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浴
“那个啊……没什么……体检报告而已。”林墨略显犹豫地说道:“写着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是体检报告会写的东西吗?”
“嘛,后半句是我加的啦。”林墨摆摆手,“反正你那训练员一身肌肉,天天守着你高强度训练,他能有什么事才有鬼呢。”
“同意。”美浦波旁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在意。
见美浦波旁没有怀疑什么,林墨稍微松了口气,将柜子关上之后来到美浦波旁的面前将装着吹风筒的盒子递给她,然后扶住她的肩膀将美浦波旁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推着她回到了休息室的沙发坐下,并拉了个插排过来将吹风筒的电源接上,打算给她好好吹个头发。
“你别碰了,再碰就没得用了。”林墨阻止了美浦波旁想要帮忙的行为。
“了解。”美浦波旁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在林墨提醒之后也只好老实坐下,静静地看着林墨。
“呼呼呼~”通上电的吹风筒随着林墨按下按钮吹出了强烈的热风,林墨伸手到风口不远处探了探,再切换成冷风,在测试过没有问题之后点了点头。
“你转过去吧。”林墨对美浦波旁说道。
“了解。”美浦波旁点点头转过身去,将背后交给林墨。
美浦波旁的背影十分纤细,穿着单薄运动服的她根本不像是一位在同龄人之中叱咤风云的存在,反而像是一般的女子高中生一般青春且充满活力,散发着对异性的吸引力。
林墨轻轻挑起她的一缕秀发,那平时摸起来十分柔顺蓬松的秀发在半干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沾手与冰凉,并散发着一丝丝柑橘香味,窜入林墨的鼻子里,让他略微有些恍惚。
林墨这时候才发现,相较于其他栗发赛马娘更加偏向黄与褐而言,美浦波旁虽然也是栗发,但更偏向樱,也就是粉红色,抓在手中宛如一束染了色的绸缎一般,十分漂亮,令人舍不得放手。
“呼呼呼……”吹风筒依旧在兢兢业业地对着空气工作,林墨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秀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美浦波旁轻轻出声打破了林墨的思考。
“林墨?”美浦波旁出声道:“怎么了?”
“不,抱歉,发了一下呆。”林墨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事情抛开,开始专心致志地替美浦波旁烘干头发。
“热吗?”林墨问道。
“不……刚好。”美浦波旁回答道。
“这样。”林墨点点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美浦波旁的头发被林墨一束一束的挑起并且吹干,每每看到因为挑起美浦波旁秀发而隐隐若现的白皙脖颈,林墨就感觉到喉咙有些干燥,仿佛那抹白皙并非脖子,而是一根富含水分的甘蔗,让林墨忍不住想要将其一口咬住,然后慢慢吸口允。
但林墨并没有真的去啃美浦波旁的甘蔗,哪怕对于美浦波旁而言,就算是林墨真的啃了上去,她大概只会红着脸默默地瘫倒在林墨的怀里任由他施为,等林墨结束之后提出一些想要摸摸头想要抱抱之类的撒娇话,让两人都能够得到满足。
被美浦波旁在不经意间诱惑到的林墨很想沉浸在二人世界之中,但一想到户山为夫先生那文件袋里那轻飘飘的纸张写下代表生命沉重的词句,意识到户山为夫先生对美浦波旁的重要性,林墨就感觉到呼吸一滞,无法安然享受此时名为美浦波旁的温柔乡。
美浦波旁跑步的意义,一半是为了自己,另一半便是为了户山为夫先生。
这位和美浦波旁父亲一样硬汉的男人在大家都不看好她的时候选择了她,让美浦波旁从“无人问津的短距离赛马娘”成为了“名声鹤起的赛博格”,可谓是再造之恩。
而偏偏就是这么一位有才能有手腕的猛男,在最有希望达成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目标的时候,命运却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得了癌症的他,那坚实的八块腹肌之下的内容物早已破败不堪。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用赌一把的方式选择了美浦波旁。
但那又如何?他终归是拯救了这位少女,让她成为了赛博格美浦波旁,而不是名为美浦波旁的一般赛马娘,也证明了自己,证明了坡道训练能够对赛马娘田径事业发起全新的革命。
他好不容易才站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想要拥抱太阳——但是太阳却抛弃了他。
此时林墨才知道,为什么户山为夫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自己讨好美浦波旁的行为,甚至还鼓励一般的在林墨对美浦波旁足疗的时候不知所踪留给两人二人世界。
当时林墨因为和户山为夫先生相处得特别好,还一度以为这是先生看上他了,想要给美浦波旁找个好归宿,便故意留给自己两人相处的时间。
现在看来,虽然这一点也是有的,但更多的可能还是去医院或者回宿舍吃药休息才对——毕竟他办公室里根本没有见到药物,甚至连放病历的柜子里都没有。
一个癌症患者,为什么可以每天站着监督美浦波旁训练十数个小时、与后辈交流育马经验与心得到深夜、挑灯夜战到凌晨就为了拟一个完美的训练计划、甚至在美浦波旁夺下皋月赏的时候还开心的喝了一瓶啤酒……
你妈的!你怎么能喝酒呢!
“林墨?你……在哭吗?”
模糊的视线之中,美浦波旁不知何时转过身来看着林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大概吧……”林墨没有否认,从茶几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抽纸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美浦波旁垂下头,连带着头上的耳朵也耷拉下来。
“为什么要道歉?”
“我,我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好……”
“你不知道一句话吗?”林墨轻轻捧起美浦波旁的脸颊,用双手的大拇指将她的嘴角勾起,让她的薄唇作出月牙状。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啦。”红着眼眶的林墨微笑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变化
正值晌午,TeamLord的休息室内只有林墨和目白麦昆的身影。
由于是周末,因此本没有训练计划的两人出现在这里属实是不太符合TeamLord的作风,但联想到如今已经是四月下旬,目白麦昆心心念念的天皇赏春即将开赛,因此两人出现在这里又十分合乎情理。
此时的两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面对屏幕侧身躺下的目白麦昆此时一如往常般穿着运动服,将已经除去鞋袜的白嫩裸足搁置在林墨的大腿上看着电视上放映的棒球比赛,脸上兴奋得不能自已,口中时不时发出激动的呐喊并用手拍打着沙发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想来这场比赛的其中一支球队是她最喜欢的那支。
这场比赛并非是今天的直播,而是在非周末时目白麦昆拜托林墨用DVD机给她录下来的,由于宿舍并没有电视机而且也不支持使用大功率电器且不支持擅自改线,所以目白麦昆并没有因为自己家里有钱就买台电视机放在宿舍里或者大手一挥直接给宿舍拉几条加强电缆,导致目白麦昆只能在休息室里观看这场录下来的比赛。
虽然手机与笔记本电脑都能够用网络来重播,但目白麦昆显然还是喜欢用大电视观看比赛的感觉,喊得嗷嗷大声。
林墨不太喜欢棒球比赛,所以他并没有跟着目白麦昆一起对着赛况呐喊,而是拿出手机一边刷着视频一边握住自己膝盖上乱动的小脚丫时不时的揉捏两下,把目白麦昆的小脚当做看视频时放在膝盖上的抱枕一般把玩着。
在这仿佛是午饭后休息的时间里,目白麦昆和林墨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接下来的加练与加班补充着能量,为下午的训练做好充分的准备。
“他做到了!林墨様您快看!全垒打跌丝袜!”见到自己喜欢的击球手用一记漂亮的本垒打结束了本场比赛获得胜利,激动到极点的目白麦昆不自觉地拍打着沙发来宣泄自己的心情。
“哦哦哦,好厉害啊。”林墨一边看着手机里穿着泳装在大海里互相泼水玩的赛马娘们一边附和道。
“真是精彩的比赛呢,双方势均力敌然后由更为强大的一方获得胜利什么的……可比那些实力差距巨大的碾压局要好看的多呢!”目白麦昆感叹道。
宣泄完毕的她似乎又变回了那副优雅的大小姐模样,尽管因为激动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心跳还依旧那么的快速,但已经不能影响她控制自己的仪态——毕竟表情管理对于目白家而言也是一门学问。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该训练了。”林墨收起手机说道。
轻拍了两下目白麦昆的腿示意她收回,林墨走回办公室取训练日程表,待目白麦昆穿好鞋袜,林墨也已经带上训练用的东西走了出来,和目白麦昆一起离开了TeamLord休息室赶往训练场。
“平时还没觉得……其实周末训练场上的人还是挺多的呢。”目白麦昆看着训练场上各自训练的赛马娘说道。
“毕竟对于大多数的赛马娘而言,努力是她们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林墨点点头,继续说道:“天赋决定了一位赛马娘在哪里停下,而努力则决定了赛马娘能走多远。”
“这或许就是特雷森学校能一直屹立在日本赛马娘培养学校最高峰的原因之一吧。”林墨摊手道。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是小栗帽也给广大赛马娘选手灌了一大口鸡汤,所以现在对于喜欢田径的赛马娘而言,努力早已不是看不到前路的无用功了,而是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事物。”
“小栗帽前辈还真是伟大啊……”目白麦昆轻轻点头道。
“这也是她那么受欢迎的原因啊。”林墨笑道。
就在目白麦昆和林墨一边闲聊一边向着自己的训练场地移动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叫喊让两人停下脚步看向来人。
“喂!麦昆!林训练员!”穿着运动服的目白莱恩从训练场跑上坡道向两人慢跑过来,因为训练而布满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道:“竟然能在周末的训练场见到你们两位,属实稀奇啊。”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对训练一点都不上心似的。”目白麦昆双手环胸哼了一声说道。
“哈哈,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嘛。”目白莱恩挠了挠头笑道,随即指着另一边训练场说道:“麦昆,林训练员,你们看看那里。”
林墨和目白麦昆闻声看去,注意到了旁边训练场上的一位正在跑动的赛马娘。
这位赛马娘身穿特雷森学校的运动服,栗色的长发扎在脑后形成一个单马尾,右耳戴着的金色耳饰为其帅气的面庞点缀上一抹尊贵,搭配那恰到好处的白色流星,咋一看便是一位帅气程度丝毫不逊色与目白莱恩的大姐姐。
这位赛马娘名叫目白善信,和目白麦昆目白莱恩同为目白家的一员,比两人要大二十多天,论辈分还是两人的姐姐——只不过和其他目白家的赛马娘不同,这位赛马娘的成绩比较拉胯,即便是目白家想了许多方法也没能提升她的成绩。
“这是……善信?”目白麦昆挑眉道:“怎么了嘛?如果你要说她也参加天皇赏春的话,我早已知晓了哦。”
虽然说并没有看不起这位姐姐的意思,但以她目前为止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值得目白麦昆对她进行一个特别关注。
但与之相反,林墨则是对着目白莱恩轻轻眨了眨眼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她的心中泛起一丝不快的预感。
“那个,麦昆……你不知道吗?”目白莱恩瞄了一眼林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知道什么?”目白麦昆疑惑道。
“善信她选择了和无声铃鹿前辈一样的大逃战术,在月初的大阪城S赛以巨大的差距夺下了冠军……”目白莱恩看着目白麦昆逐渐懵逼的表情,咽了口唾沫说道:“祖母说了,善信能有这般变化都多亏了林训练员……所以,现在善信可能已经变成了我们争夺冠军的最大对手了也说不定。”
目白麦昆和目白莱恩两人目光同时转向不远处正在跑步的目白善信,然后又转向了眼前正在四处看风景的林墨。
“诶嘿~”林墨握拳轻敲了自己的脑袋卖萌道。
“诶嘿是什么啊!”
第三百六十六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夕阳的余晖映射在大地上的同时,也将那正在训练场上跑步的目白麦昆那穿着运动服的身影染上金色。
不知不觉,林墨和目白麦昆已经在这训练场里待了差不多整整一天。
但即便是这个时间段,特雷森学校训练场范围里仍有其他的赛马娘正在训练,其中也包括了目白莱恩和目白善信。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林墨大声向跑道内的目白麦昆说道。
听到林墨的喊声,接近精疲力尽的目白麦昆点点头继续按着自己的节奏在赛道内慢跑,直到转过一个弯道越过了菱亚马逊终点线立牌之后才由慢跑转至慢走,来到赛道旁边的长椅旁。
“诺,补充点水分。”林墨将开过的运动饮料递给目白麦昆。
“谢谢。”目白麦昆接过饮料不急不慢地喝了几口,然后接过林墨递过来的干毛巾稍微擦了擦脸部和颈部的汗水,等自己心拍数差不多缓和下来之后,才坐到了长椅上慢慢对付着瓶子里所剩无几的运动饮料。
喝着喝着,目白麦昆看着瓶子里那橙黄色的运动饮料,不知怎么地就联想到了栗发赛马娘,然后又通过栗发赛马娘联想到了只大自己二十多天的姐姐目白善信,随即又联想到目白莱恩说的那句“祖母说了,善信能有这般变化都多亏了林训练员……”,心里就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林墨様。”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对着记事本写写画画的林墨,目白麦昆出声道。
“嗯。”林墨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善信姐姐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目白麦昆轻哼道。
“嗯?”听到目白麦昆对目白善信的称呼,林墨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身边这位似乎是生气了的紫发赛马娘。
“你和善信的关系很差吗?”林墨疑惑道。
一般而言,目白麦昆对于目白家的同辈大多都是直呼其名的,在称呼目白莱恩或者目白多伯的时候都是直接叫“莱恩”或者“多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们,这么称呼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但有时目白麦昆和目白莱恩吵架之后,她便会称呼莱恩为“莱恩姐姐”以表达自己与对方的疏远,直到重新和好之后才会将后面的姐姐给摘下——所以林墨才会认为目白麦昆这么称呼目白善信,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好。
“并不是……至少在今天之前不是。”目白麦昆看向别处道。
听到目白麦昆这么说,林墨哪还能不知道她是在暗示什么,摇头失笑道:“你想问你就直接问嘛,何必搞得这么七拐八拐的。”
“我……我才不是那么想知道呢,你和阿尔丹姐姐也好、和善信姐姐也罢,我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目白麦昆双手抱胸哼道。
“啊,这么标准的傲娇句子真的许久没有见过了,不得不说就算是这种根本不需要猜就能联想到的台词,经由傲娇角色的嘴里说出来都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林墨在心里吐槽道。
说是不敢说的,这要真的说出来估计林墨也要沦落到跟黄金船一样吃一发关节技的命运,所以也只能在林墨爽爽,面对发傲娇的目白麦昆还是得用哄的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攻击。
“你这话说得,怎么跟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林墨轻笑道:“我这个人啊,对于赛马娘的事情不能置之不理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目白善信她一直不出成绩,是因为她本身较为晚熟的特殊性,并不是因为她真的不行。”
“不得不说,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铃鹿一般,那眼神中吐露出来的迷茫,不管怎么看都无法令人放任不管……”
“但我只不过是对她进行了一点点拨,她便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道路,这也着实让我惊讶,也更能体现得出——她究竟是多么努力的一位赛马娘。”
“如果她就这么在那黑暗中沉沦的话,那目白家岂不是亏大发了?”林墨轻笑道。
“哼,少拿目白家给你当挡箭牌。”目白麦昆傲娇地轻哼一声,接受了林墨的说辞。
毕竟她当初陷入迷茫的时候,也是林墨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过来帮助自己,对于当时素未谋面的目白麦昆而言,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十分的莫名其妙。
但一想到对方那不顾自己冷漠以对也要帮助自己的眼神,目白麦昆现在都无法忘怀。
“是啊,林墨様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呢。”目白麦昆感叹道。
“那你还挺了解我的。”看着目白麦昆由阴转晴的小脸蛋,松了一口气的林墨吐槽道:“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听到林墨这句话,原本陷入温馨回忆的目白麦昆一下子就被拉回了赤果果的现实,面无表情的她狠狠瞪了林墨一眼,伸出自己那足足有普通成年人三倍握力的纤纤玉手,对准林墨腰间的软肉狠狠地捏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
第二天,特雷森学校多了一则学校里有狼会在周末傍晚时嚎叫的传言。
……
TeamLord休息室里,林墨坐在沙发上掀开自己衣服,指着自己腰间那红彤彤地一块对着刚洗完澡正在擦拭头发的目白麦昆进行着声泪俱下的控诉。
“你看看,都掐红了,半小时了还那么大块印,你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啊!”
目白麦昆看着林墨腰部那一块红印,心下也是有些心疼,但一想到林墨把自己比喻成肚子里的蛔虫,顿时又觉得对方是自作自受,便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把我比喻成……虫子的。”
“姐啊!那是中国的俗语啊!意思是你对我知根知底,心意相通啊!”林墨扶额道。
“我……我哪知道啊……”听到这里,目白麦昆哪还不懂自己误会了林墨的意思,顿时就有些心虚。
“那……你想怎么补偿……”目白麦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林墨脸上那逐渐勾起的嘴角,提前打了个预防针道:“兔女郎那套我是绝对不会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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