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幸福中沉沦 第316章

作者:米里哀主教

在那双黑色的双眸背后,李子衿看到了信川风华子的决意,她不吝惜生命,她只想让自己永远留下。

“艾西瓦娜,风华子,你们要跟我一起离开吗?”

艾西瓦娜和信川风华子一同将目光放在昏迷的雅银月身上,和李子衿在一起自由的前行固然具有吸引力,可是银月殿下可怎么办?

“我们只要您留下来。”

风魔忍的女忍者们也一一围了上来,力量上的悬殊没有让女孩们产生半点退缩的念头,为了大家的幸福,必须让李子衿回家才行。

如果这是针锋相对的战场,那么用刀锋斩杀敌人即可,但当面对情意绵绵的女孩们时,李子衿下不去那个手,她们的目光看起来就像是担心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一样。

“算了,我跟你们回去,”李子衿看向女孩们,“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试图说服你们让我离开,艾西瓦娜,还有风华子,这次回去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爱你们。”

听闻李子衿愿意先和她们回去,艾西瓦娜和信川风华子露出惊喜的表情,而且这次回去能正式结婚,更让两个久候多时的女孩有一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舞华子静静跟在李子衿的身旁,一副夫唱妇随的姿态挽住李子衿的手臂。

海面上结的冰随之融化,李子衿背着雅银月走上了其中最气派的那艘军舰上,弹响了手指,紧接着,成片倒下来的东洲帝国海军官兵们便一一从昏迷中苏醒,当看到李子衿时,纷纷受到惊吓,立刻拿起步枪瞄准李子衿。

“诸位,我没有恶意,更不是来夺走你们性命的,我们是同胞,能劳烦你们放下武器吗?”

但面对云淡风轻的李子衿,海军官兵们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还看到李子衿背上还背着昏迷过去的雅银月。

为首的海军上将陈邵宽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方才在那声尖锐的狼吼下,海军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唯有平海号的陈邵宽将军顶住了如此沉重的压力。

“都把武器给我放下!”

“可是陈将军,他……”

“把武器放下!”

就在刚刚,陈邵宽看到了那场战斗,见识了面前这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青年所展现的力量,那是足以让整个帝国海军顷刻覆灭的力量,那是足以改朝换代的力量,如果与他为敌,只能说是不自量力。

“多谢了。”

李子衿背着雅银月娇柔而单薄的身体朝船舱内走去。

信川风华子对陈邵宽上将道:

“将军,返航吧。”

“是,信川殿下。”

就此,东洲帝国舰队调转船头,这一场战斗以李子衿一人的胜利告终。

望着苍茫大海和远处斯里兰卡王国的海岸线,李子衿无比满足,雅银月躺在床上,静谧而安宁,船有点颠簸,李子衿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柔声说:

“小雏,这回是哥哥赢了。”

如果没有获得信川舞华子的力量,进而激活体内恶魔的血统,或许许多事依旧会被蒙在鼓里。

她精致的娇容,让李子衿无法移开目光,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在最后的战争结束之前,他必须离开雅银月的囚笼,他不想偏安一隅,躲起来和女孩们像被圈养的动物那样过活,他要战斗下去。

饕餮女神……

那个丑陋的存在,必须被彻底毁灭才行。

门外,舞华子和妹妹风华子站在一起,两人在长相上出奇的相似,身材也都前凸后翘。

“姐姐,你都想起来了,对吗?”

“是的,我吸了他的血后,记忆也开始渐渐复苏。”

其实本来舞华子恶魔化之后,真的曾试图杀死风华子,可是每当她试图动手之际,却都发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结果导致她复仇的对象只有曾经的加害者。

残存的人性让她没有彻底沉沦为真正的恶魔。

“风华子,对不起,当初我只顾着自己开心,甘愿选择送死,让你背负了这么多。”

“不,姐姐,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风华子泫然欲泣。

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开心,姐姐回来了,夫君也要和自己完成大婚了,这一切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宛如梦境。

“或许,真的应该放开子衿,让他自由的放手一搏……”

艾西瓦娜喃喃开口。

斯里兰卡获得了重生,这一切也都是李子衿的功劳,如果子衿真的竭尽全力的话,或许真的可以迎来最美好的结局。

现在,无论是风华子还是自己,都因为子衿的存在而重获久违的幸福。

“风华子,我们试着说服银月殿下吧。”

“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我们应该重返圣痕学院。”

“只是,我们真的可以说服银月殿下吗?”

她们窥探着玻璃门,看着躺在床上脆弱如纸的雅银月,她们也不知道能否让银月殿下同意她们的想法。

第五卷 希望

第1章 圣痕学院新面貌

圣痕学院再度开学了,在新生开学之后,圣痕学院的师资力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新高,来自不同位面世界的强者们一一收下了不同的弟子,在这些讲师们的传道授业下,学生们的学习氛围也达到了空前的高涨。

时间系魔法教室,长相清秀平凡,但却和蔼可亲的黑发男人站在讲台上,在讲台下,坐着二十余名学生,这是整个圣痕岛全部拥有时间系魔法的学生,看似温柔的黑发男人也绝非等下之辈,他名为汤文予,拥有着远超教宗的力量,在他所在的世界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而这样的人,此刻就在教室里给学生们不厌其烦的讲课。

“同学们,若想成功掌握时间系魔法,就必须知道时间的本质是什么,朴同学,你觉得时间是什么?”

“汤老师,我觉得时间就像是水流。”朴晓晓回答。

“很巧妙的比喻。”

汤讲师温和的微笑着。

“老师,我不这样认为,时间根本就不是水流,我们无法截断时间,更无法让时间逆转。”

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课堂,举起手站起来的是一个倨傲的女学生,是蔚蓝帝国贵族。

可话音刚落,汤讲师便抛出一根粉笔,紧接着用手指轻轻一挥,那根粉笔就悬停在半空中。

窗外飞翔的鸟儿也僵直不动了,外面操场上的学生们纷纷静止,犹如雕像。

“时间是可以截断的,在我看来,时间的确和水流很相似,只要精神力足够,就足以将自身变成一个水坝,也进而可以操纵时间了,现在,我暂时让外界的时间停止流动,只让这间教室的时间正常运转,而原理上,其实和截断水流差不多。”

“时间也能被停止?”

圣痕学院的学生们纷纷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在这个世界,能够暂停全世界时间的存在从未有过,就连造物主都无法轻易做到这种事。

朴晓晓认真看着汤讲师的脸庞,将汤讲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笔记本上。

“朴同学,其实我曾经也来自相同的地方,我在华夏。”

“我来自首尔,汤老师知道英雄联盟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这种话题还是课下再说吧。”

汤讲师回想起自己的血族老婆菜到抠脚的游戏技术,曾一度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轻声咳嗽两声后:

“我们继续讲课,接下来,请各位同学们依次到我面前站好,我会为大家调试体内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尽可能早日帮助大家成为强大的时间系魔法师。”

“是,老师!”

……

……

“你要学帝王之术吗,小姑娘?”

来自其他位面世界的刘协坐在皇位上,他的课堂不肯收任何他看不上眼的学生,无论他们地位多么显赫,在刘协看来,都只不过是蝼蚁。

但有些身份地位并不一定是贵族的人,却能有幸进入刘协的教室。

之前通过手机,奥琳娜看过一部名为FATE的影片,觉得刘协和里面的吉尔伽美什有些相似,同样的傲慢自大,却也同样具有一股令人想要臣服的王者之气。

王道与霸道兼容的气场令人向往。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重八的气质,我不在乎出身,我只在乎你这个人是否有趣,请上座吧。”

不卑不亢的平民学生走入汉圣帝刘协的教室。

在刘协所在的异世界里,他是统一了世界的皇帝,麾下更是有穿刺女大公董卓,腹黑萝莉曹操,猫耳女仆刘备,骷髅女王袁术等一众对其心悦诚服的部下。

“我这人也不会讲课,你们完全可以把我当作酒友,曹爱妃,把你的青梅酒端上来,我要与诸位国之栋梁痛饮。”

“死刘协,又打我青梅酒的注意……”蓝毛萝莉抱着酒坛子想要逃走,可是立刻被一个白丝猫耳女仆拦住了去路,“刘备你他妈把我的酒还回来!”

“皇姐,多谢帮忙。”

刘协将酒依次倒入大碗中,可是却少倒了一碗。

其中那个来自比利牛斯的公爵之子举起手询问:

“刘老师,您没给我倒酒。”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对我拔剑?”刘协淡淡的询问。

“我……”

“好了,你可以离开我的教室了。”刘协捧着青梅酒一饮而尽,“请诸位记住,帝王的尊严不容侵.犯,哪怕对方是无法抗衡的强权,也必须有勇气反抗,否则就不配成为帝王。”

奥琳娜怔怔的看着碗里的酒,没有犹豫,和其他学生一样将酒喝尽。

“酒好喝吗?”

“美酒。”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刚才在酒里面下了毒呢?”刘协唇角上翘,冷冽的笑着,“未来的帝王们,天下只能有一个主人,现在请你们给我一个不除掉你们的理由,机会只有一次,谨慎回答吧。”

“奥琳娜同学,请你先回答。”

刘协傲然的俯视着众多学生,眼神时而像蛇蝎,时而又像蛟龙,金色的瞳孔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

……

圣痕学院校长平静的走过教学楼,时而会关注最新聘请来的教师们,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以人情换来的,论能力的自然没话说,可是时间真的足够吗?

能否真的在终焉之战取胜?

他慢慢踱步,在校园闲逛。

“咳咳——”

鲜血染红了掌心。

时日无多。

不过,他相信最终一定会赢。

“无能的我将会死去,取而代之的,将会是更加强大的我。”

“子衿……”

黛米站在李子衿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李子衿的腰部。

“好久不见了,黛米,等我死后,帮我把尸骨和妻子们埋在一起吧。”

“你的妻子包括我吗?”黛米询问。

“不包括你,黛米,我不允许你死,况且我虽说身体会死,可另一个年轻的身体却会继承我的记忆,所以无须伤感。”

“你就要死了,对吗?”

“嗯,这段时间,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可能再也无法继续支撑下去了,但好在我临死之前,为这世界做了最后一点贡献,我相信我聘请来的讲师们,足以帮助我们的世界在终焉之战取得一些胜算。”

在其余世界有着魔王、救世主、皇帝、元帅和大贵族之称的英杰们,此刻正锻炼着这个世界的年轻一辈们,世界将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而腐朽的身体,也该就此凋零退场了。

李子衿闭上双眼,不由咧嘴微笑:

“黛米,另一个我成功战胜了雅银月,还挺了不起啊。”

“你都快要死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或许正因为要死了,才笑得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