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赛亚人 第3章

布尔玛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当年天下第一武道会打赢了那个比克，本来还说一起开宴会庆祝，你倒好！直接拉着未婚妻一跑就是两年多，婚礼的时候不叫我们这些老朋友一起，这像话吗？！”

“婚礼叫你们干什么？不就是结婚吗？”

孙悟空不解地挠挠头，回忆起来还有些诉苦：“结婚特别麻烦啊，要穿那种容易坏又贵，身体根本舒展不开的衣服，还得拍照片，陪琪琪到处逛，卖东西，又得修房子……唉，早知道那么麻烦，就不结婚了，但不结婚琪琪又要生气。”

瞧对方这没心没肺又不通人情世故的模样，本来还在发火的布尔玛噗嗤一笑，摇头说道：“你啊你……都是拯救过世界的人了，为一栋房子发愁算什么样子？”

孙悟空纳闷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嗯……没什么关系。”

布尔玛莞尔一笑，继续驾驶飞行器收集世界各地的龙珠。

有着龙珠雷达在手，加上一个地球最强の男人当保镖，收集龙珠的过程十分顺利，无论是落在了冰川里还是掉在了大海里，或者被各种恐龙之类生物叼走放在巢穴里，孙悟空都能快速将其取来。

飞行器从云层落下，在一片荒野中落地。

此时孙悟明已经醒了过来，刚一醒就对着布尔玛吱哇乱叫，一脸凶相，本来还想逗一逗这个小孩的布尔玛，差点被孙悟明咬了一口……真要被咬一口，恐怕只能去治疗残疾。

“和老孙你挺像的，从小就健康强壮，牙口看起来也不错，吃啥都行……”

布尔玛瞅着大叫的孙悟明，纳闷道：“但怎么这么凶？”

小时候的孙悟空，可是个淳朴少年。

“其实悟饭和我更像一些，发型都完全一样哦。”

孙悟空抬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琪琪说悟饭以后继续长大，估计会和我一模一样，最近她在考虑把悟饭的发型给修正一下。”

布尔玛看了几眼，发现一些问题：“老孙你发型和小时候完全一样啊，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改，最后都会长成这个样子，好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头发就不会继续变长，倒也方便，干脆就一直保持这个模样。”

两人闲谈间，七颗橙黄色，内里有着不同数量星星印记的龙珠摆在地上。

“出来吧！神龙！”

孙悟空对着七颗龙珠大喊一声。

刹那间，风云变幻激荡，一层层阴云笼罩了天空，瞬间遮蔽阳光，让四周变得一片黑暗，而在这片区域之外的地方，依旧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七颗龙珠产生共鸣，散发出一阵阵光芒，它们同时离地漂浮起来几分，光芒越发旺盛。

咔嚓！

一道闪电从七颗龙珠交织的光芒中迸发，照亮周围的昏暗环境，布尔玛和孙悟空微微眯起眼睛，只见黄色的闪电直冲天空，交错之下又劈了下来。

修长神圣的藏青身躯从闪电中浮现，两缕长长的胡须随风飘舞。

一条盘桓身躯，漂浮于空中的青龙低头，尾巴连接着七颗龙珠散发的光芒，猩红双眸注视着孙悟空和布尔玛。

【召唤出我的人啊……无论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实现其中一个。】

厚重的声音仿佛自云端传来。

布尔玛抬手挥挥：“哟！神龙，好久不见啦！”

【说出你的愿望吧，我可以为你实现一个愿望。】

“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好歹聊聊天嘛。”

布尔玛环抱双手，撇撇嘴说道：“算了，老孙，快许愿吧。”

孙悟空举起不断挣扎的孙悟明，大声说道：“神龙！请让我的孩子孙悟明恢复正常吧！”

孙悟明吱哇大叫，瞪着体型极其庞大的神龙，依旧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攻击性。

“咕！哇啦！嘎！”

寂静中，只有孙悟明的叫声在回荡。

布尔玛和孙悟空，疑惑地看向神龙。

【你的孩子本身就是正常的，我无法实现这个不存在的愿望。】

“本来就是……正常的？”布尔玛诧异地看了眼孙悟明，“这个样子也算是正常吗？”

【当然，这是正常的，也许在人类看来过于凶暴，但自然界中存在天生持有力量，对其余生命带有攻击性的生命，并不算少见，一只刚出生的恐龙，也有着啃咬猎物的本能。】

神龙回答了问题，倒也没把这个问题算作愿望：【用人类可以理解的话语描述，这个孩子天生拥有一种狂暴的力量，自然而然有着攻击除了自己以外一切生物的本能。】

孙悟空一愣：“但是悟明他很亲近琪琪……”

【对于血缘相近，气息相似的存在，生物的本能让他将其视为家人，但随着成长，他的力量会不断变强，蒙昧中诞生的心智，对家人的平和，这是只是成长中的意外，最终会回归狂暴的终点。】

孙悟空有些纳闷：“怎么会这样……我和悟饭都没有这种本能才对，为什么悟明会……”

没有这种本能？

布尔玛目光略带怪异地看了眼孙悟明的尾巴，忽然问道：“神龙，如果把孙悟明的尾巴去掉，他……”

尾巴？孙悟空感觉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布尔玛提尾巴干什么？他自己是没有尾巴的，虽然小时候有，甚至断了几次还能重新长出来，但后来尾巴就不会继续长出来了。

【不行，他的力量天生，尾巴只是这份力量催生出的表象，哪怕截断也不会影响到这股力量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股力量是存在着的，尾巴只是充当一个媒介，就像……”

布尔玛若有所思地呢喃几句，隐去了后面的半截话语。

孙悟空问道：“神龙，有办法祛除悟明的这种本能或者这种力量吗？”

按照神龙的说法，如果继续让悟明这么成长下去，恐怕总有一天他会彻底丧失心智，攻击一切生命……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放弃掉这股无法为他带来安宁与快乐的力量。

【抱歉，我无法实现超出创造者力量的愿望。】

布尔玛瞪大眼睛，惊愕不已：“什么？！神龙你都可以复活死人，为什么让一个小孩不胡乱打人都做不到？”

【也许在你们看来，死者复生，凭空造物，永葆青春等事情很神奇，但那其实非常简单，既不关乎世界的规则，也不会扰动生命的本质，只不过是将存在的死物进行复制，将生命的状态在一定节点内进行调节罢了。】

神龙缓缓说道：【去除他的攻击性与天生的力量，就意味着要改变他的种族，创造生命这种事情，关乎自然运转的法则，这不是调整生命在某个时间层面的状态，而是切实改变某个生物的存在，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到的，也许你们认为死者复生比创造生命更加困难，但在许愿的领域上，前者其实比后者简单很多。】

【一个是只是将存在的事物挪动位置，一个则是要从无中创造出有。】

第四章 天神的建议

神龙也没办法解决孙悟明身上的问题？

布尔玛和孙悟空顿时陷入了僵局。

“让悟明每天读书认字怎么样？”布尔玛提出建议，“这样修身养性，说不定……”

孙悟空苦笑着说道：“不行啊，平时琪琪也天天让他读书，而且还能看着他，但这三个多月下来，悟明依旧是老样子，而且真要找老师教他读书和修心养性，还得担心老师会不会被杀掉……”

布尔玛皱眉思索：“那……如果让他通过修行掌握住这份力量呢？那个色老头教徒弟应该有一套吧？”

“龟仙人爷爷吗？”

孙悟空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恐怕还是不太行吧？悟明如果爆发刚出生时的那股力量，恐怕龟仙人爷爷都会被杀掉的，而悟明现在已经完全不会说话交流……就算龟仙人爷爷想教导他，恐怕都没有办法。”

布尔玛一想也是，看着吱哇大叫的孙悟明，此刻也不禁头疼起来。

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小野兽的孙悟明，根本不可能被教育，只可以被更强的力量暂时压制，一旦被压制的话，他就会变得暴躁，拥有更强的攻击性，直到杀死压制自己的东西，按照老孙的说法来看，现在的孙悟明还没有刚出生时某个瞬间强大，但也意味着总有一天，孙悟明能够成长到拥有那种程度的力量。

这么绕下去，就是一个死局，要么有人能够杀死孙悟明，要么孙悟明杀死所有生命，而无论哪一种，显然都不是老孙愿意看见的。

【你们的愿望是什么？我可以为你们实现其中一个。】

“神龙你就别复读了，烦着呢。”

布尔玛揉揉眉心：“老孙……”

孙悟空忽然抬起头大声说道：“神龙！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悟明能够一直保持理智地长大？既然你说可以调节生命在时间上的状态，那么悟明出生一两个月的时候还有理智，现在却理智薄弱，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那种状态？”

【这个愿望比较复杂，让我思考一下……】

十几秒后，神龙缓缓说道：【我可以暂时封印他身体里的力量，但一次愿望的力量，只能封印半年时间，在这半年里他会保持着心智存在的状态，封印消失之后，力量涌出，他就会随时间一点点恢复到狂暴的状态。】

“这样就足够了。”孙悟空看起来已经有了想法，“那么就请神龙——封印住悟明那股狂暴的力量吧！”

【这很简单。】

神龙猩红的眸子闪过一道光芒，吱哇大叫着的孙悟明，顿时神情呆滞，缓缓安静下来，闭上眼睛陷入睡眠，乖巧安宁的表情同刚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布尔玛抬手戳戳孙悟明的脸蛋：“这样看起来就乖巧多了。”

【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这种封印以我的能力，最多进行三次，之后他的成长就难以再被我干涉——孙悟空，天神在呼唤你，他也许会给你一些建议。】

天神，便是龙珠的创造者，整个地球的神，只不过在地球上，基本没什么生命知晓这一点。

孙悟空摇了摇熟睡的孙悟明：“谢了，神龙！”

神龙消失不见，七颗龙珠旋转着升上天空，啪一下朝着四面八方飞散而去，顺势也带走了积蓄的阴云，显露出青天白日。

布尔玛抬头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老孙，不把四星球拿回来吗？”

“不用了。”

孙悟空摇摇头，笑道：“当初拿着四星球，因为那是爷爷的遗物，也是担心有人用龙珠做坏事，如果有人收集龙珠找上门，我也好问一下收集的人要许什么愿望。”

“既然龙珠有能力的上限所在，就不用过于担心，如果有人用龙珠做坏事，那就想办法解决的，这些龙珠就让它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有需要又偶然知道了七龙珠存在的人，愿意去寻找，那就去寻找吧。”

“天神为这个世界创造了七颗龙珠，这七颗龙珠，自然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布尔玛感觉有些惊奇此时孙悟空如同智者的发言，又觉得不是那么奇怪，以老孙的性格偶尔会考虑这些事情，十分正常……或者说孙悟空一直就和常人挺不一样的，考虑和常人不同的事情，反而正常得不行。

“我要带悟明去见天神了，布尔玛，十分谢谢你帮忙，等事情解决，来我家里吃顿饭吧！”

孙悟空带着孙悟明飞上天空，踩着筋斗云朝着天穹而去。

“加油哦！”

布尔玛抬手用力挥了挥，大声喊着，直到孙悟空消失不见。

老孙还是老孙啊，不过三句话不离孩子、家和琪琪，已经成长为一个好男人了啊。

布尔玛莞尔一笑，坐上飞行器回家。

筋斗云一路直升，冲上云霄，在云层之上的上方，漂浮着一片悬空的巨大平台，平台上还有几个建筑物。

这里就是天神居住的神殿，远离大地，寻常人无法抵达。

此刻，神殿上站着一名手持木杖，没有毛发，头上长有两个小触须，青色皮肤上带着皱纹，身上穿着一件大褂，正中写有【神】字样的老者，他就是地球的天神。

旁边站着一个黑乎乎，略有些胖圆，面无表情，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人，他是天神的侍从波波。

“天神——”

筋斗云飞上神殿，孙悟空抱着孙悟明落下：“我……”

“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毕竟龙珠是我创造的东西，谁许下了什么愿望，又是为了什么，这些我都清楚。”

天神注视着孙悟空怀里的孙悟明，轻声说道：“其实在这孩子出生的那天，我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就朝你家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就不用我多说了，天神你有什么办法吗？”

孙悟空有些紧张地问道。

虽然从实力上来说，正要战斗的话，他一拳下去，就得跪在地上求天神不要死，但在战斗之外的领域，天神的神奇本领可太多了，光是制造龙珠这种事情，就是把孙悟空塞进书海里淹死，他也学不会。

“唔啊……”

孙悟明缓缓睁开眼睛，黑玉般的眸子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抬手熟练地扯了一下孙悟空的脸皮：“爸爸？”

“唉，爸爸在这儿，爸爸在这儿！”

孙悟空兴奋地将孙悟明举起来抛了抛，好像道：“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悟明！”

孙悟明眨眨眼睛，小孩的心智不是很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被抛上抛下的时候咯咯笑着，目光转向天神与波波，好奇地伸出小手指指点点：“绿！绿色！黑！黑色！哇！”

孙悟空摆弄了一下儿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大概是悟明没见过颜色这么一致的人吧？”

“颜色一致……”

天神一头黑线，也懒得和这家伙计较：“你的孩子，看起来非常特殊，地球上各类人种很多，但在这其中，你的孩子也是十分另类的存在。”

“龙珠只能封印半年，但龙珠需要一年恢复力量，在这一年里只是石头。”孙悟空将孩子放到一边，有些头疼地问道，“天神，你能提前让龙珠恢复力量吗？”

“治标不治本，以我制作出来的龙珠，只能封印他三次，之后也无法继续阻拦生命自然的成长。”

天神说道：“龙珠争取的时间，是我们想办法的时候，也许这可以用修行解决——那股力量再怎么狂暴，依旧是属于这孩子的力量，而这孩子的心智，也是属于他的东西，能否以心智驾驭住力量，也许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对了，天神。”孙悟空想起一件事情，“以前我的尾巴是被你拿掉了，之后就没有再长出来，悟明他……”

“准确来说，不是我将你的尾巴永远拿掉了。”

天神深深凝视着孙悟空，说道：“而是你在我这里修行的时候，就已经超越了身体中潜藏的力量，或者说完全将那股力量兼并吸收，尾巴对于你而言就是一个无用的器官，拿掉自然不会继续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