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几乎已经不算人了。
“怪……怪物！”史密斯被萝莎莉娅从三楼狠狠的破窗摔下，但他只是恐惧万分的盯着沈凉，“你不是女武神……你是怪物！是怪物啊！”
第一卷 · 海祇与鸣神的小祖宗！ : 第126章第一百二十三章 克格勃教出来的孩子
安娜终于理解了西琳为什么要和他合作，这份能力，身为男性有这种能力，他身上的秘密别说沙尼亚特家……任何一个势力都想研究吧！
这样的治愈能力简直碾压了目前世界上的所有基因工程，如果这个能力能对其他人起作用的话，那么对塞西莉亚大人也会起作用吧！
又或者……对女武神呢，对那些因为崩坏能和肉体承受限度不匹配，被侵蚀的女武神呢？
崩坏能就像是核能一样，再怎么强大，可终究是侵蚀性的力量。超凡侧每年都有人被崩坏能侵蚀而死，每年都有人渴求崩坏能而走火入魔。那是否只需要清除被侵蚀的躯干就能解决？现代科技也做不到重生某个躯干，能做到的话，小规模侵蚀根本不带怕的啊。
安娜兴奋起来。
而对于史密斯来说，他看到沈凉新的手臂，心情仿佛是遇见了魔鬼。
雇佣兵虽然不信神，但是信魔鬼，天天在战场上草菅人命，他们心里必须有什么敬畏的才能活下去。如果信耶稣那就死后下地狱所以不信，他们更信流传甚广的撒旦教。
但是信撒旦也有坏处，比如说在教义里，但凡能让骨头长出肉的就是蛊惑人心的魔鬼，用这种手段诱惑凡人和他们交易，出卖灵魂。断臂重生是最经典的魔鬼套路，那种以血肉为滋养的画风就像是地狱恶鬼的温床。
而偏偏沈凉长得还很好看，撒旦教说过，天使会用可怕的模样吓跑魔鬼，只有魔鬼才会容貌美丽蛊惑凡人。
史密斯一开始觉得这是撒旦教用来让他们不信基督粉饰魔鬼的，但现在看来教义没有骗他。
“你好，史密斯少校。”沈凉温和的说，然后他把刚刚进行射击现在几乎烫的通红的枪管塞进他的嘴里，“我听说你见过我的两个妹妹。”
“啊啊啊啊啊啊！”史密斯被熔岩般的枪管烫的惨叫。
“听不懂中文吗？翻译一下。”沈凉皱了皱眉，“安娜。”
“我觉得他只是单纯的惨叫，他应该没听清你在说什么。”安娜叹了口气，现在她已经不会对沈凉的这些手段感到惊讶了，“你杀了这么多人还在他面前恢复手臂，他应该是被你吓到了。”
“我很吓人吗？”沈凉摸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皱了皱眉，“虽然我不喜欢承认这一点，但我应该还蛮帅的。”
安娜看着在史密斯嘴里逐渐冷却下来的枪管，移开视线。
“不说这些，问他，是怎么遇见的这两个小姑娘。”沈凉把照片摸出来。
安娜觉得自己简直是在为虎作伥，但仔细想想如果沙尼亚特家的人被雇佣兵什么的差点抓住侮辱，沙尼亚特家的手段恐怕不会比沈凉仁慈多少……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公道”往往都不公平。
一个普通人被雇佣兵抓住凌辱恐怕只能不了了之，没人能找什么“公道”。而一个背后有强权强力强者的人一旦遭到威胁，那就会被真正的铁拳“找回公道”。
在安娜轻声细语的翻译里，满脸横肉的史密斯少校显然更恐惧了，相比起被一群野蛮的壮汉军人抓住，被这群漂亮但阴毒的女孩子抓住好像更可怕。前者大不了一死，而后者想象不到她们会干嘛。他费力的吐出枪管，混淆不清的说了一段法语。
“他说不认识……”安娜懒得翻译了，背过身去，“看着办吧。”
然后她就听到了电锯的声音，以及沈凉淡定的“小孩不要看，转过去”和萝莎莉娅吐舌头的声音，紧接着是喀嚓的切割声和什么东西被放在火上烤的冒油的滋滋声，接下来是史密斯绝望的哀嚎声。
安娜捂住耳朵。
“虽然你听不懂，但我还是想说，这种事我只在书上看过，把它套在你头上。”沈凉淡然自若的声音，“可能有点紧，套不进去，把手砍下来就行了。”
又是惨叫。
“你现在就像个轮胎人，对，米其林的logo那种类型，可惜我找不到白色的轮胎。”
“不！不要！这是什么？汽油？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点火！”
随后安娜听见了橡胶炸裂的声音，又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火和油劈啪作响并且到处乱滚的声音，夹杂着史密斯越来越微弱的求饶声。
随后是一声枪响，好像是什么轮胎爆裂开来的声音，又是一盆水浇下。史密斯痛苦的哀鸣着，好像只差一口气了，接着沈凉上前，不知道做了什么，他的哀鸣渐渐平息。
片刻之后，沈凉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安娜，你别回头，直接翻译就好了。”
安娜拼命点头。
“告诉他如果再不说，我就让他经历更多有趣的玩法，我在西伯利亚读的书是克格勃解体后的特工们编写的教材，对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敌人有伤害加成。”
安娜绞尽脑汁的把梗也翻译给史密斯听。
“抓她们是上面下的命令！有人认出了她们是西伯利亚的特工！上面说不能让其他国家发现我们的存在，但是她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沈凉眉头一皱，这和之前的士兵说的不同……这个少校了解的东西很明显更多，也对，就算是雇佣兵也不至于无组织无纪律到那种地步。布洛妮娅和希儿可是西伯利亚户口，一群雇佣兵敢对五常的国民动手确实不合情理！
“什么计划？”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计划！真的，我们只是秃鹫大队的一个小队而已，我们这支雇佣军一共有三百多人，我只是一个小队长！boss有什么计划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是来帮助塔林改革党暴动的，boss没有和我们交待其他的事！”
怪不得改革党能和政府军打的不可开交，原来是真的请了雇佣军。这支雇佣军的战斗力恐怕比爱莎的军队强得多，虽然只有三百人，但三百人在这个国家已经是足以毁灭政权的战斗力了。
“帮助？”沈凉冷冷的说，“爱莎一个好端端的和平国家，你们来帮助一个在野党派发动战争，伤及无辜，一群战争鬣狗也叫帮助？你们boss是谁？你们这支雇佣军又是谁花钱雇佣的？”
“是……”
“嘭！”
一发子弹轻巧的爆了史密斯的头。
沈凉猛然回头，看见大约两百米处一个高塔型建筑的顶上，一名戴着白色女士面具，身穿蔷薇女仆服的灰金色短发女性轻柔的吹了吹狙击枪口的烟，看到沈凉警惕的神色，她微微一笑，提裙行礼。
“抓住她！”沈凉示意萝莎莉娅。
但女仆装女性的速度比身为女武神的萝莎莉娅还快，她只是一闪身跳跃了数十米范围，在各个建筑的天台轻盈起落，不久便从沈凉视野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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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严格来说，地球上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反派，大家大可不必担心一时的敌对或者对手会怎么怎么样，反正到最后都是一张……
第一卷 · 海祇与鸣神的小祖宗！ : 第127章第一百二十四章 为什么你明明是男孩子却要留过肩的长头发
女武神。
沈凉没想到这场战争居然有女武神的身影。
这一下事情就复杂了，原本以为布洛妮娅和希儿不过是卷入战争而已，但现在看起来布洛妮娅和希儿之所以一直失联，恐怕不仅是因为她们走不了，还因为她们发现了什么。
而她们是女武神，能让她们驻足的东西……也可能会引起其他女武神的关注，引起超凡侧的关注。
而这场战争，叛军一方面请了雇佣军，而雇佣军背后就有超凡侧势力的身影……
越来越头疼了。
“但是她明明都可以狙击史密斯，那就能狙击我们，为什么……”沈凉有些疑虑。
很明显那是个很强的女武神，还会掩藏杀意，狙击枪发射后萝莎莉娅都没反应过来。
但这样的女武神只选择了灭口保密，却没有把他干掉。
难道说是因为害怕安娜？安娜是A级女武神，真打起来安娜为了自保也会参战，她没信心赢过安娜？
也不合理啊……狙击枪可以做到连沈凉带着史密斯一起杀，杀完了就跑安娜也抓不住啊。
这时候他注意到安娜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
“那个女武神……她让我感觉有些眼熟。”安娜皱起好看的眉毛陷入思索，“我认识一个女武神也喜欢穿女仆装，实力也很强……不过不太可能，她怎么会插手这种普通人的战乱？不可能不可能。”
但沈凉沉思了一会，整理线索，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细节。
既然这些人不是爱莎人，而是雇佣军，那么就意味着爱莎改革党其实也没多强，需要靠雇佣军才能维持战斗力的平衡。
一个三百人的雇佣军……
爱莎打不过就算了，但是……
沈凉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之前沙尼亚特家的情报简单的提过一句。
“英国已经派出了维和部队，但迟迟没有解决问题。”
沈凉明白违和感在哪里了！
大英啊！
身为五常之一的英吉利，他的战斗力岂止是爱莎和雇佣军能媲美的？按照联合国公约，维和部队不能对叛军和政府军进行直接交火，以“维和”为主。
但是改革党雇佣的雇佣军可不一样，雇佣军那是一群鬣狗，一群没有底线没有素养甚至没有法律保护的土匪！大英的维和部队完全不需要对雇佣军手软，甚至可以说，以大英的部队战斗力，三百人的雇佣军就是洒洒水的功夫。
他们大可以直接剿灭这支雇佣军，为政府军提供更大的帮助。什么叫维和，你雇佣军来搞事情，清理你本就是维和的责任！
可他们人在哪？
沈凉思绪如电，他在孤儿院里的智商测评持平于布洛妮娅，根据这些结论他很快发现了更多没注意过的疑点。
为什么大英的维和部队来的这么快？
按照正常逻辑，一个国家发生暴乱政变，可能要进行多日的战争，直到对平民造成了显著威胁伤害后，联合国的维和部队才会启用。但大英去的太快了，离爱莎最近的西伯利亚还没支援，他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发兵了。
大英率先发兵，西伯利亚反而懒得动手了，至于其他五常也只是口头表达了一下关切。这种几乎不参与国际政治的小国出现问题，一般来说维和部队都是能省则省，大英出动正合其他国家的意。
可大英为什么要急着出动？急着出动为什么又不急着参战？
沈凉只觉得眼前局势扑朔迷离，雇佣军、女武神、超凡侧、大英，越来越多的因素混淆视野。但他只明白一件事，就是爱莎这个小国的乱象背后，身为五常之一的英吉利在窥视着什么东西。
而他很有可能将要和这个庞然大物产生些许摩擦。
沈凉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面对这样琢磨不透的无解黑雾，他并不畏惧。
开玩笑呢，五常？五常能将视线投射在他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凡人身上么？他需要做的只是将布洛妮娅和希儿找到，带走，不会和其他人产生纷争……理论上。
即便……可他连直面神祇都做过了，直面英国的刀枪又算的了什么？
天色渐暗，沈凉四人在被轰炸成废墟的老城建筑群里找了栋看起来较为安全的小楼，遮住窗帘升起壁炉。
其实倒也没必要担心篝火会被暴乱的军队发现，塔林爆发政变太过突然，城里还有许多没有撤离的市民，停电后很多建筑物里都有蜡烛或者取暖的壁炉或者篝火，到处都有升起烟雾的烟囱，拉不拉窗帘主要图个心理安慰。
沈凉从光幕里取出一份冷肉拼盘，再拿出两颗堇瓜放到壁炉的灰烬里烘烤，这些是光幕那边客船上提供的食物。沈凉自己又摸出三罐八宝粥，再整个大块的烤鸡，放在火堆上面的烤架上旋转起来，顺便往上面抹洋葱碎和甜甜花碎。
安娜正望着火苗发呆，一转眼就看到沈凉忙活了一堆，美眸瞪大了，“今天晚上吃这个？”
“条件所限只有这些了，虽然你是大小姐但我也没什么能提供给你的，看不上也得吃，不然就饿着。”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很震惊，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要饿死了呢。”安娜惊奇的盯着沈凉熟练的姿态，“你还是个厨师？”
“勉强算吧。”
“看不出来诶。”
“哪里看不出来？”
安娜想了想，身体往单人沙发上一靠，把细细的小腿伸直在壁炉前面取暖，火光闪烁下她的白色丝袜覆盖上一层金红色，她出神的盯着天花板，道：“因为你长得就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啊，或者说大小姐？而且，你几个小时前还在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抱歉抱歉，不过你也知道，你这张脸做那些事情时，真的会让人感到很幻灭啊。”
沈凉看了她一眼，“你害怕我了？”
“不至于，我好歹也是沙尼亚特家的女武神。”安娜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有点过激了，你可能自己不太清楚，你杀人的时候表情很不对劲……你不是那种嗜血的人对吗，那种事只是为了逼供，但你当时很不对劲，暴躁、不安、残忍……”
“够了。”沈凉淡淡的说，“说到底我只是很着急。”
“真的只是着急吗？”安娜注视着他，“潘多拉先生，你这张脸不应该做那么多染血的事，你应该是干净的。你不习惯杀人，所以你可能已经有点狂躁症的倾向了，通俗来说，这很像是战后PTSD的……”
“我说够了。”沈凉语气明显不耐烦，“我的心态只是太急躁了而已，我比你清楚的多，换个话题吧，这个话题我不希望继续下去了。”
安娜说的他自己也隐隐有些感觉，但他不愿意多想。
布洛妮娅和希儿还不知所在，他现在没空去研究自己的心境，他越来越暴躁，不论是在提瓦特还是地球……但这是环境因素引起的，只要找到她们回到安全的处境，这些所谓的狂躁症还是PTSD都能解决。
“换个话题……”安娜看了看沈凉，又看看因为超过了晚上七点所以已经沉沉睡去的莉莉娅和因为无聊也和妹妹钻睡袋的萝莎莉娅，“那就讲讲你们吧，我们认识这么多天，还没有互相了解过呢？”
“我们？”沈凉点点头，“你想从哪里了解？”
“比如说为什么你明明是男孩子却要留过肩的长头发？”安娜眨了眨眼，嫣然一笑，“不想说那个话题，就不要怪安娜姐姐给你找个难堪的话题咯。”
第一卷 · 海祇与鸣神的小祖宗！ : 第128章第一百二十五章 围炉夜谈
“这个话题并不难堪。”沈凉虽然不怎么喜欢别人拿他的脸说事，但也基本习惯了。
“我幼年生活在孤儿院里，那所孤儿院的院长认领了许多女孩，我是唯一的男孩，现在想来她认领我的原因恐怕就是以为我也是个女孩。孤儿院里有个叫希儿·芙乐艾的小女孩，她和我一样是黑发，当时我身高发育不太好，在院长和很多修女老师眼里她和我几乎无法分辨。”
安娜心说你现在身高好像也没发育多好啊，哪有男孩子现在还不到一米六啊。
“希儿小姐啊，好像确实是这样，她也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啊。”安娜道，“所以呢？”
“为了方便辨认我们两个人的背影，院长就逼迫我把头发至少留到过肩以上，和希儿做出区别。”沈凉淡淡说，“为此我学会了怎么扎马尾，这样看起来我至少像是个放荡不羁的艺术系男生而不是黑长直美少女。”
安娜嘴角微微抽搐，她用力憋住。
“为什么明明希儿才是女孩子，要留长发的却是你？”
“因为我是哥哥。”沈凉表情平静。
安娜刚想问这和你是哥哥有什么关系，但她忽然领悟了。原来如此，在一个偏爱偏心女孩子的孤儿院里，身为男性就是如此卑微，你要牺牲尊严甚至人格，而仅仅只是因为一句轻飘飘的“你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