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勒底开始的救世之旅 第29章

我点点头，从床上下来，开始穿鞋。

“啊，对了，他叫月夜。怎么样，是不是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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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能推测的关于佛劳诺斯的全部了。”月夜把装订好的文件放在了罗曼的桌子上，“我把我能找到的资料和我的推测都写在上面了，工整得可以直接放进档案室哦！”

罗曼医生简单地翻阅了一下，合上了文件，把它放到一边，笑道：“帮大忙了，月夜教授。不愧是我的挚友啊。”

月夜耸耸肩，直接坐在了医务室的床上。他看着罗曼医生桌面上已经凉掉了的半杯咖啡和一瓶振奋精神的药物，皱了皱眉头：“我说啊，罗曼，你多久没睡好觉了？”

罗曼医生把椅子转向月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哎呀，我担心你们在特异点里出现什么意外嘛，所以在你们睡觉的时候我就辛苦一点呗。”

看到月夜有些严肃的脸，罗曼医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哎呀，我知道你担心我。你看，白天我不也是有睡过一会嘛。而且这次你们回来了，我也能好好睡个觉啊。”

月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朋友常常让他没有办法。罗曼身上有种柔软却坚韧的力量，能让他坚守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温柔。罗曼的温柔远远不是脾气好这么简单，而是那种让人舒服让人安心的感觉。

“话说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罗曼的话打断了月夜的思考。

月夜斟酌了一下，说道：“关于玛修……你还有什么资料吗？”

罗曼有些惊讶：“哎？我已经把我能告诉的都告诉你了。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不，恰恰相反，她的身体情况很正常。”月夜摇了摇头，“不过，在我寻找所长问题解决方法的过程中，我感到了疑惑。罗曼，你说，一个生命，是身体是这个生命的主体呢，还是灵魂是这个生命的主体呢？”

罗曼医生挠挠头：“这……肯定是灵魂是主体啊。”

“那玛修是肉体先崩溃还是灵魂先崩溃呢？”月夜问道。

“这……这……”罗曼医生被问住了。

“就因为这个问题，我在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我可能……找不到解决玛修这个问题的方法。”月夜有点悲观，“我有时在想，是不是让所长在那时死亡比较好。她现在听不见外面也看不见外面，一个人孤单地在那里漂流，唯一的希望，就是外面有个叫月夜的人正在想办法救她。这种漫长而孤单的等待……是不是太残忍了。”

罗曼医生只能沉默以对。

月夜又说道：“关于玛修……我不知道马里斯比利当初是怎么设计的，我也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我本以为给玛修重新准备一个身体便好，但现在我陷入了恐惧。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的主体是那个像个功能软件一样的灵魂呢？”

整个医务室落针可闻，沉重的安静占据了每一个角落。

“哪怕是融合了英灵，玛修的身体细胞也没有停止衰老。而连续的从者融合实验，我也不知道它的后果是什么。”月夜低声说道，“罗曼，你很勇敢，能够接受这一切，并且愿意照顾她那么久。能成为医生的，都很勇敢。”

月夜站起身，走到罗曼医生身边，拿起了他桌子上最近一次玛修的体检报告。报告单上的少女羞涩而真诚的笑着。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胆小鬼，我没法接受我不想接受的事情。”他翻看着报告，上面的数据让他眼中的担忧更浓了，“她是我的后辈，是我在这最亲近的家人之一。她说她想多看看这美丽的世界，那我就绝不能让她的愿望凋零。”

“我说了，我是个胆小鬼，我只想救她。”

“胆小鬼吗……”罗曼医生喃喃道。他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仿佛想到了什么过去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过神来。月夜已经拿起了他的手杖，走到了医务室的门口。他回过头，看着罗曼医生：“我先走了，有什么关于玛修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还有，你也要注意身体。来你这之前，我已经把管制室所有的机器都维护过了，你可以直接睡觉了。”

“谢谢你，月夜。”罗曼医生说道。

月夜耸耸肩：“家人之间说这个太见外了吧？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你不会觉得别扭吗？”

随后，他打开了医务室的门，消失在走廊里。

###第七十七章 立香的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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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大早，月夜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月夜先生，打扰了。”出乎月夜意料的是，来的竟然是立香。

月夜把笔帽合上，起身走向咖啡机：“卡布奇诺还是拿铁？”

立香连连摆手：“谢谢，不用了。其实，我来找月夜先生，是因为一个私人请求。”

“哦？坐下来，慢慢说。”月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立香一边坐下一边说：“唔……就是……月夜先生能不能教我用枪？”

“噗！”月夜险些一口咖啡喷出来。他歉意地笑了一下，用纸擦了一下嘴。

“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个？”月夜问道。

立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要帮大家的忙嘛……可惜我笨手笨脚的，又什么魔术都不会，而且学起来也很慢。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要试试现代武器……”

看着一脸傻气的立香，月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未免也太乱来了。

但他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个让立香长见识的机会。于是他放下了咖啡杯，说道：“好吧，跟我来。”

他拿起手杖，打开了房门，立香屁颠屁颠地跟在月夜身后。月夜突然发现，立香可能是迦勒底最矮的人。

立香和玛修都是一百五十八厘米，但因为玛修的鞋跟的原因，她看起来要比立香高一点。

少女哼着小曲，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月夜看着笑眯眯的立香，还是没忍心把这一点告诉她。

二人很快坐电梯来到了墨斋。今天天气很好，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所以墨斋内部也是亮堂堂的。

月夜随便用创造粒子凝聚成了个枪靶插在了地上，又从屋里搬出了一箱子武器。

“首先我先给你看一下手枪。”月夜拿起一把手枪，摆出了标准的射击姿势。随后瞄了一下，砰地一枪射中了靶心。

“哇，好厉害！不愧是月夜先生。”立香很兴奋，“不过这东西好吵啊。”

月夜翻了个白眼：“来，你也试一遍。啊，对，给你个耳罩。”

立香带上了耳罩，兴致勃勃地接过了枪。

“好沉！”立香的手臂向下坠了一下。

“正常的手枪重量都在一公斤左右，你就当是拎着减肥了的芙芙好了。”月夜耸耸肩，开始教立香瞄准和姿势。纠正了半天之后，月夜说：“OK，开枪吧。”

立香迟迟没有扣动扳机。

月夜笑了一下，他想要的就是让立香体验这种感觉。和电视上的那些砰砰砰的道具不同，真正的枪是一种自带杀气的武器。它的金属感和现代工业感，还有残余的火药味，能让每一个握枪的人在几秒内明白，这是个真的可以取人性命的东西。

“砰！”

“啊啊啊啊啊！”

与枪声一同响起的是少女的尖叫。立香双眼禁闭，枪口歪到了天上。至于子弹，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月夜有些好笑地拍了拍立香的头：“喂喂，睁开眼睛吧。”

立香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手一松，枪掉在了地上。不止如此，她整个人也像是挂在了月夜身上一样。

月夜一边摸头一边说道：“不怕不怕。哎呀，这才只是手枪，还有更刺激的东西呢。”

立香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了不行了，我害怕那种感觉。”

月夜捡起手枪，把它放回武器箱里，笑道：“那还学吗？”

立香很用力地摇了摇头。

“这才乖嘛。来，进来喝杯奶茶。”月夜很满意地点点头，带着立香进入到房间里。

喝着月夜做的奶茶，立香说道：“没想到枪是这样的啊。”

月夜笑道：“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立香点点头：“很不一样。我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它们。”

月夜喝了一口奶茶：“所以啊，少女，老老实实练习魔术，才是你的本职工作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是这种反应？”立香狐疑地看着月夜。

“哈哈哈哈哈哈，我猜的。”

“还不是为了看我的笑话！月夜先生又捉弄我。”立香噘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月夜看着立香，竟有些感慨。按照外貌来看，她无疑是个美少女，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漂亮。但更可爱的，是她的内在。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她什么都愿意努力去学；虽然她连自保都做不到，但她却在关键时刻敢与玛修并肩作战；虽然她很平凡，但她却可以尝试和历史上的英杰沟通……有时候，她还会写写日记，画个淡妆。

换言之，她是迦勒底里最像人类的人类。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原本是机密半军事组织的迦勒底，才有了几分生气。

也许，她才是最适合成为玛修前辈的那个人。一位作为人类，拥有最自然、最平均数值的人。不是最完美，但渴望最好的普通人。一位不伤害他人，不懈怠自己，堂堂正正处事的人。

因为玛修，就是以这种类型的人作为样本，像这样诞生于世的啊。

看着月夜盯着她看了半天，立香的脸有些红。她戳了月夜一下：“喂，别看着我发呆呀……”

“啊啊啊，抱歉，一不小心想到了别的事情。”月夜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

“一直盯着女孩子的脸，可是很失礼的！”立香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好像不怎么生气的样子。

“那，作为赔礼道歉，我给你拉一首曲子吧。”月夜像是心血来潮一样从他的大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小提琴。

“诶！？好厉害。”立香睁大了眼睛。

月夜拉的曲子节奏很快，曲风总体来说是比较振奋的那种。立香正要闭上眼睛仔细倾听，琴声却开始弱化，取而代之的是月夜的歌声，竟然是她熟悉的日语：

“私ついていくよ

どんな辛い世界の暗の中でさ

きっとあなたは辉いて

超える未来の果て

弱さ故に魂こわされぬように

myway重なるよ

いまふたりにGodbless...

（跟我一起走吧

无论世界多么艰辛多么黑暗

你一定会绽放光彩

跨越未来的尽头

不让灵魂因脆弱而受伤

跟上我的脚步

愿神保佑我们）”

“诶……”立香看着月夜，他的笑容和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

月夜放下了琴，站了起来：“好啦，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了，我们走吧。今天吃的是什么，我有点期待呀。”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月夜的歌声，看着月夜的背影，立香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跟上了月夜。

月夜偷偷看了一眼立香，心中暗道：“看来，这次所谓的特训，立香也不是毫无收获嘛～”

###第七十八章 罗曼的小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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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诸位。昨晚睡得好吗？”管制室里，罗曼医生很有精神的问道。

“托死宅医生的福，我又熬夜了。”月夜喝着咖啡，怨念有点大。

“啊哈哈，毕竟确定了第三特异点嘛，临行前还是要调试一下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的。”罗曼医生挠了挠头。

两仪式和贞德·Alter都是精神饱满地样子。贞德·Alter还难得地表达了一下对月夜的关心：“你这家伙，不会猝死在岗位上吧？”

月夜翻了个白眼。

玛修和立香一起走了进来。玛修说道：“我昨晚做了一点梦，睡得不是很好……”

“我也没睡好……月夜先生给我找到新老师未免也太严格了一些。”立香摇摇晃晃找了个座位，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

“在下倒是没什么问题。”跟在她们身后的埃尔梅罗二世推了一下眼镜。

没错，在从罗马归来的几天后，月夜就成功用迦勒底的守护英灵召唤系统召唤了埃尔梅罗二世。目前他正在重操旧业：担任立香的魔术老师。

月夜摸了摸立香的头：“你可要珍惜哦，他可是时钟塔最出名的老师之一呢，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就是桃李满园吧。”

“月夜先生谬赞了。”埃尔梅罗二世说道。

“不过，可不要学他抽烟和欠钱哦。听说他还欠他义妹一个孩子呢！”月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玩味。

“喂喂，不要随便把这种事和在下的学生说啊！”埃尔梅罗二世睁大了眼睛。

“义妹……！孩子……！”听到这些词汇，立香轻轻地把身体朝远离埃尔梅罗二世的方向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