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型咕哒君
奥尔加玛丽刚想辩解，月夜又说道：“对了，顺便一提，我和罗曼医生已经在迦勒底数据库里把你的状态改为‘已死’了。也就是说，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这个人已经由于意外不幸逝世了。”
“你什么意思……”奥尔加玛丽好像有点明白了。
“没有人会去追究一个死者的责任吧？”月夜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你……”奥尔加玛丽有些说不出话来。月夜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不断地劝诱着她。偏偏这个人还帮她把所有退路都想好了，只需要她动动嘴，她就能写下所有的重担。
“你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奥尔加玛丽。不是只有所长这个位置，才能为拯救人理出力。”月夜轻声说道。
这句话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奥尔加玛丽玛丽叹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既……既然都被写进数据库里了，那确实是不，不能改动了呢。那我也只好以这种状态生活下去了呢。”
“啊，不过你也不会是完全闲着。”月夜说道，“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作。”
“什么？”奥尔加玛丽有种不祥的预感。
“关于立香那孩子的工作。你去当她的魔术礼装吧。”月夜站了起来。
“什么？那个藤丸立香？我才不要！”奥尔加玛丽抗议着，“怎么说我也是魔术家族的小姐……”
“不不不，你不是什么魔术家族的小姐，你是魔法☆奥尔加玛丽。”月夜充满恶趣味的笑着。
“都说了不要再提这个称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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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咻！”立香打了个喷嚏。
“前辈，你感冒了吗？”玛修关切地问道。
“不，没有。”立香摇了摇头，“比起身体上的疾病，我觉得我们似乎更容易患上精神上的疾病。”
玛修看着吵成一团的安徒生和莫德雷德，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又有任务了。”杰基尔走了过来，“我接到了求助电话，一个男人正在率领大批魔偶和混沌机械兵进攻苏格兰场。”
“动机是什么呢？”埃尔梅罗二世推了一下眼镜。
杰基尔遗憾地摇了摇头：“完全不清楚，也许会和所谓的魔雾计划有关系。不过说实话，伦敦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人相信警察会起作用。”
“难道是警察察局里面有什么他们向需要用的东西？总之，我们去走一趟吧。”埃尔梅罗二世说道。
刚刚还和莫德雷德吵架的安徒生自然地开口道：“要出门吗？那早说啊。伴手礼的话……对了，我想要司康饼之类的。”
莫德雷德白了他一眼：“你不来吗！不对，就算你跟来也没什么用……等等。会不会跟上次一样，带上他会更容易打倒对方？”
安徒生嘲笑道：“上次是例外中的例外，不要指望我啦。再说了，你对一个作家能有什么期待啊。你难道以为我是全知全能的神吗？如果真这么想的话，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听好了，所谓的作家就是一些在现实中处处碰壁，只能去执笔写作的笨蛋的总称！这样的我难道能派上什么用场吗？”
莫德雷德叹了口气，拿起了剑：“……会问你这个问题算我蠢。唉，玛修，立香我们出发吧。”
“那我们走了，杰基尔先生。如果式小姐回来了，那就拜托你了。”立香说道。
“没问题，交给我吧。”杰基尔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外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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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底一行人朝着苏格兰场出发了，月夜这边也离开了时钟塔。遗憾的是，阿尔比昂迷宫的入口被封死了，不然月夜还真想下去大捞一笔魔术方面的原材料。
“你要是真的下去了，我毫不怀疑你能把那里挖空……”奥尔加玛丽吐槽道。
“反正也只是特异点里的时钟塔而已啦。不过话说回来，所长下去过吗？”
奥尔加玛丽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知道有这个地方而已。”
月夜笑道：“其实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啦。危险而又逼仄，内部蜿蜒得正如其名。进入只需要安检一下，而从那里面出来却需要办理繁复的手续。不仅有打算一辈子待在下面的魔术师，还有其他分部派来的一次性间谍。古龙心脏那边还有一帮连根源的边都没摸到，却自以为已经探求到了极致神秘的老古董。”
奥尔加玛丽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那里算是时钟塔的根基，无论是本部的魔术师还是其他分部的人都会对那里有想法。”
月夜耸耸肩：“然而实际上本部的魔术师也不是一条心。地上的魔术师把派阀斗争也搬到了地下，秘骸解剖局谁都不敢惹，于是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得罪。要不是我需要里面的魔术材料，我根本不想下去。”
“所谓的魔术协会就这个样子吗？”贞德·Alter有些嫌弃。
“至少时钟塔这边就是这个样子。”月夜耸耸肩，“当初我选择加入时钟塔，最大的原因是被他们追累了。要不然谁会喜欢在这种氛围里工作啊！”
“什么？加入时钟塔不应该是因为对魔道的渴求吗？”奥尔加玛丽有些吃惊，“难道……”
月夜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在时钟塔这些年，只是学会了新的术式。而我的魔道水平，一点都没有增长哦。”
奥尔加玛丽沉默不语。如果月夜没有骗她，那他的意思就是说，在他进入时钟塔之前，月夜就已经是魔法使了。这种极具挫败感的事实让她说不出话来，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我们这是要去哪？”
“杰克感知到了之前和她一起行动的那个从者的魔力。既然对方有可能是魔雾计划的主导者，那去接触一下也是好的。”月夜以手扶额，“但我有一种最后还是会打起来的预感……”
“妈妈，那位长发叔叔就在前面了。”杰克用手指了一下。可惜雾太大了，月夜只能靠模糊的轮廓辨认出那里有一栋大楼。魔力反应倒是很明显，一位从者和一群较弱的魔力反应。
“等等，杰克。另一边好像还有从者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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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并没有赶上。”莫德雷德把剑插在地上，“这股血腥味……苏格兰场全灭了吗？”
罗曼医生报告道：“除了你们之外，移动的从者反应只有一个。那位从者就在……”
玛修说道：“我们已经看到他了，医生。”
长发白衣的男性站在了苏格兰场办公楼的门口。他看起来很温和，但从他身后传来的血腥味，已经比魔雾的酸味还浓郁了。
“确认未知的从者，性别为男性。”玛修举起了盾。
“没错。我是Caster职阶的从者，是你们所知的‘计划‘的主导者之一。”男性很自然地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与血腥味和紧张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立香已经猜到了苏格兰场发生了什么。
他回答道：“我们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和考量的。对了，请称呼我为‘P‘吧。很遗憾，你们来得太晚了，苏格兰场已经全灭了。所有人都死相凄惨，钢铁零件构成的机器人果然没有慈悲之心呢。”
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颇有几分自说自话的味道：“不过，这一切都是有必要的，无奈的牺牲。这个形容也算是我给他们的饯别礼了。人类值得被怜爱，无论是情还是爱，都是如此崇高而炫目。然而多么悲哀啊，有时，大义却会凌驾于这一切之上。”
他煞有介事地朝苏格兰场的大楼鞠了一躬：“对不起，苏格兰场内部保管着我们必须得到的东西。所以我们才这么做。非常遗憾，您们成为了我等大义的障碍。”
莫德雷德不耐烦地把剑举了起来：“嘴上说得振振有词。什么情啊爱啊，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知道，你们又对我的东西出手了。非王之人，竟敢对王的所有物出手。”
立香看着平静的P，难以置信地说道：“英灵居然会杀害无辜的群众，你难道没有身为英雄的矜持吗！”
很明显，眼前的P既非吉尔·德·雷那样的邪灵，也不是失去理智身陷混沌的Berserker。正是因为如此，他血洗了整个苏格兰场的行为才显得更加难以理解。
P点了点头：“没错。正因如此，我才伤心得无法自已。有情，理应高贵无比的人们。有爱，理应光辉四射的人们。我却无法靠一己之力拯救他们。不。是从结果来看，未能做到。”
他像是在哀叹一般：“时代的一切正逐渐被烧毁，人类的一切正逐渐被烧毁。文明的进步和人们的情与爱都化为乌有，留在世界上的特异点已然只剩下四个。多么可悲啊。然而，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都无法阻止。不，是未能阻止，既然如此……”
玛修打断了他：“……我感到有矛盾。我从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感到了矛盾。Caster，不，‘P‘，你究竟是什么？利用混沌机械兵夺取人的生命，缺乏慈悲之心的人应该是你。”
P毫无反驳的意思：“嗯，或许的确如你所说，美丽的小姐。我应该只是个残忍而邪恶的魔术师吧。就像现在，面对纯真无垢的少女，我也会这么说。”
他手一挥，混沌机械兵们的眼睛就亮起了危险的红光。随后，他平静而又残酷地说：“杀光她们。”
在暗中目睹了一切的月夜有些无奈地笑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打起来了。”
奥尔加玛丽踢了月夜一脚，奈何以她十厘米的身高，这一脚毫无杀伤力：“你就打算这么看着？”
月夜点了点头：“本来我和她们分开就是为了锻炼她们。而且，那可是圆桌骑士莫德雷德啊。比起这个……”
月夜指了一下在立香他们后方提供辅助的埃尔梅罗二世：“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失败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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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玛丽大吃一惊：“现代魔术科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又是亚从者之类的吗？”
“嘛，差不多吧。”月夜点了点头，“据我所知，你和他义妹是同盟关系？啧啧啧，要是你的老熟人看到你变成这副样子……”
“你是恶魔吧！？为什么我印象中的月夜教授和你完全不一样啊！”奥尔加玛丽抱住了头。
“月夜教授？那是迦勒底所长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对我的称呼，而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是魔法☆奥尔加玛丽，这下你满意了吗，月夜先生？呜呜呜……”
在月夜和所长拌嘴的时间里，莫德雷德已经砍翻了无数的敌人，冲到了P的身边。但就像是多数反派一样，P身边亮光一闪，他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只剩下了一些残留的混沌机械兵。
“啊啊可恶，不见了！所以我才讨厌魔术师这群家伙！”清理完残余的敌人，莫德雷德把剑插在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费了半天力气居然什么进展都没有，简直糟糕透顶。”
玛修低声说道：“空间转移……这技术已经踏入了原本只有魔法才能触及的领域了。能这样运用这种技术……要说可能性的话，应该还是圣杯……”
埃尔梅罗二世说道：“是在下疏忽了。如果在下用宝具把他困住，也许他就逃不掉了吧。”
罗曼医生安慰道：“毕竟他们持有圣杯啊，这种空间转移我们很难提防的，毕竟他不是自称是企图破坏这个时代的‘魔雾计划‘的主谋之一嘛。不过，他们到底打算在这个伦敦做什么呢……”
月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杰克的一声惊呼把他的思绪打断了：“妈妈，危险！”
月夜连忙侧身，一道刀光从他身边飞过，斩下了他的几缕头发。随后，一个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莫德雷德，有一点你说错了哦，我们并不是毫无进展呢。”
穿着和服的美人从一旁的小巷里走了出来。她举起九字兼定，用剑刃对着月夜。
“式小姐！”玛修惊喜地叫到。
“嗯。”两仪式笑着应了一声，“不过现在先把这团黑雾解决了吧。它从大英博物馆出来之后就目的明确地朝你们这边走来，刚刚还一直在那里观战。请问，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月夜说的。月夜不禁有些头痛。如果他和两仪式是正常的主从关系，那她肯定会配合月夜演戏。但很明显，她现在完全不知道黑雾里的人是谁。
“妈妈，怎么办？”杰克已经拔出了匕首。
贞德·Alter则是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哦呀，是家庭伦理剧呢。啧啧啧，御主大人，你打算怎么办呢？”
奥尔加玛丽早就躲进了耳坠里，所长在战斗方面果然一如既往地靠不住。
“还能怎么办？”月夜没好气地说道，“杰克，准备展开暗黑雾都，我们撤退。”
“切，没劲。”贞德·Alter翻了个白眼。
“你失望个什么劲！”月夜轻拍了一下贞德·Alter的头，“杰克，我们走。”
“明白了，妈妈。”
黑雾一下子扩张开来，把迦勒底一行人都包围了进去。趁着这个机会，月夜拉起贞德·Alter的手就跑。
“玛修，立香！你们还好吗？”式大声喊道。
“我们和孔明老师在一起，这里没什么问题！”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立香的声音。在杰克的这个宝具内，听觉和视觉都会受到影响，方向感也会被破坏。除非是拥有“直感”之类技能的从者，否则很难走出去。
不过很巧，这里还真有一位拥有“直感”的从者。
“莫德雷德呢？”两仪式又问道。
“那家伙跑了！我去追它，你和那个苦瓜脸保护好持盾的和立香就行了！”莫德雷德的声音很小。哪怕是在这暗黑雾都之中，两仪式都能听出来莫德雷德已经跑远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哎。立香，保持在原地别动，对方既然已经逃跑，那黑雾很快就能散开。稍等一会，我就去找你们哦。”
“明白了！式小姐也要小心。”
“好的。”两仪式依旧保持着举刀的架势，保持着戒备。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面对那团魔雾，我居然……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
“就像是master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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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了。”月夜有些无奈，“莫德雷德怎么还在追啊！”
叛逆的骑士从苏格兰场开始，已经追了他们三条街了，而且丝毫没有放弃的趋势。眼看前边就是泰晤士河了，月夜只好停了下来。
“混蛋！终于不跑了吗？”莫德雷德也停下了。她有些高兴地提着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既然不跑了，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破坏了我父王的伦敦好几条街道，这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妈妈，还要继续维持宝具吗？”杰克问道。
“算了，解除吧。”月夜无奈地说道，“小莫的耐力也太好了吧。”
莫德雷德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青年，不客气地说道：“我可不记得我允许你那么亲昵地叫我啊，混蛋！不过雾里居然是三个人啊，你，白发的火烧女，还有……开膛手杰克？”
一看到小杰克，莫德雷德立刻举起了剑。月夜连忙说道：“别别别，我们不是坏人。”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你这混蛋。”莫德雷德嗤之以鼻，“仔细一看，你长得和崔斯坦挺像的。你是不是在开打之前，也有说一句‘我好悲伤’的习惯啊？”
月夜虽然不知道崔斯坦长什么样，但很明显莫德雷德对崔斯坦的印象不是特别好。他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也来自迦勒底……”
“谁会信和杀人鬼一起行动的怪人的话啊！看来我不把你打一顿，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是吧？”莫德雷德打断了他，不耐烦地举着剑冲了过来。
月夜一个闪身，拉着杰克躲开了莫德雷德这一斩。他无奈地对贞德·Alter说道：“唉，我尽力了。Alter酱，交给你了。”
“没问题，敢叫我火烧女什么的……”贞德·Alter拔出了剑，黑色的火焰在剑刃上熊熊燃烧，“看我不把她烤成烧鸡！”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黑焰与赤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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