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156章

代表未来的阿比盖尔语气成熟的说道：“我有一个请求，当麻先生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信徒呢？”

“哎！？”

当麻有些始料未及的注视着眼前这只感觉上成熟了不少而且有些色气满满的阿比盖尔，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来。

“准确来说我希望当麻先生能够在未来的时日里与我一通踏上前往多元宇宙的旅途，崇拜于我信奉于我，而作为对忠诚信徒的回报我则赋予当麻先生你一具不在被时间所束缚的不朽躯体，同时如果你能做的好的话更可以成为我的意志代理人，替我管理数以万计的世界，成为这些世界的无冕之王。”

瞬间当麻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没从胸口跳出来，食蜂操祈也是大张着嘴的看着阿比盖尔，先不管是真是假光是阿比盖尔开出的条件真的就是诱人至极了。

不老不死的身体和支配数已万计的世界，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界之王！

如果是多元宇宙里诸多信奉着时间与空间之主的星际祭司和信徒，在作为其召选者日后更是当之无愧的从属神的阿比盖尔的请求……别说是请求了，只要阿比盖尔有那么一点意思，那么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匍匐在地上极尽谦卑的讨好阿比盖尔，已此来得到这可谓是至高无上的奖励。

上条当麻很心动，对于这样的条件还表示不心动那百分之百是假的。

但是心动也并不代表当麻已经因此失去了理智，面对代表未来的阿比盖尔开出的条件，当麻只是谨慎的询问道：“为什么要选择我啊？阿比盖尔，这个世界上比我更强更有领导力和才华的人多了去了吧。”

一直以来哪怕有着能够抹消一切的幻想杀手，上条当麻也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特殊，也依然认为自己就忙忙碌碌的众生是一样的，不是什么特别或特殊的存在，更不是什么主角和天选之子之类的。

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那个有着倒霉体质的苦哈哈的普通学生而已。

“主要有两个原因！”阿比盖尔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其一，在多元宇宙里有着太多崇拜父神的信徒，未来如果我能够完成试炼升华进入不朽成为父神的从属神，要多少信徒都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之所以特别选择当麻先生你~更多的是我对你有好感。”

见到阿比盖尔带着暖味的笑容注视着自己，听着那充斥着某种诱惑力的声音，上条当麻顿时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麻先生你应该知道，在名为阿比盖尔的容器里分别存驻着代表三个时间节点的人格，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未来的我~虽然平时我们彼此看似都是独立行动，但作为三位一体的存在我们之间的精神都是链接在一起的，彼此共有着经验和记忆，甚至连感情也一并共有。”

听到这里上条当麻咽了咽唾液有些不安的说道：“也就是说…”

拿起一块司康饼放进嘴里后，阿比盖尔带着坏笑声调侃道：“也就是说当时与当麻先生同居在一起的我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清楚，包括过去的我对当麻先生，对茵蒂克丝的感情都源源不断的流转了过来，过去的我将你视为很温柔很关心自己可以放心依赖的大哥哥，现在的我将你视为很温暖很有趣很想作弄的大哥哥，而在这些感情的侵染下自然我也对当麻先生抱有很大的好感。”

“所以~条件允许的话我想把这份殊荣第一个给当麻先生。”

阿比盖尔循循善诱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诚挚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虽然看似诱人但现在的上条当麻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已经不是最初那个有着正义感头脑一发热就冲上前去的高中少年了，面对来自世界之外这些足以毁天灭地的可怕存在，在狂躁的人也会学会谨慎。

那怕眼前的阿比盖尔给人一种异样的压迫感，但当麻还是觉得自己必须把一些事情问清楚。

“第二个原因嘛~”

阿比盖尔就像是要故意吊当麻和食蜂的胃口一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一会儿见到两人都快望眼欲穿后才耸了耸肩：“因为当麻先生你们的世界恐怕要不复存在了，就我个人愿望来看我希望当麻先生你能继续陪伴着我，在我今后无尽的岁月里一起游览并探索整个多元宇宙，我不希望你就此毫无意义的死去。”

“是无限与永恒吗？”当麻沉默了片刻后收到。

阿比盖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轻轻用手敲了敲桌子后，永恒与圆桌骑士们在法国凡尔赛宫的战斗场面浮现了出来。

“原初之母最大的敌人，同时也是父神最渴望探究的多元宇宙最终极的奥秘，具备着‘永恒’概念的至高存在。”凝视着‘永恒’的阿比盖尔就连赤色双眸中的狂气都退散了不少：“原初之母无限与永恒最后的战斗即将展开，这个世界可能在顷刻之间便分崩离析，我不希望你就这么死去当麻先生。”

“但我不能就这么当逃兵，这个世界里还有我的亲人和朋友，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对于这一点上条当麻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

失去了亲人、爱人、朋友、纵使是成为无数世界的支配者，当麻相信自己也一定会在无尽的思恋和悔恨中度过一生。

“当麻君~”

食蜂操祈感动的看着当麻，要知道已阿比盖尔开出的条件来看，这个世界能抵御住这种诱惑的人真的不多。

阿比盖尔瞅了一眼食蜂操祈继续说道：“我可以允许当麻先生选择一些亲人和朋友成为塞勒姆的住民，如果他们有天分也可以选择成为秘术师信奉于我和父神，如果没天赋无法升华至少他们也可以如同常人一样生活然后慢慢衰老直到死亡。”

“你能允许我选择多少人，阿比酱！”

歪着头想了想后阿比盖尔笑着说道：“十几个人的话我相信父神是不会介意我这点小任性的。”

当麻垂着头脸色有些阴沉，带着沉闷的语气说道：“阿比酱，你知道全世界人类有多少吗？”

“…………”

阿比盖尔没说话，反而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视着当麻，似乎是等当麻告诉自己答案。

“全世界可是有足足60亿人类啊！！难道就只能十多个人死里逃生吗？”当麻情绪有些激动，但在阿比盖尔面前时还是尽量的克制住了自己：“我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60多亿人死亡而只让十多个人却独自存活，即使存活我们所有人也将无颜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

“当麻先生，太贪心可是不行的哦~”阿比盖尔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我们必须找到办法，让这个世界继续幸存下去的办法，不管是无限还是永恒，都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把我们的世界化为战场！”当麻咬着牙有些开始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说道。

而这时阿比盖尔却趴在圆桌上笑了起来，似乎刚才上条当麻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片刻后阿比盖尔才一边笑一边抬起了头来注视着当麻问道：“我说当麻先生，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些太小瞧原初之母的力量了？”

第三百二十章 噬星之暗（上）

代表未来的阿比盖尔被逗乐了，上条当麻的一番话在自己眼前里简直是无知无畏到了极点，不过也不怪他，毕竟在他现有的记忆里力量最高层次的顶峰也就是圣人神裂火织那种程度了，接下来更强一些的神之右席右方之火、上里翔流、乃至所谓的魔神，这些上条当麻都还尚未见识过。

不过说到底纵使是所谓最强的魔神也只是世界之内的产物而已。

只要尚未能够踏出维度，未能摆脱自身世界的束缚，那无论拥有在强的力量，在更高维度的存在眼里就如同是虚假的纸上角色而已，一名作者笔下的角色不管是如何的强大，但自始至终都无法反抗作者本身一样。

神裂火织有多强？

至少在普通人眼里身为圣人的神裂火织绝对是如同怪物一样的存在，圣人的体质带给神裂火织高超的精神反射能力和身体素质，能够具备超音速的移动力，躲避亚音速飞行的子弹也是轻轻松松，而在身体韧性上，在一次轮回中被布伦希尔德用主神之枪从3500高空落下的神雷击中也能继续战斗。

但这一切在代表未来的阿比盖尔眼里也就是小孩子打闹的级别而已，比圣人更强的英灵说到底也只能算是低层次的炮灰而已，真正的高次元存在可不会去玩弄什么体术武技之类的，就是秩序联军中觉醒的神之长子们也懂得，真正强大的武器不是任何威力巨大的炸弹和歼星舰而是——信息！

链接因果律，链接时间线，链接整个多元宇宙一切根源的信息库的存在，谁能掌握更多的信息，谁能有着更快的计算能力，谁能抢先一步占道维度的更高点谁才能成为真正的赢家，否则就像现在的神裂乃至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一样，有着所谓的圣人体质，有着神之力，有着什么巴拉巴拉的奇怪力量又如何？

更高位的时间回溯一旦发动，低层次的所谓‘强者’们就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其中，然后就如同一个毫无知觉的傀儡娃娃一样，在重新开始的时间线上一次又一次的继续着一成不变的滑稽剧。

当然~已当麻的年龄和他现在所学的知识，阿比盖尔不认为他能理解所谓的模因信息、高低维度、次元等等是怎么一回事，比起用这些生涩的词语把当麻的脑袋弄到一团乱，倒不如用更直接简单一点的方法向他展现一下，如今他面对的原初之母‘无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那个~阿比酱，我不是看不起那位至高存在，只是我想要守护自己的世界，这里有我们太多的亲人和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见到阿比盖尔对自己露出了怜悯又带着一点嘲弄的神情，当麻急忙解释道。

“父神之前跟你谈及过永恒与无限两位至高存在，但光靠文字和言语上的描述你是无法感觉到那种震撼与彻底的绝望，不~能够感觉绝望那还不叫真正的绝望，只有意识都处于一片空白连感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时的精神状态才可以称呼为完全而又彻底的绝望！”

阿比盖尔答非所问的继续说道：“毕竟这次原初之母只是让精神抵达了这个世界，而那些原计划指挥官充其量也只是临时赶工出来的玩偶而已，低劣的战斗力或许让你产生出了拼一把我们还有机会赢的错觉。”

临时赶工出来，战斗力低劣！？

当麻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前光是一名源计划指挥官就把3名LV5超能力者打的一败涂地，在阿比盖尔嘴里这么强的机器人居然只是临时赶工出来的。

拿着钥匙法杖在空中点了点，阿比盖尔才带着坏笑的说道：“感到荣幸吧~当麻先生，我来让你见识一下多元宇宙的至高存在之一‘无限’真正的力量有多可怕，相信在看完之后你就会打消你那不成熟的天真念头了。”

瞬间上条当麻和食蜂操祈的脑海里有一段影像传输了进来，刹那间两人感到四周的景象突然变成了无尽的星海，就像是有人在默默的讲述着一个尘封在了历史中的故事一样，将埋藏在多元宇宙历史中最为恐怖骇人的一段时期的事情展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居住在一个星系的类人种族，有着与人类极为相似的容颜，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们每个人的额头中央都生长着一颗水晶，以及那像是魔幻故事里的精灵那样又尖又长的耳朵，得益于基因调整技术的发展，漫长的寿命和美丽的外表让这个种族如同被神所宠爱的宠儿一般耀眼。

更幸运的是得天独厚的位置和临近星球上的大量资源让他们在跨出母星后迅速的发展起来，而超空间技术的诞生更让他们迅速征服了临近星域的数百颗星球，大量的移民和建设让这个种族成为了一个有着近万亿人口颇有分量的星际帝国。

颇有分量~是的！至少对被他们征服充当奴隶的种族来说它们的主人是不可战胜的神之宠儿，那巡航在星际间的数千支舰队随时随地都在监视护卫着帝国的疆域，扑灭任何自不量力的反抗火种，超空间技术带来的便利更让被纳入了其统治区域的被殖民星球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要一个讯号传递出去，帝国的主力舰队必定会在二十四小时内通过星门抵达该星球的近地轨道。

或者说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帝国舰队的介入被殖民星球上的驻军都能轻松扑灭任何反抗力量，毕竟作为神的宠儿，帝国的贵族们根本不会踏足任何星球的肮脏地表，贵族们只会在至高的太空中俯视着那些还被重力束缚着的低贱奴隶，等着他们将开采出来的矿产和资源送进宇宙电梯输送到太空中就行了，而且一旦出现反抗，驻留的舰队就会直接进行对地轰炸，让那些只能寻找到一些原始武器的奴隶们悲叹的遥望着天空，遥望着甚至连触碰都做不到的帝国舰队。

随着发展和贵族权利的进一步增加，对这个还保留着皇室制度的帝国而言，甚至对于本国的人民而言没有做出任何共享没有一技之长的人也没有进入太空的必要，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待在地表上从事着简单枯燥的制造工作，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对帝国做出贡献的地方。

开阔的行星越来越多，帝国的实力也在无数被殖民种族的尸骨与鲜血的堆积下与日俱增，每一个帝国的贵族都深深为止感到骄傲，并坚信整个帝国必定能够成为宇宙的霸主，成为这一切事物至高无上的拥有者与统治者！

带着这‘美好’的心愿和期盼时间继续流逝着，然而很快这个种族就会认识到了星空的深处，那些深邃无比的黑暗纵使是神灵的光辉也照耀不进，那些诞生于混乱的子嗣所带来的无尽恐惧足以让勇者胆怯，让智者迷茫！

群星消失之日到来了……

就如同这个名字一样，很快帝国的科学家们就观测到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情况，临近星系中那些耀眼如同宝石一般的群星开始逐渐从观测仪器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断蔓延的无尽黑暗，看上去似乎是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星空一样。

因为距离的缘故帝国的科学家们将这一切当做了一种奇特的天文现像，虽然有人表示了不乐观的看法，但彼此的距离太过于遥远甚至连帝国的超空间技术都无法触及到那么遥远的距离，帝国也无法派遣飞船前往哪里观察临近的星系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用仪器在远处观察这个变化而已。

…等到黑暗从另外一个星系蔓延过来，那至少需要数万年的时间。

提交上去的报告让帝国高层没有太重视这种奇特的天文现象，仅仅是系统性的叮嘱了几句多加观察留意情况后，日子又继续一如往日的开始继续过着，但是在观测所内的一些科学家们却没能安心多久，反而比之前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这不是普通天文现像，吞噬群星的黑暗似乎有着自我意志，我们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它的运行轨迹，黑暗总是会向星球所在的位置快速蔓延过去，特别是那些可能存在生命和有哺育生命的星球更能吸引黑暗快速靠近。

仅仅是半年时间，第二份报告就被送到了高层，原本希望引起高层重视的科学家和天文学家等到的却是一份回问。

所谓的吞噬群星的黑暗是什么？

就算这股黑暗有意志，但要从临近星系蔓延过来也要数万年，我们对此能干什么？

如果想要增加研究经费请不要用这种荒唐的借口！

高层貌似心不在焉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起来，毕竟现在对帝国高层来说正准备着与另一个种族的战争，帝国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战争的准备上，现在根本没有空去理会一个要在万年之后才会靠近自己的危机。

万年的岁月~

很多时候，用常识去衡量来自多元宇宙的至高存在就是一件愚蠢透顶的事，被高层忽视了观察所人员很快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因为他们观察到的危机正在逐渐向自己靠近，其抵达的时间似乎也在从万年在每日迅速减少着，千年、百年、甚至超级计算机已经算出了只有几十年这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而等到这时，吞噬的群星的黑暗也终于对愚钝无知者们亮出了狰狞的獠牙。

第三百二十一章 噬星之暗（下）

日复一日的观察让诸多的天文学家都开始肯定吞噬群星不断蔓延的黑暗有着某种自我意志，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天文现象，而是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超越了自己认知和常识的可怕事物。

恐惧开始在心中弥漫，然而纵使是知道真相的人在此刻也是无能为力。

帝国高层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一场新战争的准备中，对于观测所的发现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空闲来关注，毕竟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那也是临近另外一个星系发生的，按照帝国高层的话来说即使我们知道临近星系发生了什么，但我们又能做到什么？

帝国的空间门技术还无法延伸到那么远的地方，即使是末日来临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况且按照超级计算机得出的数据显示吞噬群星的黑暗要蔓延过来也要上万年时间，所以观测所的人就不要杞人忧天自己给自己找烦心事了，就把自己想像成是在动物园隔着笼子观看危险的猛兽，而不要去胡思乱想万一猛兽跑出来吃了自己怎么办。

星系与星系之间的距离就是一个绝佳的牢笼，另一个星系的黑暗等到蔓延过来后，帝国说不定早已征服了整个宇宙！

对此观测所的人员所能做的也只有闭上嘴把恐惧压在心底，也期望黑暗不要蔓延过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失，观测所的人员们就发现事实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得多。

超级计算机得出的数据是已黑暗蔓延的速度要万年之后才会接触自己的星系，然而仅仅过了一年，再次计算的数据就修正到了七千年，而再过一个月推算数据就变成了四千年，而随后推算出来的数据所表明的日期越发的危险起来。

‘我们无法理解，黑暗的蔓延比想象中的要快多了，我们不明白，更没有任何头绪，上万光年的距离下黑暗到底是如何蔓延过来的，这已经超出了常识，我真的无法理解，但事实却又摆在我们的眼前根本无法否认。’

一份充斥着疯狂的报告被提交了上去，帝国高层不得不再度派遣了人员来观测所了解情况，然而这时推算的时间已经只有一千年左右的时间，几乎将另一个星系吞噬殆尽的黑暗就要来到帝国所在的星系了，而且这个推算时间还在每日锐减中。

这次帝国高层和皇室似乎是重视了起来，报告很快被带了回去，然而就在观测所的人员忐忑不安的等待下，等来的不是帝国高层的危机处理计划而是严密的封杀。

所有人员被无故逮捕并秘密关押，所有文件和资料被销毁，帝国准备彻底封锁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倒不是帝国的机构愚蠢的无视了这个危险，而是现今的帝国正在全力备战着准备与另一个种族的星际战争，在这个特殊时间点国内绝对不能传出任何会动摇社会稳定的信息，即使要应对也必须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就手段而言帝国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时间并不会等待太久。

新组建的观测人员乘坐着一艘考察船直接进入了星系边缘准备对蔓延的黑暗进行一次全面观测，已得到一份详尽的报告，而另一边战争也如期开始，炮火开始把星空渲染上了毁灭的极光。

但是比起不断蔓延到星系边缘的黑暗，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所造就的哪一点亮光就如同至极黑夜之下的萤火一般微弱。

考察船通过空间门很快来到了星系边缘，而这时推算时间已经不到只有百年时间了，而在这个距离下考察船的人员终于能够仔细观察这蔓延的黑暗，以及被卷入黑暗中的行星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第一副画面发送回考察船后，船山的人员几乎没有人敢相信这份信息，甚至有人直接当场昏厥了过去。

吞噬！

一颗气态行星在黑暗中被迅速吞噬殆尽！

不仅如此连巨大的恒星也未能幸免！

这不是什么黑暗，这是一种超乎了常识的生物，一种依靠吞噬行星的巨大生物，它从一开始就是活着的，而且其庞大的物质身躯可以随心所欲的撕裂空间进行着比帝国空间技术还要遥远的折跃，可以说只要它想要的话，别说一万年了只要一瞬就能抵达帝国所在了星域，而慢慢的移动过来仅仅是为了吞噬道路上一切可以吞噬的物质。

彗星、陨石、行星、恒星、所到之处连诸如黑洞这般可怕的天体都会被其巨大的物质完全覆盖吞噬。

已经快要疯狂的考察船船员们迅速调转船头发疯一般的向帝国母星去驶，然而在他们刚要离开时，由多元宇宙中最危险的能源组成的炽热射线轻松的洞穿了考察船单薄的船体，一秒钟的时间连锁引爆下整艘飞船和船员就化为了宇宙中的尘埃。

突袭比想象中的要更为迅猛的多，数以万计的巨型战舰从巨大的生物体内驶出，这些在设计上充斥了暴虐与恐惧的战舰甚至不需要帝国引以为傲的空间门，仅凭自身装载在帝国中还处于概念阶段的超空间装置就折跃到了帝国正在交战的战场上。

两个种族面对突如其来的新种族面面相觑，更加庞大更加先进且数量更多的战舰将整个星域战场团团包围，随后没有任何交谈和协商的意思攻击就展开了，同时对还在交战中的两个种族一起展开。

六个小时后当第一份报告送到位于母星近地轨道上的帝国皇宫时，位于主战场的战斗已经结束，帝国与自己敌人的主力舰队已经被对方碾压形式般的消灭殆尽，就在皇帝目瞪口呆的阅读报告时，折跃的外星舰队已经开始袭击帝国星域内的每一处空间门。

没有占领星球，没有对地表进行轰炸，甚至连提出无条件投降要求都没有，仅仅是消灭着帝国的每一处军港和运输飞船。

在战斗中监视器发回的画面里，那些仿佛是从神话中走出来的狰狞恶魔一样的外星人仅仅是封锁着帝国的疆域，它们不需要任何东西也不允许任何人逃走，而在其后黑暗已经蔓延到了帝国的星域内开始吞噬其了离自己最近的行星。

直到现在帝国高层才终于明白，这些恶魔只是那蔓延的黑暗驱使的仆从而已，它们正在为那至高的主人奉献上祭品，整个帝国甚至整个星域都是被奉献出去给其主人吞噬的祭品！

…………

虚空中上条当麻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眼前发生的一切让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充斥着震撼和恐惧。

而一边紧紧抱着当麻胳膊的食蜂操祈的神情也被恐惧所覆盖。

在他们的眼前一颗星球正在被迅速吞噬，蔓延的黑暗，或者说多元宇宙中的至高存在‘无限’曾经拥有的身体正慢慢的将血盆大口靠近了下方微不足道的渺小星球，大气和海洋在第一时间被迅速抽干，地面被巨大引力吸起化为碎块被卷入无限的躯体中，星球上的大陆开始四分五裂，甚至连地幔本身都开始被撕裂，炽热的熔岩弥漫到地表各处，在这样堪称末日一般的天灾面前，星球地表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命能够幸存下来。

不管是在宏伟的建筑，在坚固的避难所都顷刻间化为废墟。

随后被吸取的星球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越来越小，直到触须轻轻盘起已经如同破碎鸡蛋一般的行星放入自己的口中，下一秒整个星球被无数巨大的尖刺刺入，爆炸、粉碎、星球上所有的物质开始在无限的体内被分解成基础材料，然后用这些材料不断自我增殖继续强化这堪称移动天灾的身体。

不止是没有生命土壤和金属，就连那些死去人们的灵魂也无法逃脱无限的吞噬，每个人的灵魂被拆解成为信息素随后进行储存，无限可以从这些信息素里提取出任何有关这个文明的资料，甚至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完全复制出整个种族文明来。

很快曾经辉煌的帝国成为了‘无限’的饕鬄盛宴，面对着这种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曾经帝国的一切信念和荣耀都成为了尘埃，所谓的神之宠儿，天生高贵的贵族们在死亡的面前也跟最低贱的奴隶一样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