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骨
这……这位大姨子这是要做什么?
此时已是临冬之季,天气有些凉,扶素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在微风的轻拂之下,不由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面对白苏看过来的目光,她只感觉自己的面庞有些发烫,下意识的遮挡在胸前,微微低下头,一时间不敢与白苏对视。
她在犹豫许久后,银牙紧咬道:“还……还望大人履行承诺,莫要做辜负朝廷之事。”
白苏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这位大姨子八成是误会了什么啊,他脸色顿时一阵的古怪,没事自己辜负朝廷做什么?
谋权篡位吗,他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比起冰冷的王座,他还是更喜欢温暖的人心啊。
白苏有些苦恼的挠了挠面颊,轻咳一声道:“那个扶素殿下,你还是尽快把衣服穿上吧。”
虽说房间里有暖气,比起外面要暖和许多,但是窗户开着,阵阵冷风吹进来,能够明显看到扶素娇躯微微颤抖。
这能够大饱眼福一番,已经很是可以了,他并没有趁势得寸进尺的心思。
毕竟,天下谁人不知道,白大人是个淳朴的老实人啊。
扶素却明显会错了白苏的意思,皓齿轻咬了下朱唇,眼眶都不由红了起来,纤细的玉手都不自觉的攥紧。
在她的心中,白苏早就是一副一手遮天,为所欲为的奸诈好色之徒的形象。
眼下嘴里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戏弄她的把戏罢了,嘴里说着拒绝的话,目光却诚实的盯着她,显然是希望身为皇女的她放下尊严,主动过来讨好。
来一出三请三辞的把戏把戏罢了。
扶素自信自己的容貌放在整个天下,那也称得上绝色,更别提,她的长相与妹妹,母亲大人有几分相似了。
天下哪个男人看到她能不心动,何况是面前这个好色之徒。
白苏肯定是想要借此机会,羞辱她,一点一点践踏她的尊严。
毕竟,以往身为皇女的自己,始终把白苏视作敌人,始终抱有提防之心。
眼下这个无赖之徒,终于手握大权,可以将她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踩在脚下,如此羞辱自己的大好机会,这贼子又怎肯轻易放过。
扶素心中一阵的羞恼,恨不得跟眼前这个无赖之徒同归于尽,可是万一失败了,就可能殃及大夏的江山社稷,她那紧握的拳头,还是缓缓的松开了,心中感到一阵的无力。
毕竟,出身皇室相比较个人的尊严,明显是江山社稷更重要。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守护好大夏六代国君,打下的这片基业。
白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自以为这样就可以跟这位大姨子,消除误会,握手言和。
可是他却不知道,眼下他在扶素的眼里,已经完全变成了羞辱她人尊严,愉悦取乐的变态。
如果他知道扶素心中的看法后,一定会感叹一句,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任由你怎么努力也休想搬动。
就在扶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准备解开脖子上的绳结,退下这件青色的肚兜时。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
白苏神色一愣,忍不住问道:“谁?”
一道充满风情的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来自草原的格桑花……”
这……这是冒顿的声音。
白苏惊讶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似乎感受到了白苏的惊讶,门外的冒顿盈盈一笑:“我许久未曾见到你,心中甚是想念,于是便打听了一下少府的方向,过来亲自看一看我的……男人。”
看到冒顿一副要推门走进来的样子,扶素顿时一脸慌张的左顾右盼,旋即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他。
白苏嘴角不由抽了抽,这叫做什么事啊。
不过他也知道眼下这情况,一旦被外人看到了,确实不好解释。
毕竟,这大姨子身上的衣服半解,出现在妹夫的房间中,这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啊。
尤其扶素这样自幼经受儒家教导,脸皮较薄的女子,这种丢人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恐怕她死的心都有了。
白苏环顾四周,房间中陈列很是简单,并没有多少可藏身的地方。
在扫了一圈之后,他的目光最后放在了一旁的衣柜。
“知啦。”
冒顿推门走了进来,神色不由一愣。
她见白苏正擦着头上的冷汗,目光看着一旁的衣柜,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
径直的走向白苏的面前,双手自然的搂住了白苏的脖子,碧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的面颊,笑着说道:“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白苏轻咳一声,神色故作平常道:“我不是说待晚些,亲自会去看你吗,你怎么过来了?”
冒顿朱唇微微一勾,面带笑意道:“自然是想要看一看,你有没有忘记了与我的约定……”
白苏无奈道:“我白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许下的诺言,自然会做到。”
躲在衣柜里的扶素,抱着衣服瘫坐在角落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此时,衣柜微微漏开一条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外面交谈的二人。
这衣柜放着几件用于更换的衣服,为了防止突然下雨了,衣服湿透了,可以临时更换一下,本身就不是用来藏人的。
以至于衣柜里的空间不是很大,还好,扶素的身子较为苗条,勉强能够藏在里面。
此时她透过缝隙,看着外面亲密的二人,顿时一阵的银牙紧咬。
这叫做什么事啊,冒顿一介蛮夷之女踏足房间中,当着她的面,跟这个无赖之徒勾勾搭搭。
而身为当今皇女的她,明明在大夏的地盘,可是却憋屈的躲在衣柜之中,好像一个出轨被抓的小三一样。
白苏知道扶素在衣柜中,正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己,不过他也很无奈。
眼下他只能尽量安抚好冒顿,不让她察觉房间的异样,尽快离去为好。
他想到这里,便轻咳一声正色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少的,如今万邦纷纷前来咸阳朝拜,我正打算趁此机会,筹备西征一事。”
“到时候我会帮你举荐,为你谋的一个率领骑兵西征的机会。”
冒顿碧绿的美眸,骤然一亮,忍不住追问道:“是打算西征那个孔雀王朝吗?”
白苏微微点头,开口道:“如今中原局势渐渐稳定,也是时候把目光放眼天下了,这个孔雀王朝香料遍地,盛产棉花,耕地广袤,粮产富足,是一个天然的大粮仓。”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如今的中原缺乏劳力。”
冒顿神色一愣,疑惑道:“中原人口如此众多,还缺乏劳力吗?”
白苏微微摇头:“相比较要做的事情,如今劳力远远不够啊。”
他说着有些头疼的搔了搔头发。
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今九州彻底的一统了,可是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无论是开凿南北大运河,去开发江南,百越的土地,开垦良田,修筑河渠。
还是去治理东胡占据的辽东,治理那片广袤的黑土地,去大量的种植棉花,大豆,稻米等粮食。
变成中原一个新的大粮仓。
甚至,还有将来去东瀛挖白银去,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事情。
如果单纯依靠中原的百姓,强行想要在短短十年,二十年内完成这么多的工程,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容易再次出现陈胜吴广之流。
可孔雀王朝不一样啊。
当地城邦林立,祭祀,贵族根本不会把贱民视作百姓。
在军事击败孔雀王朝后,可以扶持一个掌中天子,联合当地的贵族。
只需通过琉璃,瓷器,布匹,蔗糖等商品,一小袋东西,就可以换到三五个劳动力回来干活,简直太过划算了。
说不定这些贱民还觉得,在中原干活更为幸福,起码能保证吃饱,穿暖,生病了,还有人帮忙看病,希望他们能多活几年。
甚至,将来与安息,罗马为敌的时候,大夏也可以说出那句霸气的口号。
在阵亡最后一个孔雀王朝人之前,我大夏绝对屈服。
冒顿在听了白苏的计划之后,美眸不由转了转。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白苏,忍不住问道:“如果我能够率领大夏的骑兵,征服孔雀王朝,不知陛下会如此赏赐我?”
白苏摸着下巴,说道:“到时八成会成立新的都护府,让了解当地情况,立下灭国战功者,将有机会为都护使,掌管当地与中原的贸易之事,听从咸阳的号令……”
冒顿眸子顿时一亮,大夏的都护使,这可是她做梦都想要的机会啊。
毕竟,冒顿作为北庭都护使,手握大权,号令一方,可是让她早就艳羡不已了。
如今有机会西征,只要立下大功,靠着白苏这条大腿的举荐,都护使可谓十拿九稳,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
看向白苏的目光里,都泛起了柔情。
冒顿朱唇微启,靠近白苏的耳边,低声道:“那我该如何感谢大人呢。”
白苏摆了摆手:“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见外,什么谢不谢的。”
冒顿皓齿轻咬了下朱唇,一双碧绿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向白苏:“真的……不需要吗?”
她说着将上衣缓缓解开,霸道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渎衣,与她小麦色的性感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夕阳顺着门窗的缝隙洒落进来,照在这位热情似火的草原狼王身上,修长笔直的美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这样一个黑皮御姐,风情万种的咬着手指,直直的看着自己,谁能顶得住啊。
衣柜中的扶素,听着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走了吗?
本以为白苏是个无赖之徒,没想到有时候也是很靠谱的吗。
可是还没等她高兴一会儿,扶素整个人愣住了。
只因她透过衣柜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冒顿缓缓靠近了过来,微微躬身,一双修长的玉手扶在了衣柜上面。
第三百八十一章 群雄汇集
在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
天色渐暗。
冒顿这才从房间中走了出去,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胡裙,在用衣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在与情郎私会了一阵后,她已经很是满足,准备返回驿站歇息一阵。
毕竟,她现在身体很累,浑身都是汗,需要回去好好沐浴一番。
在冒顿离去之后,白苏整个人重重的坐在席榻之上,神色很是悠闲,仿佛看淡了红尘一样。
“知啦!”
衣柜缓缓的打开,扶素整个人仿佛丢失了魂魄一样,呆呆的瘫坐在角落里。
看到柜子忽然打开,顿时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娇躯不由一颤。
在看到冒顿已经离去后,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
又紧咬着朱唇,一双带着羞愤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白苏,一副恨不得咬死这个家伙的冲动。
天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那种想跑又跑不了,不想看又忍不住下意识去看,还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动静。
这种时时刻刻紧绷神经,生怕被发现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扶素银牙紧咬,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羞恼的瞪着白苏。
她敢肯定这个无赖之徒,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以身饲虎的准备,但说到底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女,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尤其是当着她的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听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现在腿都隐隐有些发软。
扶素一双杏眸,羞恼的瞪着白苏。
“你……你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无赖之徒!”
声音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一样。
白苏手指挠了挠面颊,一时间有些尴尬:“咳咳,那个如果我说,刚刚我是在为国献身,想办法巩固邦交,以及咸阳宗主国的地位,你会相信吗?”
看着扶素那鄙视的目光,他不由老脸微微一红。
这也怨不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