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这150两是单给桂堂东的分润,剩下的给正主,也就是坤千户的,坤千户很有格局的没有收取银子,而是让那些小商人以货物抵押,给出的换算价格还算公道,仅比王城的市场价低一成。
坤千户梦想着吃下尽可能多的份额,抢夺市场的话语权,再抬升价格,天下傻子那么多,总不缺人给她掏钱的,而有了钱,她就招募更多家丁,可以染指更高的权力。
她没有告诉桂堂东关于权力的野心,甚至本人都没有亲自出面,仅仅派来了人手与代理人,而桂堂东在坤千户派来人手的时候就称病,亦以代理人与对方的代理人交接。
因而入城之后,桂堂东现身,他的新皮套是对女儿国的“男人”特供的黑肤肌肉男,令街上的人为之瞩目。坤千户的代理人除了对“少爷的女人”表示艳羡之外,没有更多的心思,就算有,她的通讯符箓坏了(桂堂东暗中做的手脚),也联系不上坤千户。
桂堂东的皮套“风光无限”,背后是江纤尘和云晓镜的努力,光是让她们协作就废了桂堂东不少功夫,其中对江纤尘的让步,是他正式允许了江纤尘对他很熟悉的角先生的使用,为了确定绝无回旋余地,他还使用了江纤尘赠送给他的杯子。
“这样,我们也算汁芯朋友了”。江纤尘扭捏的说。
“……客观评价的话,它的确很棒,纹理与温度都模拟的很好,自带润滑效果尤其好评。有没有考虑过将其做成商品销售?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阳炎府的单身修士很需要这种东西,”
江纤尘抓着裙摆,罕见的害羞起来:“我就是随手为之,想试试感觉,太多我会死掉的……一个就够了。”
桂堂东就是随口一问,彼时,江纤尘正用工具为他的皮套人修饰最后的细节,她只是在接触他的皮套,但在桂堂东的视角,不开口说话便是绝世美人的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吐息将一股股暖香送来。
或许是错觉,他觉得江纤尘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往日的江纤尘是少女,而现在,却令他想起和南轻絮第一次交合后,在次日早晨,南轻絮的气质与看向他的眼神,有一丝无法用言语准确描述的转变。
现在,相似的场景重现,一个女人而非女孩,正在触摸自己。
桂堂东死亡凝视毕全贞,以为这是男女通吃的堕落女修给江纤尘带来的转变,而毕全贞无辜的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江纤尘负责皮套的美型,而云晓镜伸手,金色的丝线缠绕在桂堂东身上,于是桂堂东的皮套进化出魔性的魅力,令女儿国的“男人”欲罢不能。
于是,他去坤国舅家之后,立刻被对方相中,和一堆搜罗来的珠宝,被送进女儿国父君的王庭。
在一间私人书房,女儿国的父君会见桂堂东,她看上去约摸三十岁上下,体型是正宗大肥猪,难怪她的妃子要出去偷情。
这位元婴后期修为(散修标准)的大佬上下打量桂堂东,没发现任何破绽,这是自然的,元婴后期的散修,还不大可能用简单的眼术开盒八大门派金丹圆满境的真传,得蒙超越常理的力量所进化的皮套。
她理所当然的姓阴,但没有名字,这是女儿国的一项传统,登上王位的人仅仅保留姓氏,而去掉自己作为世子时的名字,而让国民皆以父君称呼自己。
这是展示王的权威的一部分,女儿国的父君认为,如果自己的名字在全国流传,从达官显贵到乞丐皆能在私下里直呼自己或者书写自己的名字,于王权是不利的。
所以,父君们毁弃了自己的名字,而以父君——一个伦理与权力双重至尊的象征,把这个概念刻进国民心中,任何试图书写父君名字的行为都是一种僭越,因而父君无名,她却存在于每位国民心中。
女儿国父君也被桂堂东的皮套人征服,她舔了舔嘴唇,枕着自己的手背,另一只手提起一串手链递给桂堂东,桂堂东接过的瞬间,那手套发出一道绿光。
“是绿色,那就没事了。”
父君拍拍手,她的精锐卫士鱼贯而入,每一位都有筑基境后期(散修标准)的水平,而为首的一位更是金丹境中期。桂堂东表现出与筑基境散修shi配的战斗力,三下五除二,他就被五花大绑送进后宫里。
父君下了死命令,要让后宫里年长的“妇人”让桂堂东穿上女装,并心甘情愿的嫁给她。那些“妇人”带着桂堂东领命而去,这时,宫小路瑞穗与慕容冲在帷幕后现身。
第二十六章 潜入国舅府
慕容冲握住拳头,宫小路瑞穗以密音说道:“这让你触景生情,想起你和你的姐姐清河公主,被一同送进某人后宫的场景?我记得他叫苻坚,被认为会在未来继任兵甲门四大守护任一职位的中生代元婴修士。”
于是,慕容冲的愤怒转向宫小路瑞穗,他给了对方一拳,快到臆想着桂堂东魔性身姿的女儿国父君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她回头,看到宫小路瑞穗笑着掰开慕容冲的拳头,说道:“我俩闹着玩呢。”
父君哦了一声,继续托腮想着桂堂东,瑞穗擦擦溢血的嘴角说道:“消气了吗?如果没有消气我可以讲讲我家的故事,那比你家的要悲惨的多,所以我才会忠诚于阳炎府。”
“那是你的悲惨,和我的悲惨无关。”
慕容冲终于按捺下去,低声问道:“她已经大难临头,还有心思睡男人?”
“你让她怎么办?无论四时宫还是地梁宗来,她的王城能支撑超过两个小时就算成功,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利用身为父君的最后一点时间,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享受最后的乐趣,或者……免死。
如果在八大门派打来的时候,她能怀上孩子,那么无论少廪君还是夏奇峰,都有把女儿国的王室血脉纳入手中的兴趣:养两个人不费事,若是女儿国又有变故,还可以利用这女子的孩子进行武装干涉。”
“但是,我的剑告诉我,被带走的那个人,不愿意和女儿国的父君生孩子。”
“你的剑……好吧,你的剑直觉比我们俩个更准。另外,有个有趣的势力找到我们,称愿意协助我们把大师兄送回门派。”
“谁?”慕容冲问。
“一个叫大明湖剧团的势力,他们接触了朝日师弟与才华师弟,根据他们的看法,这个剧团的领袖白妞,和阴山盟的长老刘桃枝曾使用过的暗杀技术有相似之处,或许他们就是刘桃枝的势力。”
慕容冲的手放在剑柄边:“你要勾结外人对付大师兄?那个男人的确背叛了我们的期待,但我不觉得,外人有资格伤害他。”
瑞穗摆摆手:“怎么可能?我上报历长老之后,历长老拒绝了。虽然我们主要目的是为了请回大师兄,但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优先执行对他的保护。
阴山盟是有可能害他的人,所以我不会同意。”
“啊,被拒绝了。”
白妞接到阳炎府那位肤白貌美,名为才华的男修拒绝后,遗憾的离开接头地点。她必须小心谨慎,因为此刻到处都是红白双色制服的城主卫队在抓人。
博丽城真正的统治核心是位于城市东部边境一栋高楼,在楼顶,被冠以红白巫女的统治者俯瞰着这座城市。在她卓有成效的管理下,博丽城的散修们物理意义上的打成一片,每一晚都有炫技意味的绚丽战斗发生,成为南疆的独特风景。
博丽城并非一成不变,每次外来者抵达时,都会引发变异和骚动,令原住民兴奋不已并引来她们的干涉,帮助外来者迅速物理意义上的和原住民打成一片,然后融入分段。
但这一次,外来人们引发的骚动令原住民们感到无趣,据说他们八大门派的代表,共有四位真传,即便博丽城主再怎么懈怠,也不敢在这事上马虎,她出动手下的亲信,控制住全城,让他们强制进入休战状态。
感觉不爽的或许不是原住民,而是白妞,她已经取回寄放在命莲寺的包裹,但无法与援军汇合,因为不知怎么,历晴川成为谈判方之一,堂而皇之的要求博丽城主调查自己那晚遭遇的人。
博丽城主平常是个很懈怠的人,她能把自己的生活和城市都弄的一团糟,但她足够能打,所以这城市里各股势力都认她。
同时,她还是对钱财非常看重的人,虽不至于到十万两银子就卖身的程度,但如果来访者拿出足够的“诚意”,博丽城主也会爆发出足以把缝纫机踏板蹬出火星的热情。
“银子,永远滴神!”
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进账,博丽城主喜笑颜开,然后开始锐评她的帮手们:“white莉(莉莉霍瓦特)稳一点,你回妖怪之山想怎么送怎么送;来点作用啊销夜;明(罗)在干嘛;吾紫是不可缺少的,明是可以替代的,吾紫不在弹幕射击里领先命中别人三十下算她被压;早苗这个幻想乡人我是认的;卧槽,比(那名居天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白妞被城内的搜查压的喘不过气来,这里看起来乱糟糟的,但绝活哥一点都不少,无奈之下,她率领剧团离开城市,这一点,被天狗用千里眼发现后转告给历晴川。
“这样就够了。”历晴川说。
少廪君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把那个剧团抓起来不是更好吗?”
“我还需要他们帮我去找师弟……你的事呢?”
“谈妥了,我和夏奇峰置换了利益,首先,我们门派保留女儿国矿产的所有权,但放弃对国政的干涉,相对的,四时宫则要保证女儿国境内,我们始终拥有通行权,并在其他地方,他们做出不会干涉的承诺。”
“换而言之,夏奇峰她们很快就会出兵女儿国了,是吗?”
“和我们一起,不过我们是去接手矿场,而她们会直扑王都,之后我们再找找桂道友是否在哪里……我有一种预感,他就在女儿国。”少廪君说。
历晴川看向窗外,骆红蕖与颜紫绡在和夏奇峰带来的阴若花等人说笑,那两个都是没心机,甚至称得上有些憨直的女修,而后者却是个聪慧而有心机的——这是褒义的评价,因为一国之主需要心机。
阴若花在为回归女儿国物色人手,她看上了骆红蕖与颜紫绡的战力,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要结下善缘,把朋友搞的多多的。
等她俩手挽手,笑嘻嘻的回来后,历晴川问道:“你们两个有在女儿国做官的打算吗?这不是试探你们,或者我有什么意见,毕竟,你们最近表现的有些……不适,待在这里,会不会害了你们,反倒不美。”
“啊,没有没有,咱觉得小花人不错,但咱还要寻找哥哥,还有报答历道友的救命之恩,哪里有走的道理。”颜紫绡说。
“如果能找到桂道友,我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真相,在此之前我也不准备离开。”骆红蕖说。
当天晚上,她们就登上地梁宗的战舰,跟在四时宫的舰队之后,从博丽城悄然出发,这是1002年1月30日的事。
而在当天晚上,女儿国的后宫里,桂堂东专攻女儿国xp的皮套已经被“宫娥”们收拾的越发充满魅力,或许是为了讨好未来的“王妃”大人,“宫娥”们的动作非常轻柔,对桂堂东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桂堂东迅速了解了女儿国后宫的生态,简单来说,就是西宫王妃赢者通吃,从坤皇后死了之后,他的权势开始增长,而逼得阴若花出走可谓标志性的事件,且宫里一直流传,西红王妃有些看不见的帮手,每当宫内有其他人崛起时,要么突然阳痿,要么突然被噶掉腰子,要么对女人失去兴趣……
桂堂东道谢,记在心里,几分钟之后,远方一大圈人乌泱泱的走来,为首的黑肤大汉棱角分明,身高与体重令桂堂东想起少廪君,而对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裤裆鼓囊囊的一坨,仿佛里边藏着一条蛇。
在女儿国的后宫里,男人都要穿紧身衣来彰显自己的身材,外面再罩上轻薄的衣裙,仿佛身上披着一件蚊帐(这也与王宫比较热有关),穿金戴银,涂脂抹粉,这样他们既可以妖娆,也可以妖娆又风骚,方便父君兴之所至的交合。
但为了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父君为生育而进行的交合日期是在御医的指导与记录下进行的,而其余的时候,父君则玩的相当变态,也只有西宫王妃能吃得住父君的全套花样,又因为生了个女孩,因而受宠。
西宫王妃为宫斗而来,桂堂东亦在打量关键人物,从他身体的灵力波动和法宝的波动判断,西宫王妃的综合战力,约摸相当于八大门派外门弟子中的资深者,在散修里,可谓十分优秀……不过,仅此而已。
西宫王妃身边还有两个略胜他一筹的护卫,桂堂东一同迎接他们审视的目光,又用言语交锋了几句,没看出桂堂东虚实,也没有从嘴巴上占到便宜的西宫王妃气呼呼的离开。
桂堂东赢得了宫娥们的赞誉,趁着自己刷出的临时声望,他为自己赢得了一项小小的特权,即一个人洗澡,不需要任何人服侍的权利。
在只有他在浴池里,桂堂东掏出江纤尘所谓“睹物思情”的信物,因为他预判,女儿国国王现在睡男人的动力是把自己搞怀孕,从而为自己赢得活下来的价值,而他如果不想被对方睡,就要暂时变得没有价值。
江纤尘所赠的,全修道界独此一份的礼物就在此时派上用场。尽管他未必需要这个,但一想到江纤尘拿着他眼熟无比的角先生到处捅人,他就觉得,自己消遣她片刻也是合理的。
他闭上眼睛,在被略显干涩的温暖包裹之时,他想象着师姐的模样。这东西带给他语无伦次的安心感,因为使用它,不会让他承受背叛师姐,背叛诺言的道德谴责。
“他该死!”
西宫王妃回去后砸了好多瓶瓶罐罐,然后进入密室,密室里有一个小巧的祭坛,西宫王妃把桂堂东的名字(自然是他的化名)写在特制的纸上,投入杯形的祭坛中,那祭坛腾的一下窜出股火焰,把纸片灼烧,西宫王妃知道这事已经成了,正如以往的时候,他总能凭借此法战胜宫内其他敌人。
消气之后,他又变回那个长袖善舞,妖艳异常的王妃,在自己的寝宫里,她招来自己的亲信,抱着自己的女儿,也是女儿国现任世子阴蕾,聆听他们的汇报。
这是她在后宫里的影子朝廷,这些年,他不断把陪侍而来的“侍女”们,结成一桩桩有价值的婚姻,从边关的军事将领到首都的官员,从后宫其他有姿色的王妃的“侍女”,到父君身边的侍卫,他的关系无孔不入。
因而,他握有充足的情报量,在父君去临幸其他妃子的时候,他自己出去也找正常的女人消遣。
“来说说今天的消息。”他说。
他的外交大臣说道:“地梁宗和四时宫就咱们国家的问题进行谈判,最好的结果是他们相互牵扯无法行动,最坏的结果……”
西宫王妃十分镇定:“他们打来的时候,投降就好了。按照以往的做派,如果父君怀孕,体内自带对女儿国的宣称,其价值倍增,能让其苟活。先入手父君的势力会将其带回中原之地幽禁,若这股势力是四时宫,我和我的孩子都会被杀死,他们扶持阴若花上位。
若是地梁宗,他们会保住父君,然后把我和我的孩子带回中原之地加以幽禁。所以,在父君怀孕的前提下,我和我的孩子都不能善终……父君不能怀孕,所有能让父君怀孕的人,都必须死。
父君今天绑来的那个‘美人’,已经有人准备送其上路,而其他的后宫里的人,则交给你们严加盯防。”
军事大臣陈述自己调动军队,防备非常之事,已经准备非常之事;行政大臣陈述自己已经和都城一些官员隐隐通过气,以便在某些悲伤的事发生时,西宫王妃凭借女儿能迅速接管政权。
间谍大臣则带来两个消息,其一,父君身边出现来历不明的神秘高手,所属未知,显然是父君为了未来考虑;其二,桂堂东今早进城,进入坤国舅的府上不久,就被坤国舅送到王宫,被父君看上。
“原来是坤国舅使得美人计,多半是坤千户在外地物色人手,然后送进王城,由坤国舅送到父君面前……呵,阴若花可能回来的事,又让坤国舅燃起争强好胜之心,要和我斗了吗?
也好,就让我断绝你们的希望吧。”
既然桂堂东是坤国舅的美人计,那么他本人就不再重要,而他所在的商队的情报,情报大臣手下的间谍网络还没有探明,西宫王妃亦无兴趣,这件事便被忽略过去。
西宫王妃返回密室,在另一张纸上,把阴若花的名字写上,丢进火焰杯里。如果父君不怀孕,且阴若花暴死,无论这个国家出现什么变故,他和孩子的未来都一片光明。
在城中商馆,坤国舅的家仆捎来讯息,听到自己同伴被充入后宫的江纤尘放声大哭,她的演技十分逼真,坤国舅的家仆又劝又吓她,最后把一箱银钱丢给她,叹息着离开。
等人家走后,江纤尘立刻破涕为笑:“好耶,靠桂道友的努力,我们又白嫖对方一笔。”
魏紫樱与魏武对视一眼,她轻咳一声,说道:“容在下确认一下,这个计划是由桂兄亲自去王宫打开视野,同时我们确保撤退路线,待地梁宗或者四时宫进攻王城之时,他会发出信号,由我们攻入王宫对西宫王妃进行武力抓捕,然后撤离城市。”
“嗯,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坤国舅家,那样的达官显贵,肯定有离开城市的手段。”江纤尘回答,“我们的武力很充足,只要桂道友那边不出差池,整个计划就没差。”
“我不担心堂东在里边受了委屈。”南轻絮有些忸怩,“只是,一想到他有可能要逢场作戏,陪那个父君睡觉,我就有些……嫉妒。”
江纤尘莫名向她笑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和桂道友分析过(虽然只是她方面听桂堂东在说),怀孕对于父君是最优解,所以父君与男人交合的首要目的是怀孕,只要桂道友不能提供籽种,那么父君就会暂时对他失去兴趣。
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吧。”
江纤尘做了个下流的手势,南轻絮懂了,但感觉无所谓,因为勒花天离她而去,她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不可遏制的扩散,她的身体和心灵,就迅速变得好色起来。
虽然大部分时候,她并不能享受与桂堂东交合的乐趣,但也算见多识广,江纤尘描绘的那些东西,在她看来相当纯情。
江纤尘的表情忽然怔了一下,喉咙似乎有一声shen吟酝酿,又被堵回自己的嗓子眼,手背无意识的碰了一下茶碗,然后,她绷紧的身体慢慢松弛,桌下的双腿微微张开,在桌下的另一只手与之相反,却握成拳头。
“唔。”
江纤尘发出慵懒而迷人的声音,那声音让毕全贞浮想联翩。月华苑真传趴在桌子上,转脸看着南轻絮,露出令后者迷惑的得意目光,仿佛在南轻絮那里占了莫大的便宜。
江纤尘充满媚态的眉眼,脸庞渐渐勾勒的红晕,让南轻絮有种既视感:当她手撑在墙壁上,在浴室雾气朦胧的镜中看着自己的既视感。
而后,在某个时段,江纤尘不再看她,而是埋首于自己的手臂中,身体轻轻颤抖着。南轻絮不禁担忧的问道:“江道友,你没事吧。”
“嗯~南道友,好奇怪的问题……我当然没事,只是想趴在桌子上……抖腿。嘶哈~你不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吗??”
江纤尘一边抖一边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并且声调总是在结尾处上扬……这很奇怪,但江纤尘一直奇奇怪怪,所以南轻絮没在意,而是拿出功课温xi。
云晓镜乐了,在周围的人看来,她乐的莫名其妙。
众人各自寻求消遣,一直捱到晚上更夫第三次打更(23时)的时候,江纤尘打开一道月光勾勒的门,众人尾随她进入她的洞府里。
她洞府一层的中央竖立一道巨大的铜镜,江纤尘轻触镜身,镜子表面有水纹扩散,归于平静后,赫然映出白天过来通告的坤国舅家仆的脸。
江纤尘再打开一道门,众人越门而出,来到狭小的、专供仆人居住的房间,看到那仆人歪在自己的床上,被月光晃醒,揉眼起来看怎么回事,锋利的刀锋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上。
“别动,”魏紫樱低声说,“仔细你的脑袋!”
另一边,尹红萸去拆除房间里的报jing器,南疆治安不好,大户人家几乎在每一间屋子里都装了这东西。
几分钟后,已经掌握国舅府概况的江纤尘施展功法,逼得那家仆带路。那仆人看到国舅府的守夜人从江纤尘等人面前走过却无动于衷的时候,也绝了出声jing示的念头。
坤国舅尚未休息,她以王城沦陷为前提,考虑如何在动荡里保住家族利益,所有的可能性被她提笔在纸上陈列。
突然,她桌前的灵力照明灯摇晃,房间里的光影变换,等照明稳定下来的时候,江纤尘、魏紫樱、魏武、尹红萸与阳衍(阳墨香的丈夫),五人站在椅子后,对她露出和善的表情。
坤国舅和房间里三名仆人被制服,江纤尘扫了眼坤国舅的仆人,指着一位外表温和老实的男仆说:“杀了他。”
魏紫樱不理解这命令的含义,但桂堂东交代他不在的时候,所有人服从江纤尘的命令,所以魏武与魏紫樱顿时走过去,前者卸下长枪刺出,后者则拔出宝刀,单手持握。
那男仆暴起,撞开阳衍,袖中短刀滑落,落入手中,他用刀柄磕开刺来的长枪,短刀在手中灵巧一舞,又用刀刃磕开魏紫樱的劈砍。
兄妹俩俱因那男仆的蛮力而乱了阵脚,趁此机会,男仆企图转身撞门离开,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之前为了装成普通人,他没有运转护体功法,现在急着跑路,护体功法的运转优先级排在身法之后。
于是,魏家兄妹从怀里掏出手铳,魏武扣下扳机,一声枪响,男仆应声倒地,他顾不得自己火辣辣疼的左腿,踉跄着想要推开房门,魏紫樱踩住他的手臂,对着他的后脑开了一枪,丢下手铳,用男仆的短刀刺进他的后心,又观察了一小会儿,确认他的死亡。
魏紫樱用清洁符箓清理现场后,转身问:“所以,为什么要我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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