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勒底开始的救世之旅 第26章

“确实如此，到时候在下也会一并消失。”埃尔梅罗二世走到了月夜身旁，“那小子是在下的御主之类的。哈，原来我也有成为那个人从者的一天啊。”

“命运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变幻莫测。不过这样倒是挺好的，把你送回英灵座，我还真是下不去手。”月夜耸了耸肩。

“下不去手吗……哈，果然报告什么的都是靠不住的东西啊。”埃尔梅罗二世点了一根雪茄。

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金色光点。月夜伸出了手：“看来是有结果了啊，我们迦勒底再见吧。”

埃尔梅罗二世礼貌地握住了月夜的手：“那就请多指教了。”

###第六十九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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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月夜回到尼禄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整顿和收编军队了。

“唔姆，余之客将啊，汝跑到哪里去了。”尼禄有些不满地看着悠哉的月夜，“算了，汝安全便可。”

她骑上骏马，面对着罗马帝国的将士，高声演说道：“又有一名叛军被余击溃了！前方不远处即是叛军的的首都。决战之时已至！现在正是吾等将士齐心合力之时。经此一战，余誓必再度统一罗马！那些可恶的自封‘皇帝‘的家伙们啊，今日正是冒牌罗马毁灭之时！战斗吧，余的士兵们！化作吾之利剑，将冒牌者们悉数打倒！余之利剑乃起源之烈火，剑戟之声犹如环绕天际之星辰。为此声恍惚吧。然后歌颂吧，并欢悦吧！余之利剑们啊！”

“VivatResRomana！VivatResNero（罗马万岁！尼禄万岁！）！”士兵们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她高声说道：“各位辛苦了！现在，请诸位暂且在这叛军的堡垒中休息。稍后，我们将发动对敌方大本营的总攻。”

士兵们有序地进入了堡垒进行休整。如果顺利的话，再行军一个小时便可以达到首都。

“尼禄陛下的魅力真是大啊，经过她的演说，原本有些疲倦的士兵们都振奋起来了呢。”立香感叹道。

“那立香有没有振奋起来呢？”月夜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我还好啦，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还不累。倒是月夜先生你要注意一点啊。待会睡个午觉如何？”立香回应道。

“前辈确实要注意身体，毕竟前辈做的事情太多了。或者说，从来罗马开始，前辈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玛修认真地说道。

月夜笑着摸了摸玛修的头：“多谢关心啦，我可爱的后辈。不过我的精力倒是很旺盛，一想到即将终结这场战争，我就觉得很开心。”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更何况，我基本已经确定雷夫就在前面等着我们，我可是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现在的我，大概还有拉一曲小提琴的力气哦。”

两仪式笑了一下：“master的形容方式还真是有趣呢。不过我记得master确实是会很多种乐器的，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您演奏过呢。”

“切，这家伙演奏乐器有什么好听的。”贞德·Alter一脸不屑一顾。

月夜挑了下眉：“哟，Alter酱这话我可不能放任不管啊。到时候给你们开一场演奏会吧。”

“那我就期待着好了。”两仪式笑着说道。

休整过后，大军再次出发了。走了不到一个小时，视野尽头便出现了高大的城墙。

“诸位，前方就是敌军的首都了。请诸位握好武器，随本皇帝尼禄，”尼禄拔出了剑，高喊道：“冲锋！”

她骑着马，带头冲在了最前面。月夜也给了拉着战车的马两鞭子，紧跟上了尼禄。

“杀啊啊啊啊啊啊啊！”罗马士兵整齐而又英勇地朝城门冲去。

出乎意料的是，城门没有关闭，也没有守军，大军没受什么阻碍就占领了城中各个重要的战略点。

士兵们在占领战略点，尼禄则带领着迦勒底一行人和少数精锐直取皇宫。

“……何等英勇。真是英勇。这才配得上当代罗马统治者之位。”

玛修汇报道：“已进入我方视线范围。王宫入口附近有一个身形魁梧的人，他正在……向我们说话。尼禄陛下似乎也听见了。”

罗曼医生说道：“在战场上相距那么远都能听到吗？真不愧是从者。连声带都比人类发达。”

两仪式轻轻拉了两下月夜的衣角：“master，尼禄有点不对劲。”

不知为何，尼禄自从听到这个声音，前冲的气势就弱了不少。

魁梧的人说道：“原来如此。你就是尼禄啊。多么可爱，多么美丽，多么绚烂的存在。难怪能用那纤细的手臂支撑起整个罗马。来，过来吧。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罗马都深爱着你。”

“那个人是精神病吗？他为什么要向那个皇帝伸出手啦？”贞德·Alter说道。

尼禄的马被她猛地勒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那个大汉，手中的剑好像都握不稳了。她张开嘴，发出了不成型的声音：“什么……怎么……会……那是……不……不对……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不，不对……但是……”

玛修关心地问道：“尼禄小姐？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月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尼禄的手背：“你在害怕吗？”

尼禄的手已经凉了，她甩了甩头，像是强迫自己清醒。她喃喃道：“害怕……？余……究竟害怕……些什……什么……？余可是罗马皇帝啊……没错，是罗马……”

她的话突然卡壳了。她定定地看着那个大汉：“罗马，不对，罗马……那是……那位贵人是……余只看了一眼，但……已明白……那位贵人正是……罗马啊……”

那位大汉还保持这伸出手的样子：“你应该能明白。尼禄啊。来，过来。回到我（罗马）的怀抱中吧，亲爱的孩子。是我（罗马）啊。我（罗马）正是联合帝国的魁首。你也加入吧。原谅你。我（罗马）会原谅你的一切。我（罗马）会连同你内心的野兽也一同疼爱。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我（罗马）一个。没错，我，就是罗马。”

尼禄连同她的战马一起后退了几步。她说道：“啊……啊啊……汝……不，您是……余还以为……唯独您是绝不可能……余这样想……余相信，想要相信……可您居然挡在余的面前！真正的罗马开国之王啊！神祖罗穆路斯……！”

一队士兵突然从皇宫冲了出来。他们趁着尼禄恍惚的功夫，攻向了尼禄。

“保护尼禄撤退，其余士兵，保持阵型！”月夜用拉丁语大喊道。

士兵们最开始还有点搞不清情况，但月夜的这一声大喊让他们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他们迅速结成防御阵，保护着尼禄撤回了中军。

那队士兵偷袭未果之后，便撤退了。罗穆路斯也消失了。

虽然危机解除了，但尼禄还是有点恍惚。

“没办法了，尼禄这种状态已经不适合作战了。传令下去，各单位保持警惕，利用城中的房屋休息，我们明天再进攻。”关键时刻，月夜接管了军队，“守夜的诸位再辛苦一晚，按照正常的班次进行，不要疏忽大意。侦察兵注意皇宫，有什么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由于尼禄的之前所表现出的信任，各位将领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接受了命令。

“立香，麻烦你了，带尼禄小姐去休息吧，照顾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月夜先生。”立香点点头，带着神情恍惚的尼禄离开了。

###第七十章 联合帝国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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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月夜意料的是，到了晚上尼禄便恢复了正常。她如往常一般游走在各个军团中间，鼓舞着士气。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尼禄小姐好像光芒不如以前耀眼了。”城中的高楼上，立香皱着眉头。

月夜解开了风衣的扣子，让晚风隔着衬衫吹拂着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罗穆路斯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吧。敌方魁首是开国元首这种事，未免太荒诞了一点。”

尼禄走了一圈，回到了作为临时指挥部的高楼里。看到等着她的月夜和立香，她的表情又黯淡了几分：“抱歉……让汝等看到了余这么丢脸的样子。没想到余竟会那般惊慌失措。”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以前面对叔父时，余好像也有过颇为丢脸的表现。不过，这次就有点……难以接受。只有一点而已……”

尼禄皱着眉毛，喃喃道：“余……难道……难道余的选择错了吗。”

月夜和立香坐在了尼禄对面，此时的尼禄显得十分脆弱。

尼禄很快就摇了摇头：“……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余才是罗马，是第五代皇帝。”

但是，很快她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然而，当听到开国之王声音的那瞬间，余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这样的怀疑。余难道真的……余竟然……余竟然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归顺神祖。不，余还是说吧。直说吧。余十分想归顺于他。这是余毫无掩饰的真心！那可是神祖啊！毫无疑问的真正开国之王本人！若他断定余步入歧途，余便想交由他指示。归顺于他，成为联合帝国的‘皇帝‘之一！”

“尼禄小姐……”立香握住了尼禄的手，“您没有错，您才是真正的皇帝。”

“诶？”尼禄抬起头，看着立香的眼睛。

“唯独这件事，罗穆路斯一定是错的。您看到那些百姓了吗？看看联合帝国统治的百姓们。看看那些士兵们。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面带笑容。”立香停顿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觉得，无论统治多么完美，没有笑声的国家也不该存在！”

月夜笑了：“立香说得没错哦。只有你，才能给百姓们带来欢笑。对于你来说，他们是叛军，对于百姓来说，他们是破坏了和平生活的恶徒。对于罗马来说，他们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尼禄睁大了眼睛：“……对。啊，说得对！没错。余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无论对手是谁，都无需迷茫。余要履行自己的义务。”

她站起身，颓丧的气息一扫而空：“非常感谢，立香。余总算清醒了。”

“报告尼禄陛下，荆轲将军找到了通往皇宫内部的密道！”传令兵适时地赶来。

“好！通知各军团，我们将以少数的精锐部队突袭皇宫！让他们准备好！”尼禄命令道。

月夜拿起靠在一旁的手杖，说道：“那我就去找式和Alter酱了。立香，叫上玛修，我们也要出发了哦。”

荆轲的情报确实可靠，尼禄一行人没受到什么阻碍就摸进了皇宫。皇宫的守军其实非常少，很快尼禄的军队就占领了皇宫的大部分位置。

“前面便是议事厅了，尼禄，准备好了吗？”月夜关心地问了一句。

尼禄握紧了手中的剑：“谢谢汝，余相信余已经没问题了。”

出乎意料的是，罗穆路斯并没有在玉座等着他们，而是早早地站在了议事厅门口：“……来了吗，亲爱的孩子。”

尼禄勇敢的抬起头，直视着罗穆路斯的眼睛：“唔姆，余来了！世有盛名，完成开国伟业之王，神祖罗穆路斯啊！”

罗穆路斯感叹道：“……多么闪耀的光芒。那需要再次向你发出号召吗，皇帝啊。”

尼禄果断地举起了剑：“不，没有必要。正如汝刚才所说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余才是独一无二的罗马帝国第五代皇帝！正因如此，神祖罗穆路斯啊！余将与身为余之利剑的强者们共同与汝对抗！”

罗穆路斯也没有生气。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表露出什么感情。他召唤出了他那柄像是大树树干一样的长枪，道：“我准许，尼禄·克劳狄乌斯。用你的爱彻底蹂躏我（罗马）的爱吧。”

“好好看着。吾之长枪，即代表，”他把枪在地上重重一顿，“罗马在此！”

从他枪尾顿地的位置暴涨出了无数的树干，仿佛海啸一般朝着尼禄等人扑来。

“御主，小心！”玛修拉着立香连忙后撤。

“到我身后来，玛修！”两仪式轻声喊道。冲到她面前的树木都被她切碎了。

尼禄轻巧地跳了起来，踩在了树干的浪潮上。她斩碎了枝条，坚定地朝罗穆路斯那边冲去。

贞德·Alter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树？堂堂罗马神祖，宝具就是这玩意吗？”她拔出剑，朝前一指：“这是来自我由憎恨淬炼而成的灵魂的怒吼……咆哮吧，我的愤怒（LaGrondementDuHaine）！”

长矛和火焰组成的怨念风暴一路朝罗穆路斯席卷而去，它轻而易举地撕碎了罗穆路斯的攻势，猛烈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唔！”他抡起枪，想要反击。

“不会给汝机会的！神祖罗穆路斯，倒在余的剑下吧！”尼禄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她踩着树干和罗穆路斯的肩膀，跳到了他的身后，从背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树干一下子停止了流动。尼禄猛地拔出了剑，罗穆路斯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手中的枪已经消失了，但他的身体依旧如同铁塔一般屹立不倒。

“漂亮！贯穿灵核的一击！”罗曼医生说道，“他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尼禄：“……何等……耀眼的爱。尼禄。永恒的深红与黄金帝国。这一切就交给你与你的后继者了。切勿忘记，罗马是永恒的。因此，世界也必须永存。务必铭记在心……”

他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但身体却先倒下了。他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化作魔力消失了。

尼禄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她提着剑，说道：“赢了么。是吗……这样一来……唔姆，罗马一定会恢复其原本应有的面貌吧。”

月夜走了过去，拍了拍尼禄的肩膀：“不。联合帝国算是灭亡了，但圣杯还在对方的手里。不拿回圣杯，时代是不会恢复原样的。”

他嘲讽地看着议事厅方向：“都这时候了，还需要我请你出来吗，佛劳诺斯？”

身着绿色大衣的雷夫从议事厅的大门里走了出来，他的表情狰狞而扭曲：“几周不见，我更想杀你了啊，月夜教授。”

###第七十一章 叛徒的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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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的手里托着圣杯，他看着迦勒底一行人，嘲讽道：“区区迦勒底还真能干呢。比起在冬木见到你们那会儿，似乎变得更强了一点？不过，反正你们只是从者。真是可悲啊，你们是不可能胜过圣杯的力量的。”

罗曼医生针锋相对地说道：“宫廷魔术师居然在帝王的危急关头故意见死不救。你对背叛这一行为已经轻车熟路了吗，雷夫教授？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你现在比起在迦勒底那时更生龙活虎啊。”

立香勇敢地走到了最前面：“交出圣杯，雷夫·莱诺尔！”

雷夫走下了几阶台阶，稍微靠近了一点立香，用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盯着她，说道：“喔。说话有模有样了嘛，小姑娘。听说你在法国时非常活跃啊，当那个男人的狗腿子就那么开心吗！？真是的因此让我吃了大苦头！”

他怨毒地说道：“本来我应该早就能回神殿了，可却因此被责怪说连当个跑腿的都做不到，又被赶出来了！到头来，我还得在这个时代收拾烂摊子。连将圣杯赐予与其相衬的愚者，并旁观事态发展的乐趣都被糟蹋了！”

立香虽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她还是勇敢地说道：“只要将圣杯授予能扰乱时代秩序的人类或英灵，时代就会自行混乱，你在法国就是这样做的吧！”

玛修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说道：“啊，这一次，神祖罗穆路斯并不希望人类毁灭……”

立香嘲讽地笑了：“真是讽刺啊，雷夫。你自己出手干涉，这就意味着，在这个时代里，根本不存在像你一样背叛人类的家伙！”

“我要撕烂你这家伙的嘴！”雷夫咆哮道。

“铛！”立香脖子上的戒指亮了一下，雷夫的攻击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朝小姑娘出手未免也太没品了吧，佛劳诺斯？”月夜嘲笑道，“果然我还得再降一点你在我心中的道德底线啊。”

雷夫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故作高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们就乱吠吧，废物们。打从一开始我就对人类没抱什么期待。”

他又看向了月夜：“你也一样，月夜教授。你以为搜罗一群凡庸从者，就能阻止我雷夫·莱诺尔了吗？”

月夜笑了出来：“呵，佛劳诺斯，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式，她能轻松切掉你一只手；Alter酱，你还曾指望她毁灭法国。这两位，哪位是凡庸从者？啊，当然，‘高贵’如你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类。希望待会我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还能继续这么嘴硬哦。”

月夜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对了，不用担心我找不到你的脖子，我那只是个比方。”

雷夫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你果然不一般。好，很好，那我就让你们知道，抵抗是毫无意义的，是无能的！”

他把圣杯随手向身后一丢，一股能量在他的体内涌动。

他大喊道：“现在！由我！让你们这群即将悲惨消失的人！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