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与无限的战争 第44章

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

如今的冬木市也同样陷入了疯狂中。

本来有着美军驻扎虽然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自由但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秩序还得以幸存，但当美国政府与魔术师协会达成约定撤走美军后，冬木市的治安情况开始急剧恶化，短时间里在犯罪率上几乎要与美国的哥谭市沦为一个级别的犯罪之都了。

至于冬木市的惨状，魔术师们自然是视若无睹，为求的仅仅是神秘不在继续扩散开来，至于城市里会有多少人为此惨死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内。

哈~哈~

巷道里远坂凛正拼命的奔跑着，在这个她从小长大但如今却已经变得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陌生的城市内。

抢劫、谋杀、掠夺、强X、几乎每时每刻这座城市里都在上演着惨无人道的悲剧，甚至让凛不敢相信这座充满了颓废与毁灭的城市在不久前还是自己一直依依不舍的地方。

“快追，那个小鬼往这边跑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但长的很可爱啊。”

“抓住她，应该能卖不少钱的。”

“嘿~你这蠢货，这个时候钱还有什么用，好好玩一玩也是不错的消遣啊。”

“但那个小丫头似乎有些古怪的力量。”

“怕什么，老子手里可是有枪啊，开一枪她不就吓跑了吗？”

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让凛再度加快了脚步。

一切都变得好奇怪，明明自己和妈妈为了避开被圣杯战争所波及而前往母亲的老家避难，但就在地震后不久就发现一群人就突然冲到了家里来强行带走了妈妈和自己，似乎是与父亲在冬木市展开的圣杯战争有什么关系。

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看到终日被带出去的妈妈日渐憔悴深知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必须让父亲知道妈妈的状况，平时无论处理任何事都是从容优雅的父亲一定能帮助自己的。

所以凛乘机逃了，乘着有一天关押自己的地方出现了人事变动时一个人逃了出去，一路长途跋涉硬生生的用脚走到了冬木市来，走到了这座自己一直想要回来的城市，想要回到父亲的身边，想要重新找到妹妹在和妈妈生活在一起。

砰~

枪声和从头顶飞过的子-弹让凛因为恐惧而失去平衡的摔倒在了地上，背后四五个打扮的跟混混一样的男子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带着金链的男子正拿着还在冒着白烟的手枪狞笑着注视着凛。

“怎么不逃啦，小妹妹！”男人看着凛就像是看着被戏耍的猎物一样。

会死的，被打中的话自己会死的。

面对着现代武器那怕是年幼的凛也很清楚，若是被子-弹击中自己就会死，而自己不想死，不想在没有见到父亲和妹妹前就这么死去。

看着瑟瑟发抖的小萝莉，男子不由的舔了舔嘴唇：“虽然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但长得很可爱嘛~”

不要！

看着充满着恶意的男人向自己走过来，凛却是害怕的怎么也挪动不了步子。

嗡~嗡~嗡~

昆虫振翅的声音传来，天空中黑压压的虫群如同黑雾一般向几个男子笼罩下来，这些长着狰狞口器的昆虫迅速开始了对血肉的啃食，一瞬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在小巷子里响了起来。

吃人的虫子？

看着眼前几个在地上痛苦翻滚哀嚎的身影，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魔虫，凛差点被吓的当场失禁起来。

魔术是神秘美丽和优雅的！

这是曾经作为父亲的远坂时臣教导凛有关魔术的基础，今天在目睹了魔术黑暗的一面时，凛几乎没有把眼前这些吃人的虫子与魔术联想起来。

很快哀嚎声不在响起，除了魔虫啃食血肉的咔咔声外四周显得异常寂静，甚至到了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程度。

凛支撑着幼小的身体拼命的爬了起来，哪怕两条腿还抖个不停，但凛知道自己必须赶快离开，否则这些吃人的虫子等会儿可能也要吃了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巷子的另一端伴随着皮鞋踩踏地面的响声，穿着一身复古北欧贵族风格服饰的年轻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蓝发赤眸神情冰冷带着一丝阴冷和生人勿进的气息，而在他的肩膀上正停留着一只如同宠物一般的魔虫。

男子看了一眼被魔虫啃食的连骨头都没有剩下的几个混混，赤色的眸子里平静无波丝毫不为所动，走到凛的面前后伸出了手：“…还站的起来吗？”

“啊…可以…”凛就像着魔了一般下意识的握住了对方伸来的手。

是魔术师！

作为自幼在魔术世界长大的远坂凛很容易认出男子的身份，这样的气质虽然与父亲略有不同，但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与父亲一样是一位魔术师。

“这座城市已经成为了罪恶之都，你不应该来到这里的，远坂家的女儿。”

“叔叔…你认识我？”

对方认识自己，然而凛却对眼前的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

男子并没有回答凛而是反问道：“你又回到这座城市来做什么？”

“我想要见父亲…还有妹妹，母亲被坏人带走了…我想要拜托父亲帮帮我。”凛终于忍不住了哭泣了起来。

聆听着女孩的请求男子站立在原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男子开口道：“跟我走吧，有一个地方你可以见到父亲和妹妹。”

虽然不安，虽然怀疑，但凛发现自己就像着魔了一样跟随着牵着自己手的人向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他不会欺骗自己，但心中却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叔叔，你认识我的父亲吗？”

“当然认识了，从远坂家第一代的家主开始我就认识了。”

远坂家的第一代家主！？

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位恐怕还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那个…叔叔，你是…”

“玛奇里·佐尔根！这是我的名字。”

夜色下男子牵着年幼的远坂凛，一步步向大圣杯的所在地走了过去。

………………………………………

与此同时，爱因兹贝伦城堡中！

四周的景象化为了碎片，不过新的城堡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虚幻与真实再度切换。

梅林的幻术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没有任何人发现就在与绝的一番谈话中梅林已经悄悄的把真实与梦境兑换，然后将虚拟的幻象丢在会议室里继续与绝商谈，其余人等则是乘着这个机会赶快溜之大吉。

完美的欺骗的每一个人的大脑潜意识，恐怕就是在幻象中杀人，被害者即使没有受到真实伤害但大脑也会认定自己遭到了杀害而让全身的器官停止工作。

非常完美，足以让人鼓掌赞誉的幻术！

只可惜绝不像人类有着所谓大脑的器官，更不会存在所谓的潜意识。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高纬度生物的绝观察世界可不仅仅是靠视力呈现的图形，一些人类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事物，绝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很可惜这些都是梅林看不到的，所以没有将这些一并绘制进去的幻术在绝的眼中就跟幼稚园小朋友的涂鸦一样可笑。

幻象被消除的瞬间，压缩的空气也喷薄而出直击梅林的胸口，这次今天梅林的肋骨发出了第二次断裂的响声。

“这样或许能让你长点记性了~梦魇！在我的面前玩弄任何精神领域的力量都是自讨苦吃的行为。”一手接下魔枪一手击溃幻象，绝坐在原地连步子都没有挪动一下。

呵呵~相性果然是很差呢！

作为人类与梦魇结合而诞生的混血儿，天生就擅长行走在虚幻的梦境而非物质的真实，对于涉及到精神领域的魔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的自己，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痛恨这种偏偏被对方彻底克制的天赋！

梅林倒下的瞬间，Saber和Rider几乎同时发难，无形的圣剑与短剑在同一时间全力挥向了绝，两名英灵都豁出了全力，面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物彼此都不敢在有所保留。

绝只是将手中的魔枪一横挡在了Rider面前，至于Saber那边一位盟友会帮自己阻止他的。

“已令咒下令，停止下来Saber！”

切嗣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的瞬间，Saber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即使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御主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命令。

极高的对魔力让令咒无法完全控制住Saber，但仅仅是微微的迟钝都足以让绝从容不迫的发动反击，套着黑色长筒靴的长腿直接一脚踹在了Saber的腹部，让骑士王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明智的选择切嗣！”

绝笑眯眯的看着因为切嗣的背叛而脸庞蒙上了阴影的梅林。

第八十章 无限唯一的弱点

“Master！为什么要阻止我？”

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Saber难以置信的看着切嗣。

“…………”切嗣沉默着没有回答。

要说的话这次自己算是又一次从背后出卖了骑士王，明明从最初开始想要弥补遗憾和错误的，结果到头来还是走回了这条老路。

“当然要阻止你了，不然要等到秩序那边把舰队派过来烧玻璃吗？”

绝借着斯卡哈丢来的魔枪两三下逼退了Rider，说真的，近战剑术方面Rider有点差劲根本无法与Saber相提并论，而现在Rider作为骑兵最大倚仗战马被尼约格达杀死，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而失去了战马的Rider在自己看来就跟不会爬树的猴子没什么两样。

“抱歉了Saber还有梅林，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无限。”切嗣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在梦中看到了那场战争，天使们虽然在与恶魔对抗但只对冬木市的市民提供了少许保护，就如同无限所说的那样，在天使们的眼里那只是一个平行宇宙中的地球，就算被摧毁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宇宙，只要保护好第一宇宙其余的无论怎样也无所谓。”

“切嗣…你…”梅林看了一眼切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Saber也是迷茫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御主，要说的话切嗣阻止自己也是有他的考量，虽说只是平行宇宙但对切嗣而言这个宇宙存在的生命都是真实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复制品而已，既然如此切嗣肯定不会愿意就这么‘大义’的选择自我牺牲。

绝满意的对切嗣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中造成的一切破坏，等到完成降维后都会恢复如初的，死者会重生，破坏会恢复，一切都会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卫宮切嗣没有答话仅仅是看着绝无奈的点了点头，

爱耍滑头的梅林相性太差，战力最高的斯卡哈灵基受损严重，亚瑟王则被自己的御主给牵制着，而Rider失去了战马实力锐减。

四个作为主要战力的英灵都被搞定，剩下的御主自然更不可能与绝对抗，韦伯只是一个半吊子学徒，爱丽丝菲尔不可能违背自己丈夫的意愿更不用说这还关系着自己的女儿伊莉雅的安危，就算众人中实力最强的肯尼斯此刻要他面对来自地球之外的强大异类，肯尼斯恐怕没有做好去当勇者的心理准备。

“韦伯，如果你愿意控制住Rider的话，未来我会给你安排最适合你的命运。”绝与Rider战斗的同时还悠闲自得的对韦伯发出着招揽的信号。

被点名的韦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啊！我…我吗？”

“还记得你那篇被肯尼斯撕掉的论文吗？”利用置换魔术躲开Rider的短剑随手用火焰将Rider击退的绝语气诚恳的说道：“在充斥着腐臭的血统论调的魔术协会里你的论文不会被器重，但在我的新世界里，需要的就是你这种有着研究和创新精神的魔术师，我会改变魔术的规则，改变所谓的‘神秘会被更大的神秘无效化’这个可笑的规则，整个多元宇宙里本来就不应该有这种不思进取的思想，未来魔术也会像科技一样只有越钻研越创新才会越强。”

韦伯微微张着嘴被绝的话所震撼到了，这番话正好契合了自己的观点。

倚仗所谓的血统来恒定魔术师强大与否本来就是错误的，如果真的是只有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魔术师才算强大，那魔术师之间还需要存在决斗吗？彼此把自己家族的族谱拿出来比较一下，谁的更久远谁就获胜不就行了。

魔术也怎么可能是越古老就越强，积累经验、修正错误、创新改进、每一个新技术和产物的诞生起初都不可避免的会有错误，只有一点点修正和改进才能最终成熟起来，魔术怎么会逆向而行反而变成了越古老才越好，精简改进让同样的魔术更快消耗更少魔力就能施展，这才是魔术师真正该做的事，而不是成天抱着那些古老的文献当做宝贝一样不在思考和前进。

“决定把韦伯！我欣赏你的才能，要说的话未来你跑去当所谓艾尔梅罗二世才是浪费你的才华，你的舞台应该更广阔一些，而不是蛰伏在时钟塔那种粪坑里。”剑枪交击下，绝第四次打退了Rider。

本来明明能够轻易击败Rider的，但绝一直没有真正下杀手，显然是要将制服Rider这件事作为韦伯的投名状。

“我…Rider，那个我…”韦伯握着手腕看着上面鲜红的令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笨蛋！别听他的。”Rider喘着粗气对韦伯大喊道：“现在还不是认输的时候。”

“能一路从欧洲打到印度为的仅仅是实现儿时的梦想，就毅力而言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可谓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

Rider摸了摸嘴上的血拿着短剑直指着绝说道：“不好意思啊，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可没有放弃二字，就算是来自世界之外的怪物说到底也不是不死之身，你入侵第一宇宙时不是也败给了梅林吗？”

“我可没有败给一个弱小的梦魇，也没有败给过任何人。”

“但你在害怕！”Rider就像看穿了绝一样大笑道：“哈哈哈~你的力量强大到可以随意控制这颗星球，但你为什么要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活动，来自世界之外的怪物你在害怕什么？曾经肯定有人将你打败过不是吗？你也一定有弱点！”

看着Rider绝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容让人觉得异常的恐惧，四周的空气好像都要被冻结一样让人忍不住颤抖起来，片刻绝的气息收敛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好不容易用治疗魔术缓和了一下伤势的梅林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没错Rider，无限并不等于无敌，虽然它还强大但它还是有一个致命弱点…”

“让我来说吧。”轻轻抬起双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绝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确实有弱点，弱点就是我这具身体！”

Rider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有些不明白绝的意思。

阴影从樱的手中衍生了出来，黝黑的影子中张开着嘴发出着一种朦胧仿佛来自另外一种次元的声音：“我是无限且是虚幻、我是无形之主、幻造之主、从诞生在多元宇宙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身体，仅仅是已能量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没有实体的能量生命，每个人看着绝似乎明白了什么。

“能够随心所欲侵入一切非物质领域可以任意扭曲时间与空间的我唯独对实体的干涉能力极为薄弱，所以从数亿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着一具合适的身体作为容器，作为传导我那无限力量的媒介，所以一旦你们摧毁我的身体，那么仅仅在这个维度维持着一个残片状态的我会马上会变得无力化起来，虽然你们无法杀死我，但我也很难在对你们和这个世界进行干涉。”

说道这里樱的脸庞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明白了吗？机会就在这里，只要能摧毁掉这具躯壳，你们就算获得了胜利。”

肯尼斯却是捏紧了拳头带着不甘说道：“换句话说只要你有身体，你拥有的力量就是无穷无尽的，怎么可能击败的了这样的对手。”

“可以的。”绝鼓舞般的说道：“我是无限但我凭依的容器不是，这个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只要你们能逼迫我使用出超乎身体承受能力的力量，那么即使无需动手这具身体也会因为负荷过大而自我崩溃，这样一来你们一样算是胜利。”

“事实上这也是我最苦恼的地方，踏入过无数维度凭依过诸多的容器，但至今为止我都找不到一具能让我发挥出全部力量的身体，即使是曾经星空邪神中的三柱神之一黑暗母神莎布·尼古拉丝的身体最终也因为负荷过大而崩溃了！而现在这具身体仅仅是一具凡人的肉体，那怕被我强化过也没有上升到超凡的领域，所以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开什么玩笑！

绝说的轻描淡写，但韦伯却听得是浑身颤抖，黑暗母神莎布·尼古拉丝，克苏鲁神话中被魔神之首阿撒托斯生下的三柱神之一，与奈亚拉托提普和犹格·索托斯并列的强大外神，要说的话盘踞在大圣杯那里的旧日支配者尼约格达都只是莎布·尼古拉丝的从属神而已。

这样强大的外神居然都无法容纳绝的力量而最终自我崩溃，这个世界里估计根本不可能有能够战胜它的人把！

红色的披风飞舞在了空中。

Rider一把拽掉了背后有些破损的披风战意高昂的笑道：“哈哈哈~就这么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好吗？我可是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哦。”

“反正那个大嘴巴梦魇也会跟你们说的，对我而言弱点就是弱点，缺陷就是缺陷，有些问题不是装作不知道和故意隐瞒就不存在了，我也需要不断学习和自我超越。”

绝毫不在意的指了指樱胸口的心脏位置：“只要你能破坏这里，我就必须耗费大量时间对伤口进行修复，只要你们能看准时机乘着这个机会将这具身体破坏到无法修复的程度，你们就赢了。”

轻易的说出自己的弱点所在，显然名为无限的怪物根本不认为Rider能够战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