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这是日升渡功法的运用,因为黄金律的构成绝大部分牺牲者都来自日升渡,而现在黄金律和桂堂东结合在一起,所以桂堂东使用日升渡功法,再现了狙击枪,以及狙击枪填装的精准杀伤弹药。
“砰!”
他把功法做成子弹发射出去,后坐力补偿器让他迅速落地,而在冰雪的迷雾后,受伤的冬白雪发出一声嚎叫,她的蛇躯具现两只人手,石头城十二钗副册与又副册被她启动。
“果然,做了正册,那么顺手做副册和又副册也很合理,算上之前的正册,这一下使用了三年寿元。”
桂堂东感叹着冬白雪的牺牲,她把他逼入要借助充满风险的黄金律,并且封锁现场直播,以防止自己来自域外的情报暴露的程度……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如果冬白雪换其他任何一个真传,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策,但她是自由的冬白雪,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合情合理”。
桂堂东丢弃手中的武器,它回到自己的羽翼上,而新的“钥匙”已经掉落到他手上,在他的屏幕上被二十四个红点占据之时,他手中的“钥匙”也变成无托唧筒式xian弹枪。
它有两个弹仓,填装两种弹药,黄金律版的暴烈红光与火焰功法分别填充其中。桂堂东开火,脚底的助推器(法宝)启动,他一边开火,一边利用后坐力补偿器与助推器,在地面三十厘米的高度,以悬浮的姿态进行短距离位移。
他战斗的本质仍是把灵力以功法加工利用,完成不同的战术需求,但在外观上,异域风格的魔法少女带来了太多的迷惑性,以至于让冬白雪无所适从。
xian弹枪发射的弹药击中了一部分分身,桂堂东拉开的距离又保证他完成第二轮装填,于是他再度进行位移。大观园残破的地形对他是优势,因为他所接触的民改军魔法少女专为城市战而设计。
桂堂东通过机动,迅速歼灭了冬白雪召唤出的分身,而冬白雪也在这时候醒悟过来,桂堂东现在的模样,不过是在运转功法的时候加了花里胡哨的特技,只不过运转功法的思路有所不同。
她观察力敏锐,牺牲的分身们帮助她初步理清了思路,所以大蛇紧紧闭上嘴巴,以灰色的外壳将自己包裹,她钻进地下,以此回避桂堂东的火力优势。
“她发现了你的缺陷呢,你的功夫无论怎么变,在平面上的杀伤力远大于纵深上的杀伤力,可以那么说,你对拥有厚重防护的目标杀伤力不足。
在以往的战斗里,你的对手要么没有构筑厚重防护的能力,要么没有迅速钻地的本事,所以你不必考虑他们……唯一的例外是少廪君,他开启城市化后的确扛住了你的狂轰滥炸。
日升渡功法同样不擅穿深,那是天齐派与兵甲门的绝活,想要拥有穿深,你就要进化阳炎府或者日升渡的功法呢。
现在,冬白雪为了战胜你舍弃了尊严,她宁愿灰头土脸的赢,也不愿意体面的输。换做你呢,你愿意不体面的赢,还是体面的输?”
白西幽调笑的看着他,她似乎暗示他应该完全把身心托付给黄金律,以便进化出火焰功法的穿深能力,但桂堂东拒绝如此。
因为因四时宫长老的丹药而进化的系统,多出的几个功能之一,就是将人物的友善值数字化,区间从[-200,200]。冬白雪的友善值是-7,而黄金律与她相同。
所以,黄金律不可信任,她的鼓动一定是为了他身体的某种权限,比如吞噬他体内另一个未成形的域外之神的可能性,所以他拒绝。
不过,黄金律说过一句正确的废话,那就是能对抗异域之神力量,永远是另一位异域之神。
保险起见,他飞向天空,看大观园,包括大观园之外的宁荣二府都在颤抖,那是冬白雪化作的大蛇在地底翻涌的证明。
同时,他也思索着可以对抗冬白雪的力量,除了黄金律和尚未觉醒的系统之外,他还有异域之神的力量可用。
那是他以自身封印的,寄存着“长生”力量的“山鬼”,他将之视为祸乱,而希望它永远不见天日。
“你必须把冬白雪打服,给她的灵魂烙上索情咒,不然,她等比赛结束之后只要把见闻分享出去,你就有麻烦了。”白西幽说,“黄金律可以加强索情咒,你对修士的控制臻至新的境界。”
“你说的对。”
另外,历晴川也悄悄联络(通过“长生”的伤口)桂堂东,指责他随意丢弃把他们相连之物,也表明随着时间流逝其他化神修士对现场讯号的缺失越来越不满。
时间的压力促成了桂堂东的进攻压力,他进一步催发黄金律,却小心翼翼的控制对黄金律的依赖程度。白西幽满意的融入他的身体,在他的右半身,日晷的纹路变得越发明亮,瑰丽。
他降下高度,举起手,盖亚能量炮在手中聚集,似乎要尝试把冬白雪从地底逼出来,而冬白雪也顺从他的“钓鱼”,土地隆起,崩裂,她带着泥土的腥臭味从从地底钻出。
桂堂东投掷盖亚能量炮,却看到大蛇表面灰色,厚重如同岩石的新皮肤,异域之神的力量附着在上面,让大蛇击穿了盖亚能量炮,昂首径直撞向桂堂东。
一分为二的盖亚能量炮在大蛇身体两边爆炸,火焰顺着大蛇的身体向下流淌,炸开大蛇的岩石表皮,在其庞大的身躯上留下数十道细小的伤口,却无法对大蛇造成严重伤害。
大蛇发出一声哀鸣,她张开嘴巴,冰冷而存粹的吐息冲向桂堂东,是冰雪,也是石化,她的愿望是把桂堂东变成沉默之物。
桂堂东举起双手,山鬼在他手中具现,沉睡许久的武器不情愿的挣扎了一下,又被桂堂东的蛮力所驯服。
桂堂东的伤口涌出更多的鲜血,而这越滋润了山鬼,天青色的剑刃上,玫红色的火花欢欣的跳跃着。而在桂堂东腋下,一对似女人般滚圆匀称的手臂穿过,它们双手合十,高周波剑版本的审判之剑被金色的光芒编织。
“?!”
与桂英交换了数个秘密的琪琪(分身)气呼呼的站起来,生气的说道:“我的能力又被偷了!”
桂英回头,但目光古井无波,她掏出符箓联络元静仪。
“有事?”元静仪问。
“这里有一位暴怒的异域之神分身,正试图闯进场内,想要偷窃她技能的人要个说法。”桂英说,“给我一个具体的承诺,我可以帮你拦下。”
“嗯,什么承诺?”
“在我派真传完成从南疆到圣乔治之国的温泉处完成使命之前,贵派真传必须全程担任护卫工作,并以保护自己的力度保护她。”
这与元静仪的某个想法不谋而合,所以她立刻答应这件事,而她的传讯灰喜鹊就在路上,所以一束月光封印门窗,拦下了琪琪。
“抱歉,此路不通。”桂英说。
唯一可能可能影响比赛的不安定要素被按住,桂堂东与冬白雪的战斗仍在进行。大蛇撞击桂堂东的身体,每一下都带着把桂堂东撞成粉末性骨折的气势,魔法少女打扮的桂堂东手执“山鬼”与审判之剑,灵巧的翻滚,顺势在大蛇的身体上留下斩痕与刺痕。
大蛇可以挨很多下这样的攻击,但桂堂东只能挨一次,所以看起来格外灵巧的桂堂东,攻击大蛇时格外小心。
一人一蛇兜圈,宁荣二府被大蛇蹂躏成废墟,一分钟不到,她的身上已经多出十几道伤口,焦躁不已的她尾巴猛抽地面。
那些残骸碎料被震起,又被石化和冷冻化为石柱与冰矛,密集的攒射桂堂东,桂堂东爬升高度,兜着弧线躲开这些攻击,他背后的钥匙形武器脱离挂点,变成浮游炮朝大蛇发动非致命性的攻击。
民改军的魔法少女相对军用魔法少女缺乏穿深能力,桂堂东的功法同样缺乏此类能力,所以结果就是桂堂东十二道能量洪流扫在冬白雪身上不痛不痒,但他很快为自己的浮游炮阵找到新用途,拦截冬白雪任何走量不走质的区域攻击。
在浮游炮的掩护下,桂堂东重新逼近逼近大蛇身躯,山鬼与审判之剑被他强行并在一起,审判之剑熔融进入山鬼之中,于是它天青色的剑身镀上金色的光芒,日晷的图案在剑刃上浮现。
“必胜!登龙剑!”
战部东喊出了毫无意义的口号。但他手中结合两大异域之神力量的武器带来的伤害却是货真价实,他放出一团光炮,将触及大蛇的部位轰出一个血洞,光芒没入天际。
大蛇发出一声哀鸣,张开嘴巴吐出冬白雪的半身。冬白雪在空中迅速张出下身的肢体,在她的操纵下,濒死的大蛇身体缠绕桂堂东,企图把他绞死在其中。
桂堂东消耗了太多灵力,注意力下降,猝不及防,回头的时候已经被大蛇的身躯包围,他唤来浮游炮顶在大蛇身躯上,阻止它向内收紧,抓住最后的机会启动脚下的助推器逃离牢笼,在他身后,大蛇把他的浮游炮绞碎,其身躯也一动不动。
冬白雪摔在地上,又撑起僵硬的身体,她口中有咸涩之感,那是灵力亏空产生的不良反应;桂堂东飞出大蛇身躯的两秒之后也俯冲地面,落在冬白雪附近,他的手脚痉挛着,山鬼被他丢弃在一边,而审判之剑已经消失无踪。
“真遗憾啊,异域之神的力量虽然便利,但你的灵力先耗干了。”
白西幽双手背在身后,看了冬白雪一眼:“她和你情况一样,你们又回到了修士战斗的回合。”
说完,她趴在桂堂东身上,招来炫光角先生捅了他两下,便笑着消失无踪。
桂堂东看向冬白雪:“我说,我们都过度解放了自己的力量,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要不平手算了。”
“……我拒绝。”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元静仪靠与金匮大吵大闹,以及技术问题的拖延到了极限,与桂堂东沟通之后,她重新恢复现场直播,于是观赛者们看到废墟之上,两个狼狈的身影走向对方。
桂堂东握住碧罂,冬白雪从白拂尘中拔出细剑,他们进行凡人武者似的战斗,也是他们理念的战斗。
“我必须把你拉回尘世,看看大观园,它为何而兴起,又为何而衰败?当一个家族做事的人足够多,而做事的人足够强的时候,这时候它就会变得繁荣,相反,如果做事的少,又能力不足的时候,无才可用补苍天似的宿命感便降临了。
你觉得这世间污浊不堪,觉得修道界不合你意,便想独善其身?可能吗!惜春也这样想,最后落得缁衣乞食的结局……恐怕,这不是她想要的清修吧。
因为大部分人理想中的独善其身,都是衣食无忧,一味的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没有任何牵挂,自然没有任何烦恼。
但可能吗?是谁为你编织衣裳,是谁为你提供食物原材料,是谁集思广益,钻研修道之法,你所用的符箓与法宝背后,又涉及多少下游产业?
你拥有的一切,明明来自不同分工的职业通力合作,互通有无,你得到了好处之后却拒绝承担自己的工作,以自己的成果帮助别人。
如果社会人人都这样,那么这社会就要完蛋了,大观园的结局将会重现,失去了这些人的供养,你就像惜春一样必须自食其力,操心生活的方方面面。
生活只有琐碎和庸常,你能像个小仙女一样轻松又自我的活着,不过是寄生在别人身上,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却又鄙夷劳动的人,该鄙夷的应该是你这种小仙女才对。
所以,千言万语,我对你想做的事始终如一:冬道友,你这种吃了社会大量资源的人,给我好好工作回报社会!”
第一百二十八章 破防
桂堂东对原子化的社会下,人与人交际的冷漠,还有社会共识崩解之后人们道德沦丧,精致利己深恶痛绝,这是他反思前世生活产生的厌恨。
冬白雪没见过这样的社会发展到极致,社会达尔文主义践行在社会的各个领域,“菜是原罪,强者有理”这种荒谬至极的逻辑在社会声音里越来越大时,整个社会是多么荒唐而丑陋。
她无法理解桂堂东,桂堂东的愤怒也唤醒了她的回忆,而回忆里尽是她自以为斩断的尘缘,而尘缘里是无尽的恼怒。
“你又知道什么?!”
她以密音轰击桂堂东的神识:“你是凡人出身,凡人对自己的孩子虽有寄予希望,但也有爱和包容。
可是,修士的家族不是这样,他们先是以天赋,然后再以阶段性成果来判断一个人的优劣,有天赋的人才能获得爱,拿出成果的人才能获得爱!
而如果是散修,那么抉择更为残酷,我这一代一共有十一个兄弟姐妹,可修炼的资源只有一份!
四时宫给我的崛起编造了许多故事,而在最初,从我懂事开始,抢夺就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蕴含灵气食材的饭食要抢,铸造法宝的材料要抢,修炼的洞府要抢,进阶功法也要抢!
强者就是可以肆虐凌辱弱者,可以为所欲为。一开始我总是挨饿挨打,什么都落后别人,在我又困又冷,头晕眼花的时候,那个有吃有穿,有功法修炼的人冷冷的看着我,仿佛我命该如此。
所以,我抢的比他们更厉害,我比他们更凶狠……当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我既能吃饱穿暖,又能悠哉悠哉的修炼功法。
后来,我被家族献给四时宫,分配到了冬坛,在冬坛,我斩断尘缘,把世俗之物看的渺小卑贱,为的是伪装这世间菜是原罪的真理,为的是伪装我的生活态度。
我对修道界的不满在于,这是个太过虚伪的世界,明明冰冷至极,却要装的好似有温暖可言。恃强凌弱是真理,却被人们虚伪的掩饰着,好似强者凌辱弱者是什么坏事。难道强者不是凭自己的本事赢得更美好的生活吗?
而你,桂堂东,你是虚伪的修道界中最虚伪的一个,你的崛起难道不是掠夺历晴川的人生,将她踢进垃圾桶后取代她的位置?
令你声名大噪,可以说成就如今的你的齐地冠军联赛,难道你不是凭着力量,踩着各家真传,用他们的失败铺就你的成功?
你明明是这套真理的受益者,却装作浑身难受的样子,假惺惺的和弱者为伍,满足你畸形的欲望。难道你不是强者为所欲为的典范?
只不过,你想把世界点燃,虚伪的暖和别人,其实是暖和你自己。而我则想让世界归于沉寂,冰冷和强者为尊才是这世界的本质。
你觉得在其他人眼里,我们有什么区别?!”
两人战到精疲力竭,他们虚弱的连武器也无法握住,但桂堂东还有炫光角先生,在飞行傀儡拍摄不到的角度,他把炫光角先生开到最大功率,用合适的角度命中冬白雪的身体,让她丧失反抗的气力。
“你也信奉菜是原罪的原则,你觉得你足够强,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就能用语言随意凌辱弱者……问题在于,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是弱者,包括你我,而我比你略强一些。
按照你的逻辑,你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被我狠狠羞辱也不能还嘴,只能由我骂你……别开玩笑了,菜如果是原罪,那么说这种话的人从小到大要被狠狠羞辱多少次?
社会上绝大部分领域都该充满人文情怀,正是这些东西把我们连在一起,而在诸如菜是原罪这类社达逻辑的指引下,强者可以心安理得的无限霸凌弱者,弱者又霸凌更弱者,它把人们切割,在精神上堆砌高墙。
当然,你不是这样的,你那菜是原罪的逻辑,是你输出弱者时进行自我辩护的武器,和年长者说教时不忘补充一句我是为你好,是同一种道貌盎然的强盗逻辑,相同的是,他们都没察觉自己是多么丑陋;
而当你比人弱,别人用这套逻辑输出你的时候,你要么不承认自己菜,要么不承认菜是原罪这个逻辑适用于你,显然,这是一种双标,即便你意识到了,你还会双标下去。
我现在几句说教,显然没法扭转你几十年的人生形成的观念,所以我要用事实来逼迫你改正观念:每当你试图践行这套逻辑的时候,我就会按照你的玩法击败你,我可以和你平等,直到你真心和他人学会平等交流之后,而在此之前,你会体会到社达逻辑里的弱者会面临怎样的屈辱和不公。
我为弱者战斗,但我不为梦想着成为强者去蹂躏弱者的弱者战斗。我点燃世界是为了让世界更温暖,我暖和的时候其他人也一样温暖;你呢,你那冰冷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独善其身的冰冷世界,能令大部分人受益吗?”
冬白雪说不出话来,因为桂堂东从炫光角先生汲取火焰灵力,进而对她施加索情咒,她的身体翻滚,拼命想要挣脱桂堂东,却又被牢牢控制住。
“好痛啊……”她轻声说。
冬白雪是不可能用理念说服的对手,而且其意志之坚韧令桂堂东诧异不已,不得已,他又用炫光角先生给了冬白雪一下,在她手掌重重握住他手臂的瞬间,他将索情咒打入她体内。
白西幽从桂堂东体内剥离,她说道:“这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刻啊,把她所有的秘密全都挖掘出来,她有无数的把柄控制在你手里,你就不用担心她背叛,而她则会成为你事业的助力。”
“不,我控制她,是为了防止她威胁我,而关乎事业,用威胁、强迫和控制,即便黑帮都不会那么做,我也不会。我希望能支持我事业的人,是在理解的基础上选择支持我……尽管还遥不可及。”
桂堂东看着白西幽:“被你窃夺人生的这个人,和现在倒在我脚下的这个人,你们的悲剧有相通之处,在资源分配极度不均等的情况下,弱者们为了一个铜板斗的头破血流的发展不可避免。
人性经不起考验,很少有人在遭遇不幸后还能有健康向上的三观。所以不要用苦难考验人性,而是想办法,减少苦难发生的可能性。”
桂堂东把冬白雪拉起来,他用清洁符箓把对方和自己恢复的光洁如初,这时候,元静仪才把场地关闭,把双方送回演武场。
即便没有主持人宣布结果,这场比赛的胜者也是显而易见,冬白雪隔着衣衫,摩挲着胸口耻辱的烙印,低声说道:“这事不算完,等明年的齐地冠军联赛……”
“如果你还觉得强者可以为所欲为,那么我明年不介意用这种方法再教育你一次。那时候,我已经臻至元婴境,虽然比赛里要启动特殊机制,把你我的实力拉到对等的境界去打,但我对功法的理解领先你一步。
而且,你的故事还没讲完,我很想听听你是如何从受害者到加害者再到现在的不问世事,专心修炼的隐世者性格。”
“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我讨厌你。”
冬白雪以清冷的脸说出情绪强烈至极的话语时,桂堂东总觉得有趣,只要有心,这世间终究没有真正能够遗世独立的人,强烈的爱憎会把人与人联系在一起,这便是“入世”的征兆。
冬白雪退场,桂堂东独享胜利者的荣光,之后走颁奖仪式的过场又花了一个半小时,这时候,历无咎、桂英和衣家姐妹皆现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于大部分修士,这次八大门派的重头戏,下一届齐地冠军联赛的热身赛已经结束,桂堂东已经证明自己卫冕的实力,而冬白雪的表现,也为明年比赛的冠军之争增加些许变数。
不过对八大门派来说,热身赛只是门派小辈们切磋的小舞台,真正的大舞台是八大门派藉由白英华之死而聚集在一起进行新一轮的集体决策与利益分配,也是热身赛结束后,那些已经被决定的政策之微调。
历无咎只和桂堂东以及历晴川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去和其他门派的长老们,去解决某些悬而未决模棱两可的事情。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师兄去的话我就不必去了,我一般充当打手和扮黑脸的角色,但这次既不需要武力,也不需要气势上的恐吓,仅仅是收尾工作。”
元静仪坐在疗伤室浴池的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桂堂东说话,桂堂东泡在池水里恢复灵力,然后把赛场里的事讲给她。
在元静仪的要求下,桂堂东不想讲述的那些细节,包括他如何用炫光角先生击败冬白雪,与黄金律的一系列对话,以及他前世把人类改造成魔法少女的流程讲了一遍。
“哦,怪不得我门下的弟子在你那里吃瘪好几回,你自己就能创造美丽的女人,所以能打动你的,必然是拥有在你的创造力之上,并且拥有有趣灵魂的个体。”
元静仪脸上差不多已经把“那必须是我了”的表情写明,但桂堂东不想夸她,所以他转而问道:“师姐呢?我拿了冠军她也不过来庆祝一下,我的夫人呢?”
“……”
“长老?”桂堂东轻声说。
桂堂东觉得现场气氛冷下来了,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元静仪,元静仪闪过一丝忧郁,她说道:“我给你的侍妾下了一道指令,让她做好准备。至于小晴,我让她睡着了,接下来的事对她太过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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