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苟或
一个冰冷的机器，一个全能的象征，一个神……此时出现在根源之中了，但是……
“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祂的灵运行在水面上如此说道。
“这不是我。”
没错，这根本不是我，这特么的根本不是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回来了
见诸相非相，明我之为我。
“我要的不是这些。”
祂将无数的知识如同垃圾一般从自己的脑海中扔了出来，那是无数魔术师、智者、贤者、科学家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祂却将这些东西弃如敝履。
一份份知识被剥离，一份份知性被践踏，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堆积成了一座高山，但是这还不够。
祂还是祂，不能将自己的人性寻回，祂就永远是祂。
必须要找回来，那些被知识挤压出去的人性，他要在这无尽的知识之中去寻找，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一般。
找不到。
一切的“知性”都被放弃的祂不具备任何的力量，祂就在这“山”中寻找着。
一千年过去了，一万年过去了，一千万年过去了……还是说只过去了一秒？
不知道，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祂如同一个拾荒人一般在寻找着自己的宝物，即便那些被祂放弃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物。
模拟器不存在了，白鸽也不存在了，玛利亚也不在了……
什么都没有了，最后只有祂在孤独的寻找什么。
“你可以自己创造。”
“山”对祂说着话，只要有力量与智慧那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祂不能获取的东西，即便是给自己重塑一个人格，让伟大的神伪装成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但是这不是祂要的。
“你可以自己改变。”
“山”对祂说这话，如果只是为了拯救那么个渺小的人类，那么通过不断将世界推倒重来，那么一定能得到一个令祂满意的结果。
但是这不是祂想要的。
“人之心驾驭不了神之力。”
这个声音第一次惹怒了他，人就是人何必去追求神之力。
魔法确实是能破坏世界上一切秩序的力量，可是祂也见过第五魔法使苍崎青子，那个人确实掌握着无敌的魔法，可本人却没有丧失人性。
亦或者说正是因为内在的人性依旧存在，才使得苍崎青子无法发挥第五法的真正力量。
以此时的祂便能察觉，苍崎青子虽然有着对于人类而言的强大力量，可要是放在更高一级的从者战力之中比较，那么也绝对不是吉尔伽美什之类强者的对手。
这是是否说明了魔法不行了？
不，这只是苍崎青子的问题，她为了保留人性而无法发挥魔法的威力。
至于另一个例子更是人尽皆知，掌握第二法的宝石翁当初之所以能击败朱月，全然是靠着对方不了解魔法的特性，在轻敌之下才被一炮橄榄。
你说宝石翁这个几百岁的小年轻，来骗，来偷袭，朱月这个几千岁的老同志，最后还是被朱月MUA了一口。
简直就是DIO带上石鬼面——不做人了。
本质上这都不是魔法的问题，而是使用者的问题，他们掌握着魔法而不是被魔法掌握，即便这会使得他们无法将力量推至最巅峰。
这是那些魔法使做出的选择，祂也是如此想着。
为了力量放弃人性，最后获得力量的到底是谁？
神亦或者恶魔？这其实都无所谓了。
“因为那些都不是我。”
光芒仿佛是为了呼应祂的话语，那比一切力量与知识都耀眼的光从“山”中亮起，祂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随后迈出了步伐。
祂越过了一切阻隔，努力的找到光源挖掘着，不断挖掘着，终于祂找到了光源，那是一颗破烂不堪的石头。
丑陋，但是发着光。
这颗破烂的石头和整座由“知识”与“力量”构筑的“山”大相径庭，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这座山不可磨灭的“污点”。
这也是“山”将其藏起来的原因，就如同高中生将自己中二时期的笔记本藏起来一模一样。
“找到了。”
当祂将这枚石头握在手中的时候，“山”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
无数的声音钻入了祂的脑海，无数声音都要阻止祂将这个东西拿走。
“你们怕了。”
祂确定了。
无论何等的力量或者智慧都只是形而上的东西，这些东西都需要基于一个实体，哪怕这个东西如此不堪入目。
祂将这块丑陋的石头放在胸口，随后石头便融入了体内，祂的格位不断跌落最后祂成为了他。
藤丸恭也终于回来了。
即便不是全知全能，可他依旧找回了本心将自我带了回来。
“再见了。”
藤丸恭也对于这些失去的力量毫不可惜，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将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
“不后悔吗？”
对于这个问题藤丸恭也已经不想去回答了，即便世界在他手中唾手可得，他也能不屑一顾。
“当我不再是我的时候，一切都将失去意义，不是吗？”
藤丸恭也消失在这片时空之中，无数力量与智慧构筑的“山”轰然倒塌，没有人性的支持，它们什么都不是。
……
藤丸恭也睁开了眼睛，这里依旧是混乱的战场，那位哭泣的少女已经不见了，只有他身上那一块染血的围巾证明她曾来过。
“弗莱格你……克丽丝呢？”
达芬奇不敢相信地看着死人复活，而克丽丝却不见了，可他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却有真的某种联系。
克丽丝牺牲了自己获取了弗莱格的复活吗？
达芬奇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可是却明白这也许是唯一的可能。
“你通过了考验吗？”
山之翁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虽然在刚才时间停止的世界之中他无法察觉白鸽的降临，可他却也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
克丽丝也许将自己神子的身份让渡了出去，这才导致眼前之人能承受神的力量。
“考验吗？确实，差点就失去了自我，不过不要紧了，一切在此时结束了。”
藤丸恭也站起身来，再度将围巾带了上来，虽然无法发挥第一法的全力，可是此时的他已经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放心，我回来了。”
藤丸恭也提起黑键朝着死徒而去，朝着真祖而去，朝着教会而去，朝着……未来而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虾仁不如猪心 57/112
最初只是一个死徒倒下，而后便是星星点点的火焰燃烧，这点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任何一个人在意，可当火焰成一片将所有人包围的时候。
那背着火光的暗色人影终于被人所察觉。
这都没死的吗？
爱尔奎特的本职工作是对付坏了规矩的真祖以及死徒，在和人类开战斗之后没有必要的话她不会出手。
所以她有着足够的时间去看管藤丸恭也那边的状况，那个打不死的敌人确确实实是死了才对。
危险的气息差点让爱尔奎特直接炸毛，她拉开了与藤丸恭也的距离，面对这个与之前已经不同的敌人，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小觑。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藤丸恭也不说就没有人能回答，而他出现的时候一股压迫感就笼罩了所有人的心头。
没有一个人能将目光从藤丸恭也身上挪开，他在这一刻如同是世界的中心，世界应该围着他而转。
“降者不杀。”
藤丸恭也的话十分干练，即便某种意义上是这些人将克丽丝将其逼死，可藤丸恭也依旧不打算杀他们。
杀戮，不过是低级的情绪宣泄。
藤丸恭也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的情操，不过现在好歹掌握了部分的第一法，继续使用杀人的手段实在太无趣了。
况且这份力量只能短暂拥有，为了将克丽丝换回来必须要舍弃这份力量，他必须要考虑克丽丝恢复之后的生活。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便是……虾仁不如猪心啊。
眼前之人疯了吗？
大部分人如此想着，毕竟要一口气对付在场的真祖、死徒、教会，甚至还有爱尔奎特与芙芙在场，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那内心传来的警告，那生物本能而传来的恐惧，他们明白不能以身犯险。
不过是短暂的眼神交汇，多年的仇敌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各自的意图，随后死徒冲了上来，然后……他们化作烟雾散去。
这些死徒不过是没有心智，只能做为高级死徒血包的低级货色，他们没有自我的意识如何被消灭也不奇怪。
他们本来就是用来试探的产物，可是藤丸恭也消灭他们的手段完全无法理解。
连对方如何下手都不清楚，这样战斗还有多少胜算？
藤丸恭也没有理会这些，他已经提示过降者不杀，如果这些人还不理解的话，那么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至于杀掉这些死徒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
低级的死徒是无法接触阳光，稍微被阳光晒一晒就要死要活，所以藤丸恭也就稍微修改了一下他们的过去，让他们在太阳底下爆嗮了一段时间彻底成为了灰烬。
所以这些死徒在过去就该死了，而现在还出现在这里，抑制力便动手直接将其存在抹除。
你看，多么简单的方法啊。
这就是魔法不讲理的地方，第一法随意推倒一切而后重新构筑一切，就如同创造世界的神一般随意拨动这个名为“世界”的玩物。
世界在魔法的面前是如此的无力，如果掌握魔法的人要毁灭世界，那么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世界不能承受的损失，更别说人类的死活了。
魔法是人类之敌也是世界之敌。
“芙芙~”
芙芙睁开了三只眼睛看着藤丸恭也，随即跳在黑姬的脑袋之上，表示对方前往不要冲动，不然它只能去找另一个主人了。
那么现在的藤丸恭也就是无敌的吗？
不，至少有一个人不是这样认为。
爱尔奎特冲了出去，她有着最强的力量，更是有着最强的不死性，某种意义上来说得到抑制力的帮助之后，能爆发出不逊色于朱月的力量，但是……抑制力不会吃撑了和魔法使为敌。
力量在衰弱，同时爱尔奎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虚弱了起来，这种感觉简直比男人年过四十时的力不从心更难受千百倍。
那是一股有力量也用不出的感觉。
这并非爱尔奎特一个人有的感觉，而是全体真祖与死徒都感觉到了，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可却令他们恐惧，仿佛他们在被这颗星球排斥一般。
“砰~”
藤丸恭也没有用太多的力量，只是一拳就将爱尔奎特打飞了出去，这并非多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真祖的诞生不过是当初因为神代衰退，阿赖耶意识的崛起，盖亚为了制衡阿赖耶所以请朱月联手制造出的一批生灵而已。”
藤丸恭也简单讲述着真祖一族的起源。
“真祖不过是被盖亚利用的工具，你们能通过吸血行为将人类转化为死徒，通过这样的手段就能污染阿赖耶，这便是盖亚想要看到的东西，但这显然不是朱月想要的结果。”
此时的藤丸恭也对于盖亚和朱月之间的龃龉可谓是一清二楚。
盖亚想要白嫖朱月的力量，利用朱月的真祖将阿赖耶彻底污染，死后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不过朱月本身也不是好惹的家伙，这位月球的UO降临地球的目的也不纯粹，双方闹出矛盾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