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奥菲斯表情没有波动，将两把剑挥舞了一下、熟悉了之后又放回原位。
未来她会解放这对宝具的频率大概会相当低吧？
她没有要憋个七天毁灭世界的理由，如果只是单纯的瞬间解放那靠着她的魔炮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
不过，就硬度和锋利度来说，这也不愧是EX级别的宝具，对砍誓约胜利之剑也分毫不虚。
偶尔拿来砍人应该挺不错。
毕竟，这年头不管哪个职业都得会一两手近战开无双的技巧。
事实上，龙种本身就有相较于其他种族更高的肉体素质，通常在近战上都会下点功夫，至少也不会给别人一个近身就上个黑虎掏心十三连还不了手。
这些先不说，奥菲斯稍微整理了一下从握住钥匙开始就流入脑中的信息。
‘王之财宝’(Gate of Babylon)
收入了许多的收藏，也有着将其中的武具当作弹药发射出去、并且自动回收修复的功能，而且消耗魔力极低。
速度上来说，虽然有着开门、装弹、发射三个步骤，但还是比奥菲斯目前使用魔炮的速度快上不少。
威力上来说则是因为投射的宝具等级而有所变化，不过力量更加集中，洗地效果远远不如魔炮。
事实上，王之财宝之中最重要的收藏并非是这些宝藏、而是其本身拥有的、人类智慧的原典这个概念，靠着由这个概念衍生出的模板，在理论上只要是后世能有的，王之财宝便能推演并制造出来，就算完全毁坏的宝具也能重新建构。
虽然在无中生有的情况下耗时会相当庞大，绝非一个人类能够支付的起的，可无限的奥菲斯却也有着充足的时间。
总体来说，这次的收获相当不错。
趁手、相性高的两套武器先不提，奥菲斯本人最喜欢的战斗方式其实还是远程辗压。
只不过，靠着魔炮的话局限性毕竟还是太大。
正如祈之前所说、遇到能量抗性太高甚至是能量免疫的敌人，那这招基本上就完全废掉了，顶多有个神罗天征的吹飞效果。
就算这类BUG的对手不常见，奥菲斯也时常出现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使用这种大规模洗地攻击的情况。
这时只要使用攻击力更集中而且兼具物理性质的王之财宝，那就能一定程度上缓解以上的困难。
而极低的耗魔也能让奥菲斯多分出一些心神到别的方面。
其实，对于奥菲斯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东西。
────读取周围环境，然后将对自己有益的信息融入自身的循环，这是衔尾蛇所拥有的、甚至可以说是连无限这个概念都能超越的bug。
那是名为自我参照的能力。
因为衔尾蛇本身就是完美的存在，从这一点上来说，在自身的循环之中，衔尾蛇已经不可能变得更加完美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以外在补全自我的机制吧？
当初的恩奇都能吸引奥菲斯注意，自我参照的本能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毕竟恩奇都也的确有着参照的价值。
而现在有了这些宝藏就不同了，只要花费足够的时间，奥菲斯本身的本能就能将一些宝具的能力与自身结合……
而自我参照的一个特性就是如果参照对象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特质，那效果会成倍的提升。
奥菲斯最大的概念是无限，如果要以符号定义她的形象，那么比起一条咬着自己尾巴的蛇，奥菲斯更偏向于一个单纯的∞，这意味着她在跟始与终相关的概念上会相对薄弱。
所以说，得到了和自己的相性极高又能补足自身的Ea以及Enki才能让奥菲斯如此欣喜。
看来真是得到了相当不错的成果呢……
带着这样的心情，奥菲斯离开了黄金之都。
不过……
走出洞穴，迎接奥菲斯的是恩奇都那一如既往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笑容，奥菲斯有些迷离。
────或许，这才是她在这一次命运之旅之中所收获的、最好的宝藏吧？
第16章 人理？
“给────”
奥菲斯接过了恩奇都手中、与知识之中的苹果相当相似的水果，小小的咬了一口。
两人此时正在回程途中的一座小树林中，不同于来时的赶路，回去的路上两人选择了慢慢行走的方式。
恩奇都需要更多时间来完全缓过心情，而奥菲斯则是留下来陪她。
现在的时间还是正午，两人在此休息并非是因为疲惫，只是单纯的看现在天气不错、这里风景不错，就在这里停下了。
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无论是时间、天气还是地形对她们来说都构不成任何的影响。
“不甜。”
在咬了一口手中的名字暂定为苹果的水果之后，奥菲斯突然说道。
“嗯……在这附近的水果中，这一种算是最好的啰。”
恩奇都笑了笑，在奥菲斯身旁坐了下来，自己也拿起一颗苹果吃起来。
奥菲斯喜欢吃甜食…特别甜的那种，这也算是她唯一小小的任性吧。
反正恩奇都自己是挺喜欢这一点的。
“恩奇都、还好吗？”
快进一般将苹果快速吃完，奥菲斯使用简单的魔术将果核烧掉，眼睛则是一眨不眨的望着恩奇都。
面对这样眼神，恩奇都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一般也不会问的这么直接的吧？
相处了这么久，她大概也稍微摸清奥菲斯的状况了。
与平时的面无表情大不相同，奥菲斯心中的思考实际上颇为活跃，而且有着颇高的条理分析能力、只是一般对外界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而且对于感情上的问题相当单纯而且不敏感。
说白了，在跟自身有关的领域能够表现出很高的知识与分析能力还有敏锐度，但本身情商低的感人，而且思想上因为懒的思考以及对于外界的关心程度近乎于无的缘故极其单纯。
这样的存在，除非真的有什么让对方感兴趣的地方，不然大概会被完全无视掉吧？
当初能够让奥菲斯回应自己，恩奇都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放心吧，我没事哦。”
带着熟悉的笑容，恩奇都摸了摸对方的头，算是回应了奥菲斯。
奥菲斯点点头，然后从一道金色涟漪之中取出一跟红色的烧火棍抱在怀中，又重新回归了那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对于她来说，发言并非是想要开起某个话题或是为了什么目的，单纯是因为关心想问然后就问了而已。
恩奇都看着那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烧火棍，嘴角抽了抽(老娘攻略了这么久输给一根烧火棍？)(划掉)，不过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问出声来……在奥菲斯陷入完全的入定状态之后除非直接攻击，不然是很难将她唤醒的。
不过，恩奇都对于就这样被自己认定的‘挚友’晾在一边并没有丝毫在意，她也只是笑得更加柔和，就这样盯着奥菲斯、看着她发呆。
她自己也需要思考。
为什么……芬巴巴会完全失去理智？
话说单单就这个问题本身其实也没什么好太过深思的……
芬巴巴本来就是众神财宝的看门人，是神造的魔兽、与恩奇都有所差异的是这个魔兽是自己在漫长的生命之中开始诞生智慧的。
这样神造的魔兽，能轻易将她野性以外的部分抽走的，大概也只有创造出她的神明大人们吧？
重点在于……恩奇都一时间想不出神明们有做这种事情的理由。
奥菲斯本身虽然没有履行做为楔子的义务，但也没有完全否定过这个责任……好吧，恩奇都觉得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有这事情。
以神明的时间观念，才这么短短几个月根本不可能做出结论，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会让人类与神明的联系更加疏远的举动。
……不对。
恩奇都突然发现那是因为自己思考角度的问题陷入的误区。
人与神会更加疏远的前提是‘人民知道这是神明所为’。
但实际上，就连与神明最近的神造兵装恩奇都在这方面都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只能猜测。
况且，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人民还是会因此而认知神的力量，然后畏缩。
这个时代的确民风剽悍，但不代表人民可以对着能够自由掌控自己生死的完全无动于衷。
神明们是要让人类因为遭遇灾荒而向他们祈祷哀求吗？
又或者说，以芬巴巴对于自然的侵蚀，消缓人类成长的速度？
的确……这些事情有着发生的可能性，就算是有着奥菲斯力量庇护的乌鲁克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导致了些许死亡，更不用说其他城邦了。
人类更加依靠神明────这是面对灾厄之后相当有可能会发生的现象。
然后因为芬巴巴的消亡导致自然怒火的平息────这也会被解释成神明收到了祈祷然后停止了暴虐。
哪怕是她们两人将罪魁祸首芬巴巴打倒了，也只有乌鲁克人民会知道、顶多辐射到周围少数的城邦……而且还是以谣言的形式。
而且就算是有着这样的谣言，人们也会觉得神选之王的奥菲斯与神之兵器恩奇都必然是受到了神的指示才会这么做。
赢了自然、却输给了其背后代表着自然的神明吗？真是讽刺又可笑……
然而，即使梳理出了大概的可能性，恩奇都还是有些疑惑。
虽然说一系列的行动一套下来有很大可能性会出现对神明有利的结果，但恩奇都仍然还是像原来一样，认为神明的行动太过急躁────或者应该说，太过于敏锐了。
人类有着极高的潜力，迟早能够发展到让神明的权能也都毫无意义的程度────神明们发现了这一点，清楚自身的停滞以及人类的潜力，因此才派出了有着神性、站在神明的一方，却又统御人类的王。
那便是从天打入地的‘楔子’，奥菲斯。
正如先前所言，奥菲斯却从来没有履行过类似的义务，但神明从先是制作出恩奇都制衡奥菲斯到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也就是芬巴巴这边，时间间隔的太过于短暂了。
很难想像对于时间无感的神明会如此急躁。
如果说神明对于奥菲斯不会履行职责这一点做出确认的话，或许可以解释……但实际上这一点连恩奇都都没办法确认。
至于神明会不会窥探奥菲斯的心灵，这一点恩奇都认为是不可能的，她不知道奥菲斯有多强，但至少可以确认的是，哪怕是有什么神王级别的读心者，也无法在奥菲斯丝毫没有察觉的前提下看清她的想法。
不对────或许就是因为奥菲斯实在是太强了，脱离了神明的掌控？
这样也有些牵强……因为连恩奇都自己也不知道奥菲斯到底是什么实力，甚至连其正体都没搞清楚，更别说那些神明了。
要知道、作为神之兵器，恩奇都自身的感知能力实际上要比许多仅仅是‘自然化身’的神明要强上不少。
而以神明的傲气，在搞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还能直接认为对方能够威胁到自己？根本搞笑。
……话又说回来，那些神明当初怎么会选一个正体不明的存在来当楔子？
在恩奇都深入思考的时候，却没注意到另外一边的奥菲斯右眼闪烁着极其微弱的银光，用带着疑问而且相当细小的声音喃喃吐出了一个词汇。
“……人…理？”
第17章 伊什塔尔
“……人…理？”
轻声念出这个词之后，奥菲斯就回过神来了，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
就在刚刚，眼前突然出现一些快速掠过的片段，然后脑中闪过了这个词汇。
虽然那些片段大部分都认不出来、而且印象不深，不过其中一个……
……乌鲁克的废墟？
当初被恩奇都拉出去看过的、相似的街景，奥菲斯还不至于会认错。
乌鲁克会被毁灭？
难道说现在的乌鲁克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还是说是未来？
现在的恩奇都已经因为刚刚的事情而有些悲伤了，如果再让她看到毁灭的乌鲁克的话？
想到这里，奥菲斯站起身来。
“怎么了吗，奥菲斯？”
“……不，没什么。”
摇了摇头，奥菲斯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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