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而在另一边,翡儿的看守者是一位滥交的鸦军女修,这个泰西漂亮小伙成为她新的狩猎对象。
第九十八章 彭城之战 3 18→17
桂堂东暂时对双方俘虏的境遇一无所知,在他眼前,一条路已经铺就,而在对岸,太常楼船的影子清晰可见。
他撞向友军的船只,准备踏上战场的时候,旁边芙兰驾驶自己的飞行法宝,顶着寒鸦号的炮击撞上它,将寒鸦号推出战场,但没推出太远。
寒鸦号下层的重炮在零距离撕裂芙兰战舰的船艏,上层的轻型火炮清洗上层建筑,把这艘船打的千疮百孔,失去战斗力,但芙兰的目的已经达成。
“唔!”
同时,碰撞产生的冲击把南轻絮撞掉线了,驾驶舱弹出,露出里边的冰棺,她刚想要躺回去的时候,桂堂东敲敲棺盖说:“起床了,睡美人,该切换形态了,我在另一处战场需要你。”
南轻絮恍然,她推开棺盖,桂堂东伸手把她从橙汁里捞出来,赶时间的他直接上手帮南轻絮脱胶衣,南轻絮愣了一下,而后驯顺的低下头颅。
声音在南轻絮的脑海里响起:“一个机会,这时他毫无防备,且有求于你。如果你这时抬头,捧住他的脸颊踮起脚尖索求亲吻,他会惊讶,但不会拒绝你。”
“你真的认为他敌得过现在的胡玄冬吗?胡玄冬从禁忌里窃得力量。只有禁忌能对抗禁忌……而你的吻,能赋予你现在最爱的人同样的力量。”
“你是龙蛭,你不该被人类的条条款款束缚。来,把你身上的道德撕裂成条条缕缕,解放你的天性,解放你的欲望,然后来解放桂堂东。
不然的话,你就要永远的失去他了,失去你的孩子,失去你的爱人。你一定要为了无所谓的道德与怀疑,而把自己逼入如此可怜的境地吗?
他只有一个,错过便不在回来。把握他,亲吻他,解放他……抓住你的未来。”
呢喃之声为南轻絮编织选择与不选择对应的天堂与地狱的未来,南轻絮看到自己激吻桂堂东,禁忌的力量从两人唇瓣贴合处渗出,桂堂东获得强大的力量,击败胡玄冬,终结战争。
获得力量的不止是他,还有南轻絮本人,即便历晴川再怎么不情愿,也要承认她的位置,于是在静谧的夜晚,她得以睡在桂堂东身边,肢体痴缠,为生出优秀的子嗣而做出疲惫但快乐的努力。
而另一条路,她看到了没有她的未来,桂堂东的生活被胡玄冬生育的十个子嗣填满,他的生活只局限于那个靠湖建立的别墅中。
再没有竞争,再没有算计,再没有战斗,再没有南轻絮和历晴川,而桂堂东的眸子里,为孩子们的成长或喜或忧,但他眼中再也没有光彩。
南轻絮抓住桂堂东的手,彼时,桂堂东的手正在她的肚脐附近。她抬头,看着桂堂东,感觉自己的嘴唇正在发烫。
即便被勒花天所迷惑,她也知道禁忌的力量一定要用什么来交换,她和桂堂东的幸福,需要用别人的牺牲铺垫,谁会为之牺牲?或者说,损人利己的幸福与道德相比,哪个比较重要?
“堂东,”她的吐息拂过桂堂东的锁骨,“如果眼前有一个按钮,你按下去,陌生人变得不幸,而你将得到幸福,你会按下去吗?”
“我不会按,徐堰王与萧燕燕过往的幸福告诉我,主动去损人利己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徐堰王……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
南轻絮深吸一口气,回答:“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所以我弄不懂的问题,会来问你。”
在南轻絮心中,桂堂东的存在超越自己,因而桂堂东的选择胜过她的欲望。她再一次对抗了勒花天的暗示……尽管她对暗示本身一无所知。
即便,这有可能意味着她失去自己的未来。
她的情欲冷却,点在桂堂东锁骨上的手指也变得无力,慢慢滑落。桂堂东掏出清洁符箓点在南轻絮的身体上,南轻絮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躺回冰棺里,几秒之后,龙蛭从七叶宝树下醒来。
芙兰已经来到寒鸦号,她屏息以待,准备在桂堂东出现,最没有防备的那一刻,堵上职业生涯的暗杀技术,定要伤到桂堂东。
桂堂东出现了,又没有出现,因为一大片阴云掠过她的头顶,她呆呆的抬头,看到九首九尾,爪子像是老虎的超大型狐狸从头顶掠过。
桂堂东骑着龙蛭横冲直撞奔向太常楼船,许多在路线上的友军与敌人被他撞飞。太常楼船已在眼前,桂堂东做好准备,在此之前,王大龙骑着她画风独特的坐骑,裹挟着声势惊人的能量,一枪刺向龙蛭的脚踝。
南轻絮被迫停下,抬脚躲开王大龙的攻击,胡玄冬的另一位亲信鹌鹑竖起铜柱,从后方追来的芙兰踏在铜柱上,借力奔向桂堂东,鹌鹑本人也用撑杆跳的动作跳起。
桂堂东手指画了一个圈,火焰从身体周围扩散,胡玄冬的亲信们各显神通,躲开攻击后,却发现桂堂东的身影消失不见。
芙兰听到风声,她使用身法瞬移躲开桂堂东的攻击,却被南轻絮一巴掌拍出去。鹌鹑抡圆铜柱,却见桂堂东的身影灵巧的绕着铜柱旋转,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飞出去,而铜柱已经在桂堂东手中。
桂堂东把铜柱掷向王大龙,火焰附着其上,王大龙提起缰绳想让坐骑转向,南轻絮使坏的伸出脚掌,尖锐的脚指甲勾住王大龙坐骑的衣服。
王大龙动了一下,坐骑的僵直还得她停在原地,她被迫提起长枪,附着全部的魔力对准天空飞来的铜柱刺去。
令人牙酸的碰撞声里,铜柱坠落在地,砸在飞行法宝的甲板上,滚到桅杆处再无声息。王大龙的武器碎裂,她的左臂也弯折成奇怪的形状,她跌坐在一边,忍着疼痛努力让手臂复位。
桂堂东落在南轻絮身上,他回头,捏着宝珠的康易路悄悄退进阴影里,他看回正面,全副武装的胡玄冬立在桅杆上,黑色雾气包裹她左臂的位置。
两人的视线交汇时,战场为之静滞,所有人,无论愿与不愿,都目睹两位真传的战斗。不同于齐地冠军联赛以和为贵,点到为止,这一次,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未来将发挥到极致。
桂堂东低头看着碧罂,它在微微颤抖,似是与宿敌相遇的兴奋,似是与故人重逢的喜悦。
“胡道友,现在的你真的一点都不美丽。你让我觉得,你不是掌控力量的人,而是被力量奴役的人,力量正让你变得丑陋,变成……人以外的东西。”
桂堂东举剑指向胡玄冬:“我会讨伐你,结束错误的战争和错误的你,就请你死一次,好好反省你的罪过!”
胡玄冬一言不发,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浮现诱人的红晕,仿佛桂堂东刚才说的不是制裁她的宣言,而是告白的话语。
她说道:“战争是否错误,是在战争结束后人们复盘得出的结论,身处战争的我们,用理智规划终局,在终局——例如此刻,宣泄自己狂野的欲望。
我的欲望是爱情,是敞开灵魂,身心交融的chan绵?桂道友,你与我何其相似,我会让你明白,我们的身心才是最默契的,我们在一起,不管你有什么愿望,我们都能令这个世界燃烧。”
“可惜你不是小丑,我也不是黑暗骑士。”桂堂东回应道。
胡玄冬从桅杆一跃而下,她的脚边,四个对称摆放的金属箱展开,膨胀,转眼之间,一只金属战马升起,体型与南轻絮的本体相当。
胡玄冬跨坐其上,拍拍战马的脖颈,丹青色从金属的缝隙里溢出,在她周围形成若隐若现的雾。
显然,这是胡玄冬掏出的新活,桂堂东朝武器注入灵力,火焰沿着碧罂的形制向外延展,变成一把火焰巨剑,而胡玄冬的虚涛则被极速旋转的涡流包裹。
没有裁判吹响比赛的哨声,他们却极有默契的同时向对方发动冲刺。桂堂东与胡玄冬的坐骑加起来超过四十吨,当他们相向而行的时候,附近修士的震感相当强烈。
在双方接近的一瞬间,南轻絮九颗脑袋里的两颗撕咬战马的双蹄,剩下的七颗脑袋则一起发力,把胡玄冬连人带马甩向天空。
南轻絮和桂堂东配合不是很好,她使劲发力把胡玄冬甩出去的时候,因为过于用力,把桂堂东一起甩出去。正好,桂堂东看向天空,胡玄冬与丹青战马被甩出的方向,他双臂抬起,耀眼的光芒聚拢其上。
“盖亚能量炮!”
齐地的功法不是函数,没必要先声明再引用,但桂堂东感觉一边甩技能一边喊名字的举动很爽,他坠向南轻絮的后背,抬头看他的战果,只见胡玄冬的丹青战马在空中变形,化作大马士革玫瑰似的盾牌,正面挡住盖亚能量炮的冲击。
“Fuck!”
桂堂东辛苦琢磨出来的大招似乎自带100%被格挡的诅咒,在他的命令下,南轻絮把他拱起,一爪把他拍向天空。
桂堂东脚底的法宝启动,他摆出铁臂阿童木的同款造型,高速飞向空中的胡玄冬。
盖亚能量炮已经在胡玄冬的玫瑰盾牌上留下无数细小的裂痕,现在,高速接近的桂堂东裹挟火焰而来,顺利撞开盾牌,迎接他的是虚涛裹挟水流的剑锋。
桂堂东挥剑格挡,水与火碰撞,白雾充斥他的视野,他手指转圈,火焰的圆环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驱散白雾,身披冰翼的胡玄冬从头顶俯冲,手中虚涛劈向他的脑袋。
桂堂东后退一步,伸剑格挡,双方一连交剑数次,错开身位,桂堂东转身更快,他一脚踢向胡玄冬的肩膀,把她踢了个踉跄,他手中的碧罂正待跟进的时候,胡玄冬启动戒指,身影消失。
消失的不止是胡玄冬,还有桂堂东脚下丹青战马的碎片,桂堂东向下坠落,看到金属碎片激活,在丹青之色里,化作一根根的锋利的矛飞向他所在的空域,无数个射击印记点在他的身上。
桂堂东不精通飞行,但他精通爆炸,所以,他用又一发盖亚能量炮把黑色的雨“净化”,令人诧异的是,那些金属已经吃了两发盖亚能量炮,它却仍能拼凑回丹青战马的模样。
桂堂东落回南轻絮附近,甩出一道火球,净化朝他飞来的红唇图案,康易路消失在战舰的阴影中,等待偷袭他的时机。
胡玄冬驾驶丹青战马飞驰而来,涡流在她前方形成厚重的水幕,阻挡桂堂东密集发射的火球,在她落地那一刻,水幕破碎,南轻絮九颗脑袋扑向对手,却发现战马分裂出九颗金属的蛇头向她铺来。
两个巨兽的厮杀让脚下拼接在一起的飞行法宝分离。桂堂东与胡玄冬失去立足点,同时坠向大地,在空中,水与火碰撞,他们的身形不断重合又分离,脚下的大地在他们狂暴的攻势里变得支离破碎,降下湿润的雨。
坠地之时,两人身影最后一次交错,桂堂东的额头流下鲜血,寒冷的灵气侵入他体内,令他肌体生寒,这是寒霜灵力。
在不清除这股异种灵力的前提下,根据以往的样本统计,在第三分钟,约有30%的受害者会直接冻结,眼睁睁的看着胡玄冬走过来给予致命一击……这是胡玄冬得以被称为寒城将军的原因。
桂堂东手掌具现一团火焰,按在自己的伤口处,火焰灵力消耗寒霜灵力,撕裂伤口的血肉,但这微微的痛楚是值得的。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武器,碧罂的剑锋被血染红。他回头,看向胡玄冬,胡玄冬捂着自己的肋侧,血流不止,每一秒,她的脸色都比上一秒更苍白。
“我对红莲蚀灵功的理解高于你对寒霜灵力的理解,当我们同时被彼此的异种灵力入侵身体时,我受到的损伤一定比你更少,这就是我敢于和你搏命的原因。”
碧罂上的火焰暴涨,在胡玄冬眼中交汇成牢笼,桂堂东的声音在火焰里析出:“自冬白雪之后,你是第二个逼我运转同时九门功法的人。
恭喜你,胡道友,你以人的身份超越了你自己……然后,请你去死吧!”
第九十九章 彭城之战 4
当九门功法同时运转时,桂堂东双眸俱被火焰点燃,渗出些许金与红,他身体的边界在火焰中变得暧昧,而内部趋于透明,火焰在其中流淌,熔融如同金属。
“哦,这阳炎府的小子竟然同时运转九门阳炎府的功法。”
在胡玄冬的脑海里,遗失武器山鬼饶有兴趣的对她说:“阳炎府功法分为男人修炼的阳九脉与女人修炼的阴三脉功法……但按照性别的九三之分不过是谎言。
真正的情况是,阳炎府功法在修炼的同时,猛烈的火焰灵力会烧灼修士的灵魂与肉体,修炼的功法抵达九门时,修炼者作为人的自我认知也抵达极限。
因而,四时宫修士徐整在其著作《三五历纪》里暗示过阳炎府的功法:‘数起于一,立于五,甚于七,处于九’。
阳炎府的修士,总是从一本基础功法开始修炼,当他修炼的门派功法总数为五门的时候,灵魂与肉体最为坚固,便成为一名内门修士。
修炼阳炎府功法总计七门时,便是阳炎府的男性真传级别,此时他们的灵魂与肉体已经有不稳定的现象。
在阳炎府的历史里,只有屈指可数的真传能够修炼到九门功法,这通常被视为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他作为人已经抵达极限。
所以,必须防止阳炎府修士修炼第十门功法,阴三脉的功法就此分离出来。
很遗憾,我的资料库里没有收录阴三脉的功法,它大概与阳九脉有对应,而阳炎府女性真传是否有类似的极限,在门派的定位如何,我也无法为你回答。
不过,一个在灵魂与肉体上,抵达人之极限的阳炎府修士的强大,刚刚交手的你最有资格发言。”
胡玄冬回答:“啊,我全力运转兵甲门的功法,依然无法看破他的命格,无法看破命格,我有一半的功法就无法运转。
我锻造与铸造的法宝,无法遮断他的火焰,他炽热至极……我想不到能战胜他的方法。”
“从状态来说,你是人类,而他已经抵达人类的极限,只差一步便可向非人转变。所以,人类使用的功法无法勘破他的命格,人类的功法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人类之身无法战胜燃烧的他。
想要对抗他,就要把自己逼到人类的极限,想要战胜他,你就必须向非人转变,从禁忌中得到力量。”
“快把力量给我!”
山鬼拒绝道:“不,我只是一把被打造的武器,我的使命是教授持有者知识与历史,为持有者提出一些建议,如何实践,如何选择,那是持有者的神圣权利,我不能僭越。
毕竟,持有者的未来由持有者来决定,而我将为你效劳……直到你的终局。”
这段发生在胡玄冬脑海里的对话在现实里仅仅过去两秒钟,桂堂东的剑锋骤至,胡玄冬提剑格挡,又被震退,在她落脚的地方,朴素无华的火焰堆叠成一场火雨,自天空坠落。
“胡道友,看看你在徐国做的一切!因为你那莫名的恋爱观,凡人,散修,八大门派弟子,还有真传们,一个一个的卷入其中,去打这无意义的战争!”
水流在胡玄冬周围汇聚,又被快速蒸发,弥漫的白雾无法阻挡桂堂东的视野,他高举碧罂挥下,弧形的火焰灵力撕裂雾气,也撕裂她的防御。
“凡人承受苦难,修士流血牺牲,在我们力量的投射下,徐国的山河支离破碎,我们摧毁某地只需要一秒钟,而凡人修补它需要多久?”
桂堂东逼近,他与胡玄冬连续交剑,每一次碰撞,他身上的正字都会消去一画,每一次碰撞,虚涛与碧罂的对剑都会变得更加脆弱。
“八大门派在建立之初,无一不是为学术目的聚拢在一起的集团,在理性的光辉下,那时争斗的规模被限制,争斗的目的是为了实践,是为了验证。”
桂堂东高歌猛进,胡玄冬且战且退,令人窒息的连绵攻势让胡玄冬不知不觉间在大地留下一公里的足迹,则在她身上添出许多伤口,红莲蚀灵功令其越发虚弱。
“看看现在,修士们的争斗是为了什么?贪婪,自私,掠夺,嫉妒,傲慢,狂怒……人们本末倒置,原本是为了知识而争斗,现在却为了争斗而学xi知识!”
不知不觉间,数百次交剑,数百次宣泄,数百次对当今世道的质疑后,南轻絮留在桂堂东的身上的保护机制耗尽,两位宿敌的灵魂重新向彼此敞开,却在下一剑终结。
“闹剧结束了!”
在重复的碰撞后,虚涛与碧罂的寿命抵达极限,桂堂东一剑劈碎虚涛,手中的碧罂也支离破碎,成对的本命武器的碎块同时坠落一地,宿敌的身份就此结束。
以他们为中心,方圆五米之外到一公里的范围,原本平整的大地,被灵力反复蹂躏后变成雅丹地貌,翻卷的土地散发着焦臭的味道。
而在天空之上,不时有飞行法宝正在坠落,仿佛白日的流星,从他们视野穿过。胡玄冬呆呆的看着自己成对的本命武器,她的身体伤痕累累,但桂堂东毁掉她定情信物的打击更大。
桂堂东走近,他准备做在费城未完成的事——给胡玄冬下索情咒,然后剥下她的遗失武器,将之封存起来,就能摆脱她的纠缠。
她是个充满魅力的女人,只是她的爱如同她锻造的法宝一样,致人疼痛,让人无法承受。
桂堂东伸手,在胡玄冬眼里,火光正在靠近,胡玄冬不止经历过一次“死亡”,但身体的本能警告她,这火焰与以往不同。
桂堂东扼住她的喉咙,把火焰灌入她的体内,胡玄冬的身体抽搐起来,超越以往的痛苦在她的感受里蔓延,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与肉体俱在融化。
这是桂堂东的爱吗?胡玄冬感受不到,她只知道桂堂东的火焰把她体内搅的天翻地覆,许多她自以为遗忘的回忆在疼痛里重现。
她的故乡叫索多玛,兵甲门修士带来的末日,她为生存犯下的罪孽,她与苏禄的那些温情与约定,她在杀死胡常卿的那一刻,胡常卿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仿佛看一个长大的女儿,对她说“活下去”。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她不知道……不,她是知道的,胡常卿说兵甲门修士比其他门派的修士更需要信念,明白自己为何而修道,为何而战斗。
而她回答“活下去”,因为索多玛的末日深入她灵魂的恐惧,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活下去,所以她要修道,去追求保卫自己的力量,去追求飞升,以实现永生。
她的生存不再受威胁后,她遗忘自己飞升的信念,如今,在桂堂东唤来死亡的面前,她又重新把它拾起。
“活下去,我就是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理由而成为修道者,但一个人想要活下去又有什么错?!”
胡玄冬虚弱的声音穿过火焰,“如果现在的我,仍无法逃离你唤来的死亡,那我就变成我以外的东西吧。”
第一百章 彭城之战 5 17→16
“可惜,你晚了一步。”
桂堂东松手,从胡玄冬脖颈开始,瑰丽的花纹附着其上,而在胡玄冬的灵魂里,索情咒亦在运转
他松了口气,正待下令结束战争的时候,胡玄冬左臂渗出蓝黑色的雾气,她的肢体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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