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218章

不过话是这么说，莫傲倒也不是不理解，他给欧丽安娜披上了一身比较宽大的衣服，不过再宽大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大姐姐这一副犯规的身材。换做是你，看见一个家伙抱着一个身材爆好又昏迷不醒的女性走在路上，你会干啥？

好吧兴许大部分会明哲保身，不过总会有报警的。当然理解归理解，对于那群报警的无知群众莫傲还是很不爽的。

“啧......黄泉川老师，你偶尔也相信我一次行吗？”莫傲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他和黄泉川爱穗自从任务之初一直斗智斗勇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这是对咱多不友善才会纠缠这么久？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先解释一下你怀里抱着的女士是谁呢？”黄泉川双手抱胸看着莫傲，显然她依然不是那么信任莫傲。

......所以说这种不信任究竟是怎么培养起来的？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他不就是打了几个不良，抢了百来万日元外加几个mp3，调戏了几个风纪委员，旷了几天课，骂了她几句欧巴桑......等等等等等等吧。

所以说他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并没有嘛！（讲道理）

“为什么我感觉你现在在想一些令人很不爽的事情呢？“黄泉川爱穗突然间感觉一阵不爽。

“错觉吧。”莫傲笑得十分灿烂。“关于我女朋友的问题的话，她貌似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正要把她送到医院。如果黄泉川老师有什么疑问可以和我一起去，我觉得等她醒了再和你解释会方便很多。”

“你女朋友？！”黄泉川愣了一下，显然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展开，而且对于这件事情她还是很怀疑，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莫傲。

“怎么？有规定学生不能交女朋友吗？”莫傲故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好整以暇的看着黄泉川爱穗。

“......”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莫傲，有仔细看了看莫傲怀里的欧丽安娜，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那个身材就连她都吃惊了一下。这种女性就好像美帝时尚杂志封面上的女郎一样。

一个时尚女郎和一个普通学生，这配对着实太违和了。而且这个年龄......一位成熟的摩登女郎和一个幼稚的不良少年。嗯，莫傲在黄泉川眼里就是低级趣味的不良少年。

不过看莫傲有恃无恐的样子，黄泉川爱穗也有点拿不定主意，现在看起来貌似也只能跟着他去看看了。

“希望等会儿这位女士说的和你一致。”

“......”莫傲耸耸肩，没有多去和黄泉川爱穗纠结什么。

抱着欧丽安娜继续向前走，不过这一次目的地却不得不更换了，本来莫傲想直接会九能研究所，然而现在只能改道去一趟江医生的医院了。

==========卡密啊，你为何抛弃我！==========

“唔嗯......”随着一声轻哼，欧丽安娜也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不认识的天花板。

“你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从她的耳边响起，欧丽安娜当即警惕了起来，寻声望去，她此时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而莫傲正坐在她床头。看都没看她一眼，看上去很专心的在削苹果。

“这是哪里？”欧丽安娜并没有剧烈反抗或者表现出其他过激的反应，只是看了看莫傲就移开了视线，有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这里依然是学院都市。”莫傲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安静很多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欧丽安娜无视了莫傲的调侃，十分沉默的撑着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然后继续问道。

“现在的话......大概21：30.如果你早点醒过来的话，还能看看大霸星祭18点整时候的礼花。”

“18点整？！”欧丽安娜的声音终于有了欺负，出现了明显的惊异意味。

“没错，学院都市大霸星祭的第一天，作为开幕祭，在这一天的18点整，整个学园都市会燃放礼花，点燃整个大霸星祭，烟火的硝烟会遮蔽天空，光芒会掩盖星辰。伴随着所有人的欢声笑语，迎来第一天的尾声。”莫傲意有所指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温柔地笑容。

“这样的话！......”

“啊！就算没有我们的插手，你们也不可能成功。”莫傲笑着说道，这个时候他也已经削好了手里的苹果，并且把已经削成了兔子状的苹果整整齐齐的摆放到了盘子里，用牙签插起其中一块递到欧丽安娜嘴边。“来，啊~”

“嗯~如果你能配合我解决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的话我会感谢你的，当然想拒绝的话你也随意。”稍微靠近欧丽安娜之后，莫傲压低了声音表情不变的说道，隔了段距离看上去就像一个在关心自己女朋友的温柔好男人。

而此时黄泉川爱穗则正和江医生站在门外，黄泉川爱穗一边和江医生交谈着什么，一边分心关注着病房内的情况。

“啊~嗯~”然而欧丽安娜并没有多说什么，微闭着眼睛凑过头去，用嘴唇和牙齿轻轻的夹住了牙签上兔子苹果，然后仿佛轻抿嘴唇一样的将苹果纳入口中，同时口鼻中发出娇媚的哼声。

怎么说呢......这个女人的生活风格和日常习惯真是让人......难以评价。

“没想到大姐姐我也有被人喂食play的时候呢！”欧丽安娜轻轻地靠在病床床头，漫不经心的轻笑着说道。

“如果你喜欢的话同样的事多做几遍我这边也没什么问题。”莫傲平平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欧丽安娜没有回应莫傲，而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开口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话题转得还真是突兀啊！至于为什么不杀了你嘛......”莫傲毫不避讳的将就着刚才给欧丽安娜喂食的牙签，插了一块苹果放进自己嘴里。“因为你漂亮呗。”

“长得漂亮的家伙总是有很多特权，恰好我又是那种看不顺眼就杀掉，看得顺眼就放掉的类型，所以干脆就不杀你咯。”

“！”听见这样的说辞欧丽安娜愣了一下，旋即又娇笑起来。“这样的理由大姐姐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但是少年你不是那种会因为外貌而改变主意的家伙吧。在你抓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你的杀意。为什么最后又放过我了呢？”

“嘛，你就当做是我的谢礼好了。”

“谢礼？”

“啊！托你的福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莫傲有些无奈的摊摊手。“本来我最近一直都在苦恼来着，但是看见你那个样子之后我明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你一样，都变成了......”

“正确的奴隶！”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这个世界，无对无错

“正确的......奴隶？”欧丽安娜不明所以。

“没错，遵从着一些基本原则，认为只要按照这样来做的话就可以坦然的面对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当然，用我的话说叫做原则，用你的话说就是所谓的基本法，不对，是基准点。”

“但是世界上是不存在绝对正确的东西的，任何事物都在不断的变化着，这一刻的正确或许下一刻就是错误。这样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如果说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自我否定，那么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做？”

“......既然你也明白这种感觉的话，那么你就不应该阻止大姐姐我......”欧丽安娜低沉的说道。

“哈？难不成你是想说任由罗马正教发动使徒十字？你在逗我笑吗？”莫傲露出嘲笑的表情，语气里充满了对罗马正教的不屑。“首先，我再说一遍，就算没有我们，你和那个罗马正教的丽多薇亚也不可能得手。”

“其次，你以为罗马正教就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绝对的正确？他们算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能够做到绝对正确的唯有神明，那些自诩侍神者的家伙们说白了只不过是打着神的旗号行自我满足之事的中二病而已。他们所信仰的只是他们自以为正确的东西，将其挂上信仰的美好外衣然后心安理得的行事罢了。”

“我承认信仰是美好的东西，但我否认信仰与神明之间的必然联系。说到底，那些侍神者所谓的信仰和我遵守的原则，你追逐的基准点，并无半点不同。”

“提出一个最直观的的问题，人类怎么可能知道神的想法呢？以非神之躯上听天之旨意，在科学侧这是lv6，并且没有人能够达到。更何况，所谓的上听天意，也只不过是一种被提出来的片面形容罢了，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信奉神就能代表绝对正确？别开玩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谁才能给我这个基准点呢？神明吗？”欧丽安娜显然有些不能接受莫傲这种说法，最基本的一点，莫傲刚才的观点已经把魔法侧的根基——对神明的信仰全然否定了。这让她怎么接受呢？

“说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着去找什么基准点吗？”莫傲嗤笑了一下，靠着椅子看着欧丽安娜继续说道。“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吧，世界的真相。”

“世界的......真相？......”欧丽安娜听着莫傲的话不明所以。

“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遵从着真理有条不紊的运行着，而其核心，就是【等价交换】。宏观也好，微观也好，之于个人也好，之于世界本身也好，都必须遵从【等价交换】这一条真理。”

“从宏观上来说，这代表着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但是从概念上来说，这可以有另一种解释——当有什么事物产生之时，那么必然也会有与之同等，且截然相反的事物随之产生。通俗一点来说的话，就是在产生幸福的同时，也会诞生同等的不幸，产生希望的同时吗，也会带来同等的绝望。”

“开什么玩笑......”欧丽安娜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样的话不就是说......”

“没错，你说追求的基准点，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存在的！”莫傲接着欧丽安娜的话说道。“找到一个平衡的点？然后每一边都能获得幸福？这才是开玩笑吧。这种事情就好像一群难民中只有一份食物，然后一个人吃掉食物之后所有人都饱了一样。”

“别天真了，只有一个人能吃饱，其他人都会饿死！”

“这不是能够依靠人的意志而发生改变的事情，就算你扭转他们的信念，让他们认为肚子饿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这样导致的只能是更加无可救药的悲哀。”

“你所追求的的东西是神的领域，但是人类无法触及神的力量。以非神之躯上听天之旨意只不过是一个无法实现的猜想。妄图以人类之身亵渎神的力量最终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什......么？”欧丽安娜沉默了半晌，莫傲所说的真相让她难以接受，但是或许是出于对莫傲口中所述的神秘的敬畏，她最终还是发出了疑问。

“真理是不可忤逆的，然而总会有妄自尊大的人类跳出来挑战真理。而这个时候，为了让人类不再狂妄自大，而给予其适当的绝望——这就是真理。”

“无论是你也好，罗马正教也好，侍奉神明者妄图逾越自己的职责本身就已经无可理喻，你居然还以为他们能成功吗？沉迷在错误的结果中醉生梦死，这就是罗马正教的那些白痴的本性。”

“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唯有神明才可以是绝对正确的，而人类却不可以吗？”

“因为神明本身就是一个基准点，他不是人类，不需要按照人类的基准去思考，他超脱于世界之外，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否定他，所以他不会错！因为人类对于错误的认知是不能套用在神身上的。”

“没错，无论神明做什么，他都是正确的！”

“......呵呵哈哈哈......到了最后，答案居然是这样的吗？”欧丽安娜有些凄惨的笑着，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莫傲的话，她并不是轻信别人的那种笨蛋女人。

但是她知道使徒十字真的无法让她找到基准点......自欺欺人了这么久，还是不得不醒过来了。

就算只是十分片面的基准点又怎么样呢？她已经寻找了太久了，每天承受着“错误”所带来的煎熬，不知道自己用该做什么，害怕自己的行为带来灾难，这样的感觉让她难以忍受。

所以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至少让她能够安心的活着吧......

“到头来，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呢？”欧丽安娜有些恍惚的呢喃道。

“只要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就行了。”莫傲的回答让欧丽安娜瞪大了眼睛。

“我们是人类，而非神明，做不到什么绝对正确，但是那又怎么样？谁不会犯错呢？”

“正如我刚才所说，无论做什么事情，所产生的影响，都必然是两面的。既然无法避免这种情况，那么我们能做的就只有选择了。”

“选......择......？”

“没错，将一件事情所有的后果全部想清楚，做了会怎么样，不做会怎么样，然后选择吧，你更喜欢那一边呢？”

“如果你想救人，但是代价是你的生命。哪一边比较重要呢？如果就算丢掉性命也想救的话，那么就去救吧！我们能做到的，从一开始就只有选择而已。”

“可是这样的话......”欧丽安娜无法接受的提高了声线。“这样的话不就和原来一点区别都没有了吗？！”

“不，并不是没有区别。”莫傲摇摇头。“这么做，是在逼迫自己无法逃避。”

“我们的一直在做的事情，其实就是想方设法的逃避责任罢了。‘我没错，我没有责任，因为这是正确的！’大概出于这样的想法，我想要一个原则，你想要一个基准点，无信者们想要一个信仰。”

“然而，人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不要再逃避了。无论会产生什么后果，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天理循环，怨不得别人！所谓的人类，不就是这样一路背负着自己的错误走完一生的存在吗？既然如此，不管前面的路上是什么都好，全部承担起来，然后继续向前走！这就够了！”

“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怕会死也没关系！”莫傲笑得很洒脱，语气激昂而坚定，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

这句话莫傲说过很多次，但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而欧丽安娜听着莫傲的话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傲仿佛看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一样。

“这种说法不就等于是......”

“把自己当成神明一样吗？”

永不逃避，敢于面对一切。无论做什么都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样的生存方式实在是太过无拘无束，太过自由。这和无论如何都绝对正确的神明有什么区别呢？！

“把自己当成神明吗......”听见欧丽安娜总结出来的说法，莫傲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笑得更加灿烂了。

“有何不可！”

第一百八十四章 纯情的有C

欧丽安娜的病房内，莫傲依然坐在旁边削苹果。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黄泉川爱穗也早就回去了，一晚上的时间也足够冥士追魂将欧丽安娜身上的伤处理完毕。本来欧丽安娜就没受太大伤，就是手上的伤严重一点。

“啊~~~”欧丽安娜主动地凑近莫傲，张开嘴一副求喂食的样子。

“......我说啊！虽然你的手受伤了，但是这么不见外真的好吗？”莫傲有些无可奈何，明明黄泉川爱穗都已经离开了，但是欧丽安娜好像故意的一样，为毛他要伺候这个女人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莫傲还是用手拈起一块苹果放进欧丽安娜嘴里。至于牙签？那玩意儿被某兴师问罪的史提尔和土御门用完了。

“啊~~嗯~”然而欧丽安娜并不在意莫傲说些什么，似乎很代入女朋友这个身份。咬住苹果的同时，还将莫傲的手指含住了。

“咿！”莫傲仿佛被电到一样，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尚且有些惊恐的看着欧丽安娜。“突然之间干什么啊？！你这家伙。”

“呵呵呵呵，原来你也会害羞吗？傲娇小弟弟。”欧丽安娜轻笑着舔了舔嘴唇，目测是因为莫傲突然把手抽离有点不舒服。但是目测归目测，这不妨碍欧丽安娜的这个举动在莫傲眼里很犯规。

“你们一个个的能别听土御门的吗？给我忘掉这个该死的外号ok？”

“可是大姐姐觉得这么叫很可爱哟。”

“......随你便啦！”莫傲觉得自己的心好累......嗯，不出意料的话，都是原初的锅。

“唔......又来了......”突然之间莫傲又捂着自己的额头忍着疼痛低吟起来。

从昨天一直到现在，莫傲总是会产生这种间歇性的头疼，每一次都是食蜂操祈那边在大量的抽取他的计算量。不过莫傲不着急，因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算算时间，某疯狂科学家也该对御坂网络起心思了。这货窃取了食蜂操祈的外装代脑变成了【心理掌握】。食蜂操祈一直抽取他的计算量应该就是失去了外装代脑的原因。

现在的话，估计食蜂正在和木原幻生斗智斗勇吧。然而这俩不知道的是，木原幻生其实成功可能性为零。

现实世界，御坂网络的核心是最后之作，然而最后之作旁边有一方通行，前些日子里抢夺树状图设计者残骸的时候木原数多刚刚被非脑残状态的一方通行虐了个酸爽，估计木原幻生就算有了【心理掌握】也不敢去惹那个家伙。

那么他能够采取的措施就是直接从御坂网络内部入侵了，不过食蜂为妹妹们的御坂网络加上了一层防护，所以木原幻生暂时没办法得逞。当然这是原著，现在的话，如果木原幻生跑到御坂网络里，他就会发现，有个等了他很久的人会告诉他什么才叫做本地人，莫良辰最喜欢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

在御坂网络里，莫傲有一百种方法让木原幻生待不下去。而他，却无可奈何！

不过话虽这么说，莫傲却知道如果他不管的话，那个自尊心强的女王大人多半也不会来找他帮忙，就算这件事主要是涉及御坂妹妹们也一样，像现在这样借用莫傲的精神力代替外装代脑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放着不管也不行，毕竟如果莫傲不管的话，最后的结局大概就会按照剧情发展演变成食蜂亲手将外装代脑毁掉。要知道莫傲当初可是和食蜂说好了要帮她完善能力，这样的话外装代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嘭嘭嘭......

“我进来啦，前辈。”有C在门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因为门并没有关，然后她就走了进来。

“哟！有C啊！昨天辛苦了。来，多喝热水。”莫傲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杯水，用炼金术瞬间加热递给有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