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血之哀 第391章

“如果没有意外，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过不久，你就会收到穆勒医生的死讯......啊！就是那个本来应该审讯巴恩斯的德国心理医生。”莫傲解释道。

“但那并不是你们发现的，而是......有人故意告诉你们的。”

泽莫的计划环环相扣，几乎可以说无论是美队去南极还是托尼去南极，每一步都是他计划好的。他主动将穆勒的死讯透露给了旅店老板，然后由旅店老板报警把信息传到托尼耳中，这样托尼就会知道他真的误会了美队。可当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光明正大的出动复仇者，所以他只能只身前往。

都是算计。

“你好像......知道得特别清楚。”托尼皱着眉头看着莫傲。“详细得有点不自然。”

“这个话题你要有兴趣，回头我们可以详细聊聊。不过现在还是继续说正事吧。”莫傲接着说道。“队长以为幕后主使的阴谋是要唤醒另外五个冬日战士掀起动乱，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说着，莫傲转过头，认真而仔细的看着托尼的面部表情和眼神。

“他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告诉你——托尼斯塔克，一个真相。”

“What？”托尼愣住了。“你说那个幕后主使机关算尽，制造了这么多牺牲，只是为了告诉我一件事情？！”

“对。”

“......”托尼凝视着莫傲，如果不是现在没有开玩笑的余地，他一定会以为莫傲在耍他。“他想让我知道什么？”

“他想让你知道，你的父母，并非死于车祸意外，而是被人谋杀。”

“杀死他们的人，是当时被九头蛇洗脑的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没有给托尼反应的时间，莫傲毫无停顿的把剩下的真相说完。

“你说什么？！”托尼猛地冲上来抓住了莫傲的衣领。

“九头蛇杀死了你的父母。”莫傲没有反抗，他理解托尼的激动，重复着说道。

“你再说一遍！是谁？”

“是九头蛇。”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托尼激动地咆哮道。

“我刚才把全部信息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所有。但是我不会重复第二次，因为动手的人不是巴恩斯，而是九头蛇的杀人兵器。”莫傲毫不退让的与托尼对视着。“你的仇人是九头蛇！也只是九头蛇！”

“这就是你把我拦在这里的理由！”托尼此刻无法自制的变得焦虑且暴躁。

“没错，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是最起码，我希望你能稍微理智一点来面对这件事情。”

“他杀了我妈妈！”

“......”莫傲没有说话，他突然之间转过头，在湮灭之井的尽头出口处，身穿巫女服的姬神秋沙走了过来。

【姬神】和莫傲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便如泡沫一般消失了。

“刚才的话，你们应该都听了不少。”莫傲对着姬神过来的方向说道。

“所以，究竟要不要原谅巴恩斯，还请你们二位来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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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切都会好的

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从植物园的方向缓缓走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适应和警惕感。

对于被复活的人来说，大概除了寿终正寝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其实都是自己死亡的瞬间。记忆断带三十年，一觉醒来自己的儿子已经和自己差不多大了，就算是博学者也没办法轻易接受的。

托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二人，那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模样，他曾经无数次在自己的记忆中缅怀三十年前那场触不及防的永别。甚至为此发明了一个单纯的为了纪念用的投影系统。（注①）

莫傲复活的霍德华夫妇并未顺手帮助他们恢复青春，他的目的是为他们夺回本不该失去的人生，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霍华德夫妇看着托尼，莫傲已经向他们解释过大概的情况，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沧桑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托尼斯塔克，但或许是处于近乡情怯一类的情节，他们的眼中仍带着疑惑和迟疑。

托尼的眼中弥漫了一层水雾，他的身体颤抖着，十分艰难的保持着理智。他转过头看向莫傲，张嘴祥说些什么，却又哽住了：“你......”

“我其实那天之后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拒绝呢？”莫傲故作无辜的笑了一下。“所以我自作主张了，要算账的话改天吧。”

算账？

托尼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又扭头看了看莫傲。

他不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陷莫傲于不义，难道莫傲不知道一旦死者复活这种事情暴露于世，世界上所有的野心家都会盯上他吗？

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傻小子......托尼轻轻闭上眼睛，把心情隐藏起来，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父母。

“这次事件的收尾我会去搞定，暂时把那些不开心的忘掉吧。”莫傲推着托尼把他推到霍德华夫妇跟前，说道。“你现在肯定有很多话想和他们说，等一切结束了，我送你们回家。”

“......”托尼本来想拒绝，但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被莫傲再一次打断了。

“你现在该考虑怎么把佩珀介绍给他们认识。”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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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染乡植物园区域。

这里的地上长满了一望无际的珍稀花草，无视季节争相斗艳。虚假的太阳高悬在空中，映照着花草，也映照着位于上方的【海洋】，反射出粼粼的波光。

充满了名为奇幻的美感。

但位于此地的复仇者们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份美景。

和莫傲一路的部分——旺达、皮特罗、山姆和斯科特倒是很悠闲。黑寡妇稍微松了一口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终于不用在心里斗争中左右挣扎了。小蜘蛛很懵逼，但他适应力极强，无聊了一阵之后就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开始观察起这个奇幻的世界来，并且频频感到惊喜。

总的来说美景在前，能让人心情舒畅，可终究是有破坏气氛的，黑豹心里全都是为父报仇，罗德则是心挂逃跑的美队和巴基，他们只觉得自己被强行囚禁了起来，无暇去欣赏什么。

莫傲将复仇者们传送到了这一边，一方面是他和托尼的对话不方便让所有人旁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隐瞒自己的复活能力。对于道德伦理还局限于寻常社会的情况来说，知道这个能力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既然要为这次事件收尾，那么自然不能把这些复仇者就这么晾着，把空间留给托尼和霍德华夫妇之后，莫傲就保持着假面骑士Eternal的行头，一个人来到了复仇者们面前。

“你！马上把我放出去！”黑豹一看就莫傲就激动地冲了上来说道。

“当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莫傲并未对黑豹过激的情绪有所不满，失去父亲的感受自然需要体谅。

“接下来，我会打开这里的出口，不过通向的地方会是南极。”莫傲环视着所有人说道。“没错，那里会是队长和巴恩斯的目的地，也是幕后黑手所在的位置。所有的真相都在那里，你们有谁要一起去的吗？”

“不想去也没关系，等到南极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也不会把你们困在这里，不过那样的话就得在这儿待一段时间了，好在我这儿风景还不错，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太无聊。”莫傲补充道。

“我当然要去。”山姆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如果不是被迫，他自然想跟在美队身边帮他的忙。

“所以......你其实是自己人吗？”娜塔莎迟疑的看着莫傲，她还在对莫傲之前用班纳的消息让她分心感到耿耿于怀。

“【如果有什么东西想改变我，那我先改变它】。”莫傲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娜塔莎愣住了，和之前莫傲对托尼说的那段话一样，这是一句只有娜塔莎能听懂的对白。

“你！”

“Surprise!”

“......呵！”娜塔莎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失笑出声。“我真是败给你了。”

“那你要来吗？”

“当然，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

“其他人呢？”莫傲看向其余的复仇者。

斯科特半个外人，没什么主见；罗德立场尴尬，一时间没有主意；小蜘蛛没有台本，咳，小蜘蛛目前依然搞不清状况，虽然他挺想跟着去的，但是斯塔克不在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注②）

“我也去。”旺达站出来说道，出人意料的积极。

既然旺达说要去了，本来只想着划水的皮特罗自然也站出来表示一起去。

“行吧，那就我们几个。”莫傲点点头，时间耽误得够久了，罗杰斯和巴基这会儿应该也已经到南极了。

说着，一个完美圆周传送门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门后是皑皑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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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这个投影系统初登场于《美队3》开头，投影了托尼和霍德华夫妇最后的道别。后来被用于《蜘蛛侠2》，成了故事的导引。

注②——因为荷兰弟大嘴巴总是剧透，所以后来《复联三》导演就不给他发台本了，让他对着空气自由发挥15分钟。这也是戏里蜘蛛侠总是一脸懵逼的原因，因为在戏外他也很懵逼。当然，《美队三》时期他是有台本的，我这里只是在玩梗。

第七十八章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九头蛇的南极基地，纳粹的野心培养皿，可谓是汇聚了九头蛇最高科技的结晶。

当然，二战时期的最高科技，放到现在给钢铁侠十分钟就能把这里的最高防御轰开。

莫傲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基地的大门敞开着，罗杰斯，巴基，克林顿三人正在和五个冬日战士缠斗着。虽然看上去目前没什么危险，但是人少打人多，还是颇为棘手。

“我们去帮忙。”莫傲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反手拿着永恒之刃冲了上去。

五个冬日战士，其中有两个正在围殴克林顿，仗着悍不畏死的进攻紧贴着他拉不开距离，好在他手中的白隼被莫傲打在了近战功能（【锋利V】），就算拉不开距离克林顿依然和两个冬日战士打得有来有回。

罗杰斯和巴基那边倒是要好上很多，二打三依然占据上风。

莫傲来到克林顿旁边，直接架开一个冬日战士的手臂，一刀将其抹了脖子。另一个冬日战士双手则漫起红光，似乎有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其呈大字型禁锢起来，被看准了时机的克林顿一箭穿头。

莫傲解除变身，以大道克己的样貌出现。

“搞定了？”克林顿有点喘，他和两个冬日战士周旋了挺久，体力消耗很大。他看见莫傲，漫不经心的问道。

“搞定了。”克林顿问的事情是关于托尼父母被杀的真相，莫傲目前只是把他和自己爸妈扔在亡染乡没管，不过想来应该已经搞定了，要是这都搞不定那莫傲只能去西天请佩珀菩萨了。

莫傲负责干掉了一个就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总得给其他人表现的机会。不过旺达倒是没有摸鱼，她配合克林顿干掉了一个之后立刻又看向了罗杰斯那边进行支援。

然后特查拉（黑豹），罗德，娜塔莎，皮特罗一拥而上，这一群冬日战士都是被九头蛇洗脑的纯粹的杀人机器，在这里的复仇者除了旺达皮特罗之外都是狠人，不需要考虑敌人的生命安全的话，七打三自然是砍瓜切菜。

“泽莫呢？”莫傲对克林顿问道。

“在里边呢！不过我没看见他，我还没深入探索就碰到了这五个家伙。”克林顿说道。

泽莫已经掌握了这个九头蛇基地的全部控制权，克林顿还没看见他，但他却能够在监控中看见克林顿，发现事情出乎自己意料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基地中沉睡着的冬日战士们，而是选择把他们唤醒用来对付克林顿。

“我应该让你晚点过来的，如果你过来的时间在队长后面，说不定他已经把这几个冬日战士销毁了。”莫傲耸耸肩说道。“不过都一样，我们进去吧。”

这个九头蛇基地唯一的守备力量就是这几个冬日战士，或许还可以把基地内部自带的一些防御系统算上，不过这些东西挡不住复仇者，莫傲等人很轻松就来到了中枢区域。

同时也看见了躲在防爆墙后面的泽莫。

“不可能！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托尼斯塔克呢？！”就算来的还有其他人泽莫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状况，但是要完成他的计划托尼斯塔克决不能不在场。

长达一年的复仇计划面临败露，泽莫无法再一如既往的保持冷静，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向复仇者们质问着。

“泽莫对吧？”莫傲走上前去与其对话道。“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很明显，现在已经失败了。你要是乖乖出来，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你是谁？！”泽莫死死地盯着莫傲。“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调查，追踪复仇者联盟，从未知道过你的存在！你究竟是谁？”

你不知道的复仇者多了去了，比如刚加入的蜘蛛侠，或者三十年不签到的惊奇队长。

“嗯？你不知道吗？我是一天前刚加入复仇者的大道克己，还是个新人，谢谢你的军功章。”莫傲笑着回答道。“那么，现在是你自己出来呢？还是我请你出来。”

“你的复仇剧已经结束了泽莫，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代价？”泽莫面色凶狠。“开什么玩笑？那复仇者呢？他们亲手制造了索科威亚的灾难，而他们却可以在事后拍拍屁股走人！为什么他们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是因为......”莫傲无视了泽莫的歇斯底里缓缓的走到隔离墙上露出来的一小块防爆玻璃面前，他能很轻易的发现泽莫想要启动基地的自毁和他们做最后一搏，可他并没有着急，而是慢慢的说道。

“他们的代价，早就已经付过了。只不过你没看见。”莫傲的手轻轻搭在了防爆墙上，暗红色的纹路顺着他的手掌向着四周疯狂蔓延。

莫傲轻轻一拉，紧锁着的门扉被他轻而易举的拉开。

泽莫脸色一变，不顾一切的按下了基地自毁的按钮，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不好意思，向着这座基地的控制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莫傲轻而易举的卸掉了泽莫身上的所有武器，将他抓了出来，扔到黑豹面前。

“特查拉国王，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一遍了。如果你仍有疑惑，可以亲自审问这个犯人。”

特查拉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黑豹头盔，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泽莫，他呼吸有些急促他很想就在这里直接为父亲报仇，但是身为国王，也身为复仇者联合国协议发起者的儿子，继任者，他有将真相与真凶带回去公之于众的责任。

看了好一会儿，特查拉长吁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复仇者众人，最终视线停留在罗杰斯身上。

“我会将他带回去审问，并将真相公开。如果我真的冤枉好人，我会亲自来向你们道歉。”说着，他开始联络瓦坎达，让自己的妹妹派人到南极接应自己。

“我诅咒你们！”

“我诅咒你们复仇者！你说你们早就付出了代价，你们真的能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心安理得吗？！”泽莫不甘的说着。“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你们的受害者远不止我一个！我会等着看的，等着清算一切的那天！”

听着泽莫的诅咒，复仇者们脸色都不太好，毕竟虽然莫傲知道他们为这个世界付出了诸多，但他们确实对自己的行为心怀愧疚。

不过莫傲可不会就这么看着泽莫言语伤人，有些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直观，不过是欺负别人良善罢了。

“只不过是事情没有达到你说期望的愿景，被仇恨蒙蔽了视线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此品头论足？至少复仇者们是在负重前行，而你为了自己的复仇，又无视了多少人的生命和利益。”

“一个自私鬼，别说得自己好像很高贵。我们为这个世界付出了什么，我们为这个世界做到了什么，都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就算真有未偿还完的代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