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视苦痛笑着
“最近有个美术展会,英梨梨被美术部那边的老师为这事喊过去了。”也是对着李念解释一下,安艺说道。“霞之丘学姐似乎也和有工作上的一些事情,给我发了消息说今天不来了。”
李念了然的点点头,明白今天是看不到那两位了,倒是能理解,英梨梨毕竟还是美术部的王牌,那边的事情不能落下,霞之丘学姐最近也在准备《恋爱节拍器》的下一卷企划,可能需要和编辑部那边打交道,还有漫画化的工作要做,有事离席也可以理解。
“这样啊,残念……”没能见到那两位名人,由比滨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振奋精神,带着雪之下和比企谷在沙发坐下之后,自己去跑向了李念这里,笑嘻嘻的说道:“不过没关系,李念同学这不是在这里吗?”
李念看比企谷和雪之下坐在那沙发上慌张四顾,都不太安分的样子,就明白他们是被由比滨拉过来的,无奈的问道:“那么,由比滨同学你是来干嘛的。”
“不是说了吗,来参观的。”由比滨嘟着嘴:“谁叫李念同学你们明明像是在做着很有趣的事情,可人家问了以后又不说自己在这个部室里面都是做的什么事情,人家就干脆自己来视察了!”
“啊,是吗,那你随便看随便瞧。”李念说着,视线又落回了屏幕上,已经在自己的电脑上打开了文档,从刚开始papa敲击键盘就没停过。
他是打算好好工作的,没被大连寺和由比滨等人突然造访打乱心态,这时已经迅速进入了状态。
“所以你在干嘛呢?”由比滨好奇的凑过来,同样有次好奇心的大连寺也跟着伸长脖子在偷看。
事到如今也没瞒着什么,李念直说道:“我在写小说。”
“哈——!?”大连寺发出了惊呼:“真的假的?”
李念都懒得重申。
大连寺看到电脑屏幕上文档里的内容,确实这个男人像是在写什么故事,也就明白李念并没有开玩笑。瞪着眼睛讶异了好一会儿,随即感到很好笑似得捧腹娇笑起来:“哎哟喂,看不出来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还有这种细腻爱好哦?”
“大、大连寺同学?”由比滨呆然的看着大连寺,这位神童笑的有点放肆过头,没自觉都有点在外人面前原形毕露。
大连寺反应过来,立刻恢复端庄的微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我就是有点惊讶李念学长在做这种事情,以前都不知道……由比滨学姐是吧?我记得你是和学长一个班的?你早知道这件事吗?”
“不,人家也不知道哦,有做过这事吗李念同学?”由比滨茫然歪了歪头。
“由比滨同学,你忘了那个男人以前带着他旁边的……是叫五更同学对吧,他们可是来过我们侍奉部,各自交过来原稿给我们看过,你不记得了吗?”雪之下无奈的提醒由比滨。
“唉?”
“她就没看过稿子,肯定早把这件事丢到脑后了。”比企谷嗤笑一声,现在也想起来这件事,颇为好奇的看向李念:“说起来,当初只看了个开头就觉得很有意思呢,现在写完了吗你?”
安艺给众人端来茶水,正送到比企谷这里,一听他们提起这件事情就来劲,仿佛是自己立下的伟业般自豪傲然说道:“岂止是写完,都已经过五关斩六将,顺利拿下不死鸟文库之前一个征文的优秀赏,得到出版资格了,很快你们就能在商店的书架上看到!”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比企谷和雪之下都露出惊讶的眼神。
“是、是吗……高中生出道的作家……我眼前真的有啊。不,该说是那本书的话,确实只看了开头就能感觉到潜力……还真过了征文吗?”
“原来如此,在那之后好好的写完了全书,作品还被出版社看中了吗,意外的是个能干的人呢?”
“加藤。”安艺打个响指。
“是~~,几位,这里就是之前的成书哟。”加藤不知何时已经找出来的李念原稿,安艺早复印了一堆放那里,给众人递过去几分。
“哦哦哦,该说挺让人期待呢,当初就觉得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真挺好奇对立的那两人结局究极会如何呢。”
“……也是难得我能看下去的通俗文学,这边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比企谷和雪之下曾经看过李念的作品,确实都挺好奇后续的发展,也好奇以他们同学这种身份就已经拿到出版资格的人究竟会写出来怎样的书,便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也送了一份到大连寺那里,大连寺拿着厚重的文稿,才明白这就是李念活动的成果,颇为惊讶的问李念:“这么厚……都是你写的?”
李念兴致缺缺的嗯了一声。
“意外……没想到平日里都在做这种事……该不会,怠慢了修行了?”
“……你好意思说我?啊?国民偶像大连寺铃鹿小姐?”
第二百五十九章 纤细内心的体现
“真失礼啊你,我平常当然有好好做修行的日课,不然怎么能以此等年纪成为国家一级退魔官?”大连寺自豪的挺起胸来:“当然,其他事务性的工作我也不会落下,是本小姐的话再多的工作都能处理好,可别看我矮就小看我!”
“也没人说你矮……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还真挺矮?”
“嘎……!”
因为过去总被某人以“那边那矮子你过来下”这种语气给呼来喝去,才下意识的这么说了,被李念点出来才发现是自己多嘴,大连寺很不爽嘀嘀咕着“总、总之,我最讨厌谁敢因为年轻就小看我,记住了。”
“怎敢小看神童大人,我是真心觉你这年纪能有这等实力是很厉害。”
“是、是吗、哼,看不出来你还挺识趣。不过说来你也不赖呢,在你这个年纪……”
“我这年纪怎么了吗?”
被李念突然打断,大连寺还有些茫然,见李念朝几位学长那边努了努嘴,才意识到李念是在提醒自己有关于他的事情要慎言,也注意到自己又有些口无遮拦原形毕露了,便又笑容含糊其辞的继续说道:“……只是觉得同龄人里学长也算挺厉害的了,看,这不是都要出版了一本小说了吗?”
要李念这么提醒,大连寺才想的起来要在旁人面前谨言慎行装模作样,看得出来比起泽村,这个小女孩的戒备心要散淡许多,明明要说必要性的话,她作为阴阳厅的形象代表才是得更加注意言行一方……说她是小孩心性嘛,看她班上学生对她颇感敬畏,就知道平时大连寺在班上似乎也有好好注意,不错的维持住了形象,对本性掩饰的挺好,李念也不知道她在自己这里显得松散过头,总是原形毕露,乃至于忘记旁人在场是怎么回事。
不过事到如今,李念也觉得没啥必要非得特别注意和大连寺之间谈话的言行举止。
大连寺的作为退魔师的身份是透明的,她要说什么是她的自由,只是于李念自身而言,不想暴露退魔师的身份引来太多的视线和流言,以至于被当个稀有动物招来不必要的围观……
但事与愿违,现在他李念已经因大连寺而成为有名人——当然也有过去他自己的言行被人看见留下的传闻的影响。
李念仍旧不想大肆传播自己退魔师的身份,可是都已经变成这样,反而难以变得更糟糕了。
李念明白自己在旁人看来已经是个有些特立独行又谜团重重的人,这种情况下,就算真的说漏了几句嘴,也不会真的被察觉到底下的真相,在没见到什么事实之前,猜测和流言就都只是猜测和流言而已,还会跑偏到各种方向,人们会自己脑补着得到想要的“真实”,乃至于不管那真相是否偏离了事实许多。
知道事实的五更已经见怪不怪。
安艺则对李念总是能招惹一些奇怪的名人习以为常,从他和大连寺扯上关系开始的时间点就已经不会去多想。
那边的由比滨迷茫的看着这边,倒是感觉到了大连寺和李念的对话之中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比企谷露出了一番很感兴趣的样子,倒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李念知道这只死鱼眼平日里就有到处乱看观察班级上各个人的奇怪习惯,应该长于此道,能推测出来些东西不奇怪。但比企谷此时的猜测是否能接近真相,接近了真相,又会不会乱说,是比企谷这种存在感淡薄的学生说出来,又有没有人信?
其实想暴露都很难,也就不介意大连寺这点露馅之词。
——“真麻烦,干脆用心声和你说话了……就直接问了,这些家伙看起来和你很熟,你连他们都没告知自己退魔师的身份?”
——“是啊。”
——“小心过头了吧你……干嘛要做到这种程度,身为退魔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可是做着保护国民这等高尚的工作,说出来又怎么了?不想被外人知道也能理解,告诉朋友又有什么关系?看起来这些人也不像是会到处乱说的人……”
——“你不妨继续在由比滨面前暴露你的本性,看看她明天会不会很兴奋的和别人说起昨天遇见了那个神童大连寺同学,别看平常端庄优雅好说话,背地里其实巴拉巴拉怎么样,然后十传百百传千,直到被喜欢捕风捉影的媒体抓到……反正我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不久以后你形象崩塌的画面了。”
——“原、原来表面笑嘻嘻的这女的背地里其实这么恶毒吗?!”
——“……开玩笑的,其实和由比滨打过招呼,她也不会乱说的人,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只是提醒你自己别总露馅。”
——“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当然会注意的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旁边不经意间就有点放松……都是你这个人显得松散过头的错!害得我也跟着没啥紧张感了!”
——“还是我的错?那你别跟来不就行……其实稍微注意就行,是没什么刻意遮掩的必要,要我说,觉得你本性也不算多坏,就这么本真示人也没大碍不是吗?”
——“是、是吗,觉得我本性不坏,嘿嘿……不对!我本性当然不坏!其实我也觉得挺麻烦,奈何开始走了清纯偶像派路线,到现在就有点难改了。”
——“那倒也是。”
——“回到正题,就是说你相信他们不会乱说,可还是不告诉他们?”
——“……因为想维持着阴与阳的边界,能理解吗?”
——“……能倒是能理解,可是你应该清楚,阴与阳事实上是没有边界的。”
——“正因为如此,才要刻意的划出来——不仅是我,奴良陆生和谏山应该也是一样的想法。”
——“所以才难以理解……我本来是这么的想得。”
大连寺看向由比滨那边。
心声的对话没有传到谁的耳朵里,李念还在一刻没停的敲着键盘,像是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的状态,旁边的五更也拿出了电脑在专注的浏览着什么,根本没理会周遭的动静,他们这边像是突然沉默下去,透着一种不好搭话的氛围,由比滨也就识趣的没打扰,已经回到了沙发那边,坐在比企谷和雪之下中间的柔软的靠垫上,拉着两人开始笑嘻嘻的和闲着的安艺还有加藤聊起天来。
“唉呀,都不知道李念同学这么厉害呢,写的东西居然都可以拿出去卖了耶?”
“一听由比滨你这说法就知道你不懂他究竟是完成了怎样的伟业,可不只是出版个书拿出去卖这么简单。”比企谷已经开始看起来李念之前的稿子,似乎平常对轻小说业界就颇有研究,因此由衷感到佩服的说道:“那可是从征文中脱颖而出的优秀赏,会获得文库方面的宣传支持,好好的卖个一通,赚上一大笔钱吧……这么一想还真羡慕。”
“是啊,顺利的话之后还能写出新书再度出版,然后人气一路走高,跟着作品就会得到动画化电影化游戏化各种机会,就此作为一介文豪,走上财源滚滚来的康庄大道!”安艺又开始兴奋的瞎几把乱吹。
“就算我不怎么理解所谓的轻小说,也知道还没那么容易成功吧?出书只是**,未来的路还很长。”雪之下看着在电脑前专注敲打键盘的李念,明白他是在认真工作,颇感认同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所以你们社团其实是文学社?活动内容是研究怎么写作?”
“不,我是打算做游戏的,找来李念同学是想让他帮我写剧本——写游戏的剧本。”
“嗯……?”雪之下无法理解的歪了歪头。
“因为社团成员有一些私事,所以现在还没正式开始……”因此安艺说起来自家的社团活动也没有啥底气,换了个话题“话说,你们侍奉部最近又在做些什么呢?”
那边的三人的社团成立也有这么久了,也不是啥都没干光坐着,其实进行了许多社团活动,他们的社团活动内容就是对遇上困难的人伸出援助之手,接受学校学生的各种委托,虽然有着“只是伸出适当援手,根本目的是为了授人以渔”这种矜持,但其实就是万事屋的性质,这期间和许多学生接触过,在帮着他们解决各种事情的途中,确实遇见了许多趣事。
“做了很多事情啊!比如之前我们就有受到川崎同学的弟弟所托,为川崎同学执行更生计划!”由比滨笑着说道。
“川崎同学……我记的是我们班上的那个透着点不良少女的危险感觉,平日里又整天上课睡觉,像是很没精神的女孩?”安艺好奇问道。
“是呢,安艺也觉得像个不良少女是吧?就因为她彻夜不归,使得她弟弟产生了一样的担心,来找我们帮忙,想让川崎同学回心转意变好过来,小企还特意带了他家的猫来执行那个什么动物疗法——就是放在箱子里装作流浪猫,勾起女孩子同情心的作战。”
“结果流浪猫没钓到川崎,倒是钓到了雪之下……”比企谷嘀咕着,想起来当时那个雪之下偷偷摸摸凑到自家的蠢猫面前喵喵叫的滑稽景象,忍不住就“噗”的笑了。
“那边的死鱼眼,你是想死个一次看看吗?”雪之下笑眯眯的这么一说 ,比企谷就噤若寒蝉的禁声了。
“用流浪猫来钓不良少女什么的……你当是以前的漫画?”安艺笑着摆摆手。
“值得在意的不该是彻夜不归的部分吗?”加藤颇为担心的问道:“那么晚上不回家是为什么呢?该不会……”
“没有没有!川崎同学其实只是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女,其实是个认真的女孩呢,她家境好像不太理想,所以彻夜不归只是在外面打工赚大学的学费啦,说开了之后就得到弟弟君的认可了。”
“由比滨,那个也是人家的秘密来着。”比企谷无奈的提醒,不过是出于他人私事这点,还是未成年人过了十二点还在外工作属于违法这点,都不是能随便何人说的秘密。
“啊!不小心说漏嘴了。”由比滨慌张的捂住嘴巴,看来李念所说她嘴巴算严这点也不靠谱。
“哈哈,我倒是能理解哦,我也有想要赚钱买各种宅物而谎报年龄利用晚上的时间也去工作的时候。”安艺感慨的说道:“是很辛苦的呢,让人也不禁想起了每天工作十小时还要上学而把睡眠压缩的极限的那段日子……”
——学长们感慨万千般谈起的事,在大连寺看来只觉得无关紧要,但能明白对当事者而言,那就是他们至今为止人生的体现。
那些就是在正常的家庭里按部就班成长起来,在家人与社会的呵护下缓缓成长的年轻人。
大连寺小声说道。
“那才叫正常的学生生活吧……没有辛苦的修行要去做,没有繁多的工作要完成,没有复杂的事态要处理,没有危险的战斗要面对,听起来轻松又愉快,在这里看到的谁都过得很简单,也难怪你们会更喜欢那边,谁会不喜欢呢?这样的生活。”
五更不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耳倾听。
李念手微微停了一下, 随即继续敲打键盘,一边若无其事的淡淡问道:“怎么,这样的学园生活,神童大人以前没经历过?”
“明知故问,我看起来像有好好读过书的样子吗?”大连寺自嘲一笑:“我可是天才——学习能力超强的那种,不管是对灵的研究还是接收其他知识……所以不管什么我都能自学成才,不需要非得去学校接受什么义务教育,我之前的人生可是充实的要死,除了咒术研究,还有阴阳厅安排的工作,以及作为偶像应付媒体的各种麻烦事……才没闲心去和一群小鬼过家家一样的上学。”
李念确实没蠢到现在还会觉得大连寺过去的人生是好好在学院里渡过的,她的经历很清晰明白,在大连寺至道死前都是做着其试验品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大概没被安排好好上过学。在大连寺至道死后,女孩又凭借足够的知识与能力,直接成为职业的退魔师而在前线发光发热,又因为姣好的面貌与年轻轻轻就身具才能的话题性被安排成为偶像,一堆一堆的事情压在身上,更没有时间也没必要去完成义务教育。
瞥眼去看女孩的侧脸,只见她怔怔出神的望着那边由比滨等人有说有笑的光景——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
第二百六十章 过去只对人自己来说有意义
敲打着键盘仍然在写下文字——但那并非是现在李念在想的东西,目前正在写着的是第一卷的初版改稿,之所以能不断推进,是因为脑子里早就写好,现在进行的事不过是将那脑子里面的文字进行录入而已。
所以李念此时其实有在好好想着关于大连寺铃鹿的事。
首先是以冷漠的理性想到所谓现实的样子。
谁都知道在这看似和平的世间,总有不公义不良善的事情发生在各个角落,一如光影相生的道理,光鲜亮丽的主旋律下面,尽是阴暗——但这并非只存在于个别地方与个别人物之上,而是适用于所有人,谁没有呢?痛苦的回忆与过去,因此产生的负面想法乃至于恶行。谁都有过,只有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区别而已。
所以要说“普通人”的生活就是简单轻松快乐明亮的,未免过于独断,即使在场的这些孩子,也会有各自的烦恼在心。
大连寺年幼时期的经历,确实算得上很沉重,但这并不是能哪来和谁比较的理由,比较又有什么用呢?比较了就能改变什么吗?再沉重的过去,经历过的是她自己,处理过的也是她自己,即使死在了那时候,大概也会像她哥哥一样,不会有谁知道,当时没有谁能干涉,现在也没有谁能改变——这就是现实。
人只能自己承担自己的过去,值得讨论的只有现在而已。
比起已经发生的事情,重要的从来都是现在,跨越了过去之后,得过好正经历着的每一分钟,进一步去向未来迈步。
就结果来说,现在的大连寺铃鹿就是她努力过后的成果体现,李念是真心觉得这女孩很是厉害,这个年纪就已经成为国家一级退魔官,还有家喻户晓的知名度,可谓人生真真正正的走在了康庄大道上面。
那么就,更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说到底腿脚都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即使会有被各种各样的事态给绑住的情况,但要去哪终究是自己决定……于你大连寺铃鹿而言,或许曾经是有不得自由的一段过去,可你之后早已经获得事实上的解脱,可不就是以自身的意志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那么有什么好羡慕别人的,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你哦。”
李念这么一说,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大连寺却听着露出迷茫的表情。
“我已经解脱?是以自身的意志走到现在?”
“……有什么不对吗?”
“……”
“干嘛?”李念真就奇怪了:“怎么,还是有谁逼你成为国家一级退魔师和国民偶像的?觉得事情太多,又累又危险,不想做早不做就得了,没撩担子,努力至今,可不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是为此挺自豪的嘛?”
“……你说的没错。”是认同了李念的话的,大连寺却自嘲的笑了起来:“以为被过去束缚着,事实上或许就是某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李念当然听得出来那某人指的就是她自己,看那略感寂寥的表情,就明白她此时想到的是年幼时期的事——早就感觉这女孩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说这么多旁敲侧击,本来就是李念看她听了大连寺至道这个名字之后,又想起了过去的悲惨历史,精神不太稳定,话题到这里来了就顺带给她开脱开脱。
可听那颇感自暴自弃的说法,让李念发现,那些过去对大连寺铃鹿的影响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重许多。
李念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点出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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