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视苦痛笑着
“怎么,奴良组也会忌惮土蜘蛛的实力?”
“是挺忌惮。”奴良陆生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那种实力的家伙不好对付,真要杀他,我们奴良组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看那黑田坊就是个血性的家伙,包括你身边那个叫冰丽的小女孩也是,你手下多得是这种人吧,代价重了点又怎样,他们不会在乎吧?谁压下来他们的?”
“我重伤被抬回家门,昏迷了一段时间,冰丽一说发生了什么事,下面的人是挺激愤,就要抄家伙出门,当时是爷爷压下了他们。”
“……果然奴良滑瓢知道土蜘蛛是什么人?”
“知道的挺清楚,之后也和我说了,土蜘蛛是和他一个时代的大妖怪,实力相当强大,不在羽衣狐之下。”
“所以奴良滑瓢决定不追究了?”
“决定权给了我,说是等我醒来自己决定要不要去找回这个场子,我决定不追究了,没什么说的,不过是被打得半死,终究没被打死,对方也没耍什么手段,我是从正面被以实力击溃了,那么还有什么说的呢?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第二百八十七章
李念暗暗打量奴良陆生说这话时的表情。
其实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看不出来什么。
但正因为看不出来,反而显现出奴良陆生心里的不平静,让人明白他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想来对于在土蜘蛛手上落败这件事,他未必就真像说的那么不以为意。
李念突然说道:“我是打算再去找土蜘蛛,和他打过一场,到时候陆生大人要来吗?”
奴良陆生一愣,疑惑的向李念投以视线。
铃鹿和谏山也没想到李念会这么说
“你,之后会主动去找土蜘蛛?”奴良陆生郑重的再确认了一次了。
“嗯。”
奴良陆生略作沉默,又问道。
“那么请我一起去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看,说不定我就一个不小心把他打死了。”
铃鹿冷笑道:“也说不定是土蜘蛛一个不小心把你拍死了。”
李念没否认,大连寺铃鹿说得对,那就是如此强横的对手。
奴良陆生乐了,笑道:“哎哟喂,李先生这是怕抢了我报仇的机会,提前知会我一声?”
“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当然,我更多只是想说明一下,估摸着会打的很惨烈,没有什么留手的余地,杀了他也是可能的,不过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没啥真能杀他的自信,只有将其打成重伤的自信。”顿了顿,李念慢条斯理的说道:“想来这对陆生大人来说,会是个很好的机会。”
众人一惊,看着若无其事说出来这话的李念,都明白过来他话里有话,指的是什么,皆是心中一寒。
奴良陆生抖了抖眉毛,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让我事后补刀?”
“就是这样。”
奴良陆生直直盯着李念,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李先生这么想杀土蜘蛛?”
被这么一问,李念摇了摇头。
“没呀,我觉得那是是个不错的家伙。感觉性格不坏。”
“那你还……”
“但也不至于觉得他死了有多可惜,不如说,我很清楚那就是个祸害,死了才算造福社会。”
谏山和铃鹿对视一眼,都能理解李念这么说的理由。
土蜘蛛那家伙那种打起架来不顾周围的性格,实在太危险了,决定了这个大妖怪,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的炸弹。
今天能拆了公园,指不定明天兴致起来找谁打架就把城市都给毁了,不可能次次都不波及到市民,潜在的威胁极大,于公来说,其实光是这点就足够阴阳厅针对其组织起来讨伐力量了。
比起有秩序的恶党,反而土蜘蛛这种类型对公安安全的威胁更大 ,“等炸弹爆炸以后”再追究是很愚蠢的想法,这也是李念打算应约找土蜘蛛打上一场的原因,需要防范与未然……
觉得土蜘蛛性格不错是一回事,但一码归一码,对这种危险的家伙,该杀又能杀的时候,李念是不会手软的。
奴良陆生显然也明白李念的想法,了然的点点头。
“说的也是。”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李念还以为奴良陆生这就是答应了,其实也想不出来拒绝的理由,于是当即冷笑着做了个手刀下切的手势:“那就等着陆生大人到时候带齐奴良组的大小高手埋伏一波,等我把那铁憨憨打到半死,你们一拥而上,给他哗啦啦刀斧剁烂……”
“打住打住,我是明白了,但可没打算答应这么干。”
结果不想奴良陆生给出的是一个否定的答复。
“……为啥?”李念一脸意外:“怎么,你这是不信我能把土蜘蛛打到半死?”
奴良陆生颇为无奈。
“那倒不是,是另外的问题……看你脑海里构思的那画面,究竟把我们奴良组想成是什么样?”
李念想了想,然后回答:“阴险狡猾卑鄙下流无恶不做的黑道组织?”
“……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我也算从个别人物身上见识了你们奴良组的家风,不至于还有那种偏见……但也不至于觉得你们是光明磊落到哪去的货色。”李念知道奴良陆生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不打算改变主意了,是真不会捡漏补刀,奇道:“怎么?觉得车轮战的手段太卑鄙了?还是觉得捡漏复仇不够光彩?非得正面刚他一波才解气?”
“首先你有个误会,你是觉得我想杀土蜘蛛,才给我这机会?那你就真想错了,要是以为我奴良陆生是一场打架都输不起的气度,李先生你就是太瞧不起我了。”
“倒不是觉得大佬你的心胸如何如何狭窄,只不过,看到总帅被打到半死抬回老家,你奴良组上上下下几个不是憋着火想去干死土蜘蛛的?”
李念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抱着昏迷奴良陆生的雪女对土蜘蛛大喊时狰狞的表情,明明映像中是个温婉的女孩来着……
“总之,所谓群情激愤就是这么一回事,已经不是您老一个人心胸宽广不宽广容不容得下来的问题了吧?”
“说什么蠢话。”奴良陆生摆摆手:“我的决定当然就是奴良组上上下下全体的决定,我认为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那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干架输了就叫上一家兄弟姐妹群起攻之,我可没小家子气到这个地步。”
“……行吧,你要把事情的性质当这么简单,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李念也没想太复杂,正如奴良陆生说的,之所以有这提案,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奴良组那边会很乐意弄死土蜘蛛,也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而已。
其实都没觉得这是如何卑鄙的做法,他感觉以土蜘蛛那性格,别说是埋伏起来的车轮战,就算开始就叫上一堆人一拥而上群起围攻,大概土蜘蛛也会乐呵呵的从正面迎击吧。
在奴良组捡漏之前是他李念在打生打死,按理来说是对奴良组而言损失最小的提案,李念也是想换个人情,结果这么好的提案却被奴良陆生拒绝……大概还是因为对这位总帅来说,是觉得这种做法卑鄙了些,不合他的义理……又或者是真没想杀土蜘蛛的想法。
谏山和奴良组来往颇多,也算熟知奴良陆生是个什么性格,对奴良陆生拒绝李念提案,并不意外。
铃鹿则讽刺了一句“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别后悔”,被奴良陆生置若罔闻。
总之那个态度是不会改变决定了。
李念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他其实还是有些自己的盘算。
就事论事,没有奴良组的帮助,李念估摸着自己想杀土蜘蛛还真相当困难。
到了那个地步的实力,不会是省油的灯,那名为土蜘蛛的大妖怪,更像是体魄相当坚硬,生命力尤其顽强的类型,打起来会是什么状况,是未知数,想杀就更难了。
如果对方打不过就跑……虽说像壮汉表现出来的痴傻性格,不像是会临阵脱逃的类型。
总之他李念没想一个人就能杀了土蜘蛛,是抱着切磋的念头想要去和他交手的,对,切磋才是主要目的,想在难得的沙包身上,把最近所学的一身武技和术式在与足够强大对手的实战中使个一通,借此检验成果,修正细节。
李念肯定会为此全力以赴,算不得放水,自信定能把那硬汉打趴在地上——但也没傲气到觉得他李念自己就不用付出相应的代价。
为此而需要奴良组的补刀——如果有他们帮忙捡个漏,就有六成把握能杀土蜘蛛。
只不过既然奴良陆生拒绝,那就算了吧。
能杀就杀,是李念的态度,但对李念个人而言,还真没有非得弄死土蜘蛛的理由,不能杀拉倒……当然,有非杀不可理由就另说了。
总之现在没有那里有,既然奴良陆生这么说了,李念也不打算再多说,当即点点头。
“那就当我没说吧。”
“别,我也没说我不去吧?”奴良陆生笑道。
“啊?”李念笑道:“改主意后悔了?”
“不是,只是觉得,得有个人帮你收尸,所以我会一个人过去的。”
李念皱眉,略感不爽。
“喂喂,别咒我呀,鄙人对自己实力还是有点自信,虽然没有能杀土蜘蛛的把握,但不会简单被他打死的把握还是有的——打不过我可以跑的嘛。”
“说是这么说,没见你哪次真的跑掉,我几次见李先生的记忆,好像你不是在躺尸就是在快要躺尸的边缘来着?”
“哪有这回事……”李念摆摆手,一副【你说的太夸张了】,不以为意表情。
谏山眼神古怪的看着李念,觉得这人真是没点自觉,于是转身对奴良陆生说道:“那就麻烦陆生大人多加照顾这个莽撞的家伙了。”
“应该的。”
奴良陆生笑眯眯的看着李念:“也想近距离见识下李先生的手腕,到时候去找土蜘蛛的时候一定记得叫上我哟。”
这次却轮到李念摇头了。
“不打算来叫齐人马过来补刀杀人,就别过来碍事了,至于想近距离见识我实力,那就更不太现实,倒不是我小气,只是我真打起来,肯定会展开结界,将土蜘蛛和我拉到另一个封闭空间,不进去就什么也看不见,我也没顾忌他人的余力,不打算增加自己的负担。”
是那个能将他人强行捕捉,拉入异空间的结界吗……奴良陆生见识过几次,明白李念这么说真不是打算藏私的意思,笑道:“没关系,不劳你费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被土蜘蛛打断的骨头不痛吗?”铃鹿冷声说道:“患者好好养伤不行?”
“又不是帮着战斗的意思,只是悄悄的躲在一边偷窥,恰是我们滑头鬼所擅长的,我保证不会被卷入进去。”微微一顿,奴良陆生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也想好好见识见识土蜘蛛的真正实力。”
“……行吧,那随你。”
对答应下来奴良陆生请求的李念感到傻眼——不如说,对想和那个土蜘蛛再次扯上关系,乃至于进行交锋的这两男人的想法,到现在仍感到不可理喻,铃鹿以嘀咕的声音说了一句:“都是傻子吗你们?”。
却也明白这是决定事项,只能放弃般的叹了口气,最后又指着李念说道。
“你,自己说的,不准死了!”
李念微楞,随即点点头:“当然。”
“打不过要跑哦?”
“必须得。”
“哼……那么,也没别的事情要说了吧,我就不奉陪了。”
大连寺离开以后。
奴良陆生笑道。
“这别扭的小鬼是在关心李先生你呢。”
“像是呢,挺难得的。”
谏山目送大连寺离开,表情却逐渐凝重起来,忽然说道。
“大连寺大人是在隐瞒什么吗?”
李念和奴良陆生皆沉默下去。
谏山继续喃喃自语:“说起来,引起这件事就是因为她独自一人的赴约,这很奇怪,她急匆匆是去见藤歧吧,究竟和藤歧说了什么——奴良大人你知道吗?”
唉呀,还是说出来了。
谏山点出来了李念和奴良陆生之前刻意都没怎么提及的内容。
大连寺的行为太奇怪了,想不注意到才困难。
谏山问当时在场的奴良陆生,滑头鬼当时是跟着大连寺一起去的,肯定知道大连寺铃鹿和藤歧说了什么。
但奴良陆生并没回答。
而是看着李念,问道:“你呢,真就不问本人吗?”
虽然大连寺铃鹿想要瞒着,装作无事发生,但在场没谁是傻子,谏山注意到了,李念当然也注意得到。
奴良陆生不提是有所顾虑,但他不知道李念不提又是为了什么?
“她摆明了不想说,我问什么。”李念抱头,无所谓似得说道,又补上一句:“反正大概也猜得到。”
即使大连寺不说,答案也不难猜。
无法就是有关泰山府君祭的事情。
说到底,藤歧会缠着大连寺,不就是希望她在这方面有所助力?那个青年已经反反复复提及这个词语很多遍了,藤歧一直说,希望大连寺铃鹿加入他们的研究,再次找上大连寺,八成说的也是这事。
无外乎是想让大连寺和他们一起,再次实行这个术式,借此做到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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