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而欧米伽也难得正经了一回，眯着眼睛说道。
反正不管对手是很强非常强还是望尘莫及的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而已。
刚刚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也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已。
毕竟她们跟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女还只是第一次见面，比起立刻自来熟聊天又或是趁对方看着好说话的时候多问几个问题的欲望，占据阿尔法内心更多的还是警戒。
但这位似乎叫做邪神的少女却对此嗤之以鼻。
“眼前、现在……你们的注意力太过被离自己更近的地方影响了，但距离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你的话也没有任何意义，该不会你特意待在这里就是为了对我们说这些不明所以的废话的吧。”
诺恩斯不耐烦地打断对方。
她这充满火药味的发言让其他人都有些惊讶，诺恩斯也有那么些后悔。
在这个邪神面前无法保持冷静这一点，她估计短时间内是改不了了。
但她之所以会这么烦躁也不是单纯因为这个原因。
而这一点……理所当然的逃不过邪神的双眼。
“我知道，你在担心这条小龙吧。”
邪神双臂环绕奥菲斯的脖颈倾身，脸颊几乎要贴到后者的脸颊上。
而龙神少女对于这般显得有些亲昵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只是对着诺恩斯轻轻点头。
“唔嗯，吾没有问题的。”
“是啊，没有问题的。”
邪神接过龙神的话，漆黑的双眼正对诺恩斯。
“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你也很清楚吧，毕竟过去的你并不是对那位最初之龙毫无了解。”
“……”
诺恩斯微微皱着眉，而双女神等人甚至感觉自己在这种气氛中插不上话。
主要还是知识量不够，跟不太上话题。
不过根据这个可疑邪神的说法，是不是正常先不说，但奥菲斯确实是在那场战斗之后有了一些变化。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诺恩斯缓缓开口：
“你太高看我了，虽然算是被那家伙杀死过一次，但纯粹是被杀死……对，根本说不上交手，只是单方面的被杀死而已，所以我对祂的力量───对于秩序的了解并不多，而对于奥菲斯现在的情况最多也只能做出一些猜想而已。”
看着听到她的话而习惯性般微微侧头的龙神少女，诺恩斯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没有错，现在的奥菲斯给我的感觉……和当时看到的原初龙实在太像了，这让我很不安。”
诺恩斯话中的信息量很大，让双女神和白夜都愣了愣。
不过诺恩斯还没有说完，她的双眼没有避让的邪神相视。
“虽然这大概是不在契约的范围内，但我希望你能够解释一下。”
“啪！”
听到诺恩斯的话，邪神少女就这样保持环绕奥菲斯的姿势拍了一下手。
“不错，像这样坦诚一些的话不是更轻松吗，而且也更可爱。”
“我可没有迎合你性癖的义务。”
诺恩斯不爽的撇了撇嘴，而邪神也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而且也没有必要，毕竟刚刚的问题你问这条小龙，她也会很认真的回答你的。”
“……哈？”
诺恩斯听了眼前邪神的话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奥菲斯。
后者虽然面无表情，但注意到诺恩斯略带疑惑的视线之后也点了点头。
“恩，刚刚诺恩斯的问题，对吾来说并不是无法解答的。”
“呃，那你……不对……”
诺恩斯头疼的揉着眉心。
正如她刚刚所说，现在的奥菲斯和那个原初龙太像了，甚至像到让诺恩斯将两者的形象重合的程度。
这让她下意识就把奥菲斯当原初龙来看待了。
如果是那个原初龙的话……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充足的理由的。
顺带一提，‘两人熟识’对于那家伙来说大概并不算一个理由。
但仔细想想的话，奥菲斯似乎确实没到那种程度，还算有跟她们保持最低限度的基本交流。
所以……是她想多了？
“怎么样，整理得差不多了吗。”
诺恩斯还在凌乱的时候，邪神保持贴在奥菲斯身上的姿势轻声询问。
“还是很凌乱，不过能比较畅通的思考了。”
听到奥菲斯理所当然般的回答，挂在她身后的少女却双眸眯起。
“是吗……”
伴随着低声的沉吟落下，异变也在这一刻爆发而出。
对于双女神来说，甚至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猛烈的警报声早已响彻全城。
仍然处于战时状态、全箱庭戒备最森严的天军要塞在这一刻陷入喧嚣……甚至是混乱。
整座要塞的防御结界、甚至包括中央高塔的部分都连反应都没有便彻底消散，而高塔的顶端───众人所在的会议室外墙更是被拆得一干二净。
“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夜紧皱起眉头。
虽然似乎确实是有感受到一丝力量波动，但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只是想着要稍微测试了一下而已，放心，会赔偿的，不过你们那些部下就由你们自己安抚吧。”
而此时，一脸风轻云淡的邪神少女已经站起身来，而周围的环境也随之回复了原本的样子。
接着她没等其他人有反应，又摸着下巴自顾自的思考了起来。
“刚刚那样可藏不住，唔，反正都到这一步就算了，比起这个……”
自言自语了一下之后，她又很快看向奥菲斯。
然后，嘴角在诺恩斯惊悚的目光中微微勾起。
“不错啊，你这条小龙……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见习龙神阁下了吗，秩序那家伙还真是没看走眼，不如说一开始看走眼的是我吗……不错不错，虚空中果然不缺你这种有趣的因素。”
“喂，你是什么意思。”
到了这时，诺恩斯终于反应过来，愤怒地站起身来。
恐怕在场的‘稍弱组’中也只有她知道刚刚这个邪神究竟做了什么事。
也只有她清楚那一瞬间有多惊险。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想着要试探而已，比起我是什么意思，眼前的结果更加重要。”
邪神嘴上回答着诺恩斯，而她的目光则始终锁定在奥菲斯身上，嘴角含笑。
“你，真的掌控住秩序了啊。”
第872章 原初之龙的秘密
虚空中的秩序是由原初的龙神建立的。
对于像是原初龙的龙种眷属、或是类似过去的诺恩斯那样的强大神灵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哪怕是野路子成长上来的，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也能找到渠道去了解这些信息。
正因为如此，也不会有人升起去挑战那位原初龙的心思。
没人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将自己的秩序覆盖虚空的，但既然这已经是既成事实，那便代表如今规模相当于整片虚空的力量随时随地能为之所用。
无人能与之抗衡。
最原始的虚空中本来也就存在一定的规则，而如今那些规则也都被归入了秩序之中，可以说无论其它存在掌握了什么力量，说到底也逃不过秩序的范围。
颇有种无论怎么翻最终还是在五指山内的感觉。
要谈什么实力差距之类的根本没有意义，那一位本来就比所有存在还要高出一个次元，几乎可以说是和虚空平级。
所以，让人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仍有一人、也唯有一人对此嗤之以鼻。
“那家伙绝非无可匹敌，不如说破绽实在太多了。”
作为那一人的少女双手抱胸侃侃而谈，完全无视了因为之前的突然出手而骤然冰冷下来的氛围。
而她的目光仍然锁定在奥菲斯身上。
“这一点，现在的你应该有所体会了吧。”
“……嗯。”
奥菲斯慢慢的点点头，似乎还是有些迟疑。
“但是，这只是以吾的角度……”
“对那家伙来说也是一样的，虽然以她的级别来说，能处理的情报量远比现在不使用模拟创星图的你还高，但再怎么样那都不会是'无限'。 ”
邪神知道奥菲斯要说什么一般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在一般情况下，那家伙要驾驭秩序的力量没什么问题，但总归是有个极限的，不知道是为了将这个'极限'扩大到极致，还是那家伙自己的责任心之类的问题又或是其它原因，总之，那位原初龙神和秩序结合得太深了。”
“和秩序结合得太深……”
诺恩斯此时也顾不上继续追究眼前少女刚刚的突然袭击，而是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皱眉深思。
她不知道过去的她怎么样，但现在的她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按照这个不知道可不可信的解说者的说法，‘结合太深’似乎不是好事。
但一般来说正好相反，越与自身代表的概念亲近，自然在使用上就越发得心应手，对于她们这个级别来说这一点甚至能影响到自身的生命层次……用箱庭的说法就是灵格。
阿尔法是初始、欧米伽是终结、白夜是凝聚了宇宙总质量的原初之星以及天动说、颓废之风几乎代表'无'的本身……这些在箱庭中站立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们基本上大多数都可以等同于自身所代表的概念了。
也可以说正是因为他们做到了这一点，才能站在金字塔顶端。
所以白夜不理解这个邪神的说法，同样的，其它人也不理解。
在不理解之余，甚至产生了一丝‘难道过去自己走的路都是错的’的想法。
对于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双女神等人来说她们甚至连自身的死亡都不会太在意，要说有什么是真的被她们所追求的……那就只有那片最高层的风景了。
所以，虽然从理性上来说眼前的家伙几乎就看不到半点可信之处……然而无可奈何的，在没有更多信息渠道的情况下，她们还是被对方口中那很可能比自己等人更高一个阶层以上的知识所吸引。
以及……一些莫名的畏惧。
而她们的思绪，理所当然逃不过邪神的双眼。
黑色的少女似乎相当享受般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深深印入眼中，之后才耸了耸肩。
“不用太担心，这个做法本身没什么问题，无论是谁来，只要目的是和那家伙一样的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嗯，包括我自己，因为目标不变的情况下确实找不到更好的选项嘛，只不过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想着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就是了。”
少女一边说还一边撇了撇嘴。
“总而言之，从结果来说，那位龙神和秩序现在已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这不是什么比喻，就我闲暇时的观察来看，那个家伙最近是真的有点老年痴呆的倾向……”
说着，她对奥菲斯眨了眨眼。
“当时她没直接对你出手，应该是那家伙少有的清醒时候吧。”
“……”
少女说的话其实相当不清不楚，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这位号称邪神的存在在思维方式上本就和常人有所不同。
但在场的人还是有将这些内容补完的见识和脑子的。
“咳，也就是说那个叫原初龙的家伙现在已经分不太清楚秩序和自我……或者说她的自我已经逐渐被秩序吞噬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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