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勒底开始的救世之旅 第45章

“那名少女也被打败了吗。”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道。

“不，不算是被打败，但确实不会再受我们控制了。”这是一个有些温润的男声，“虽然这是继梅菲斯托费勒斯之后的又一损失，但我却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我对你的那种善恶观没有兴趣。只要这件事没有对大局造成影响，我等就只需推进我们的‘计划‘即可。”

温润的声音赞同道：“嗯，说得对，正是如此。我们是从者。只需服从你，也就是我们的御主就行了。没有必要感到遗憾，你应该继续推进你的‘计划‘。对于我们来说，高端战力的死亡，可以用量产的低端战力弥补。”

低沉的男声沉默了一会：“……我明白。”

第三个声音出现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本人被关在了大铁罐子里：“开拓世界与文明，这才是身为知识分子的我等的使命。吾等作为学者，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吾等的存在皆是为了人类与文明。因此我才会渴求，渴求空想世界与梦之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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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魔雾的原因，伦敦的空房子还真是不少。他们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栋视野和位置俱佳的别墅。贞德·Alter粗暴地一脚踢开大门，把月夜扶到了卧室里的床上。杰克乖巧地关好门，在卧室里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月夜看着还留在自己腹部的匕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伤口因为创造粒子的原因早就不再流血了，但杰克的宝具还插在这。

“Alter酱，能不能帮我把这东西取下来？”月夜问道。

“你自己不会拔吗？”贞德·Alter有些疑惑。她伸出手，作势就要像拔萝卜一样把匕首拔下来。

“停停停停停，你这么拔我可能会直接痛晕过去。她这匕首上还有倒刺和锯齿呢。”

“我来帮忙吧，妈妈。”杰克走到了月夜床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似乎有一些外科医术知识。”

“谢谢你啦。不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过来呀？”月夜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杰克诚实地摇了摇头，“妈妈和之前的妈妈不一样，她们不是真正的妈妈。但好像妈妈你也不是……只不过，我能感受到在你身边很温暖。”

杰克虽然还在处理伤口，但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我们……想要回到妈妈的肚子里，但我们却没有成功过。就在刚刚，妈妈的怀抱让我们感到温暖，但又有些不安。我们弄疼了妈妈，妈妈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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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月夜开口，贞德·Alter便说道：“不用担心，这家伙虽然有时候挺凶的，但本质上来说还是个温柔的人。你这样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帮助对象。”

“什么叫她这样的小女孩？”月夜吐槽道，“搞得我像是萝莉控一样。我说你……啊疼疼疼疼疼……”

杰克把沾着血液的匕首拔了出来，收拾干净后就放回了鞘里。月夜捂着腹部，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啦……我确实不忍心放着你不管。”

“妈妈……”杰克喃喃道。

“嗯，你要是想叫我妈妈，那就叫吧。”月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不过，我有点好奇，你真的是从者吗？”

杰克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啊。”月夜眉头微皱，“既然小杰克是从者，那按照历史记载，真正的杰克在哪里呢？”

“真正的……杰克？”贞德·Alter问道。

“啊，算了，先吃饭吧。”月夜摇了摇头，“Alter酱，帮我看看这家有没有储藏着面包之类的东西？”

晚饭非常简单，仅仅是这家原主人留下来的面包和熏肉火腿。由于魔雾腐蚀的原因，得到补给品的希望很渺茫。如果没有迦勒底的支持，月夜他们很快就得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嗯……接下来的任务是寻找灵脉和大英博物馆。”月夜在笔记上写写画画，“还有那个魔雾计划。P和B的身份尚不明朗，而梅菲斯托费勒斯名字的首字母虽然是M，但他的性格真的不像是能主导一个计划的人……”

月夜捏了捏眉心：“街道角落里的机械声同样让人在意，立香她们的现状也让我放不下心来。啊，真是麻烦。”

“妈妈在想什么呢？”杰克推开了卧室的门。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我在想一些关于我们下一步行动的事情哦。”月夜放下了笔记本，摸了摸杰克的头。虽然杰克的是非观和价值观有些扭曲，但如果能和她亲近一点，任何人都能发现，这孩子还是挺乖的。

“诶嘿嘿～妈妈的手好温暖。再摸摸我们，再多摸一会儿。”杰克眯着眼笑着，一副幸福的样子。

“话说，杰克之前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月夜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当我有意识时，这个城市就已经是这样的了。后来，一个长头发的叔叔找到了我，请求我的帮助，并许诺帮我找到妈妈。”

说到这，杰克的眼睛弯成了两个好看的月牙：“他果然没有骗我！我真的找到妈妈啦～”

月夜有些意外。他的本意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杰克好像真的知道很多情报。他又拿起了笔和笔记本，问道：“还有什么呢？比如，你还遇到过什么人类或是从者吗？”

杰克想了想，说道：“没有了。长头发的叔叔偶尔会找到我，然后带我去某个地方找妈妈。可惜，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妈妈。”

月夜暗自叹了一口气。想必那些“不是真正的妈妈”的人，最后都被杰克杀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孩子真的很纯洁。但与正常的孩子不同的是，其他孩子的心灵是一张白纸上带有几个污点，杰克的心灵是一张黑纸上带有几抹亮色：她的恶意和她的善意一样纯粹，而且两者并不矛盾，甚至它们的界限也相当模糊。她对温暖和爱的追求是用最血腥最伤人的方式达成的，而且她自己也没有做了什么错事的自觉。

月夜不再细想，又问道：“那平时呢？”

“平时的话我就在城里闲逛。听长头发的叔叔说，他和他的同伴在制造机器人和自动人偶。现在它们应该已经布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吧？它们很慢的，不仅会被我甩在身后，而且我很轻松就能破坏一群。”杰克一边说一边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看上去非常的可爱。

“嗯……这样一来那些机械声也说得通了。谢谢小杰克。”月夜放下笔，最后揉了揉杰克的头。

“诶嘿嘿，能帮到妈妈就好。妈妈要好好休息哦～我去找贞德·Alter姐姐玩了！”杰克跳下了椅子，乖巧地把它搬回原位。她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啊……希望她们两个能好好相处吧。”月夜抻了个懒腰，“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来到这个特异点之后，这小村姑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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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维克多宅邸废墟。

“……有什么发现吗？”持剑的骑士一脚踢开了一些瓦砾。

玛修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虽然有一点发现，但谜团更多。我找到了博士留下的笔记，他好像是在写笔记的时候遭到了袭击。”

骑士不爽地说道：“是吗？这个老爷子，到死都是这么不爽快。真是的。”

玛修翻开了笔记：“我来读一下吧，莫德雷德小姐。我发现了一个计划……”

听完了笔记，莫德雷德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喂！苦瓜脸，你有什么发现吗？”

埃尔梅罗二世并不在意莫德雷德的称呼，或者说，他已经对此麻木了。他点燃了一支烟，说道：“作为爆炸中心点的二楼书房，魔力浓度非常惊人。而且你们看，维克多的笔记上字迹很工整，在下猜测可能是突然死亡。联想到维克多的实力，基本可以肯定这件事是从者干的。”

他又用手指了一下地面：“但令在下疑惑的是这里。这里有从者消失的残留魔力，但却没有什么血液和战斗痕迹。要么就是战斗后胜者仔细打扫了战场，要么就是胜者有把败者一击杀死的能力。无论是哪一种，对我们都不是很有利。”

莫德雷德惊讶地说道：“观察能力很强啊，苦瓜脸！很好，把这份笔记带回去，让杰基尔也看看。”

立香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身：“喂！大家，到这里来，我和式小姐找到了一位幸存者。”

众人来到了二楼，白裙的人造人少女呆呆地站在那里：“……唔。”

“……女孩子？”玛修睁大了眼睛。

“长着角呢。”立香说道，“不过，她是人类？还是从者？”

“总之不能把这孩子放在这不管吧？”两仪式笑着走近了少女，“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呢？”

“唔……唔……”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夜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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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月夜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他愣了一下。

沙发上，杰克和贞德·Alter抱在一起，睡得很香。杰克在贞德·Alter怀里蹭着，一双小手在贞德·Alter饱满的胸口揉来揉去，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妈妈……”

反观贞德·Alter，则是一脸不正常的红色：“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月夜有点尴尬。很明显，这两个人做的梦有本质上的差别。这种时候，自己还是默默离开比较好。如果贸然去叫醒她们，可能会出现某些不好的结果。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开始做早饭。也许是早饭的香气传到了客厅，当月夜做好饭时，贞德·Alter和杰克都已经起床了。

“妈妈早上好！”杰克非常精神地举起了双手。

“早，早上好……”贞德·Alter目光有些躲闪。

月夜也不点破，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对着贞德·Alter莫名其妙地笑一下。贞德·Alter被他笑得浑身难受，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杯子重重地顿在了桌子上：“你这家伙……！”

月夜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说道：“小杰克，早饭好吃吗？”

“只要是妈妈做的东西，什么都好吃！”杰克甜甜地笑着。要不是昨天晚上她刚捅了月夜一刀，月夜差点就把她当成普通的小女孩了。

月夜摸了摸她的头：“杰克喜欢就好。吃完饭呢，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杰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为了妈妈的话我们什么都会做哦。”

吃完早饭，杰克就出门帮月夜清理机器人和自动人偶去了。虽然杰克好像不是很在意魔雾的味道，但月夜还是让她拿上了森罗万象。月夜看着杰克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命运这东西……还真是捉摸不定。”

贞德·Alter走了过来：“你这家伙又在说什么呢？”

月夜摇了摇头，说道：“感叹一下命运罢了。话说，Alter酱，你可要和这孩子好好相处哦。”

贞德·Alter不耐烦地答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她究竟是什么？”

“我最开始以为她就是那个开膛手杰克，但现在我否定了这个猜测。在我看来，她可能是那些连出生都不被允许的孩子们的集合体。”

“哪些？”

“那些妓女的孩子。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很多妓女都会在怀孕后选择人工流产。”月夜解释道，“不负责任的爸爸，放弃她们的妈妈，这些连完整的生命都算不上的孩子，她们的怨念集合在一起，便是我们遇见的这个开膛手杰克。自己以开膛手杰克为名，却不知原本的真凶不是她自己。有着复数女性被杀的记忆，殊不知自己是杰克手下的牺牲者。”

贞德·Alter少见地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孩子。”

不过她很快就又露出了标志性的法式嫌弃：“话说，这是第几个了？我的御主大人，怎么你总能和这种麻烦人物扯上关系？”

月夜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无论是贞德·Alter，还是阿斯忒里俄斯，还有现在的杰克，都是在人格上有一些很麻烦的缺陷的英灵。

“算了，这次就放你一马。”贞德·Alter似乎很高兴能把月夜问住，“那接下来的行动呢？你打算怎么办？”

月夜答道：“有了杰克，我们的行动难度将会降低很多。她应该知道我们的位置，那接下来只要一路按照地图走就可以了。比起方向，食物和水才是问题。罗曼医生几乎24时陪着立香她们，我不知道在和迦勒底建立联系后，他能不能在不被立香发现的情况下，给我们送点东西过来。所以寻找食物和水也是重要的任务。看起来魔雾就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食物和水还没有被魔雾侵蚀。一旦它们被魔雾完全腐化，那它们就是毒药。”

“也就是说我们要赶时间对吧？”贞德·Alter简短地总结道。

“没错。而且我还有一个设想需要杰克帮忙试验一下。如果这个设想成功，那我就可以进行远程攻击了。”月夜肯定道。

没过多久，杰克便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在确定了他们的位置后，月夜便带领二人朝大英博物馆走去。

虽然是白天，但市内的光线依旧不是很好。魔雾阻隔了太阳，使得整个伦敦灰蒙蒙的。街道上的雾气导致能见度依旧很差，不过对于杰克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战斗环境吧，似乎她的视力和感知能力完全不受魔雾的影响。

“妈妈，前面就有游荡的敌人哦。”杰克说道，“不过，好像是没见过的东西呢。这就是那个叔叔说的人工生命体吗？”

“没问题。杰克，展开你的宝具。”月夜点点头，召唤出了阿贾迦瓦。

“明白了，妈妈。宝具展开，暗黑雾都（TheMist）。”

直径数十公尺的浓雾以杰克为中心蔓延开来，而杰克也消失在了月夜的眼中。

“妈妈，需要取消对你的影响吗？”杰克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

月夜闭上了眼睛：“不用啦。有的时候，封闭住一种感官，可以让其他的感官更敏锐。你只要取消Alter酱的影响就可以了。”

“完成了，妈妈。接下来怎么做？”

月夜露出了笑容：“小杰克可以看到敌人吧？”

“嗯，它们就像是黑夜中的灯一样闪闪发亮。”杰克回答到。

“那就没有问题了。试着先把其中一个的位置报给我吧。”月夜拉开了弓弦，白色的魔箭已经蓄势待发。

“叮！”

杰克把自己的匕首投掷到了一个人工生命体前方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

“好的。”月夜转了个身，松开了弓弦。

“咚！”

随着一声闷响，魔箭准确地命中了人工生命体。箭矢上黑色的魔焰爆炸开来，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黑洞，一瞬间就把人工生命体连同它脚下的地面一起撕成了碎片。

“妈妈好厉害！”杰克很开心，随后又丢出了两把匕首。

“叮！叮！”

“这里……然后是这里！”月夜又射出了两支魔箭，同样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好棒好棒！就像烟花一样！”杰克更开心了。她这次一次性丢出了四把匕首。

“叮！叮！叮！叮！”

“有点难啊，还好没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月夜笑着又射出了四支箭，随后就是四个方向上的撕裂的声音。

“妈妈好厉害！”杰克取消了宝具，扑进了月夜怀里，“所有的敌人都被妈妈消灭了！”

贞德·Alter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月夜，毫不客气地吐槽道：“你是怪物吗？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月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眼睛还是要有的，我还想多看看Alter酱可爱的脸呢！”

“你这家伙！”贞德·Alter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红红地踢了月夜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