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172章

见到‘永恒’似乎被困住，绝更是调动了更多的能量进一步加强的威力，直到最后伸出手的亚瑟再也无法动弹为止才终于停止了吐息。

即使如此绝似乎还不解恨一样，随着巨大的爪子狠狠一挥，被冻结的亚瑟立刻被敲打成了无数的碎片散落开来，到这时绝才终于放下了心来，比起凝聚成一团被分散开的永恒更容易被冻结和控制。

不过还没完，还有三名圆桌骑士体内有永恒的碎片，他们随时可能在化身永恒的分身，必须马上除掉他们！

扭曲之龙昂起了如同蠕虫一般的丑陋头颅望向了兰斯洛特等人藏匿的地方，张开了嘴正准备用一记远距离突袭把他们都解决掉是，突然绝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了起来，很快一条条鞭状物体衍生了出来并迅速的缠绕上了绝的身体。

“永恒！！呜呜…可恶！竟然连同整个地面都同化成了自己的躯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绝一下意识到了，刚才‘永恒’侵蚀了大半个地下基地，看来被侵蚀的区域早已化为了它的新身体。

因为与亚瑟形态的永恒全力战斗的缘故，这件事自己竟然一时忽略了。

就如同证明绝的猜想一样，地面开始慢慢隆起，更多的钢鞭和钢刺不断延伸出来刺入了扭曲之龙巨大的身躯中，而一旁一个高大的银白色金属巨人也缓缓从地面升起凝视着被固定住了的绝。

第三百五十九章 无限！混乱之龙(六)

扭曲之龙巨大的身体同时多出遭到侵蚀，绝已最快速度试图建立防御线已寒潮冻结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永恒’的躯体，但‘永恒’的侵蚀速度实在是太快，而被侵蚀的区域完全与绝断开了联系无法控制不说还更进一步的加快了对体内的侵蚀速度，并严重妨碍着鄂加斯本身不定形的身体重新分解逃走。

很快扭曲之龙那从最初占据数条街区到现在已经扩张到占据了半个学区的巨大身体，在许多看似细小的钢鞭的缠绕就像是中毒而体力不支的人一样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还没完呢！永恒！”绝操纵着鲁利姆·夏科洛斯的头颅对准了渐渐升起的巨大金属巨人。

喷涌而出的冰冻吐息正面直击巨人的胸口，银灰色的冰霜开始一如既往的开始迅速蔓延，然而这次‘永恒’的本体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小小的人类形态了，巨大的物质量从内部产生高温加上转化成功抵御住了冻结，高高举起的擎天巨臂直接一拳揍在了鲁利姆·夏科洛斯的头颅上，让蠕虫之神的脑袋几乎飞了一半出去。

尚未等到绝让蠕虫之神的头颅再生，‘永恒’一把掐住了扭曲之龙的脖子将其死死按在了地面上，任凭着那尖锐锋利的利爪撕扯着自己的身子也毫不在乎，透过被握住的区域进行转化‘永恒’甚至根本用不着主动发出攻击就可以消灭掉曾经的混乱龙神了。

绝做着最后挣扎，扭曲之龙巨大的身体疯狂的摆动着让四周不少建筑被破坏，但在‘永恒’更胜一凑的力量面前扭曲之龙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甚至随着转化的迅速推进也越发的无力起来。

可控制躯体还剩下43%！

似乎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但作为‘无限’的绝在心里从来不存在所谓的绝望这个词语，或许~也不完全是，除了一次战斗中绝望这个感情在‘无限’的心中涌动过一次外，哪怕是最糟糕的情况绝也会不断的寻找一切可能的突破口。

抬起了已经被转化了快一半的右爪刺向了‘永恒’，毋庸置疑的是利爪被‘永恒’那坚不可摧的身体给阻挡了下来。

然而透过接触的瞬间一阵混乱神力的波动组成了让人难以言喻的扭曲神术灌注进了‘永恒’的物体内，瞬间‘永恒’那原本银白如镜子一般的躯体开始鼓起了许多如同水泡一样丑恶的肿瘤，而在水泡下还有一些缓缓蠕动的银白色触须破体而出。

‘侦测到三柱神之一，黑暗母神莎布·尼古拉斯的混乱神力——血肉腐化！现在开始重置身体形态…’

‘永恒’仅仅是迟疑了数秒，随后巨大的身体泛起了一道波纹，这道波纹所经过之处那些鼓胀起的肿瘤和破体而出触须全被消失不见，很快永恒的身体就恢复一新，仿佛刚才发生的可怕景象只是幻觉而已。

三柱神之一的莎布·尼古拉斯那能让金属岩石等一切硅基形态转化为碳基形态，把一整颗星球都变成畸形肉团子的可怕神力，面对‘永恒’时直接被排斥了出去。

果然对这家伙没有任何用处！

绝也是极为无奈，与自己的兄长‘永恒’作战时除了冰冻外，任何概念和能量形式的攻击对它都没有任何效果，它那具仿佛千变万化的身体可以抵御一切诅咒、疫病、腐化、侵蚀等概念攻击，甚至还自带次元矛效果对空间和时间能力也一并免疫，而且魔免就算了，物理攻击对永恒来说也基本上是免疫，就算能侥幸在它转化成较为脆弱的物质形态时破开防御，但这家伙的本体压根就是不定形的类液态金属一样的物质，没有所谓的弱点和死穴，就算被切碎都能重组回来。

作为‘无限’概念绝有着用之不竭的能量，但面对‘永恒’时绝真的不想多浪费一点能量用在一个根本打不死的对手身上，面对这种跟开了无敌一样对手时，除了丢掉手柄表示不玩了外似乎就没别的办法了，而现在绝却没法丢掉手柄宣称自己不玩了。

因为‘永恒’显然要跟自己玩到底！

抛弃了亚瑟王的灵基，不在被拷贝的亚瑟王的感情和为人处世的方法所束缚，绝很清楚恢复了初始形态的‘永恒’就是一个比自己还没有感情的怪物，它完全靠逻辑运算来行动，不在有丝毫的仁慈和怜悯，当认定了敌人时无论是谁试图阻挡在它的面前，它都会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其消灭掉！

拷贝了多元宇宙里无数生命的信息作为备份，一直以来‘永恒’就是用这些模拟出来的外貌和性格与凡人交谈，因为没有感情的它已本体出现在凡人面前时别说是交谈了，只会被凡人当做怪物来看待，而更多时候有了拷贝的人格来行动也是‘永恒’的一种自我约束，已避免自己的强大力量一来就把这个世界蹂躏的太严重。

也正因为如此，当‘永恒’在世界内部就开始抛弃拷贝的人格恢复本貌来作战时，那也就说明某些事情和危机在‘永恒’看来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情况，对世界内部的保护的顺位将会被至于第二位，处理当前的危机才是最优先考量的事，那怕过程会对整个世界造成一定伤害也在所不惜。

而这种情况通常都只有作为‘无限’的绝出现时，‘永恒’才会进入这种认真模式。

“虽然有些力量我也并不是很想用…但看来没办法了…”

在身体尚未被完全转化前，绝也只能选择妥协再度改变鄂加斯的身体形态，同时将多元宇宙里最为致命和恐怖的一种能量调遣进了这个世界，那就是——邪能！

再度开始改变的鄂加斯褪去了邪神鲁利姆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肌肤下蓝色的血液开始变成了不详的墨绿色，涌动的不稳定邪能甚至让‘永恒’的侵蚀都迅速变得缓慢下来。

发现情况有变的‘永恒’迅速举起了拳头直接击碎了扭曲之龙的头颅，邪能的危险性永恒是很清楚的，对任何世界而言邪能就是一种剧毒，蔓延开来连整个星球都可以迅速杀死。

扭曲之龙的头颅粉碎，但绝已经迅速收束了还未被控制的区域重新塑造出了缩水版本的鄂加斯，大概只有一个街区大小的迷你形态，不过个头虽然小了，但那从口中不断低落带着腐蚀性的墨绿色液体却比之之前的两种形态更给人一种威慑感。

严格意义上讲即使是邪能也奈何不了‘永恒’，但是邪能的不可控性却让‘永恒’都难以驾驭这种极度不稳定的危险能量，邪能作为武器伤不了‘永恒’，但是作为盾牌却是最能抵御住‘永恒’侵蚀的绝佳防具，往往吸收和转化完邪能都需要‘永恒’付出更多的时间。

不过要把邪能这种极度不稳定的能量强制凝固下来当做盾牌来使用，迄今为止的多元宇宙里也只有‘无限’能做得到。

对此‘永恒’也很清楚邪能这种多元宇宙最危险物质的麻烦特性，为此‘永恒’对准绝伸出了手，但是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整个手臂溃散成了无数飞行的碎屑，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虫一样将鄂加斯的身体团团包围。

制造牢笼把自己隔离开来！？

绝倒是一眼就看透了‘永恒’的打算，如果这个牢笼成型自己还真没辙了。

已邪能渗透到表面固定形成保护层，绝驾驭着扭曲之龙的身躯高高跃起强行突破了包围，在碎屑追来时恶狠狠的对准其喷吐出了幽绿色的吐息，所到之处钢铁融化，岩石化为尘土，就连空气都被邪能染上了剧毒！

然而在另一边，位于地下基地里的绝却是头疼的发现另外三具‘永恒’的分身已经潜入了地下，在‘永恒’放弃亚瑟的灵基动真格后，兰斯洛特、高文、特里斯坦也被碎片所吞噬化为了它的分身。

而这些分身在自己疲于应对地面上的‘永恒’时潜入了地下，而且镇沿着交通轨道迅速追击了过来。

“犹格！仪式完成了多少？”

“已经写入了七成，再给我一个小时。”

说话的同时阿比盖尔手中的钥匙写出代码的速度骤然加快了不少，显然犹格·索托斯也明白情况紧急，若是‘永恒’的分身真的冲破防线来到这里，容器不但会被毁掉，自己的召选者恐怕也是必死无疑。

“我尽量阻拦，搞快一点，没时间了！”绝一把取下了自己额头后部的数据线。

在绝的命令下地下基地内的闸门开始迅速关闭和封锁，交通线被直接炸毁让无数沉重的岩石直接堵塞了通道，而留守在基地里的所有机器人都全副武装了起来，在基地内构筑了一道又一道的防御线，各种口径的武器对准了入口位置。

如果是人类政府的军队，除非动用核武器否则想要突破这条防线那至少要做好牺牲十个师的心理准备，但现在面对三个突入的‘永恒’化身绝只期盼整个防线能坚持最后一个小时。

第三百六十章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一)

任何已物质铸造的监牢和墙壁都无法抵挡住‘永恒’的步伐，透过侵蚀和转化永和很快就深入了层层封锁的地下基地内部，在一大团银色的半液态金属物质如同蛀虫一样从上方的天花板落下时，守备在通道里的T-900立刻扣动了扳机。

赤红色的能量子-弹组成了密集的火力网，虽然受制于材料的方面的因素，T-900装备的爆能枪在威力上还略有不足，但在连续射击下贯穿主战坦克的装甲也是绰绰有余了，然而现在赤色的能量子-弹打着永恒的身上却是连点伤痕也没有。

‘永恒’光是用手就轻易的撕开了T-900的装甲和金属骨骼，哪怕是120毫米口径的电磁炮发射的高密度合金炮弹，也被永恒直接用一只手就拦了下来。

第一道防线很快被‘永恒’突破，因为已经不在受到世界线扰乱的影响，可以从更高的维度准确观察这个世界变化的‘永恒’完全锁定住了这个世界的几个畸点，除了在地面上与自己战斗作为最大畸点的‘无限’外，地下也就只有一个区域还有着一个畸点。

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位置‘永恒’发现对方还在试图转移到更深的位置，但也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

重新化为了液态金属的‘永恒’直接侵蚀了整个地面直接渗透到了下层，爆能枪射击时特有的声音很快响起，不过这次声音响起的时间比之前更短，很快液态金属就开始向下一层继续渗透过来。

绝无可奈何的从监视器观察着‘永恒’的前进，质上面的巨大差距用再多的数量都无法弥补，T-900和整个机械大军对这个世界的政府军队而言肯定是如同噩梦一样的杀戮机器，但在‘永恒’面前就跟玩具娃娃没什么两样，或者说连玩具娃娃都不如，至少对人类而言玩具娃娃多了还能把门堵上让自己出不去，而这里就是靠T-900强行堵门都不行。

不过在‘永恒’进入基地下层的矿石精炼厂时，绝干脆将液态氮直接灌注进了整个精炼厂，加上装备了急冻射线武器的T-900一时间将‘永恒’冻结了起来，但下一秒从天花板上那些被侵蚀的区域早已全部化为了具备相同概念的‘永恒’的身体，几乎是已压倒性的数量直接淹没了整个精炼厂，甚至携带了急冻射线武器的T-900都全部被侵蚀转化。

已经增值到这个数量……看来确实是没希望了！

监视着整个地下基地的绝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侵蚀着自己打造出来的堡垒，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此刻在‘永恒’面前就如同沙子堆砌成的沙堡一样，被人用手轻轻一推就轰然倒塌。

另一边似乎‘永恒’也对绝设下的陷阱有些愤怒，银色的液态金属不在向之前那样慢慢侵蚀着整个基地，而是开始如同洪水一般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所到之处无论是在多的机器人部队还是在坚固的闸门都无法阻挡这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潮水。

不过直到在地下基地的某处禁闭室面前，潮水终于还是为了一个弱小的凡人停了下来。

木山春生！

这位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的女研究员带着一点点惊讶凝视着从地板上凝聚而起的‘永恒’，然而那双充满眸子里比起惊讶更多的却是颓废和痛苦，甚至一度让目睹眼前这可怕异像的木山春生依然无法振作起来。

银色的人形伸出手指在木山春生的脑袋上轻轻点了点，很快透过对木山春生记忆的检索‘永恒’就得知了她之前的一切过往。

被‘无限’逼迫着合作将复数能力的运作方式告知了对方，同时并作为实验品让‘无限’的容器拷贝自己使用复数能力时的记忆已变其在调整好后也能够使用相同的能力，而作为回报，木山春生也如愿以偿的利用超级电脑Mooncell计算出了公式救醒了曾经因为能力者结晶实验而昏迷的学生。

本来木山春生此生最大的包袱已经卸下，即使陪伴着或许应该说是半正半邪的‘无限’那怕可能会为此付出生命，木山春生都已经作为了遭遇一切不策的心理准备，并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然而在那天亚雷斯塔说出了一切真相，得知了世界处于时间回溯的状态，即使现在自己无论做了什么，无论做的再好，然而一切都会被回溯的时间重新抹平并重来时，木山春生崩溃了并指责绝欺骗自己，而对绝而言这是表示自己遵守了承诺，木山春生帮自己完成对复数能力使用的推算，而自己也确实是出借了超级电脑Mooncell给木山春生并让她救醒了自己的学生，至于时间回溯的情况当时并不在彼此的约定之内。

对木山春生而言，时间回溯后自己可能又会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学生把那些孩子推进火海，在这个可怕的事实面前木山春生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比起再一次犯下罪孽木山春生更愿意现在就自我了结。

然而绝仅仅是一句话就让木山春生彻底陷入了绝望，在怎么自杀星球信息库里也保存了木山春生的资料，只要回到千年前的亚雷斯塔和冥土追魂没有让世界产生太大的变化，那么未来必定会在诞生木山春生和木原幻生，而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也可能会如如期进行。

彻底崩溃的木山春生哀求着绝杀死自己，摸消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存在信息，但绝却是反问了一句话。

‘作为回报，现在的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有时候作为无限的绝很慷慨，但有些时候绝又像是一个索取灵魂的恶魔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慈悲，只有比严寒还要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无情！

“你可以杀死我吗？”被关押在了禁闭室里好一段日子的木山春生带着渴求的目光看着‘永恒’缓缓说出了沉寂多日后的第一句。

‘永恒’沉默的注视着木山春生，眼前的人类女性已经失去了勇气、希望、爱和欲望，剩下的仅仅是一具被空虚所笼罩的躯壳一样。

“把我从星球的信息库里抹掉，别在让我在犯下那些罪孽了…求求你了。”

木山春生带着几近麻木冰冷神情凝视着‘永恒’，那低沉的语气就像最后燃烧的一点柴薪一般，过后在木山春生心中剩下的恐怕就只有灰烬了。

‘无言中‘永恒’将手放在了木山春生的头上，从头部开始一点一点向下蔓延着让木山春生脱离了血肉的痕迹，直到银色的金属痕迹蔓延到嘴唇时，木山春生才微微动了，虽然没有声音但通过读唇可以得知木山春生只说了一个词——谢谢！

转化，吸收！很快‘永恒’的分身再度回归了巨大的本体，然而就在银色的金属潮水快要蔓延到最后一层时，忽然间巨大轰鸣声和撕裂声响起，整个地下基地改变了构造切除了被‘永恒’所侵蚀的为主，不仅如此就连整个基地都开始急速向上升起。

不是魔法，而是能力！

‘永恒’迅速判断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学园都市的AIM立场正在高速运转，看来是‘无限’劫持了其控制权，然后利用了原本LV4大能力者婚后光子空力使的能力让整个基地都飞了起来。

原本婚后光子的空力使能力应该是在物体上制造喷射点，让物体像导弹一样飞出去，但整个地下基地连同上方的城市要让这么巨大的物质升空，已学园都市现在运转的AIM立场自然没办法让其飞的太快，那怕绝一口气在整个地下基地下方制造了几十个喷射点也一样，

学园都市中慌乱的人群再一次带着几乎已经被震惊到麻木的内心目睹了一次奇景，整个第十五学区都被撕裂开来飞上了天空，投入到地面上阴影不亚于还在恶斗的巨人和恶龙！

“…………”

沉默的‘永恒’不明白‘无限’让整个基地升空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阻止自己对地下基地的侵蚀，那未免也太愚蠢了一点。

双脚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要前往哪里根本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

飞升的地下基地中那些被侵蚀的区域迅速组成了一具新的身体，站在被撕裂的基地通道内部，‘永恒’第一眼就看到了下方坑洞里那个与众不同的机器人，采用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材质制造的身躯，以及参考了多元宇宙里某个维度中的机械生命体类似的外形。

而且似乎还做着与对方类似的行为！

不过‘无限’该不会蠢到用灭世来威胁自己停手才对，它自己也很清楚这个世界处于时间回溯中，现在造成再大的破坏，等到时间回溯后一切都会再度恢复原样。

见此‘永恒’直接跃出了通道向‘无限’的位置落去。

然而这时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上条当麻正豁出全力的奔跑着，比起逃亡的人群，当麻的目标反而是永恒与无限交战的中枢，最恶也是组危险的地方，

第三百六十一章 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二)

媲美核爆炸带来的热浪让学园都市进入盛夏模式后，随之转换由蠕虫之神那足以冻结太阳的霜冻吐息则是迅速让四周的温度下降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而且这还多亏了‘永恒’吸收了大量寒气，否则已蠕虫之神的混乱神力制造的严寒会让学园都市包括整个日本岛的温度会骤降到零下二百度开外。

刺骨的寒冷让披着御寒大衣的上条当麻，迎着快要把人骨髓都冻僵一般的寒冷向正在交战的两个巨大的阴影跑去，一路上到处都是被冻死的尸体，其中也不乏有许多损坏后停止了运作的机器人。

而不远处浑身呈现着墨绿色的扭曲之龙与银色巨人还在交战中，虽然扭曲之龙已经完成呈现了守势，但是在那不详的绿光和邪炎的笼罩下，金属巨人一时半会似乎也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

自己必须阻止他们，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上条当麻看着那升腾的绿色邪炎，那名为邪能的一种来自多元宇宙中最危险的能量，根据机凯种少女休比的说明邪能除了本身的不稳定性可以产生巨大的能量外，还能够扭曲和改变生物的肉-体和精神，而大多都会向混乱和负面方向改变让原本理智的人变得冲动，崇尚和平的人变得嗜杀好战，不仅如此邪能还具备模因污染能力，如果作用于星球会对整个行星造成可怕的污染和腐蚀，而星球用于储备万物资料的信息库会排斥这种污染和腐蚀，也就是说一旦有人被邪能杀死或者本身沾染了邪能，那么被信息库拒绝再次登记资料的对象即使时间回溯也不会在一次的复活。

死去的人不会在复活，那怕再一次时间回溯也做不到了！？

当得知这个真相时，上条当麻再也坐不住了，本来这件事就是因为身为‘钥匙’的自己而起，自己还能按捺着情绪坐在医院里观战那是以为这场灾难结束后，只要‘永恒’和‘无限’没有破坏这个世界，只要星球的信息库没有损毁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来。

然而事实上确实，这一切都不可以重来，至少对许多生活在学园都市中的人来说，被邪能所杀死的他们甚至直接被摸消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信息。

下一次轮回的新世界里他们将永远消失！

一想到这里上条当麻不由的又加快了脚步，然而就在这时一辆小汽车突然急驰而来，打开车窗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赫然是平时连医院大门都很少离开的冥土追魂。

“上来吧，当麻！等你跑过去说不定它们之间的战斗都结束了。”

原本当麻还以为对方要把自己带回去，出乎意料的是冥土追魂竟然是想要送自己一程。

注视着冥土追魂，当麻看得出对方的心情和自己一样是认真的，也是想要阻止这场破坏再继续延伸下去，最终上条当麻点了点头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小汽车迅速发动向前方飞速驶了过去。

道路前方一边是扭曲与巨龙的混战，另一边是整个飞天而起的学区，两幅不同的景象却共同给学园都市渲染出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结果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却要选择主动插手这件事吗？」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里，理事长亚雷斯塔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但却给人一种颓废和对现时妥协的意味。

“我还以为你已经自暴自弃了呢，亚雷斯塔。”冥土追魂笑了笑继续开着车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医生，最无法容忍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受伤。”

「是啊…但现在的你又能做些什么呢？面对着来自世界之外的两名可怕存在，你又有什么办法让它们停下战斗呢？」

“坐在我旁边的不就是办法吗？”

「幻想杀手不是万能的，事实已经证明只要是未记录进星球信息库的力量，幻想杀手就无法将其摸消，你该不会是忘了这一点吧？」

电台里亚雷斯塔的声音有些疑惑，对于亚雷斯塔而言自己并不认为这位老朋友会是那种急病乱投医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还以为可以靠‘钥匙’延伸出来的力量之一的幻想杀手来击败那两名存在。

“你似乎也忘了一点老朋友，钥匙的真正创造者是谁了，那可是那两位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冥土追魂意味深长的调侃了一句。

上条当麻顿时一惊，没想到冥土追魂医生的想法居然与自己不谋而合，面对多元宇宙里的两位至高存在，别说是学院都市了整个世界唯一可以与它们谈判的筹码就是身为‘钥匙’的自己。

「没有办法使用的钥匙威胁不了它们，更别说它们的力量还在钥匙之上，那只会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可没说一定要使用‘钥匙’的力量，相信当麻同学从最初开始也没这个打算，事实上只要利用一个可能性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