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来风叶已鸣廊
咔擦!
阎魔爱也只是稍微用了下力,黏稠的白色蛋液溅在她的侧颜。
“不不不,鸡蛋很脆弱的。”
见状,雪丽只能握紧阎魔爱的手,手把手指导后者如何烹饪。
恰逢此刻,奈奈生睡醒出来洗漱,就瞧见雪丽与阎魔爱搁那贴贴。
“嗯~诶?!”
奈奈生睁大眼睛。
整个人顿时精神起来。
“啊不,奈奈生,你听我讲!”
雪丽闻声回身也瞅见奈奈生的身影,连忙解释状况。
“……原来如此。”
奈奈生认真听完雪丽的描述,随即蹲下身保持适当高度与阎魔爱说道:“小爱居然想学做饭,是准备给谁做啊?”
兴趣绝不是无缘无故而来的,奈奈生当即八卦起来。
“母亲……”
阎魔爱先说出最主要的那位。
“oh~我懂。”
奈奈生以为阎魔爱说的是伊邪那美,于是继续道:“黄泉的伙食的确不太好。”
“还有见子。”
阎魔爱清楚记得,对方昨日可是熬夜陪她处理“地狱通讯”的事情。
甚至累的倒地就睡。
所以就想跟雪丽学一手。
因为她也清楚地记得,就是因为雪丽姑姑照顾的过于得体,才把一个缘结神养成废人,还特意嘱咐过她不能学对方。
不能学的是缘结神。
但是阎魔爱能跟雪丽姑姑学。
“让姐姐也来教你如何?”
奈奈生笑颜地说。
“不要。”
阎魔爱退后半步。
“为什么啊?!”
奈奈生对此颇受打击。
“奈奈生,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饭来着,大概?”
雪丽有意提醒一句。
“……谁说的?肯定是巴卫那家伙!他是刻意诋毁我的。”
奈奈生当即感到不服,撸起袖子就准备去展示手艺。
——嘭!
“亚麻跌啊!”
还在熟睡的四谷见子惊坐而起,随即连忙跑到客厅,只见一阵乌烟瘴气,还有一股寒流飘逸,她喊道:“谁、谁谁打进来了吗?!”
“不,只是预料之中的意外。”
彼岸花坐在旁边解释了下。
“为什么会这样?”
被雪丽拎出灶房的奈奈生感到困惑。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四谷见子追问道。
“果然……”
阎魔爱也不禁叨咕一句,母亲大人就是有先见之明,她的确不能学习奈奈生。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伟大的炼金术师还是化学家,亦或者纯粹是个笨蛋。”
彼岸花毫不留情。
“才不是!肯定是锅的问题!毕竟都用了好久,只是碰巧在我这里炸了而已。”
奈奈生双手抱胸地说:“让我再来一次,肯定能整好。”
“如果你不想上学迟到大可继续。”
彼岸花让雪丽别拦着。
“哼~雪丽,还是你来做吧,除了你做的饭菜,我吃了都咳嗽。”
奈奈生:╭(╯^╰)╮。
“……真的吗?”
雪丽双手不由捧在一起。
肯定是假的了啊!
彼岸花没说,只是看着。
终于,新的早餐备好,阎魔爱亲手端给了彼岸花,后者本不打算入座,却又不知为何,心底难以做出拒绝的选择。
只好坐在正席。
阎魔爱又把另一份给了四谷见子。
“这是给我的吗?小爱亲手做的早餐。”
四谷见子连忙用双手接过,却见阎魔爱仍站在原地。
白痴,别光顾着干饭,快夸夸人家啊!
奈奈生、雪丽与彼岸花都在看着。
“好美味!”
四谷见子尝了一口,当即称赞地说。
阎魔爱微微张嘴,尽管没说话,却已露出一副开心的表情。
“说起来,四谷见子,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神社?”
彼岸花这才问道。
“唔~我家里人最近出差去了,就只剩我独自在家。”
四谷见子说。
“见子是我留下的,我需要她。”阎魔爱低头问道:“不行吗?”
不是反问,而是询问。
“这当然可以。”
彼岸花纯粹只是疑惑所以才问一句而已,她又不打算对四谷见子做什么。
至少现在还没有想法。
吃过饭后,四谷见子与阎魔爱一起上学,作为高中生的奈奈生单独走另一条路,只剩下彼岸花与雪丽仍在家中。
刚被拉进己方阵营的夜斗自然与一岐日和分在一组,鬼切则在巴卫那边,因为家中都是女性,所以就给这柄男刀随便分配了个任务,令其协助另一只男性妖狐。
可惜是鬼切,若是妖刀姬该多好。
……妖刀姬·鬼切?
咦~想想就浑身不得劲。
市立中学,四谷见子与阎魔爱入座。
望向周围的同班同学,四谷见子想起昨日送出去的稻草人,那些下达委托的人们,多数都是学生,仅有部分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分明作为培育社会栋梁的学校,却又是滋生罪恶的温床。
拉下象征死亡的红线,就会缔结下契约,双方皆入地狱,只是早晚的区别。
轻易裁定他人的生死,四谷见子无法分辨此番对错,她不赞同,却也没有否认的理由,真是可笑的中庸。
不赞成复仇之举,仍然有许多事情无法被解决,就像程序正义没有完善的保障便会成为空中楼阁,就像恶人的暴行或许不会因言语的谴责而放缓、止步一样。
复仇就是这样。
作为人类,四谷见子感到疲惫。
越是了解自身这一种族,越是对于“人”感到绝望。
……
东京彼端的高中。
浑身湿透的青年坐在天台,仰望碧蓝天空默不作声,只是手中紧握一个朴素的稻草人,这是他从那个叫做“阎魔爱”的地狱少女手中得到的信物。
只要拉下缠绕在稻草人身上的红线,即可葬送他所怨恨之人,然而代价则是,死后必将随同坠入地狱。
这是双重的诅咒,连自身也不能幸免。
他不想用,却又别无他法。
收起稻草人,这是午休前的最后一节课,他却没有去到班级,就是这身湿漉漉的打扮,根本没法见人。
好在晒了一会后,除了依旧冰凉,也已经看不出异常。
下课铃声响起,青年折返回去,只见一个男生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还笑道:“抱歉啊,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放在心里。”
趁人上厕所的时候,直接将一桶水从上面泼下,这种行为居然以简单的“玩笑”就能够争取原谅?
青年感到气恼,内心抑制不住愤怒。
“对了,今天你请我们吃饭如何?最近的开销有点超额。”
对方还自顾自地说,随即拿出一个钱包,继续道:“你的钱包我们先借用一下,到时候会还给你的。”
“不,还给我!那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能随便乱花。”
青年当即表示拒绝。
“别那么小气,就几千円而已,你又不是拿不出手。”
那个男生刻意撞倒青年,居高临下地说:“再者说,我又不是不还你。”
“你从来没还过我。”
青年咬牙说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一次又一次,从初中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忍了数年,每一年都是如此。
“下次一定。”
说罢,那个男生就要离开。
青年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想要将自己的钱包抢回,然而力气不足,对方见状也来气,立刻将其绊倒在。
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然而,青年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只不过几下就再也难以反抗。
“别那么开不起玩笑,你这家伙,没劲,烦死了!”
那个男生也怕事情被闹大,就把钱包甩到青年的脸上,决定放学再给后者一个教训。
“为什么……”
青年不能理解。
为什么被谴责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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