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189章

“看来因为本实验的关系，让你产生无谓的顾虑，so，御坂道歉说。”

“不过不用担心，”

“在这里的御坂全部都是御坂。”

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脚步声不断增加。

“......这是......什么啊?”

上条看着不断涌出的“御坂们”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咚的一声，背部好像撞到了什么。回头一看，身后也有很多相同长相的“御坂”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条。

“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上条当麻VS凤凰院凶真（下）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其意义是让学园都市七位level5中的No.1——一方通行杀死20000个超电磁炮克隆体，从而达到进化为level6的目的。”莫傲淡淡的说道。“也就说，无论是刚才和你相处的御坂10032也好，或者被杀掉的御坂10031也好，都只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

“......迟早会被杀掉的一部分。”

“10032......这个编号是什么？......”上条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他大概明白这个编号代表什么，但是他还是带着逃避的看着莫傲，希望听到自己猜错的答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个编号就是试验编号，也代表着实验的进度和流程。今天是编号10031次实验，也就是说......”

“已经死掉了......10031个御坂妹......”上条眼神空洞的接过了莫傲的话，脑海里不禁再次闪烁起了刚才的“血海”。

那地狱一般的场景，被此时的莫傲挡在身后，但是上条的视线仿佛能够穿越莫傲的身体抵达后方那样，四周的墙面都是红的，低头还能看见莫傲脚边没有被遮住的红色紫色，这样的场景......还有10030个吗？

“呜......呕......”情不自禁的，上条再次弯下了腰，但是似乎是刚才已经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现在只能是干呕而已。

“能不能请两位先生让开呢？这样会妨碍到我们的回收工作。do，虽然不好意思打断对话，但是出于公事公办御坂还是站出来说道。”御坂10032的声音从上条身后传来，将他从不堪的情景中拉了回来。

“这可不行，我这次就是为了回收这个才过来的，现场我会帮你们处理干净的，你们可以回去了。”莫傲如此说道。

“也就是说，猫先生要再一次干扰实验吗？do，御坂判断道，并希望得到证实。”

“对，可以这么理解。”莫傲一拍手，赞同的说道。“当然你们可以不同意，不过我会当没听见。”

说罢莫傲微微偏过身子，伸出手对着地上的“物体”，【无尘之地】蓄势待发，准备连带着血迹什么全部一起收到储物空间内。

“住手！......”突然间，上条冲过来挡在了莫傲面前。“你想干什么？！”

“回收这个......”

“不要把她说得好像物品一样！”上条咆哮着打断了莫傲的话。“回答我，你也和这个实验有关系吗？凶真！”

“不，严格来说，我是这个实验的破坏者。”莫傲摇摇头否决定了上条的话。“因为克隆后迅速催生的原因，御坂妹妹们的基因是残缺的，我还有我的研究所正在开发补完基因的药物。现在已经到达最后阶段，为此，我们需要基因样本进行最后的补完实验。”

“所以让开，当麻，我是在拯救她们。”

......

上条咬着牙狠狠地盯着莫傲，完全不为所动的挡在“御坂10031”的前方。

他深深的看了莫傲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凶真，你说你是来回收‘她’的......也就是说啊.....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御坂妹会死了对吧？！你从一开始就在现场目睹了她被杀掉对吧！”

上条的声音渐渐上扬，他直勾勾的盯着莫傲的眼睛，对视的视线中莫傲能够清晰地看见逐渐汇聚的怒火。

“你不是说要拯救她们吗？为什么不站出来？！如果是你的话完全可以救下来的吧！”

“......呵呵......”莫傲笑了，对于上条的愤怒莫傲不以为意，悠然的说道。“巧了，御坂美琴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嘛，就是那个放电妹，你应该也见过的。”

“哔哩哔哩......也知道这个实验吗？”上条瞪大了眼睛，作为当事人，那个放电妹居然陷入了这么残酷的事件当中吗？

“对，她知道的很清楚。至少比你清楚。”莫傲饱含深意的看着上条，说道。“当她第一次亲眼目睹‘妹妹们’死亡的时候，冲出去想和一方通行拼命，但是被我阻止了。那个时候她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是这么回答她的......”莫傲正色着毫不躲避的直视着上条的眼神，掷地有声的说道。

“没有心的家伙，没有拯救的必要！”

“这些御坂妹妹打心底里把自己当成是实验动物，连要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这样的家伙救下来了又能怎么样，没有目的的行尸走肉只不过是延迟死亡而已，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既然如此有什么理由要去救一群注定自杀的家伙。”

“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对这些女孩子见死不救吗？！”上条瞳孔放大，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好友。“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连自己都不珍惜的生命，难道还应该希望别人来替她们珍惜吗？！”上条气势凛然，但是莫傲毫不示弱，同样提高音量回应道。

“难道你就准备一直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杀掉吗？”

“至少在听到她们亲口向我求救之前，我绝对不会救一个自己找死的家伙！”

“我不理解啊！心什么的东西我不懂，为了这种东西，如果这些女孩子直到最后都没有向你求救呢？！你打算就这样看着她们全部被杀掉吗？！”

“有什么不可以？！如果说她们对这个世界毫无眷念，那么只能代表她们来到这个世界是错误的！既然如此及早离开有什么不对，不喜欢吃的菜就不吃，不喜欢看的风景就不看，不喜欢听的话就不听。如果说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吸引她们活着的话，那么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受苦？！”

“那么希望她们活下来的人呢？放电妹呢？！那些希望她们活下来的人们怎么办？！”

“所以说你希望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成为她们痛苦的枷锁吗？哪怕身为克隆人，顶着这么多完全一样的容貌，遭人非议，无法正常的生活，你以为这里是《神奇宝贝》吗？她们的未来应该怎么生存？如果连活着的理由都没有的话，她们要怎么在那样的未来里生存下去啊？！”

“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就算说不出口，就算无法言明，也一定是有理由的！活着也需要活着的理由，如果连这样的理由都没有的话，那么死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堪疾病折磨选择安乐死的人，生无可恋选择自杀的人，甚至出生就被抛弃，不曾被任何人期望着而死去的婴儿。没有活着的理由就去死啊！如果没有直面现实所带来的痛苦也无法撼动的执念的话，没有超越这份痛苦的执念的话，谁TM会选择活下来啊！”

......

莫傲丝毫不让的与上条争锋相对，两人都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锐利的对视着。

上条此刻心里的恐惧也好恶心也好不安也好，已经全部都被怒火烧得干干净净了。这样的理由，这样荒谬的理由......一方通行也好，眼前的好友也好，就是因为这种理由，导致了一万多个御坂妹的死亡吗？！

“别开玩笑了......这种理由......这样的拯救......”

“我才不承认！”上条重重的一挥手，伸长了脖子咆哮道。

“心什么的活着的理由什么的，等到救出来之后再考虑就好了。活着的理由这种东西，只要活着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吧！只要有期望着她们活下来的人存在的话，只要这个世界还有被人寄托在她们身上的眷念的话，活着的理由这种东西，绝对会找到的！”

“如果死掉的话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未来什么的，希望什么的，全部都没有了。既然如此才一定要活着啊！如果连未来都被放弃了，那么再去担心未来还有什么意义？未来的事情交给未来再去想，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有问题的话在一个个的解决好了！”

“再怎么黑暗的未来，都一定会有光明存在，所以为了能够抵达光明的所在，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啊！因为痛苦就畏惧不前未免太奇怪了吧？说到底我们都没有资格为她们选择不是吗？活的未来还是死的未来，也必须建立在有未来的前提上，既然如此就等到将她们救出来之后让她们自己选择吧。而我会拼尽全力的让她们找到活着的希望！”

“如果说你不救的话，那么我来救！”

“畏惧不前？你是想说我逃避吗......或许是这样吧。但是啊......”莫傲笑了。“你这和逃避又有什么区别？！”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的，就算有也不一定就是你办得到的。这么多人的衣食住行怎么解决？她们未来又怎么生活？把这些问题扔到未来，不也是逃避的行为吗？！如果做不到的话，只能带来更多的痛苦。你能为你自己的任性负责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相信未来的可能性。什么都不做就放弃的话不是从一开始就认命了吗？与其一边杞人忧天一边畏惧不前，不如先把眼前的东西牢牢抓在手里。只要活下去就有更多的时间解决其他的问题，把一切都赌在最开始根本就不可理喻！”

“生命中会经历无数的事情，即便过程再怎么痛苦，也一定有通向幸福的道路。正是因为相信这个可能性我们才会拼搏着活下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带着这份可能性去相信她们呢？！我相信她们绝对能够找到无论再怎么辛苦，再怎么疼痛也可以幸福的活着的理由！”

“大言不惭！一旦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难道你希望看到她们在无尽的恶意选择死亡的结局吗？！”

“如果害怕这个的话，不就连光明的可能性也一起抹杀了吗？！”

“......”

沉默了半晌，莫傲和上条同时开口道：

“当麻，别来碍事......”“凶真，无论如何......”

“我会用我的方式来拯救她们！”*2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来自新年的第一份祝福

来自二周目：新年是当年的新年，考虑了一下，不打算改标题。

以上！

上条和莫傲争锋相对的对视着，场面陷入了诡谲的寂静。两人彼此之间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还不知道会这么对峙多久。

但是现场并非只有莫傲和上条，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份寂静。

“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为了避免实验现场被人发现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御坂希望能够尽快回收10031。do，御坂试图提醒猫先生和上条先生，并对于两位的阻碍表示愤慨。”

“......”莫傲和上条身上的气势同时一滞，也从争锋相对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这时两人才想起自己所在的地点距离街道并不远，像刚才那么大声的争执很有可能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了。

“呵呵呵，真是......果然是你会说的话呢！我也不意外就是了。”莫傲不再板着脸，轻笑了起来，右手打了个响指，【无尘之地】领域展开，同时开启个人空间将御坂10031的尸体连带着地上的血液全都收了进去。

不过有些地方的血迹是【无尘之地】操作不了的，莫傲将炼金领域压制在了上条右手以下的空间，所以其上的高度的那些墙壁上沾着的血迹【无尘之地】是控制不了的。

不过这也难不住莫傲就是了，虽然有些浪费，但是展开【吸血镰】还是可以精准的将这些血迹消除掉。

没花多少时间干脆利落的做完这些事，莫傲再次转过头来看着御坂妹妹们，拍拍手笑着说道：“好啦，你们可以回去了，喜欢怎么汇报怎么汇报，这方面我不管。”

“那么我们就回去了。再次对先前的不告而别向上条先生道歉。do，御坂礼貌地说道，并且对于猫先生意料之中的搅局表示无奈。”

御坂们全都各自消失在黑暗中之后，莫傲迎面走到和上条并肩站立的地方。上条此时依然是一脸纠结，显然对于莫傲的处事方式还是无法接受。

“当麻，你说心什么的你不懂，既然如此你是永远都无法理解我的。”

“或许心这种东西真的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东西。”莫傲平视前方，眼神锐利。“所以，我不会让你来搅局的，当麻。”

“凶真！.......”

“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我就会去和一方通行决斗，彻底捣毁这个实验。”莫傲没有给上条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当然，说得这么好听，其实也必须建立在我能够打败一方通行的前提下。”

“当麻，能知道你的想法我很开心。或许你才是真正正确的，但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莫傲迈开步伐，没有再看上条一眼，自顾自又施施然的向着巷子的出口走去。

“所以，现在别来插手......”

“因为如果我失败的话，之后就只能拜托你了......”

=============================被长者淹没，不知所措=============================

回到九能研究所地上一层的门口，莫傲本该直接把卷铁门拉起来......没错不需要钥匙，地上一层的九能研究所就是个废墟，上次茵蒂克丝捅的那个大篓子都没修过，不明情况的人过来肯定就是一部鬼屋历险记的节奏。

不过今天莫傲愣住了，他没有拉开卷铁门，反而是走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子前。

一如既往的是一张掉了一个角迎风招展的小广告单子,然而自从九能研究所在这里落户之后，这颗电线杆子就不归学园都市管了，没错这也是萧女王和亚雷斯塔的交易之一。

总之在九能研究所范围内，平时的那些什么清洁机器人啊什么的是不会过来的，所以这个电线杆子永远都会有一张小广告，这是由萧女王独断决定的暗号设置方式。

现在莫傲眼前的这张小广告，上面写着——

老中医，祖传宫廷太医手艺，攻克了XX、XXX、XXXX等疑难杂症。精通108种技术，其中包括配药、针灸、按摩、手术、调.教、正骨、点穴等传承技艺。嘚吧嘚吧嘚吧嘚吧......

......门诊地址：隔壁王乡隔壁王村隔壁王屯隔壁王小学12-450办公室。

当然如果说只是这么个广告单那么没什么不对的，主要是在萧女王设置的暗号中，【老中医】广告单代表的是“疑难杂症”，也就是说研究所现在碰上麻烦事了。

至于其他的还有代表“目前没人”的【千里寻源】；

代表“敌人来袭”的【重金求子】；

代表“暂时不要回来”的【刻章办（HX）证】；

代表“重要人物来访”的【补习班招生简章】；

代表“迅速集合”的【寻狗启事】；

......等等一系列。

顺带一提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平时贴的是【无痛人流】。

说到底两口子不愧是两口子......

总而言之，现在研究所貌似遇到麻烦了，但是莫傲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研究所会遇到什么麻烦。或者说，这个时候萧女王.平时没事待机，虽然有时候会出去逛逛，但是陈韵为了研发基因补完装置是一直待在研究所的。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称为麻烦，就这一点来说莫傲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既然从外面看上去研究所没什么动静，那就说明这事虽然麻烦但是问题儿不大，所以莫傲也不怎么着急。

按照平时的流程，手一捞将锈迹斑斑的卷铁门退了上去，走进去关上门再次变得漆黑一片......等会儿为什么开灯了！

按理来说九能研究所地上一层任何时候都是处于废弃状态才对，别说开灯了，地下的电源根本就不给上面供电好吗？！但是这一次莫傲惊讶的发现研究所里居然开灯了！

“你回来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在莫傲旁边荡开来，阴沉的感觉令莫傲不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傲连忙跳开几步的距离，转过头定睛一看！

从电视机里钻出了一只doge！

“谁是doge啊混蛋！”随后那只doge瞬间就炸毛了，头上的狗耳朵的毛都竖了起来。

紧接着莫傲发现，不止是doge，就连汐静、布束砥信、木山春生都上到了地上一层来。

“噫！”这么不对劲的场景令莫傲升起了十分不好的预感，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揽过doge的肩膀，小声的问道。“喂！申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装什么呢？！你这家伙藏得够深啊！”然而申屠一巴掌拍开了莫傲的手，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蛤？”莫傲瞬间陷入了短路状态。等会儿我是不是少看了一集，为毛现在的展开我完全看不明白？！

“总之，这件事情你自己解决吧。咱祝福你。”申屠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莫傲的肩膀，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去玩《女装山脉》的失足少年。

“祝福？你什么意思......等会儿你换团服干啥？！把火把给我放下！还有那是我的团服！”

七手八脚将明显陷入不正常状态的申屠制服，莫傲一脸日了poi的表情，无奈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说清楚啊？！”

“......”申屠伸出一根手指，作挥斥方遒起手式，然而又突然顿住，憋了半天，最后才说道。“总之，你自己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去换广告单。”

说完申屠也不管莫傲怎么反应，拿出一张【无痛人流】广告单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外电线杆子前，申屠伸手将那张【老中医】揭了下来，然后将【无痛人流】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