瞳孔之中燃烧的火焰,却过于悲凉和凄苦。
要特列斯来说的话,囚于牢笼之中的塔露拉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她经历了更多。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她大概会以为你是黑蛇弄出来的幻觉吧?”
“随便。”
“那好。”
虚幻的雾气笼罩了塔露拉,她就这样出现在了‘塔露拉’的对面。
“......................”
在牢狱之中的塔露拉叹了口气,她觉得由是黑蛇弄出来的把戏,只不过眼前的这个把戏看上去有些不太真实,或者说,和她完全不一样,身上的衣服像是乌萨斯的贵族礼服改造成便于行动的制服,而那眼神,也十分清澈,就好像曾经还没有失去太多时候的他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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