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见奥菲斯似乎相当严肃的样子，恩奇都也没有反对，不过在看到奥菲斯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什么伸手叫住了她。
“等等，奥菲斯！”
迈开的脚步收了回来，奥菲斯扭头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恩奇都。
“这个！”
恩奇都跑到奥菲斯的面前，将一轮花冠放到了她的头上。
“是给你的哦~~”
摸了摸奥菲斯的头，恩奇都解释道。
“用的是紫色的花……毕竟跟奥菲斯这身黑衣比较搭的红色和黑色什么的……给人的感觉都太不祥了呢。”
说着，恩奇都用泥土变出了一面镜子对着奥菲斯。
“怎么样，很好看吧？”
看着镜中的自己，奥菲斯本身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戴着这东西打架起来也不怎么方便吧？
不过……
戴着的话，有种莫名的安心感，就好像恩奇都的笑容一样。
摸了摸头上的花冠，奥菲斯对恩奇都点了点头。
恩奇都的笑容比起原先更加灿烂，然后拉起奥菲斯的手。
“那么、一起回去吧、回到乌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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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啊？”
恩奇都有些愤怒的看着四周的景况。
按照常理来说，在芬巴巴被击败之后，因为她的肆虐而有了不少灾损的农地本来应该要开始慢慢恢复完好，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正好完全相反，这些刚刚长成的作物不但全都完全枯萎，就连大地都产生了无数不自然的裂痕。
“发生什么？”
面对这种情况，奥菲斯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无表情，只是将旁边的一个路人给叫了过来问道。
不过，从这种路人的身上也没办法得到什么重要的情报，最终问出的也就是'从两天前开始就产生了这样类似旱灾的现象，连大地也突然撼动起来然后裂开了'这样最表层的情报。
“是从天上降下的神牛！”
相比之下，祭司小姐就清楚的多了。
场景已经回到了皇宫的主殿之中，恭敬地跪在奥菲斯身前，祭司少女汇报着自己所知到的情报。
“两天之前，我亲眼见到那个雄伟的存在从天空之中出现，当它落到地面之时草木枯萎、大地震动，就变成了两位大人如今所见到的样子。”
“……某种意义上，不出所料呢。”
恩奇都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伊什塔尔做的。
天之公牛是诸神之王安努的宠物，而这个安努有个特性，那就是他特宠伊什塔尔这个四处捣乱的女儿。
虽然说神的宠物这东西听起来不怎么厉害，但这个宠物的主人毕竟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神，而是神王级别的安努。
自然的，做为安努的宠物，天之神牛的力量已经超越大多数的神明了。
“是！神牛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固定，在乌鲁克的四周游荡，但通常不会距离超过乌鲁克五公里，如果两位大人需要的话，可以让祭司们占卜，预测对方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位置。”
祭司少女此时也有些不确定。
神牛毕竟是神物，但它现在又在危害人民，所以是要杀还是不杀？这也只能交给这两位大人来定夺了。
恩奇都听完之后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是这样啊……等等、奥菲斯，你去哪？”
被叫住的奥菲斯回过头来，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取下神牛的首级……恩奇都也不喜欢它吧？”
“等等等等……祭司小姐先退下吧……”
奥菲斯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让祭司少女离开，然后看向恩奇都，而恩奇都也是严肃的回望对方，双手按住了奥菲斯的肩膀。
“奥菲斯，听我说，这是个很重要的决定。”
“你、打算要背离神明吗？”
第19章 两个选择
这件事的起因或许单纯是因为伊什塔尔的捣乱────至于她为什么要捣乱恩奇都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究了。
但同样答应了这件事情的众神之王安努，又何尝没有想要试探奥菲斯这个‘楔子’的意思？
选择召集祭司与巫女们进行祷告，让神收回怒火，让人与神的连结在这场可笑的戏剧之中更加紧密。
又或者，选择以自己的力量击破神明，以‘神明的惩戒被人类的王给破除’这样的事情来宣告人类正式脱离神明踏出第一步。
这是神明的豪赌，是给予奥菲斯的抉择。
“你、打算要背离神明吗？”
所以，恩奇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正视着恩奇都碧绿色的眼睛，就算是奥菲斯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奥菲斯看着傻但并不是真的傻，只要一深入思考她就明白了恩奇都真正在问的是什么。
对于‘楔子’的责任，奥菲斯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她虽然知道却完全没有去深入思考过这一点而已，在她看来这个所谓的责任对她来说只是个如同杂讯般的垃圾信息，没有丝毫重要之处。
所以她选择了无视。
但现在，却是做出真正的选择的时候了。
没有无视的选项、单纯的二选一。
不过…奥菲斯的思维也是简单的……
“恩奇都、想要……”
“奥菲斯！”
然而，还没说完，奥菲斯的话语便被打断了。
“这个选择跟我的意志没有关系，这是你必须要靠着自己决断的事情！”
“……”
第一次见到恩奇都用这么认真坚定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奥菲斯沉默了下来。
她明白，这是真的要她去自己做抉择了。
但是，这也是很简单的选择。
奥菲斯虽然喜欢寂静，但却从来不代表她排斥战斗，正好相反，在需要实力打倒伟大之红的现在，奥菲斯相当欢迎能够让自己成长的磨练。
而且恩奇都应该也不会喜欢那样随意玩弄人民的神明吧？
不过…正当奥菲斯正打算说出自己的答案的时候……
右眼的光芒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一幅幅不知何来的画面也被映在了她的眼中。
天之公牛的败亡……以及随之而来的、恩奇都的死亡。
“呜……”
“奥菲斯？”
奥菲斯突然后退几步，挣开了恩奇都的手。
“先让我、思考一下。”
恩奇都有些意外的看到平时从来不会在奥菲斯眼中出现的动摇，反射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这样目送着奥菲斯缓缓走出大殿，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难道说太急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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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克之外的一座山丘之上，奥菲斯以自身都无法控制的魔力量做为推进，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人直接砸入这座山丘之中。
下意识就到这里来了……
冷静下来的奥菲斯有些迷茫的观看着四周，然后又按住自己的心口。
────心好痛。
这是在她看到那些片段影像之后的感觉。
疼痛这种感觉奥菲斯并非是没有，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将这种感觉列为会影响思考与战斗的‘不必要因素’给忽略掉了。
然而这一次，却完全无法忽视……
这就是感情的力量吗？
完全没有必要的累赘，对于击败伟大之红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从而拖累自身，是必须要抛弃的因素……
奥菲斯能够感觉，只要自己想要，可以做到将自己大部分的感情给封印起来……甚至是完全摧毁。
而且相当容易。
奥菲斯不知道为什么能够轻易做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大部分’，但她知道只要做了，现在一切的困扰都能轻松解开。
不过，她体内的血脉在抗拒着这个行为。
衔尾蛇是完美的，但失去感情之后的她就会变得不再完美。
她的无限将会崩溃。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必然会永远失去某种比感情都要更加重要无数倍的东西。
到了最后，奥菲斯也没有真正下的去手。
在觉醒了疑似千里眼的现在，奥菲斯对于直觉这种东西已经是相当相信了。
‘撑过去了吗……’
奥菲斯的意识海之中，祈擦了擦自己的冷汗。
NMB的知不知道就是这一点点的感情幼苗她是培育了多久才成功的啊？
‘真是的…害咱直接被吓醒……不过倒是我自己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啊……’
确认了奥菲斯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蠢事之后，祈再次沉沉睡去。
就算决定了感情上的事情，但对于恩奇都给出的选择，奥菲斯仍然无法直接做出决定。
不管恩奇都对自己这么照顾是因为取代了原本的闪闪也好、命运使然也好、自己太萌了也好，如今的奥菲斯都已经无法无视恩奇都这个存在了。
她的死亡……奥菲斯难以接受。
但是，在接受了未来的影像之后，奥菲斯对于在这个天上的神明也产生了几分厌恶。
就这样顺从他们的心意，很不爽。
不过奥菲斯也知道，留给她的选择只有一个。
她不可能让恩奇都真的死掉。
现在的她也还没有能力足以掀翻整个巴比伦神系，别的不说，在这个时代一些神王级别的大佬可都还很活跃。
甚至……创世级别的老家伙也没有完全销声匿迹。
目前奥菲斯最强的攻击手段就是Ea，但Ea的威力……其实也不算多逆天。
Ea号称是‘对界’的武器，并不是因为其能量真的能强到足以轰破世界，而是因为它有着‘斩裂世界’的概念，所以可以直接对世界本身发动攻击而已。
要说单纯放光炮的威力，在相同魔力的催动之下Ea能比被封印状态下的咖喱棒要强上不少，但也就是这样，并没有太夸张的差距。
总体来说，奥菲斯的输出拼不过神明，而神明也大概杀不死自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封印的手段。
而且谁知道神明会不会有着类似奥菲斯这样打不死的能力？
有些神明可是没有死亡的概念的。
退几步来说，就算奥菲斯能用自己的无限拼着把诸神毁灭了，那代价也会是整个乌鲁克甚至美索不达米亚，而且所消耗的时间绝对够神明把恩奇都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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