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化斋主
他利用自身的外挂进行确认,“如意由心”的最大影响幅度接近15%,一升一降就是30%,足足一个境界的落差,相当于先猛踩油门再突然刹车,对手想不出错都难。
不过,这项灵能对上他这种将武功练至圆满的武者,效果就要打个对折,因为熟练度已经达到了100%,升无可升,只能降低,但即便降到85%,那也是武功大成的境界,不会露出明显的破绽。
陪练了一阵后,觉得已经给不出更好的建议,徐胜告辞离开,回到方丈室,他打开个人面板,四万多的行善值依旧摆在那里。
“没想到空真师兄自行晋升,倒是省了一大笔行善值,这下可以把未来的修炼计划提前了……咦,灵格的演绎度居然提升了20%!”
只见技能栏中清清楚楚标识着“灵格‘药师·济公’(21%)”,徐胜注视了好一会,又通过内视神魂变化,终于确认并非幻觉。
“我才刚晋升,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助空真师兄蜕变,难道搓一颗泥丸这么有效果?”
徐胜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否则“济公”也太容易演绎了,要搓泥丸还不简单,坚持多运动不洗澡,保证两天就能搓一颗,八天就能演绎圆满。
他稍一琢磨,便想到了最可能的一种原因:“如果说药师的修行是治疗别人身上的病,济公的修行就是治疗别人心中的病,前者遇上棘手的疑难杂症,治疗成功后就能大幅提升演绎度,后者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才能一次提升五分之一。”
完成越困难的任务,反馈的演绎度越多,这一点并非只限于“药师”灵格,而是适用于所有灵格的规律。
空真不仅品阶比徐胜高,而且心结已经持续了许久,根深蒂固,绝非轻易能够解开,如果徐胜只有一通嘴炮,没有那粒“万毒王丹”,很可能会功败垂成,幸亏他双管齐下,从身体和心灵两方面同时发起冲击,这才一举攻破心结。
“不管如何,以后可以朝这一方面尝试,验证猜测。”
独一型灵格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必须靠自己探索琢磨。
徐胜的情况还算好,“鲁智深”和“济公”毕竟都是有名的人物,相关的故事有很多,足够他参考分析,像空真的“如意王”就一头雾水了,想找相关的故事都找不到,只能从名字上去蒙,将各种方法一一尝试。
“空真师兄将来怕是要在六品灵格上停留许久。”
念及此处,徐胜打开队友面板,将空真技能栏里的好几门武功逐个提升了5%,其中已经大成的大明六字剑、因陀罗爪、步步生莲腿法,他更是打算在后续的日子里,逐渐提升到85%。
如此一来,再结合灵能“如意由心”,空真就能拥有三门达到圆满境界的武功,在六品灵修中也是顶尖的高手。
至于为何武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那当然是因为解开了心结,更兼灵格蜕变独一型,从而影响到了武道修行,这个理由不用徐胜说出,空真自己就能想到。
何况,灵格刚晋升的一段时间内,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只怕空真未必能感应到身上的变化,正如徐胜没有察觉灵格演绎度提升一般。
帮忙了同伴后,徐胜再看向个人面板,瞬间决定了第一个需要提升的武功——铁裆功。
“其它的‘铁’字功都已经圆满,唯独这门武功一直留到现在,看着心烦。”
灵格的蜕变再度提升了身体的资质和潜力,如今的徐胜终于满足了铁裆功的要求,将最后的10%补上。
然后,他便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解开裤腰带,低头瞧了一眼,恍然道:“原来练到圆满后,就能成就如来三十二相之一的马阴藏相。”
阴,即男根,佛陀的男根隐藏于腹中而不外现,故称阴藏,因为似马之阴,又称马阴藏。
《宝女问慧经》记载:“如来之阴马藏大人相者,乃往古之世,为谨慎己身,而远色欲故。”
《往生要集》记载:“如来阴藏,平如满月,有金色光,犹如日轮。”
本质上,马阴藏相就是高级版缩阳入腹,铁裆功的最高境界不是打不断,而是打不着,甚至还拥有反震的能力。
徐胜看着小腹处犹如日轮的金印,心中忽生疑惑:自己为什么要练这门武功呢?停留在90%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把它修炼圆满呢?
“……这也太高调了,撒泡尿都得吓坏一众师兄弟。”
好在伸缩自如,解除马阴藏相后,小腹处的金印就消失不见。
“马阴藏相还有封禁色欲的功能,专门克制媚功,若放在前世,戒色吧的老哥们应该人手一套。”
徐胜摇了摇头,将此事抛诸脑后,接着看向第二门需要提升的武功——天龙法体。
作为莲花寺最强法体,这门武功每提升1%需要消耗400点行善值,比《大轮心经》还要多,而且对资质要求极高,宗门规定非六品灵修不得观看全本,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本门绝学不外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达到六品的武者,连修炼的资格都没有。
徐胜手中已有三、四、五、六卷,这是武会魁首的奖励,当即消耗10000点行善值,将三、四两卷修炼完毕。
刹那间,他的身子开始变化,体内血液加速流通,骨质密度增强,皮膜变得更加结实且富有韧性,同时五感变得格外敏锐,能把握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的感受,可以随意地调整内脏的运作速度。
徐胜微微一感应,只觉肠胃蠕动,血液流动,毛孔发梢无一不在感知之中,踱步之间,骨骼震荡如虎豹雷音,呼吸之间,气息如引擎轰鸣。
一股无比的充实,饱胀感充斥了他的心神,让他有种扬天长啸的冲动,但随着他对肉身的掌控调整,微微一动,便化解了这一冲动。
徐胜身子一抖,舒展之间,筋骨噼里啪啦地带动四周空气发出响声,连大脑都有些熏熏然,但这不是醉酒后的微醺,而是身体潜能被激发之后的快感。
《天龙法体》的第三卷是夜叉,提升身体各方面的素质,包括气力、敏捷、防御,这是替未来的后四卷打基础。
第四卷是乾达婆,提升身体的掌控能力,此时的徐胜身子能控制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和每一处肌肤,可以随意的调整身高、体型、相貌。
他心念一动,张嘴以戏腔唱道:“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接着迅速切成浑厚高亢:“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他连试几次风格截然不同的歌曲,节奏且不谈,各种低音高音男声女声都能完美再现,较之楚君昭的“梵音伽蓝”也只是缺乏渗透人心的魔力,技巧上没有逊色多少。
“乾达婆是乐神和香神,我能通过调整喉咙的各个器官,发出任意的声音,将来修炼狮子吼一类的音功也有事半功倍之效。”
徐胜低头看了一眼双臂,只见皮肤白皙紧凑,光滑如婴儿,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香气,心中不免生出怪异感。
“乾达婆配合马阴藏相,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恶意……”
反正不靠长相吃饭,他果断调整皮肤,令其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纹理稍些粗糙,并且隔绝体香,这才安心了许多。
“果然,糙汉子才是正经人,娘娘腔都是妖僧。”
第九十二章 儒墨同至
“娘,我们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坚得了准许,在戒律堂备案后,回家看望数月未见的家人,结果老家所在的宅院皆已消失不见,换成了一条可供六辆马车并行的宽敞街道,他站在街道中央,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好不容易遇见一位过去同住一院的邻居,王坚这才得知家人早已“拆迁”,搬进了由青叶寺土木堂新建的楼房,并在对方的指引下找到了新家的位置。
出现在王坚面前的是一排崭新的三层楼房,相比过去陈旧破漏的木瓦房,新房无疑更加结实,也更为整洁干净,一看就叫人心里亮堂。
“这不是你们青叶寺出的新规吗?说是要规划街道,全城至少有一半的房子都被拆了,全换成了这样的新房,造房子的时候你娘我刚好在场,看见你们寺里来的大师双手一拍,那些砖啊、泥啊、水啊、沙啊就哗啦啦飞起来,混在一起捏啊捏,就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两炷香不到的工夫,一幢房子就造好了,快得跟拉稀一样!”
王坚的母亲忽然压低声音,靠过来问道:“我儿也在寺里学了神通,可会这一手造房的本领?”
王坚颇感无奈,在凡人眼中,总是觉得他们这些灵修无所不能,一法通万法通,可实际上他们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一旦到了不曾踏足的领域,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娘,我学的是沟通幽冥的本领,这些应该是操控土灵,或者沟通大地的灵能,隔行如隔山啊。”
“唉,可惜了,你要是会这么一手本领,保证日进斗金。”
“家里缺钱吗?”
王坚心中疑惑,虽然他被监禁了两个多月,不清楚青叶寺到底颁布了哪些新政,但光看房子里的新家具,就知道不可能缺衣少粮。
“缺也不缺,像米粮和粗布大家都买得起,青叶寺敞开了卖,而且都是贱价,据说东街那户开粮铺的牛东家都打算改行了,实在没钱可挣,但其它能买的东西多了去了,你看这瓷杯漂亮吧,还有这玻璃窗,难得住进了新房,再用回纸窗也太难看了,还有被衾,别人家用上了棉衾,我们家还用布衾,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王坚听着老娘一一介绍家里的新家具,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不禁疑问,自己到底被监禁了多久?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三个月的变化,怎么比过去的三年甚至三十年还要大?
“你三弟脑子没你聪明,几次考试都是堪堪及格,正好田婶家的秀才外甥求学归来,打算在晚上开个夜授,就是学费收得有点贵……唉,以前只需要念佛诵经,寺里供你吃穿,觉得钱没用,现在钱倒是有用了,可就是不够用,我年纪大了,读不进书,只能在家里纺纱,每天挣些辛苦钱。”王坚的母亲絮絮叨叨说着。
“娘,那你愿意回到以前吗?”
王坚忍不住问道。
“回到以前做什么,以前是不累,但活得跟院子养的老母鸡似的,每天除了下蛋就是啄米,现在累归累,好歹有了盼头,活出了人样,而且有了新家具,过得也确实比以前舒坦。”
王坚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娘是觉得,以前我们寺里都做错了?”
“……大道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会说,我就说一件事,这造房子的神通不可能是你们寺里的大师最近刚学的吧,但以前的青叶寺不会管这些,现在的青叶寺却会帮我们造房子,这就是差别了。
谁对谁错不是我能评断的,我又不是阎王爷,但现在的日子的的确确过得比以前更好,这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而是全城的百姓都这么觉得,就连打算改行的牛东家也是这么觉得,他的粮铺生意是做不下去了,但其它生意赚得更多。”
王坚的母亲拉住他紧握的双手,道:“你师父的事我听说了,你娘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年如果不是你师傅给的钱,你爹下葬都买不到合适的棺木,你只消告诉娘一件事,青叶寺公布的罪名是不是真的,如果有半分冤枉,咱们现在就离开四谛城,带上你的弟弟妹妹全家一起走,咱们王家不是名门,没什么祖宗家训,唯独做人一定要清清白白。”
王坚长叹一声,终究无言以对。
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侠僧是个言行不一、假仁假义、矫情饰诈的伪君子就好了,那他便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师父固然做得不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找不到半点可攻讦的地方。
可要是承认侠僧大公无私、正直仁义,岂不是说他师父死得罪有应得?
是夜,王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家中新买的棉衾也无法让他觉得舒适。
直到发现同睡一张床的弟弟被他扰得无法入睡,却为了照顾他而强忍不言,顿时心生愧意,干脆翻身下床,独自来到院子,抬头望着天上的皎月。
蓦地,一只猫头鹰飞进院子,停在院子里的枇杷树上,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王坚立时察觉异样:“何方妖孽,报上名来!”同时小心的挪动步伐,挡住对方冲入屋内的路线。
猫头鹰吐出人言:“你想替你师父报仇吗?”
王坚正要严词拒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什么叫“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了。
佛经上说,佛祖于菩提树下觉悟时,魔王波旬前来阻挠,先是派出三名魔女,以爱、乐、贪欲诱惑,诱惑不成,又领众魔毒虫怪兽,带上毒雷毒箭攻击,最终一败涂地。
王坚只觉万分可笑,这种小儿般的把戏能阻挠得了谁呢,波旬枉称第六天魔王,真正的心魔蛊惑应该是以道义、信念相逼,正如此刻被逼上悬崖的他。
夜空中,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皎洁的明月,令大地陷入黑暗。
……
“财政只能再维持五个月,之前不是说能维持三年吗?”
徐胜听着楚君昭的报告,不由得皱起眉头。
“如果只有‘扫盲运动’一项支出,的确能维持三年,但最近不是大兴土木,按照你设计的规划图把四谛城推倒重建吗?”楚君昭反问道。
徐胜不解道:“一名灵修一天就能拆掉或者重建一条街,按理说用不了几个钱。”
“人工费的确用不了多少,但建材总是要花钱买的,这可不是上山随便挖块石头就能用,灵修也不能无中生有啊,而且按照你的吩咐,不能让百姓在住所被拆后无屋可住,所以我们都是加了钱,让外地商人加急运进来的。”
楚君昭翻了翻手中的账本,又道:“还有免费提供给学生的书籍、笔纸,新建的各类厂房,这些都要花大把的钱,便是让本寺的弟子去充当教书先生,也不能让他们白干活吧,每月的酬金又是一笔支出。”
“灵修要那些黄白俗物干什么,看看我,身为一寺权方丈,每月连一个刀币的工资都没有。”
楚君昭白了一眼,道:“你这话说出去能服众吗?就算灵修自己用不着,他们还有家人,大家看在你的威望上或许能忍耐几个月,但时间长了必然牢骚满腹,因为这点钱而丧失人心,实在得不偿失。”
“我就是这么一说,别当真,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前期的投入是必要的,包括建工厂和教百姓识字,这些钱不能省,再等等吧,等到工厂开工就有收入了,实在不行就卖掉几个铺子,想来那些商人都看得出四谛城的前景,肯定愿意出高价。”
“你说的‘工厂’我仔细调查过了,本质就是规模更大的工坊,且不说能不能赚钱,但就算建好了工厂,可谁来教人使用器具呢?这跟种田不一样,不懂相应的技术,根本无法操作。”
“会有的,算算时间,也不差不多该来了。”
仿佛为了应验徐胜的话,他刚说完没多久,便有知客僧来通报:“三藏法师,有一伙自称墨者的人求见。”
徐胜赶紧起身去迎接,一瞬间脑海中甚至浮现“倒履相迎”的念头,但觉得这跟自己身为武道高手的身份不符,还是十分遗憾的放弃了。
一路来到知客院,便瞧见里面约莫有五十多名身着褐衣的客人,一个个坐在蒲团上,井然有序,相互交流时也是低声细语,尽量不影响到旁人,但更多的还是正襟危坐,宛若军旅。
这点人数跟预计中的情况相差甚远,徐胜稍觉可惜,但迅速收拾好心情,上前握住有过一面之缘的许腾的双手,热忱道:“苦等日久,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许腾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热情,连“握手言欢”都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将侠僧的善意转达给上面,奈何学派正好另有行动,不便脱身,故而只派了我们一批人前来赴约,还望侠僧见谅。”
双方之前没有任何接触,有顾虑很正常,徐胜正要表示自己的理解,之前的知客僧又小跑过来,瞧了一眼在场的墨者,以传音入密通报道:“三藏法师,有一伙自称白鹿学宫的儒士求见。”
第九十三章 礼仪之争
儒家和墨家两伙人居然同一天上门,而且还是前后脚,徐胜都忍不住怀疑这两家是不是联合起来搞自己,有意看他出丑,不过一想到两家的关系,又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墨家和道家联手,也不可能跟儒家讲和。
两者代表的阶级就没有重合点,若说墨家代表的是手工业者、自耕农、商人以及下层吏员的利益,那么儒家代表的则是贵族、士族和上层官僚的利益。
很多人以为儒家代表读书人,这其实是倒果为因的看法,后世独尊儒术,读书人没得选,只能选儒家学说,可实际上墨家、道家、法家都有读书人,读书人不是阶级,和士族不是一回事。
就好像后世一谈到君子,就和儒家联系起来,其实君子并不是儒家独有,诸子百家也都有自己塑造的君子形象,但等到独尊儒术,其余各家的君子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儒家的君子,那么君子自然就归儒家了。
徐胜有想过是不是将两家错开,派人分头接待,可旋即就意识到这么做没意义,两家将来都要在四谛城当老师,虽说一个教文字一个教技术,但早晚都要碰面,不可能瞒得住,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诚相对,身为领导者,做事便该大气些。
“抱歉,又有一批客人登门拜访,恐怕得请诸位稍待片刻,若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对本派弟子开口。”
许腾表示理解:“来贵寺之前,我已带众人绕四谛城走了一圈,见证了这段时间以来翻天覆地的改变,所谓听其言观其行,我已确信阁下当日所言皆是出自肺腑,既如此,余者不过旁枝末节,便是从今日开始劳作亦可,我等可不是儒生,把时间浪费在虚礼上。”
末了还不忘黑一把儒家,着实是真爱。
徐胜都不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这批客人来自白鹿学宫。”
许腾表情僵硬了一会,旋即咳嗽一声,道:“贵寺海纳百川,如此胸襟令人叹服,请侠僧放心,我等虽与儒生不对付,却也不至于如斗犬般碰面就吠,理念之争只会悬于争理,不会付诸拳脚,墨家固然不讲虚礼,但并非不懂礼貌,岂会置主人颜面于不顾。”
简而言之,如果此地不是佛门当家,他们说不得就要不客气了。
可既然已经给出承诺,徐胜也懒得管太多,只要别打起来就行,当即说了一句“抱歉”,便找来道慎代为接待,再前去寺庙正门迎接。
同身着褐衣草鞋的墨者形成鲜明的对比,来自白鹿学宫的儒生们虽然称不上鲜衣怒马,但也是衣冠楚楚,很容易给主人留下好印象,毕竟以貌取人是人类的本能,而徐胜在一群人中见到了方清月,双方眼神交汇刹那,相视一笑。
徐胜没有觉得意外,当听到请来的儒生来自白鹿学宫时,就猜到方清月很可能会在其中,这是无须言明的默契。
上次分别时,方清月还是一名没有踏入灵修界,只学过一些防身武艺的普通人,如今已经是一名八品灵修。
通过队友面板,徐胜还知道对方只用了不到三个月便已将九品灵格“武秀才”演绎圆满,这个速度不算夸张,综合来看只是普通天才的水准,不过考虑到白鹿学宫的底蕴跟青叶寺相仿,修为最高的宫主也不过六品灵修,能提供的资源有限,远远比不上那些大派,因此方清月的评价还能再提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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