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在存粹靠运气的游戏里,桂堂东一直是个倒霉蛋,江纤尘表示自己运气也不行。所以掷硬币的重任放在勒花天头上。
“如果我猜对了,能奖励我一下吗?”勒花天问。
“有赏有罚才合规矩,如果猜错了,是不是也要惩罚?”江纤尘问。
“能被桂道友惩罚,只要不太痛,我也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桂堂东觉得那两个人的关系变好一些。勒花天掷赢了硬币,他们这边拿到部分修改场地地形的权利,回来问道:“你准备怎么办?什么都不做的公平竞技,还是做有利于自己的修改。”
为了得到姚止馨,桂堂东以赢为第一目标,所以他果断选择塑造有利于己方功法发挥的类型。
三位构装骑士卸下身后的构装,为首的六翼构装骑士将自己的构装拼装成剑与盾,剩下的一位拼成长枪,而另一位则拼成弓箭。
江纤尘手掌向前舒展,灵力在她面前汇聚成半透明的盾牌,她站在桂堂东所塑造的、仿佛堡垒一样的高地上,桂堂东站在他身后,手中金色的光弹蓄势待发。
勒花天没有和他们待在一起,她从高地上滑下去,体态轻盈犹如飞鸟,羽刃虽是暗器,但也对使用者的身法有所要求。
她的脚尖点在地上,流风在她触及之处扩散,赋予她前进的动力,让她在地上“滑”行,迅速把构装骑士三人组纳入攻击范围。
她的手腕抖动,一枚枚羽刃在行进的过程里激射,具现剑盾的六翼女骑士提起手中的盾牌,魔力向外扩散,阻挡了羽刃第一轮袭击,而后,第二轮羽刃袭来,这一次暗器上附着灵力,成功穿透护盾,撞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转眼之间,勒花天已经绕到六翼骑士盾牌防护的边缘地带,六翼骑士判断如果想要用盾牌阻挡羽刃的伤害,势必要把己方阵型的正面,即对准高地上的桂堂东的一面暴露出来。
六翼骑士吃不准桂堂东的攻击方式,谨慎起见,她让弓手防御勒花天。弓手领命,张弓搭箭,即便手上戴着钢铁笼手,其箭矢仍以惊人的精度,拦下每一发袭来的羽刃。
勒花天被激起好胜心,她投掷的羽刃翻倍再翻倍,一部分羽刃角度刁钻,而另一部分羽刃则附带灵力。
举盾的江纤尘密音桂堂东:“楚清秋的羽刃是功法里穿插普通攻击,而勒花天的羽刃是普通攻击里穿插功法,所以我想知道,单纯只是投掷羽刃,打人到底痛不痛?”
“不知道,但我觉得可以试试。”
持盾的女骑士掩护持枪的同伴缓缓向前推进,而弓手与勒花天对抗,其护盾和拦截的箭已经被勒花天攻破,开始在她的金属甲胄上制造刺耳的噪音。
“啧,什么乌龟壳子!”
勒花天感觉自己至少二十次命中对手,其中一半注入灵力,而对方的盔甲上只留下十个清晰的白点与十条狭长的划痕,如果不注入灵力,羽刃命中盔甲的瞬间,就会被盔甲上的魔力分解。
据说,这类接触即分解的魔法没有没有首先应用于军事,而是在避孕上。泰西有许多道德沦丧之地,男男女女人人shou兽神神鬼鬼都爱玩,大家已经接受了脑袋带点绿的生活。
绿归绿,泰西,尤其是像构装骑士家族这样以家族为单位进行传承的组织,男人非常重视自己合法婚姻里的后代与自己的血缘关系,而女人,也希望管住丈夫,不会在若干年后冒出一个私生子回来和自己的儿子争夺财产。
所以,两者形成了奇妙的共识:即在婚前,男女双方都不能与异性进行可能致孕的交合;在结婚以后,生下三个继承人之前,夫妻双方都不能和自己合法配偶之外的人,进行有可能致孕的交合。
当已生育三个继承人,且最小的继承人年龄超过六岁后,做夫妻的就能把孩子交给专人抚养,而后去外边风流快活了。
自然,确保夫妻双方遵守协议的不是承诺或者道德,而是避孕魔法,根据男女双方使用的不同,这魔法在有效期里杀死男女双方体内致孕的有效成分,从而让他们纵享欢乐。
后来,这类功法应用于军事上,先是武器,然后是甲胄。它大大提升了骑士们的防御力,防止被身份低贱之人拽下马来,掀开盔甲乱棍捅死的惨剧。但作为代价,甲胄的重量大大提升,削弱穿戴者的机动性。
勒花天移动速度很快,她一边游走一边投掷,把对手当做沙包打,那弓手跟不上她的速度,索性不跟,再度张弓搭箭,但一次,庞大的魔力汇聚其上,一根又一根弓箭的影子迅速融入引而不发的箭上。
勒花天有所预感的刹车,她手臂下垂,一口气掏出所有的羽刃,两者同时发动,一边是在抛射后不断分裂的箭矢如重拳般坠落,另一边,数量惊人的羽刃组成鸦群,发出嘶鸣声,向弓手“流动”。
“雨水”与“鸦群”的交锋不相上下,弓手的盔甲上多出更多划痕,而一根箭矢也射穿了勒花天的发卡,碎裂的玛瑙坠地,把几根青丝压进泥土中。
弓手与勒花天杀的兴起,走位有一瞬间的不谨慎,桂堂东以密音通知勒花天后,勒花天不假思索,立刻引爆弓手附近所有坠地的羽刃。
这是一次成本甚高的爆炸,但效果良好,爆炸产生的气浪吹飞弓手的两名同伴,并在其手肘两片甲胄的拼合处制造缝隙,以及缝隙之下鲜血淋漓的皮肉伤。
对于桂堂东来说,这个破绽已经足够,他立刻发射光弹,精准的命中女骑士的伤口,叠加印记然后将其消耗,执行扰乱其思维的效果。
构装骑士也有类似密音的手段,弓手判断自己正在变成白痴后,立刻沟通执行B战术,无视正要补刀的勒花天,拼命转身朝自己同伴射出一箭。
六翼骑士吃了友军攻击,脚下浮现时间,从60变成59再变成58,赫然是一分钟倒数计时。在数字变成57的时候,她像离弦之前高速杀向桂堂东。
忠实于人设的桂堂东自然是要后退的,江纤尘提盾上前,用超过三米高的灵力护盾把桂堂东挡的结结实实。这时候,六翼骑士持枪的同伴投掷出手里的长枪,裹挟着魔力后发而先至,撞在江纤尘的盾牌上。
江纤尘的盾牌反击一半伤害,承受一半伤害,因而她的盾牌出现几分裂痕,而那把长枪沿着原路反弹回去,但六翼骑士已经不在那条弹道上。
这时六翼骑士已至,手中盾牌和江纤尘的盾牌撞在一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六翼骑士的盾牌质量更胜一筹。短时间内,江纤尘的盾牌连续承受两次魔力冲击,她的盾牌碎裂,再把一半分量的反击回馈到女骑士的盾牌上。
六翼骑士摇晃一下,用盾牌顶开江纤尘,持盾护住自己身体正面,向桂堂东发起冲锋,桂堂东连续发射三枚光弹,效果却像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擦过六翼骑士的残影未能命中一发。
见此场景,桂堂东转身就跑。
第五十五章 骑士的血脉
两人在高地上开始滑稽的转圈圈,他们距离越来越近,六翼骑士正要一剑劈下的时候,劲风袭来,撞在六翼持剑的手腕处,火星四射。
“?!”
六翼骑士看到熟悉的箭矢坠落在地,那箭矢箭头变形,未能完全击穿护甲,却也令其手腕与护臂的结合处出现破绽,以及破绽之下沁出血珠的细小伤口。
但对于桂堂东,敌人破皮出血的伤口就是好伤口,他抬手连续发射光弹,如此近的距离绝无射偏的可能,六翼骑士受伤的手腕连续被他命中。
就在他消耗印记准备给对方上嘴脸的时候,那骑士很光棍的把武器一扔,举手投降了。
“呃,你确定不再反抗一下?”桂堂东问。
六翼骑士盔甲下传来沉闷的声音:“我冲向你的时候,你朝我连续发射又错过的攻击其实并不是冲着我去的吧。
你命中了我的同伴,然后操纵她攻击我,再对我使用类似的手段,我不想伤害我的同伴,两人被控制的情况下,再和你的队伍打下去胜算不大,所以,我投降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是你的了,先生。”骑士回答。
六翼骑士的攻势和投降来的同样突然,桂堂东莫名赢下淘汰赛。这时候,裁判降下确认六翼骑士的投降意向,然后宣布比赛结果。
观众们的声音被屏蔽,从口型来看是一片嘘声。买票看比赛的人自然想看场中血流成河,但这场比赛一共耗时1分又37秒,观众们买的甜酒与肉馅饼都没吃喝几口,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场中的三个大铁桶是男是女。
桂堂东从弓手那里回收了黄金律的力量,但没有从六翼骑士那里回收,因为他觉得对方的冲阵和后续的投降很可疑。那六翼骑士戴上奴隶铜环,桂堂东滴血,使之成为自己的契约奴隶,这个过程里,六翼骑士非常镇定。
他的队伍离开之后,历晴川上场了,她运气不好,分在淘汰赛第二轮次,桂堂东在场上和对手交手的时候,她还在休息室里。
巫罗的随从通知她上场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前面队伍结束的如此之快,等她来到场地上,看着破破烂烂的场地,寒酸的设施与奇形怪状的异民混血观众们,心中产生一丝悔意……她一点都不喜欢在这种背景下战斗,仿佛自己是一个取悦别人的小丑,还是小丑中廉价的那一类。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对手,变装过的冬白雪站在对面,不禁暗骂一声自己的运气。
借着掷硬币的环节,她以密音对冬白雪说:“怎么说?诚信互刷奉献一场豪宴,把观众们恶心的饱饱的,还是我们一方放水失败加入另外一方的队伍,亦或者我们真刀真枪的做一场?”
“你演一演来我们队吧,我们队有两个胡玄冬派来的修士,很有实力,比你的同伴强……你和胡玄冬的私人恩怨稍后再说,我以守誓功法立誓,会立刻帮你解除奴隶状态。”
历晴川对胡玄冬的私人恩怨,就是对方那个不要脸的惦记她师弟身子这件事,胡玄冬在桂堂东面前装的像个人,历晴川却清楚,一头饿了三天的狮子看到鲜肉的神情,才是胡玄冬看向桂堂东的真实写照……一个快六十岁的女人,对男人的念想憋到现在,有了具体的目标,其内心欲望之强烈,想法之激进可想而知。
以前桂堂东在的时候,历晴川甚至觉得胡玄冬赠送给桂堂东的剑上,都是那个女人恶心的发情味道,但理性考虑,历晴川觉得味道的感知只是自己对胡玄冬的偏见。
历晴川同意,以密音告知同伴这一点,经过共同的旅行经历,骆红蕖和颜紫绡在她心里的地位从陌生人到洗脚婢,再从洗脚婢到熟人,现在隐约向朋友进发,她也不愿意这两位为无所谓的争斗受伤。
“诶,咱不会演戏啊,咱就是个笨蛋。”颜紫绡有些慌。
骆红蕖有些失落,她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战斗,即便落败也没有悔意,但想到历晴川考虑到她们的安全,她又感动又羞愧,羞愧的是自己实力不足。
双方谈妥之后,历晴川先是正常的和胡玄冬的队伍周旋一番,消耗大量灵力后装作失去理智,狂送不止,帮助冬白雪耗时八分钟整结束第二场比赛。
冬白雪遵守承诺,离场之后立刻解除历晴川的奴隶手环,再等一天,她会把队伍里的宰玉蟾转入替补,而让历晴川出现在队伍首发中。
斗神大会并没有禁止被夺取的奴隶加入新主人的队伍效力,大概在主办方看来,让战败的苦主在观众席上,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重要的同伴已经成为新主人的形状,一起夺取胜利的场景,似乎是增加比赛趣味的一部分。
桂堂东把六翼骑士带回自己的临时洞府,在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先生,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就这样以密音说话吧。”
“你会功法?”
“因为我并非存粹的构装骑士,也并非修士,我兼修两种体系,但哪一样也不精通。
正如我用密音和你交谈,我不想让主办方看到我的长相,所以很抱歉,请允许我不摘掉盔甲,就这样和你交谈。”
老实说,这下显得六翼骑士更可疑了,但桂堂东有同伴在身边,又信任云晓镜与元静仪给予自己的防护,所以他同意了六翼骑士的请求,而在表面上,他拿出主人的做派,首先规训了新收的奴隶一番。
待各自歇息之时,他和六翼骑士以密音交谈,得知对方叫做邺芳春,乃是中原修士与泰西骑士的混血儿,今年芳龄九十一岁,有四十五年生活在白城,有四十五年生活在兵甲门领地,而最近一年则在南疆活动。
桂堂东未尽信对方的背景,但他愿意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就在他准备把bin的人设搬出来的时候,后者说道:“你是桂堂东,阳炎府真传。”
“你在开玩笑。”
“不,不然我不会向你认输,因为我相信你才能让我得偿所愿。”
“原来如此。”桂堂东揉了揉脸,“就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吧。”
“在预选赛的时候,先生已经见闻过克里姆希尔德,那是我的祖母。”
“……你是勃艮第骑士家族的幸存者?”桂堂东问。
“不,我的祖母在白城战役后嫁给兵甲门的西境守护邺长老,和他开枝散叶,重新繁衍全新的勃艮第骑士家族。”邺芳春回答。
“如果你所言非虚,那么你祖母的后续竟与传闻其一对上。修士兼骑士,真是不得了的野心之作。”
“并不是什么野心之作,我的祖母为她的第一任丈夫复仇,也是为了终结对泰西越来越不利的战争,她决定献祭白城,献祭她仇恨着的家族,让兵甲门占领此地却失去东方所有的盟友。
兵甲门不可能同时在两条战线开战,所以他们的脚步将会在白城止步。自然,我的祖母做这个决策的时候充满私欲,她总是被人们说,在势力对抗之间,她的个人仇恨应该暂时放下。
可是,为什么她要牺牲自己?为什么她要和仇人一起共事?她的仇人们在与天谴军团的战斗里不断被消耗,在她复仇之前,他们就以大英雄的身份死去,谋杀了她丈夫的人,在历史上会以有污点的大英雄的身份留存。
她不断忍耐,直到她怒火中烧,最终失去理智,把自己家族所有人都当做谋害丈夫的凶手,她做出了可能最具争议的决定……
待复仇的长夜过去,她迎来新生活黎明的时候,通过翻阅文献、笔记与日记,寻访见证者,她发现错怪了其中一些人,其中她悔恨的是她的亲弟弟,那个人在事件里是完全无辜的。
我的祖母毁灭了自己的家族,她认为作为赎罪,她应该把家族重新建立。所以,在兵甲门问她需要什么封赏的时候,她在所有兵甲门的强者里,精挑细选中了邺长老,我的祖父。
我的祖父已有正式道侣,所以我的祖母在名义上是妾,但两人相处起来更像是盟友、知己与朋友,我的祖父把其治下一块靠近前线的领地封赏给祖母,祖母在领地上修建了漂亮的泰西式别墅,骑士学校,演武场与其他设施,还原她记忆里的风貌。
她就在这里,每隔几年和祖父生育一个孩子,直到他们生育的子嗣抵达其他长老们容忍的上限——一共是六男两女,然后,她就专心教导孩子们,为他们挑选侍从,物色合适的结婚人选,并招募泰西的流亡者,训练军队,建设领地,成为祖父的得力帮手。
到了现在,祖母重建的勃艮第家族已经恢复了原本兴盛时六七分模样。
祖父每隔两三个月来看祖母一次,他们像是年轻人一样骑着龙鹰与狮鹫在天空畅游,我觉得他们两个并不是爱情,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疑是快乐的。”
桂堂东对三百岁的邺长老和两百岁的克里姆希尔德的婚后生活兴趣不大,克里姆希尔德在兵甲门的地位,持有的武力与她的子嗣也不是他首要关心的问题,所以他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找上我?”
“这关系到祖母托付给我的使命。”邺芳春回答。
邺芳春言邺长老和克里姆希尔德的婚姻,除了他的确对这又疯又俏的寡妇有些兴趣,还因为邺长老,或者说兵甲门不便展开的业务,需要假手于人。
所以,邺长老立誓,克里姆希尔德招募的军队,建立的家族永不投入对泰西的战事后,克里姆希尔德才利用她丈夫给的资源招募泰西流亡者。
兵甲门在南疆不便展开业务,所以组建外籍军团,从而规避兵甲门做出的承诺,这点桂堂东能理解,但桂堂东并没有看到与军团对应级别的干涉,甚至没见到过一个兵甲门修士。
“我是祖母最小的女儿那一支,祖母在妈妈很小的时候就告知她,在妈妈生下我,而我很小的时候又告知我,我们这字支的使命,是守护一个秘密,关乎兵甲门乃至于修道界的秘密。”
“如果它如此重要,那么为何是女士你,而非克里姆希尔德女士打造的军团来到这里。”
女骑士回答:“其一,大规模的行动本就会暴露秘密;其二,兵甲门把一支由泰西人与混血儿组成的军团投送到南疆,先生觉得其他正道修士与魔修会怎么看?
现在,兵甲门由北境守护主导着对外极乐山开疆拓土的战争准备,门派将其优先级提为最高,相对的,兵甲门不希望在其他战线刺激魔修或者其他正道同门,所以,即便要守护秘密,门派不能向南疆派遣成规模的修士,派遣的修士境界也一定在元婴境以下。”
“元婴境以下,数量又不足,你们又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呢?”桂堂东问。
“所以我才找到桂道友,目前局势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我只是想要确认秘密是否泄露……以及祈祷秘密没有泄露,因为在这一种情况下,兵甲门的利益与正道修士整体利益存在冲突。”
“你想要我的帮助?”桂堂东问。
“我想,这是我从一开始就表达的意向。”
“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展现增进我们信任的诚意。”
桂堂东能白嫖别人的情报时,态度往往六亲不认,誓要把人家的情报掏空。他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如何确定我的身份?”
“因为我佩戴的法宝,再加我习得的魔法,能让我追踪兵甲门修士的造物。一开始,我是被桂道友持有的兵甲门造物的气味……”
“气味?”
“是气息,原谅我有一半泰西的血统,我的官话偶尔会不灵光。”
邺芳春急忙改口:“总之,我确定道友持有龙伯锻刃术打造的兵器,而在兵甲门里,会这门锻造技术的只有三四十人,而根据气息的分析,我确定是门派真传胡玄冬。
胡玄冬,她锻造的武器……这两个条件下,很容易让人想起桂道友被馈赠的碧罂,而通过预选赛与小组赛的观察,你不杀一人的风格让我确定你就是桂堂东桂道友。
请原谅,你不轻易杀害对手的风格,在兵甲门,还有我的祖母看来都很天真,所以他们把你的事例编成教材给我们上课……呃,希望我没冒犯到你。”
桂堂东佯装生气:“他们一定把我肖像也加入其中对不对?可恶,我没收到过一笔肖像权相关的费用!”
桂堂东不怎么生气,所以开个玩笑缓解气氛。在修道界,越是有名的人物,大家关起门来议论他的时候越是恶毒,那些口碑好,人缘好,不被人在背后嘲讽的只有人见人欺的弱者。
可以说,其他人编排桂堂东越厉害,桂堂东越是高兴,因为这代表他的实力和影响力,以另一种形式被大家认可。
“总之,我对桂道友的行事作风很熟悉,再加其他条件,我就是这样确认桂道友。但我觉得桂道友不必担心本地散修察觉你身份的问题,因为桂道友本身的身份隐藏是完美的,我不过是另辟蹊径。”邺芳春说。
“第二个问题,你要确认的秘密是什么?”桂堂东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被告知具体的情报,但我知道那个秘密关乎的物品——《璇玑图》。”
“哦,又是《璇玑图》?”
“桂道友听说过它?”
桂堂东说出部分实话:“它是星炬殿持有的秘宝,我对它有皮毛程度的了解。而在这里,巫咸国又掏出一副《璇玑图》来,这令我感到好奇,所以我来参加比赛。”
上一篇:我在漫威世界无限进化
下一篇:曾经,我想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