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谢谢。”
“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阳炎府。”
元静仪挂断通讯,想来是和历晴川联络。桂堂东最后检查一遍储物戒里的补给品,盘坐调息,在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一层轻薄的膜降下,覆盖他身上。
这东西被称作圣光膜,作用是当修士们衣服破损时,自动化作修复材料弥补漏洞,以防止过于投入的修士们不知道自己大放春光,做出种种大尺度动作,被观众们和飞行傀儡记录下来。
前者的话,有些修士心态能够顶住,但后者的录像可是要被八大门派反复观看。哪怕超脱凡俗之人,也不愿意自己的走光录像被全天下的人反复品鉴,甚至做些恶心的事。
所以不提前解决修士的走光问题,非常容易让参赛修士社会性死亡。
以往的时候,就有被称为分奴的修士,专门在赛场上攻人要害,甚至开发爆衣类法宝、功法,盯着对手的衣服爆破,从而让对手出现受迫性失误,取得卑鄙的胜利。
圣光膜覆盖全身的三十秒后,休息室的阵法升起,恍惚间,桂堂东被传送到距离地面约七百米的高空,而在他的脚下,是郁郁葱葱的森林与起伏的山脉。
“好地形!”桂堂东赞道。
18进8的比赛和小组赛一样,选手们被传送到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缝隙,在随机生成的地形进行生存与对抗,直到赛场只剩下8个人宣告结束。如果结束时未满8人,那么被淘汰者们再进行同样机制的比赛,补足8人名额。
在可能有人要害他的前提下,山林是桂堂东最喜欢的地形,因为他可以放火烧山,大量积蓄灵力的树林,遇到火焰功法产生的灵力,被点燃后就像铝热剂一样。
他完美的淬体能硬扛2500℃的高温,但不dai表其他金丹境的修士能做到这一点,根据桂堂东自己的私人调查,金丹境修士的平均水平,大约是能硬扛1000℃左右。
他启动脚上的法宝,喷涌的火焰产生的推力让他不断减速,在距离地面五十米时,他关掉法宝,一脚踏在树冠上,在树枝之间连续跳跃,降低高度和速度,最后在一根树枝上稳住身形。
他刚要抬头张望,一支飞刀就从影中袭来。
第一百零六章 18进8 1
桂堂东闪身躲开,第二支与第三支飞刀从密林里射出,他腾空而起,落回枝头的瞬间,三支飞刀同时引爆,腐蚀性的雾气扩散,在他的护盾上制造蛛网状的裂痕。
在那瞬间,落雷劈下,沿着树干传导到他的身体,桂堂东的护盾被击碎,而一道身影踏着雷声而来,与他交错,落在另一个枝头。
桂堂东看着自己肩膀上绽开的伤口,火焰覆盖伤口,在刺痛中,被净化的伤口飞快愈合。他转身,同时调转手中的剑柄,把剑刃上的血迹甩下。
“唔……”
站在另一根枝头的陆令蕴捂住肋部,那里有血迹扩散。她的奇袭近乎完美,桂堂东护盾已破,而她自己的身形与声音被落雷的光与声遮掩,留给桂堂东的反应时间极短。
即便如此,桂堂东还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倒持碧罂,把灵力集中在剑的一侧,割开她护盾的同时,也在她肋部留下极深的伤口。
她涂在短刀上的毒,也被桂堂东以火焰覆盖伤口净化,反倒是从伤口入侵她体内的火焰灵力,不断消耗她的灵力。
她从储物戒里取出奶瓶,捏碎,喷洒的奶汁覆盖在伤口,浇灭她伤口的火焰灵力,顺带修复伤口。
这时,桂堂东高高跃起,他的身影与剑坠向陆令蕴,陆令蕴跳向另一个枝头,桂堂东劈断她原本栖身的树枝的瞬间,一脚踢向树枝。
火焰从他脚下喷涌,被加速的树枝像根标枪,极速飞向陆令蕴的方向,陆令蕴躲闪不及,只得召唤雷电将眼前之物击落。
桂堂东朝陆令蕴的方向发射一连串火球,陆令蕴召唤落雷桂堂东劈开雷电跟进。他的剑刃磕在陆令蕴的短刀上发出一连串的火花,在外围,雷电与火焰激斗,在激情中相互毁灭。
桂堂东撤步,他打算左手火焰糊脸,右手碧罂跟进封锁陆令蕴的移动范围,再用他藏在树下的一颗火球击中陆令蕴……在训练赛里的实践证明,只要击中一次,火球给陆令蕴带来的debuff,足以确保桂堂东之后任意一套连招命中。
然而,陆令蕴像是看穿桂堂东的计划,在火球糊脸的瞬间,她一个滑铲,带着闪电猛攻桂堂东的小腿,桂堂东跳跃躲开,准备唤出他藏好的火球时,陆令蕴却突然攻击他的精神,企图把他拖入梦境。
桂堂东的双眸被火焰点亮,他的火焰焚烧了入侵的恶意,却也思维停顿了一秒,藏好的火球没有及时唤出。一秒之差,陆令蕴降下的落雷已经把他的火球破坏。
桂堂东落在枝干,看着枝头上的陆令蕴:“原来如此,你利用阴山盟修士的功法偷窥了我的训练赛。”
陆令蕴摇摇头:“抱歉,桂道友,我是猜的。”
“你很会猜嘛,但你以为,猜对了就不会被淘汰吗?!”
桂堂东踏足狂奔,像头发怒的公牛,他一剑刺中陆令蕴,后者的身影一分为六,不断在虚实之间转化,其中一道身影落在他身后,一刀砍断树枝。
桂堂东身影坠落,六个陆令蕴呈现围攻之势,有的使用短刀格斗,有的使用鞭腿,有的企图拉他入梦,不断迟滞他的思维,有的不断召唤落雷……她们组成一张蓝紫色的网,默契配合,一寸一寸压缩桂堂东的空间。
“你给我下来!”
桂堂东“狼狈招架”,默默观察陆令蕴虚实转化的规律,在心中有九分把握之后,他卖了个破绽,然后伸手指向左上方,火焰从他指尖暴涨,化为手掌扼住在那里出现实体的陆令蕴。
火焰手掌把陆令蕴拽向桂堂东的方向,同时他持剑迎面刺向陆令蕴,剑尖有火焰流动,陆令蕴似乎也偷窥到这一招,她引导落雷劈向自己,震碎火焰手掌,堪堪躲开桂堂东从剑尖涌出的火焰。
她头朝下身体旋转着坠落,转动的视野把桂堂东捕捉到时,桂堂东包裹在火焰里的拳头已至,她重新生成的护盾勉强赶上,承受了第一波伤害,火焰消散,护盾破碎,桂堂东的拳头砸在她的肚子上,把陆令蕴砸进附近另一颗树的树干里。
阴山盟修士的身体素质本就在八大门派里属于差劲的那一类,桂堂东简单粗暴的一击,让陆令蕴咳出一大口血来,她刚想起身,冰冷的剑尖已经抵住她的脖颈。
桂堂东说道:“看起来,我非得支持勒道友重返阴山盟不可。”
“抱歉桂道友,刘郎他不信任你,我爱他,所以我会忠诚于他的决定。”
“没什么,反正你马上要被淘汰出局了。”
“我再说一声抱歉,我清楚自己不是桂道友的对手,所以卑鄙的利用了你的弱点。”
两道乳白色的水柱从陆令蕴胸口激射,桂堂东收剑后退,升起焰墙把水柱拦下,水柱蒸发发出一次小型爆炸,焰墙破开缺口,把墙外的气味送来,桂堂东闻了一下,便掩鼻后退。
陆令蕴捂住胸口:“我的特殊体质不止可以分泌奶水,而是我最近三天饮下的任何液体,都可以储备在胸部,以备不时之需。
桂道友以前饮酒,后来有一天忽然戒酒,甚至到了谈酒色变的程度。我猜酒对于桂道友来说应该是毒药之类的东西,所以这几天,我喝了很多酒,又用裹胸布与缩骨术缩小体型,让我的看上去和原本一样大小。
这是一次尝试,如果没预料中,那么我看起来就像个傻瓜,但如果中了,我这样的弱者,也能稍稍让桂道友忌惮一些。”
桂堂东从储物戒里掏出呼吸面罩戴上,参考了前世工业过滤式防毒呼吸面罩设计的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土著们看来格外怪异。
陆令蕴没放过这个机会,她掏出奶瓶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喝下,她的内伤被修复,而气质从温和变成阴冷,桂堂东一剑扫过,剑锋附带的火焰将树干一分为二,但陆令蕴已经不见踪影。
在上方!
桂堂东离开原来的位置,密集的落雷砸在地面,泥土翻滚,树木倒下,空气里传来焦臭的味道。裹挟着阴冷气息的身影在复杂的地形中辗转腾挪,最后从桂堂东视野盲区的方位袭来。
修士们不存在狭义上的视野盲区,只是在视野范围内外的感知度存在明显差距。保险起见,桂堂东跳上一颗大树,感受背后追来的气息后,他返身打出一掌,火焰掌印顺着树干向下平推,寒光闪过,它被一分为二。
桂堂东看清陆令蕴的法宝——一把巨大的长柄镰刀,在绿色镰刀的尾端,一圈又一圈的suo链缠绕。
“你变得不一样了,是找你的刘郎来代打了吗?”桂堂东问。
“我不擅争斗,但作为阴山盟修士,我能看清刘郎的人生轨迹,那名为刘桃枝的传奇杀手究竟走过怎样的路……有些东西看得多了,也就能模仿皮毛。”
陆令蕴严肃的说道:“桂道友,你可能觉得我的说法有些狂妄,但你应该知道,你的强势让一些人感觉不快,他们不会施加阴谋,但可以容忍阴谋。你在这里退出,于你是最安全稳妥的选择。”
“感谢你的忠告,陆道友,但我不会退。如果我表现的软弱可欺,那么只会有更多的人想要算计我。”
“真遗憾,似乎每个年轻人都要撞个头破血流,才懂得敬畏社会。”
陆令蕴双持镰刀长柄中部,尾端对准桂堂东,预备做出挥砍的动作,桂堂东跳步后退,却见陆令蕴的动作硬生生停止,她镰刀尾端打开,积蓄在法宝里的灵力赋予藏在里边的暗器可怕的威力。一根寒钢针飞出,带着咻咻的破空声扎破桂堂东新生成的护盾。
桂堂东偏头,堪堪躲了过去,看陆令蕴掷出镰刀,紫色的奔雷在视野里涌动。桂堂东手掌平摊,盖亚能量炮在手中酝酿,发射。
雷与火碰撞,最初雷压倒了火,一点点逼近桂堂东的身体,但在盖亚能量炮的两层外壳被击穿后,里边的核失去约束,大量火焰灵力倾泻,吞噬周围的光景。
“虚实转化的功法跑路可真方便。”
雷火从桂堂东剑上褪去,他站在光秃秃的树干上,以他脚下的树干为中心,方圆三公里内,场地变得一片狼藉。
他击退陆令蕴,却没有让她退场,而他们的交战已经吸引修士们赶来,要说八大门派里修士谁是速度最快的……
桂堂东抬起头来,楚清秋伸展半透明的羽翼飞来,看到他后,她发出欢喜的叫声,像只在练习飞行的雏鸟,迫不及待的回归父母身边。
只是,她的坠落带着一柱又一柱的冰峰,桂堂东同时把自己推向天空,劈开冰山,他把自己包裹在火焰中,像是一颗记错行进方向的流星,向着天空逆袭。
楚清秋双手合拢,地梁宗与四时宫的功法同时被她使用,厚重的大地覆盖寂灭的冰雪,在她眼前变成牢不可破的联盟,用以阻挡桂堂东。
流星撞上厚盾,泥土与冰雪崩解,桂堂东从裂隙里杀出,提速甩下楚清秋所有的拦截,转眼之间,他的剑刺中楚清秋的护盾上。
楚清秋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变成微笑,她看向自己护盾被刺处,蛛网状的裂痕延展,覆盖了大半个护盾,但她的护盾没有破碎。
“我派修士皆有天命加护,能够把事件扭转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我苦苦思索能展示我实力,让你承认我是一个大人的手段,到最后,我觉得围绕天命做文章最合适。”
楚清秋说话的时候发动阴山盟功法,扰乱桂堂东的思维,而她背后半透明的羽翼暴涨,兵甲门御水之术,四时宫冬系的寂灭功法,分别在她羽翼两端凝结,奔向桂堂东。
“还不够。”
桂堂东一脚踏在楚清秋的护盾上,他疾走躲开两片合拢的羽翼,羽翼上的功法让楚清秋的护盾变得更加坚固。他朝地面发射一连串的火球。他身体辗转腾挪,灵力在右腿汇聚,那里被火焰包裹越来越亮。
最后,他找到角度,以倒挂金钩的姿势踢中楚清秋的护盾,不追求破坏护盾,而是以蛮力与爆炸产生的推力,把龟缩在护盾里的楚清秋,像颗球一样扫向地面。
“就算这样,你也无法破盾啊。”
楚清秋带着疑惑,使用天齐派的功法,流风从四方汇聚,编织为温柔的摇篮帮助楚清秋稳定身形。在她停在半空的那一刻,桂堂东之前藏在发射的火球从地底钻出。
风助火势,楚清秋的风之摇篮变成火之牢笼,她张开羽翼灭火,桂堂东从容的杀进她的防御范围,这时,陆令蕴手持镰刀从旁杀出,双方的法宝数度碰撞,同时退开。
“别抱我那么紧!”
历晴川不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解除烟波,露出自己还有背后搂着她腰的胡玄冬的身形,而在另一边,冬白雪在静默在降临,她看了眼楚清秋山寨她的寂灭灵力,转而看向桂堂东。
桂堂东感知了一下,南轻絮和少廪君在遥远的地方,一时赶不过来,最好的结果是他们在这里打一场3v3,最坏的结果,则是对面阵营增援更多人手,他们落入少打多的不利局势里。
“要打吗?”历晴川问。
“你们之前都和谁交过手吗?”桂堂东问。
历晴川指了指胡玄冬:“没有,我和她落在很近的位置,我用烟波找你,然后被这人搭了便车。”
“我和陆令蕴,还有楚清秋先后交手,目前灵力储备还剩八成,但我还有补给品可用。”桂堂东衡量了一下双方战力,“撤吧,师姐对上楚清秋,胡道友对上陆令蕴,我对上冬白雪……这些都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对手,先把少廪君和南道友找到再说。”
桂堂东这边执行统一,他说撤,剩下的两个同伴转身就走毫不恋战。相对的,他的对手们却想法不一:楚清秋想追,陆令蕴想要补给状态,而冬白雪按兵不动。
“为什么?!”楚清秋问,“你不是很渴望击败桂堂东吗?”
“还不是时候。”冬白雪回答。
“那么我们出手的时机是?”陆令蕴问。
“白西幽,”冬白雪看向远方,“她才是关键。”
第一百零七章 18进8 2
少廪君在地图的另一端完成降落,她尚不知觉,自己是十七位修士里距离桂堂东最远的。
她茫然的搜索着,不久后遇到南轻絮,这相遇多少有些猝不及防,少廪君对南轻絮的态度十分复杂,而涉及到桂堂东,就注定她们的关系变得混乱。
如果她们相认,她该叫南轻絮“姐姐”(因为南轻絮睡桂堂东在前)还是“妈妈”(两人伦理上的关系)还是“妹妹”(南轻絮现在所用的身体)?
所以,还不如当做陌生人,这样她们在床上因为同一个男人坦诚相见的时候,羞耻心不会过分折磨她们。
在少廪君眼里,南轻絮就是战五渣,哪怕南轻絮打入淘汰赛也不能改变她的看法——看看比赛录像就知道,打入淘汰赛与其说是南轻絮厉害,不如说是帮助南轻絮的人厉害。
帮助南轻絮的动机只可能是桂堂东,至于南轻絮,不过是桂堂东的挂件罢了。少廪君现在都想不明白,桂堂东到底被南轻絮哪点吸引,他为何要执着于那个懦弱、无能又弱小的妖兽?
这么想着,少廪君嫉妒的看了南轻絮一眼,南轻絮回以淡漠的目光。寒意在少廪君心里扩散,她的本能告诉自己,眼前的南轻絮,绝非自己能够应付之人。
少廪君甚至不想知道真相,她准备施展缩地成寸离开,南轻絮却卡在她的前进线路上,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后更是伸手在少廪君的肚皮上摸了一把。
“龙蛭雌强雄弱,龙蛭的血脉阴盛阳衰,地梁宗又不加节制的让你行房,导致你原本的阴阳平衡缓慢的向阴倾斜,渐渐失衡,扭曲你的观念,让你借用阴山盟的秘术变成女人。
你做得对,通过转化性别,修炼新的功法,你变成元阴丰沛的女子,重新打造阴阳平衡的比例。堂东的阴阳平衡重于阳,你阴阳平衡的重于阴,若是你们结合,或许有机会生出阴阳对半,完美平衡的后代。”
南轻絮以密音点评少廪君后,少廪君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南轻絮,不然,对方怎么可能道出许多连桂堂东都不知道的细节。她以密音谨慎的问道:“阁下是堂东的……”
“帮手。”南轻絮回答,“无需多言,我需要你的帮助。”
“如果是为了帮助堂东,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自然是帮他的,我需要你用土石遁术,带着我潜入地下,去我指定的地点。”
“去哪里?”少廪君问。。
“白西幽,她是关键所在,我必须淘汰她。”
想要解决白西幽的何止南轻絮,白西仁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他落地之后,就立刻施展魔法血脉追溯,定位到白西幽的位置。
白西仁曾向桂堂东展示过他的法术半次元储藏术,但那并非白西仁唯一会的法术,实际上,在白英华的子嗣里,白西仁从血脉里获得的法术最多。
这些法术在他很小的时候,便以低语的形式在他脑海里回荡,让白西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他变成孤僻冷漠,不善言辞的性格。
除了半次元储藏术——他主动展示在外的法术,他对包括父亲和兄弟在内的所有人都隐瞒了自己的情况,因为冷漠而自私的性格,也为了明哲保身。
白西仁认为,纵然自己多了一种选择,但弱小的自己使用魔法并不能带来什么收益,反而容易引来别人的觊觎,在这一千年里,日升渡持续衰败,而衰败让门派内的争斗加剧,以至于同门都不可信任的程度。
修士们的第一次分裂形成如今的八大门派,门派内的分裂让修士们以家族为单位筑起信任的壁垒,如果家族分裂,修士们将以什么单位在修道界活动?家庭?
不,只有像白西幽这样我行我素的怪物。泰西与八大门派相互制衡,门派制衡家族,家族制衡家庭,家庭制衡个人,如果以上这些全部失去,谁又来制衡个人?
失去束缚的个人让自己的欲望肆意生长,人人都是白西幽,为了自己的快乐,可以无视周围的一切。
白西仁的怪物名单里,本该加上冬白雪,但白西仁因为私心而无视了。冬白雪无视了他的爱慕,但他依然对着冬白雪祈祷,愿她能保佑自己消灭白西幽。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祈祷了,你祈祷的对象不会回应你的请求。修士们,从来靠力量得偿所愿。”
白西仁转向声音的源头,白西幽单脚踩在枝头,淡粉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姣美的面容藏在半透明的面纱后。
白西仁当即使用法术,他的眼瞳流出血泪,在焕然一新的视野里,白西幽身上有五道闪光,分别在面纱、胸口佩戴的长命锁、长裙、腰带与背后,代表此刻她随时可以激活使用五件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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