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深夜时分,白妞携带大明湖剧团与历晴川汇合,让历晴川心下稍定。同时,白妞带来一个消息,在寒鸦号现在方位以南二十五公里处,有不明的能量波动,而此刻,历晴川也好,桂堂东也罢,没有去管闲事的心思,他成分复杂的小小舰队一路向北,前往玉革城。
而在寒鸦号以南二十五公里处,本应结伴而行的江纤尘和勒花天却在对峙,因为林采莲和哀萃芳现身,站在勒花天身后,而现场,封锁传送功法的阵法点亮,断绝了江纤尘通过月华苑功法开门跑路的希望。
“为什么?”江纤尘问。
“你褪去人皮,说话反而像个人了。江道友,你不装傻的话,就失去人物特色咯。”
勒花天抱着手臂:“从勒花天的角度,我支持你追梦,但如果从阴山盟真传的角度,我干掉你更符合我的利益,这样我的盟友就能上位。
你应该不会拿我们在巫咸国共患难说事吧,此一时彼一时,盟友和敌人可以随时相互转化。”
“从褪去人皮,露出异族真身开始,月华苑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林采莲心情也很好,“而你放弃待在寒鸦号上,放弃桂堂东那个盟友,就代表你在自寻死路。”
哀萃芳好奇道:“眼前可是百鸟之王的血裔诶,你们伪道修士不试着把她扶持为南疆代理人吗?”
“如果她有那个器量,那么她现在仍是月华苑真传江纤尘,手握强力盟友,未来的正道话事人必然有她……但她没做好月华苑真传,自然也做不好百鸟之王。”
勒花天做了个“请”的手势:“对真传来说,自由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哦,失去身份的真传,和死了一次差不多。
冬白雪虽然鼓吹个人自由,但她好歹看菜下碟,只在能做梦的地方做梦,而江道友,你却企图把现实变成梦,”
江纤尘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但先是在巫咸国和巫师们攻防,又为了逃离现在的生活和桂堂东做了一场,现在她状态不佳,而勒花天的两个帮手却是以逸待劳。
她们在阵法的范围里斗了十几分钟,江纤尘从天空坠落,林采莲一拳打在她的小腹,让江纤尘的身体弓起,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拳让我想起你刚进门派,我们一同修炼,你变成异民和我相斗的那一晚。即便你是个异民,门派也愿意给你套上人类的皮囊,让你拥有一切。
我不明白,装成人类修士,在门派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就算逃离门派,在这穷乡僻壤里,自由有何幸福可言?
不过感谢你成全我,师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再见了。”
阵法破碎,林采莲即将杀死江纤尘的一拳被人凭空接住,她怒道:“荷流萤,你来多管闲事!”
荷流萤现身,淡淡回应:“此一时彼一时,江纤尘曾是我竞争真传之位的敌人,所以我要解决她,但她既然没那个意思,我的最大竞争对手变成你,而你要杀她,那么我必须要帮这个忙了。”
“无所谓了,就算加上你……”
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传来,林采莲急忙后退,两秒之后,夏奇峰落在荷流萤身边,象征盟约的“繁结”红线把两人连接。
“夏道友,你为何要来掺和这件事?”林采莲质问道。
夏奇峰笑道:“哎,我本来以为今天有幸目睹桂道友血洗巫咸国,或者巫咸国导致桂道友以及团队的悲剧陨落,或者两边拼的筋疲力竭,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魔修乱入得利,
结果他们达成和平协议,真是无聊至极,所以我就想我能做些什么,就发现林道友和勒道友搅在一起。
真可惜,林道友,我们曾有机会做盟友的,但你遇到事情找她不找我。令我感觉很失望,但幸好,你们月华苑还有人愿意和我友善来往。”
“因为没有在巫咸国捞到好处,便把手伸到月华苑内部的真传之争了吗?”哀萃芳嘟囔道。
“看来,桂道友那边可以安然度过此夜了。”勒花天笑道,“毕竟对桂道友仇恨最深的人都出现在这里。”
夏奇峰坦诚道:“不知为何,巫咸国接受了既定事实,他们不出动,我总不可能直接动用四时宫的力量追杀桂道友。
我还有很长时间和桂道友明争暗斗,不急于这一时。不过,你们分崩离析的速度超过我的想象,真是太好了。”
夏奇峰是自带体系的女人,勒花天很怕夏奇峰用“繁结”把她的盟约者们召唤到现场,所以以密音通知林采莲和哀萃芳一起撤退。
夏奇峰既没有阻拦,也没有救治江纤尘的意思,相反,她走进坑中,脚落在江纤尘的伤口上,慢慢的加重力道,欣赏江纤尘的身躯微微发抖的样子。
“这只是一点开胃菜罢了,别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那时我领受的屈辱,一定会在未来一笔一笔加上利息逼你偿还。
这就是我救你的理由,在我得偿所愿之前,我怎么容许你死在别人手里啊。”
夏奇峰离开了,荷流萤丢下一些伤药,好奇的看着江纤尘:“我说,桂堂东挺在乎你的,如果我把你送回去,他愿意拿什么和我换?”
“我现在不值钱。”
“也是,有哪个男人看见你这个鬼样子能产生欲望,你离开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师妹,你现在仍认为抛弃自己的人类身份是正确的决定吗?”
“我不知道。”
“如果是我的话,这时候也只好装傻糊弄过去了。可是师妹,你脱下人类的皮囊之后,反而越来越像人类,装傻已经没有过去的风味了……有需要我会和你在联络。”
当一个人足够弱小的时候,就连旁人落井下石都显得温情脉脉。江纤尘目送她远去,确认四周无人后,突然坐起来,她身上的伤痕迅速愈合,摊开手掌,勒花天的储物戒纳入视野中。
“呵,两面下注的把戏。”
江纤尘舒展身体,她贴地飞行,不时停下观察周围,黎明前夕进入犬封国境内,夏奇峰的舰队已经撤离,想要趁人之危的散修们败兴而归,观赛的散修们讨论决赛后的变故,给予各种猜测,借道犬封国离开此地。
全副武装的巫师们沿国境线警戒,逆行的江纤尘显得格外显眼,他们把她团团围住,江纤尘说道:“我找你们的二级巫师,谁都行,我有要事相商。”
在凌晨时分,寒鸦号曾遭受一次中等规模的袭击,但强度不大,只是寒鸦号的弹药库存消耗甚多。来趁人之危的魔修们和散修们之所以那么“好说话”,归功于地梁宗修士紧急维修后,寒鸦号不计成本的火力威慑,让魔修们产生畏惧——打劫严重受损,几乎瘫痪的风帆战列舰,和打劫较为严重,但仍有一战之力的风帆战列舰,是两种不同的发展。
此后,桂堂东的旅途再无阻碍,他们经过无肠国,白民国,女儿国,跨越万象河进入右岸地区,最终在3月7日来到玉革城。
玉革城早已做好准备,按照桂堂东的要求,低调但周到的款待随桂堂东归来的朋友们,在此,少廪君选择告别,带人回到女儿国的矿场,继续当严酷的监工。
也是在这里,桂堂东和元静仪进行1002年的第一次通讯,他以为交谈场面会非常难堪,但出乎意料的,他们的交谈却格外顺利,共同背负着巨大压力的他们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历晴川代替桂堂东,安排寒鸦号的修缮,以及队伍这批人的住宿与培训问题,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南轻絮像是鬼魅一样进入舰长室里,带上门。
以往她的面容怯懦而难过,而今天,她的难过保留怯懦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丝疯狂。她热诚的向桂堂东求爱,而桂堂东呢,因为师姐对南轻絮的伤害,以及这几天的冷落,而出于补偿心理回应了南轻絮。
南轻絮仿佛以明天就要死掉,今天要尽情留下回忆的气势与桂堂东缠绵,即便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疼痛已经多过快感,但她仍然不离开桂堂东的身体。
“不要停下来,继续。”她累的趴在桂堂东肩膀上喃喃的说,“不要让我有空去思考别的事情,思考只会产生痛苦。”
她哭泣起来,不久之后昏了过去。桂堂东做好善后,虽然不太道德,但现在他神清气爽,心中的苦闷一扫而空,斗志和信心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躯里。
这时候。元静仪又一次联络,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堂东,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原谅我,对不起,这件事我如果不和人分享,我大概要疯了。”
“元长老?”
“堂东,飞升是一个谎言,修道界从来没有一名飞升的修士。”元静仪的声音透露着绝望,“我们全都被骗了。”
第八十六章 棒打鸳鸯
元静仪随后结束通讯,疑惑最先涌上桂堂东的心头,元静仪的说法,不亚于有人突然对他说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虽然可怕,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种事怎么可能”。
元静仪说的没头没尾的,而且桂堂东还是个小小的金丹境修士,又是个外挂哥,本就对飞升执念不大,所以哪怕他立刻接受这个结果,更多也是担心元静仪的精神状态。
然后,他被历无咎召见了。
和上次在徐国的事一样,师父出现在他的临时洞府,把他带回罘山总部的上层,一边向上散步一边交谈。
“你和师妹的事是一场错误。”历无咎说。
“……是的,我也那么想。”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件事你是纯粹的受害者,是她为老不尊,干出这种丑事,要责骂也是责骂她。”
可是,元长老除了因为异域之神而对我产生的变态欲望之外,还有师父对我催逼过重,以至于她萌生了用丑闻掩护我逃跑的念头啊。桂堂东想。
元静仪与他交合的背景,他和元静仪的交合所制造的黄金律肉身,以及他和历无咎在南疆的猫鼠游戏,这些被历无咎略过了,桂堂东也不再去谈,他们心知肚明,历无咎目前已经无法对桂堂东出手,但也会阻止元静仪继续把丑闻发酵。
“我做错了事,而且这件事永远不会告诉师姐,但我还是想迎娶师姐……不,我非她不可!”桂堂东说。
“我祝福你和小晴的婚事。”
“谢谢,所以我对师姐心怀愧疚。”
“那不重要,因为师妹……”历无咎欲言又止,最后说道:“那只是个丑闻,不涉及实际利益的争夺,这样就好,修士的激情最终会被时间抹去。”
“如果涉及利益的事呢?”桂堂东问。
“在小晴眼里,大约已经不把我当做父亲了吧,但我会履行父亲的职责,在你和她的婚事之前,把里边的利益纠葛排查的干干净净,我不会允许有别的什么存在,去侵害你们这桩婚姻的稳固,以及婚事获得的利益。
你们两个的婚姻必须是修道界的典范,你们的和睦将奠定阳炎府未来至少一百五十年的稳定……我如此期望,自然会仔细排查。”
原来如此,师父是以岳父的视角来审视我这个女婿了。桂堂东想,幸好他这个岳父很特别,我才能向他坦诚那些永远对师姐瞒着的事。
“师父,我的籽种已经被师姐以外的人获取。”桂堂东说。
“少廪君?”历无咎问。
“不,是其他人。”
桂堂东讲述了与呕野之丝的蛛民的交易,历无咎认为这是一桩划算的买卖,对于阳炎府向南疆渗透也有好处……只要桂堂东能确保蛛民的子嗣不会来抢夺历晴川和其子嗣的利益。
而桂堂东被江纤尘算计而疑似怀孕的事,则让历无咎皱起眉头:“让百鸟之王的血裔诞下你的子嗣不是好主意,蛛民无事,是因为她们卑贱,凤民却不可同日而语,他们或许是能整合南疆异族力量的存在。
如果这事是真的,你的孩子会成为那个异族的武器,这和她的性格与观念无关,她的身份决定她有利可图,利益会吸引人的目光,到时自然会有好心人给她提出正确的建议。”
“我是那么想的,所以我要寻回她。另外,我得罪了一个人。”
“谁?”
“夏奇峰,我管理疏忽,她在我船上遭受超过底线的侮辱,但她自己也过界了。要说的话……”
桂堂东仔细盘点了一下,发现这几个月和他打过,他得罪或者得罪他的人真不少,历无咎听的表情微妙,从桂堂东去年7月底回到门派总部,准备晋升元婴境开始,他的一切就开始加速,他自己想搞事,也有人想要在他晋升元婴境之前搞他。
“你不必理会这些繁杂的纠葛,虽不优雅,但暴力能解决其中一半的麻烦,而另一半的麻烦也能靠暴力压制,你的结婴应该提到优先级最高的项目了。”历无咎说。
桂堂东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想留在南疆,既是为了结婴,也是为了找到江道友。”
“不是找到,而是确保她没有怀你的孩子。”历无咎说,“我把瑞穗他们借调给你,至于借口是现成的。”
桂堂东黯然,他很想说孩子是无辜的,但是这一回,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江纤尘把他的孩子生下来,相反,那些为他好的人,一定会竭尽全力抹杀掉那个存在。
“难道你很喜欢私生子吗?”历无咎问。
“我只想让孩子有爸爸妈妈。”
“……师妹是对的。”历无咎轻声说。
桂堂东不明所以:“元长老?说起元长老,她情绪不大对,并且告诉我一件非常荒谬,而且非常可怕的事——她说飞升是谎言。”
历无咎转移话题:“师妹离开你师姐,以及你,对着南疆运回来的古籍研究好几个月,情绪不佳,她情绪不佳的时候,就喜欢和人开恶劣的玩笑……还是看看远方的南疆吧。”
“我想要见元长老。”
历无咎的声音抬高了一些:“见到她之后又如何,和她重续露水姻缘,还是你要对她负责,抛弃你的师姐来一场惊世骇俗的姻缘,让你自己,师妹,你师姐还有全门派成为笑柄?
你的任务不包括这个,你的生活里不该有她,你只需要稳妥的晋升元婴,稳妥的厘清所有的利益纠葛,稳妥和你师姐结婚,你的人生就非常稳妥了。”
桂堂东能理解师父的痛苦,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的师妹和自己培养的弟子有了露水姻缘,都会有这样的情绪,所以他在师父面前硬气不起来,但也绝不会放弃元长老。
元静仪和他睡过了,他俩还有了云晓镜这个伦理上的孩子,他不可能抛弃她,江纤尘也是同样的道理。冬白雪,冬白雪如果让他负责的话,他也会一脸嫌弃的负责的,毕竟,他被冻的僵硬的冰棍上淋上了冬白雪象征纯洁的、温热的草莓果酱。
两人默默站立了一会儿,桂堂东问道:“王长老和张长老的人也在玉革城。”
“小辈的你自己搞定,老的我来应付。”
“不会有新的长老向南疆派遣新的力量了吧。”
“我不保证,南疆的局势正在动荡,它原本是我们与魔道修士的防波堤,但任何防波堤都是有使用寿命的,它不断的被修补,直到有一天它失去被修补的意义,于是人们把它拆除重建。”历无咎说。
“现在,就是拆除阶段?”
“是拆除也是重建阶段,它已经坚挺够久了。白城之战后身处中原的七大门派对兵甲门的限制,注定了七个门派时刻要面临这样的考验:基于理智,维系南疆这道防波堤;基于眼前的利益,偷偷在防波堤上打洞,只毁掉一点点堤坝,就能攫取丰厚的利益。
我们门派尚且可以向东扩张,所以面对考验的时候意志坚定一些,而其他的门派想要克服攫取利益的诱惑,则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一个人要在以百年为单位的时间里抗拒诱惑,最终的结果往往是沉沦,门派中层比下场很容易沉沦,特别是被派驻到据点的,他们时间稍微做的长一点,便很容易因为利益输送,和当地土著们,乃至于魔修勾结在一起,毁掉堤坝。
每个人在南疆都只毁掉一点点堤坝,后来者修补,然后再毁掉更多的一点点,单论分量,他们的确不是导致堤坝崩溃的原因,但堤坝崩溃的时候,他们全都负有责任。
另外,破盾技术的发展,加快了修士们战斗分出胜负的速度,而宏观上,战争成本大大降低,在过去,所有的军事行动都会围绕精心构筑的壁垒进行大规模机动,避免决战,以切断补给线为目标压迫对手,因为两团龟壳打架太难也太难看了。
而功法版本变动并普及后,正道修士和魔修就能以单人或者小队的形式行走于南疆执行任务,动用武力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简单。
当一个门派发现其他门派,利用武力加速侵蚀防波堤谋取利益的时候,你以为他会制止吗?不,他会加入这场狂欢,防波堤需要七个门派分担成本,就算毁掉也会由七个门派分担重建,如果不加入攫取利益的行列,那么对于门派便是纯亏。”
“修道界目前的机制是以协商为止,除非大多数门派联合起来,不然根本没有及时制止某一个门派的能力,因为门派之间要花很长时间扯皮。”桂堂东说。
“现在,防波堤,换而言之南疆现有的秩序已经毁的七七八八,嗅到风声的南疆诸方国展开自救:女儿国距离右岸地区最近,他们最早展开自救工作,但随着我们门派攻入首都,杀死女儿国国王,瓦解了女儿国的王权后,他们的自救失败了;
淑士国厉兵秣马,积极招募中原的流亡者,企图把自己转型为类似中原散修的组织,以武力抬升自己的价值,维护独立,然而,先是王权被散修移民篡夺,而后来发生的,比如你对淑士国散修头目的羞辱性攻击,都打击了那些散修移民的权威。
就算我们正道门派没有后续动作,淑士国这条路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外来移民与本地土著,幕府将军与王权之间的矛盾,足以削弱淑士国了。”
桂堂东猛的抬起头来:“徐丽蓉原本是谁布置在淑士国的一步棋?”
“不是我,大约是张剑锋张长老的手笔,日升渡的衣家姐妹也给予了帮助。徐丽蓉可以用来敲打司空融,或者颠覆司空融,你的行动让形势偏向后者。”
历无咎接着说:“轩辕国的自救是跟随战术,他们选择投靠正道修士,主要是和四时宫亲近,但和其他七个门派也说的上话。
因而,他们先是从王族中挑选容貌、资质和修为综合最佳的年轻修士宋良箴,将其打造成社交名片,积极参加中原之地的盛事,比如齐地冠军联赛。
中原修士有超过90%都搞不清南疆的地理和人文,而宋良箴这张名片就奠定了中原修士对南疆的印象,或者说,轩辕国尝试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进行文化输出,把自己的国度=南疆这一概念在中原宣传。”
桂堂东评价道:“南疆这种情况,轩辕国不可能靠武力发动征服战争,扩大自己的疆域,那么利用文化输出似乎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征服之路。”
“是啊,轩辕国做的不错,所以我和其他门派的长老通气的时候,讨论过如果重新塑造和魔修之间的缓冲区秩序,我们都认为南疆三十六方国的格局应该保持不变,但在南疆三十六方国之上,应该有一个有限掌控他们的领袖,好让他们更有效的抵抗正魔两道修士的渗透与挖角。”
因为解决不了,或者说不想解决正魔两道修士与南疆土著同流合污,破坏秩序的事,所以想着把这秩序打造的牢固一点,好让正魔两道修士挖更长时间?至于这一道堤坝又坏掉了怎么办?桂堂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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