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170章

“没什么，适逢其会罢了。”莫傲不在意的说到。“毕竟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我恰好对贤者之石有些研究。”

“贤者之石？！”

“啊！从第一眼看见我就知道了。”莫傲转过头看向窗外。“那个所谓的能力体结晶，是贤者之石。”

用个人现实制造出来的红色晶体，听上去很有即视感不是吗？

“那种东西，如果真的种到人的身体里去，并且成功的话，制造lv6不太可能。但是制造伪lv6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木原幻生，还真是一个天才啊！在不伤及自己孙女性命的情况下提炼出了贤者之石的种子，然后通过集结其他能力者的个人现实令其成型。这个过程中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死......”

“用科学的手段塑形凝炼贤者之石，用科学的手段分解还原贤者之石。学园都市，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看啊！”

“那个东西真的能制造出伪lv6吗？失控的超电磁炮那个层次？”赵芸惊讶道。

“都说了，前提是成功。如果这些二货真的就这么用这个不稳定的半成品种到春上矜衣的身体里的话，那么后果只能是学园都市在暴走的个人现实引起的杂乱开放中灰飞烟灭。”

“嘛，不过她肯定不会成功就是了。”莫傲最终总结道，别的不说，亚雷斯塔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为了lv6而存在的学园都市？别开玩笑了，学园都市是为了亚雷斯塔的野心而存在的。

“对了，那些孩子已经没事了的话，那么春上矜衣呢？”莫傲问道。

“那个女孩子的话，现在她的朋友在陪她。”赵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超电磁炮也在......”

=============================不在状态啊怎么破=============================

“怎么自己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莫傲走在春上矜衣的病房的途中，发现美琴并没有在病房里，而是一个人待在外面的座椅上发呆。

“没什......你来这里干什么？！”美琴下意识的回应道，旋即反应过来，满脸敌视的看着莫傲。

“为什么还是这么看着我呢？事情的经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莫傲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满脸笑意的看着美琴，就和平常一样。

“......嗯，我已经知道了......”美琴如此说着，但是眼中对于莫傲的敌视依然没有丝毫减少。“木山春生和孩子们的事情，杂乱开放的真相，最初的样本，春上同学的危险，还有当年的那场事故......这些东西他们都全部和我说了......”

“所以，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是吗？”

“你居然说没什么过分的......”美琴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那些人呢？！那些被你杀掉的人呢？！你杀掉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敢说自己不过分吗？！”

“船本·陽，专研深度脑开发，曾经参与【才人工坊】计划、【能力体结晶】计划等，并且多次担任项目主任，我不和你说因为他的命令死了多少人，那些孩子之所以会昏迷，里面有他一份。”

“先仓·谷流，专研个人现实AIM力场，曾经参与【黑暗五月】计划、【能力体结晶】计划等，担任科研组组长，我同样不和你说死在他的发明实验下的有多少人，让那些孩子能力暴走的装置，就是他的作品。”

“三船谷·寻人，专研人脑计算量化及计算公式，曾经参与【黑暗五月】计划......”

“荀川·三郎......”

“土肥原·建次......”

“上流·仁式......”

“花季·末蛤......”

一个又一个名字从莫傲的嘴里被报出来，每报出一个名字，美琴的气势就会削弱一分，直到最后，一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愤怒质问的形势荡然无存，只剩下美琴自己的倔强和坚持，她依旧死死地盯着莫傲。

“上述全员，就是我这次杀掉的家伙。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过分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就算......就算这样，这些人里面可能也有无辜的人，可能也有良心没有完全泯灭的人啊！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就夺去他们的性命呢？！”

“无辜？良心？啊！我不否认这一点，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人吧。甚至可能还有一些是生活所迫，或者说因为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不得不这么做。这些都有可能。”莫傲点点头，十分认同美琴的话。“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既然这样的话，就说明他们也可以做一个好人啊！他们也不是自己愿意这样做的对吧。他们本性还是善良的不是吗？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们啊？！”

“......”美琴这句话说完，莫傲突然沉默了起来，他看着美琴坚定又正义的眼神，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不顾这里是医院，莫傲在美琴越来越羞愤的眼神中放声狂笑起来。

“被迫？本性？善良？机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傲越笑越大声，美琴的脸在这笑声中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愤怒。

就在美琴即将被莫傲莫名其妙的笑逼得爆发的时候，莫傲却抢先爆发了。

他在瞬间停止了狂笑，咬着牙脸上带着凶狠盯着美琴，嘴里传出一声仿佛炸雷一样的喝骂。

“凭什么！！！”

第七十一章 善良

“凭什么！！！”

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中，就好像一道炸响的雷突然爆开。对美琴来说，这个暴雷就是在自己的耳边炸响。

“你是站在什么位置上说出这句话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给他们机会？凭什么给他们原谅？”

“你能够代表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所有人原谅他们吗？你无法代表那些人的意志，凭什么去原谅他们？！”

“苦衷？被迫？这些算什么？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因为一己之私而侵害了其他人的生命，那就应该做好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杀掉的觉悟。除了那些被杀掉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原谅他们，包括你！”

“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能够得到原谅得到救赎呢？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杀了一个人怎么办？没关系，我觉得你还有良心，所以我原谅你。”

“这样就能洗脱罪孽了吗？”

“我好后悔，这些年我杀了这么多人，但那是因为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对，就是这样，这要及时醒悟，还是可以做一个好人的啊！”

“这样就可以挽回错误了吗？”

“对不起！我的家人在他们手上，都是他们逼我的，这些都不是我想做的！没关系哦，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已经解脱了，请继续做一个好人吧。”

“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将可恶的过去抛之脑后吗？”

“开什么玩笑？？？！！！”

“从一开始，你就自以为是的自我标榜着正义，亦或说善良。你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人，他们弱得生死随你掌握，你觉得他们不该死，所以你让他们活着。为什么他们不该死？因为你认为不应该随便夺去别人的生命。为什么他们可以不死？因为你认为他们是可以得到救赎的。为什么他们这次不死就一定会得到救赎呢？因为你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你认为！”

“我早就说过，你只不过是居高临下的施以怜悯，沉寂于肤浅的自我陶醉。你的正义，你的善良，全都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你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贯彻的基准点，看见这边可怜就怜悯这边，看见那边弱势就帮助那边。你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实际上完全没有想过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是为别人好，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一厢情愿的自己的行为会导致好的结果。没错！就像你昨天去救泰瑞斯缇娜一样！”

“你认为那些人能够原谅，你以为他们会改邪归正，你觉得一切都会变好，善良会扩散善良，感动会传递感动。”

“给我醒醒吧！你这个晨间剧女主角！”

“我来告诉你！如果那些人没有改邪归正，那么他们会害死更多的人。作为违法实验犯罪的从犯，判刑多久？二十年？无期？他们出来之后还有多少个二十年？一个？两个？活得久一点的有三个！这些时间足够他们害死多少人？可能性？这也是可能性！凭什么一切都会变好？！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的你，用什么去承担变坏的后果？！”

“一生多行恶事，什么时候想做好人了就可以做好人吗？世界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如果有人犯了错，就必须为其付出代价，该断手的断手，该断脚的断脚。杀人就为其偿命，这才是真正的公正！除了神明和受害人之外，没有谁有资格原谅别人的罪孽。然而你不是神，你只要做好你的【超电磁炮】就够了！”

美琴眼神闪烁地看着莫傲，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大义”来压迫她，让她没办法反驳一句话。莫傲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将她的坚持削得一点都不剩。

因为他居然是对的！

“......那么，你呢......”美琴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呢？！如果说我没有资格原谅那些人的话，那么你有什么资格杀了他们呢？！”

“我从没说过我有资格审判任何人，杀人者偿命，在我身上一样适用。从我第一次提起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有朝一日会死在别人手里的觉悟了！”

“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踏入这边的世界，从木山春生那里看到的记忆就是你能够承受的极限了。你以为这座城市的黑暗只不过仅此而已吗？不，那远比你想象中要漆黑得多！你应该待在你的常盘台，那里有爱戴你的学妹，友好风趣的朋友，还有严厉可敬的老师，有一个很讨人厌的常盘台女王，每个人为了提升能力而努力学习。那里才是你的世界，明白吗【超电磁炮】？！”

“......怎么可能这样啊......”美琴低着头，拳头紧紧地握着，用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呢喃着。旋即，她抬起头，自暴自弃一般的对着莫傲吼道。“难道我就只能这样看着吗？！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我们不是神，没用能够绝对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背负一切的觉悟的话，还不如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能保证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吗？就像这一次来阻止我和木山春生一样，成为害死那些孩子的帮凶吗？！会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做了和那些草菅人命的家伙一样的事情了呢？！”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美琴依然站在莫傲的面前，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刚开始的强势与气场，眼睛里弥蒙着水雾，倔强的不肯低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莫傲顿了一下，神色肃穆的看着面前趋近崩溃的美琴，没有一丝留情的说道。

“自己去想啊！笨蛋晨间剧！”

第七十二章 姬神秋沙

莫傲、当麻和茵蒂克丝在大街上走着。

距离杂乱开放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对莫傲来说，这一周也是闲得可以。除了重温苦逼的高中生活，就是前排围观不幸先生对着茵蒂克丝花样作死。

至于美琴那边，自从上次对峙过后，莫傲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就算偶尔和泪子她们一起聚会，美琴也会以各种理由避开。

“竟然要3600元......”当麻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里的复习参考书，哭丧着脸道：“为什么我每次补考都没过呢？不然也不用买这个了......”

闻言，莫傲一脸鄙夷的看着当麻，吐槽道：“如果你每次作业都不抄我的，能自己独立完成的话，也就不会去上小萌老师的补习课了，也就更不用买这东西了！”

听见好友无情的吐槽，当麻不禁泪流满面......

“喔~~~~”

茵蒂克丝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盯着旁边的广告牌。

“嗯？”莫傲顺着她的目光一看，“326冰欺凌，真好吃，快乐无比时尚的冰欺凌......”

莫傲顿时感受到了一阵令人胃疼的违和感，扶额道：“我能吐槽这广告词吗？不对......我该吐槽的不是这个......”

莫傲旋即无奈的对茵蒂克丝说道：“你刚刚不是吃了好几个吗？吃太多冰激凌会吃坏肚子哦。”

“我只字未提‘好热’、‘难受’、‘在等着’什么的哦~”茵蒂克丝一脸气鼓鼓的说道。

“这样啊......”莫傲装作什么都没听懂一样看着茵蒂克丝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吧。”

“嗯！！？？”茵蒂克丝一脸‘凶狠’的瞪着莫傲。

“就算你这么看着我......”莫傲义正言辞的拒绝！

“嘤~嘤~当麻，凶真欺负我......”茵蒂克丝用衣袖抹着‘眼泪’，向着当麻‘委屈’的‘哭泣’道。

“......”莫傲双手抱胸无语的看着卖萌的茵蒂克丝。

“啊哈哈......反正天气也热......走路也累到了，不如......”某刺猬头一脸贱笑的煽风点火。

当麻你的节操呢？还有你看不出来这是演的吗？你的心是有多大啊！

“如果某两个吃白食的家伙愿意自己付账的话，我倒是没什么问题。”莫傲揉揉自己抽搐的眉头说道。

“别这样啊！凶真！我昨天银行卡刚刚被吞掉了！现在再加上这个家伙，我真的会死的！！！”当麻立即就崩了，毫不犹豫的甩节操表示跪舔。

“哟~~~你们真是悠闲啊喵~~”某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莫傲和当麻转头一看，只见远处走来一个黄毛和一个蓝毛，正是土御门元春和某蓝发耳环。

“诶！？”当麻惊奇的看着来着两个人，“你们怎么会结伴出来逛街？”

“难道......你们是......”莫傲狭隘的笑着，用夹杂着纯粹恶意的笑容看着两人。

“奥义——友情的铁拳！！！”这是某黄毛的叫声！

“嗷~~~！！！”这是某刺猬头的惨叫。

土御门元春微笑着拍了拍捂着肚子痛呼的当麻，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喵，阿上！再说了我只是个妹控而已，不搞基喵！”

“你这家伙......”当麻翻了翻白眼，“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独自背叛了吾等的阿上你......可是没脸说这话呢喵！”土御门有色眼镜折射出一道精光，旋即他悄悄在当麻耳边问道：“阿上~你和这位可爱的小姐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把这个家伙当做妹妹而已啦，你以为谁都是妹控吗，你个hentai！”当麻被土御门的话羞得脸红脖子粗，慌张的解释道。同时伸出手指着茵蒂克丝。

闻言，茵蒂克丝一口把当麻的手咬进了嘴里！

“......”

“腐阔哒！！！”

=============================我说过我不控炮姐的对吧=============================

茵蒂克丝此刻一脸岔怨的看着眼前挂着‘今天停业’招牌的冰激凌店。

莫傲一边苦笑着看着停业的店铺，而当麻则在一边吹着被咬痛的手掌。

“啊呀呀~~没想到关门了呢，不如我们去那家麦当劳店吃东西吧！”土御门元春眼睛发着精光指着不远处的快餐店。

“好吧......那就吃汉堡好了！”不等莫傲回答，茵蒂克丝就双手抱胸，一副‘本小姐恩准了’的表情抢先答道！

莫傲转过头看了看一脸奸计得逞的土御门，不怀好意的笑了。

“说起来......我记得上次在常盘台盛夏祭遇到舞夏了呢！”

“纳尼？！”土御门顿时跳脚，一脸紧张的看着莫傲，等待着他的后续发言。

“我们和她提起你的哟，土御门......哎呀，说起来真没想到那个孩子是那种反应呢......”

“什么反应？！”土御门见莫傲居然吊胃口下意识的就冲上去抓住了莫傲的领子。

“这个嘛......咳咳，说起来今天我没带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