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游思
这样一来,埃弗里就成为了障碍……
轰隆!远处传来巨大的响声,地面摇晃起来,哈利身体一歪,差点扑到小天狼星身上。尽管有些模糊,但他还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实在是动静太大了——
一座山倒塌了。
哈利睁大眼睛,和所有人一样惊呆了,接着他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天空中骑着扫帚的乌姆里奇和埃弗里。
他想也没想,抄起地上的火弩箭冲了出去。
“哈利?”
不紧不慢追在后头的菲利克斯望着霍格莫德村庄的方向,心里暗自咂舌,打得可真够激烈的,伏地魔不会被邓布利多打死了吧,他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人能考虑到计划的所有细节和意外。
邓布利多不行,菲利克斯也做不到。他和邓布利多反复斟酌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伏地魔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魂器,其它都是障眼法,也因此学校才是重中之重。
他们两个人中至少有一个要全程盯着学校里的情况,随时准备支援。
但这个人选却由不得他俩决定,而是看伏地魔出现在哪边,所以当菲利克斯发现围攻剑堡的只是一些炮灰后,他就知道邓布利多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伏地魔选择拖住邓布利多,其实邓布利多也想拖住伏地魔,让菲利克斯可以从容将事情导向他们所希望的那样。
剪除伏地魔的羽翼只是顺手而为,最困难的,还是如何让伏地魔相信:他的两件魂器完好无损,且掌握在邓布利多手上。而邓布利多在他眼中命不久矣……
一旦伏地魔接受了这个‘设定’,有魂器在前面钓着,他的选择就极其有限了。
菲利克斯和邓布利多都喜欢掌握主动权,他们不可能总是被动等待机会,把未来十年、二十年时间精力都花在如何防备伏地魔搞阴谋诡计上,至少菲利克斯本人相当不乐意。
……
“那是神秘人和邓布利多的战场?”乌姆里奇一脸震惊地远眺,两人的速度下意识减慢了。
“你应该叫主人!”埃弗里喊道。
乌姆里奇没有回应,她听到模糊的、刺耳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道红光贴着她头发丝掠过,她倒吸一口气,把矮胖的身体伏在扫帚上,回头看了一眼。
是那个波特!
他正骑着扫帚朝他们飞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但波特最快。他的动作灵巧极了,一边控制扫帚加速,一边射出一道道咒语。眨眼间的工夫,埃弗里就被昏迷咒击中,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乌姆里奇心中大骇,她手忙脚乱地用魔杖指着身后,“速速禁锢!速速禁锢!速速——禁锢!”接着她咬牙调转扫帚的方向,朝霍格莫德村庄的方向飞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反幻影移形的范围,到神秘人身边寻求庇护。
她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该如何汇报了,至于邓布利多?完全不用担心,神秘人只要还想拿到挂坠盒和冠冕,就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她。
又一道昏迷咒向她袭来,虽然没打中,但也让乌姆里奇从美梦中醒过来。
阴魂不散的波特!
她恼怒不已,回过头看到哈利距离她已经很近了,正举着魔杖向她瞄准。一道银色的牡鹿从杖尖飞出来,乌姆里奇愣了一下,波特是昏了头了吗,对她用守护神?怎么想的?
她又不是摄魂怪。
乌姆里奇不管不顾,拼命让飞天扫帚加速,突然她脑袋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硬东西结结实实砸中,她眼前一黑,险些像埃弗里一样从扫帚上掉下去,一摸后脑勺,全是血。
“嘶!”
乌姆里奇又是怨恨,又是震撼,守护神竟然能打到人?她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未学过这个魔法……银色的光芒再次从她侧上方出现,她赶紧朝旁边挪动扫帚,守护神的蹄子踩在她握着扫帚柄的手上,让她痛叫起来,差点从扫帚上掉下去。
她勉强控制住不太听话的扫帚后,守护神踏着空气的蹄声又在身后响起,乌姆里奇绝望地回过头,银色牡鹿在她正上方,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她知道自己完了,尽管就差那么一点儿她就能使用幻影移形。
“砰!”
守护神突然被打散了,乌姆里奇不敢置信地回头——波特离她不远,脸上满是惊讶,她眼睛越过波特看着他身后,斯内普骑着扫帚,一脸煞气地举着魔杖。
如果只看结果,或许会以为这是一次乌龙,斯内普的咒语只是意外击中了波特的守护神,帮了倒忙。
但乌姆里奇知道斯内普是间谍,她大喜过望,飞过最后一段距离,掠过霍格沃茨的围墙。
她嗅到了自由的味道、权利的味道,当然,她不在乎权利是谁给的,只要她能占居高位就行了。她盯着远处霍格莫德村庄的战场,准备使用幻影移形。
她还没试过在高速飞行时进行幻影移形,但她信心十足。至少在这一刻,乌姆里奇对权利的渴望和出现在神秘人身边的渴望完全可以画上等号。
“魂器飞来。”一个年轻、温和镇静的声音说,乌姆里奇听着有些耳熟,但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谁在说话?说的是什么?魂器?什么是魂器?
接着她就感觉口袋一轻,她眼睁睁看着口袋里的挂坠盒和冠冕飞了出来,划出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弧线,落在突兀出现在学校围墙外的男人手里——
是菲利克斯·海普!
乌姆里奇甚至没来得及产生对他的恐惧,而是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原来冠冕和挂坠盒就是魂器啊。下一瞬,她彻底消失了,成功施展幻影移形逃离。
菲利克斯默默把挂坠盒和冠冕塞进口袋,“海普教授?!”哈利控制着火弩箭徒劳地在乌姆里奇消失的地方绕了两圈,最后落在他面前。
“哈利。”菲利克斯朝他点头,“你做得很好,而且很勇敢。所有人都很勇敢。”
“可惜让乌姆里奇跑了。”哈利表情相当遗憾,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这么说她的目标真的是魂器?你和邓布利多校长还没有毁掉它?”他有些抱怨地说:“这也太危险了,幸好您及时赶到,要是被她带走——”他打了个寒颤,想象不出来会发生什么。
又有几把扫帚落了下来。他们的脚尖刚沾到地上,穆迪、唐克斯、小天狼星三人就隐隐将斯内普围了起来。
“怎么了?”菲利克斯故作惊讶地问。
穆迪、唐克斯和小天狼星都没说话,只是眼角瞥向斯内普,斯内普冷冷地说:“可能是我的咒语打偏了的原因吧,没打中敌人,反而打中波特的守护神……”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小天狼星瞪着他。
“原来是这回事,”菲利克斯说,其他人都被他语气里的轻描淡写惊讶到了,纷纷看向他。
哈利也盯着教授打量,他比在场所有人的心理活动都复杂,因为斯内普曾阻止他进入校长办公室一探究竟,结果就是乌姆里奇顺利地拿到了魂器。要不是海普教授突然出现——是啊,他怎么那么巧出现的?
哈利没出声,反正魂器没有丢失,只是跑了一个乌姆里奇,这个结果他能接受。他想到之前得出的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斯内普是卧底的情况……
菲利克斯解释说:“哈利的守护神很特殊,甚至已经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守护神,西弗勒斯对守护神了解不多,可能误以为他的咒语可以穿过去……应该是个意外。”
斯内普面部表情地站着,也不开口解释。
半晌,疯眼汉穆迪粗声说:“让邓布利多处理吧,他现在在霍格莫德?”他问的是菲利克斯。
“动静挺大的,是不是?”菲利克斯眺望远方,他估计那场战斗要结束了——因为乌姆里奇。他悄悄给乌姆里奇埋了个大坑,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霍格莫德村庄。
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互相对峙,远处滚滚烟尘朝他们涌来,那里是两人之前的战场,一座山峰倒塌,烟尘只是战场的余波。
“还有更狠的吗?”伏地魔咆哮着说,“看样子我戳到你的痛处了,那人是你弟弟?他就像个野孩子没人照顾,瞧瞧他的脏衣服!”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咒语的威力彻底改变了地形,每一块石头、每一颗树木、每一株草叶,甚至就连空气都对伏地魔散发着敌意,攻击可能来自四面八方,伏地魔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另一侧。
他举起蛇木杖——出现一声爆响,一个矮胖女人从空气中现身,伏地魔瞪大眼睛,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她怎么在这?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神秘,哦——主人,救我!”乌姆里奇叫道,表情欣喜若狂,她终于逃出来了,从菲利克斯·海普手上逃走!但迎接她的是一双猩红的蛇眼,乌姆里奇的眼睛变得茫然而空洞,今天——尤其是最近半个小时经历的画面走马灯般浮现:
“你太不小心了!有人过来了,我去拦着,记住,口令是'废墟'。”斯内普低声喝道,伪装成马法尔达的乌姆里奇瞪大眼睛,僵在原地。挡路的巨兽倒是听话地跳到一旁。
“快走!”斯内普朝她低吼,把她推进旋转楼梯。
她跌跌撞撞、慌不择路,而斯内普则理了理袍子,朝相反方向走去……
又是一副画面:在校长办公室里,乌姆里奇打开抽屉——伏地魔蛇一样的鼻孔猛地吸气——抽屉里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魂器,挂坠盒,冠冕,甚至还有他曾经的紫衫木魔杖,连同被毁掉的日记本和冈特戒指一起……
接着是乌姆里奇正被一只凤凰追着跑的画面,凤凰高亢地吟唱,洒下金色的火焰。
场景变换,她骑在扫帚上,旁边是埃弗里,这两个蠢货竟然能逃出来了,不,有西弗勒斯的帮忙,真聪明,他的卧底工作还能继续下去……情况急转直下,埃弗里被击落,出现了一个足够另类的守护神……
是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又一次试图妨碍他。
接着伏地魔听到一个声音说,“魂器飞来。”冠冕和挂坠盒从乌姆里奇口袋里飞出去,他感同身受,无力地伸出手,但这只是一段记忆,他的心里沮丧到了极点,魂器落在菲利克斯·海普手上,还有谁能从他手上拿到?自己也做不到。
伏地魔意识到,他又一次失败了,后续计划完全用不上。
他没有任何预兆地消失,出现在远处,无视乌姆里奇祈求的目光,盯着邓布利多,恨恨地说:“把冠冕和挂坠盒交给我,我知道在你手里,邓布利多!我发誓立刻离开英国,再也不回来。”
邓布利多微微摇头,“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句空话。”
“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你护不住所有人!”伏地魔疯狂地大喊,红眼睛鲜艳欲滴,他差不多失去理智了,既因为魂器得而复失,和他失之交臂;又因为邓布利多身上的诅咒——那根本不是诅咒,而是两件魂器的催命符。
邓布利多盯着伏地魔,轻声说:“你不会以为这样的威胁能管用吧?”
“你可是麻瓜们的保护伞,如果他们因为你大量死亡——”
“我分得清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有人死亡,毫无疑问是你做的孽,汤姆。这只会更加坚定我除掉你的决心。”邓布利多打断他的话,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一会儿,“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责任。但我的时间可能不够了,我希望在那之前,为后来者争取时间……”
“你要和我决斗,不死不休?”伏地魔摸索着蛇木杖,语气有些意外:“我为什么要如你的愿?你死定了!”
“哦,恐怕由不得你。”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你不妨这样想,我原本留下那两件魂器,是想为学校保留珍贵的遗物,只是没想好该如何分离杂质,才耽搁下来……但是,我就要死了,可能还能坚持一两年?但不管怎样,我为什么还留着它们?”
伏地魔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他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那双湛蓝色眼睛平静得像一望无际的大海,谁也无法动摇。
“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冷静下来问。
“只有我们两个人。”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虚伪!”伏地魔冷笑着说,“你想死得痛苦点儿,我乐意送你一程。”
邓布利多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这时伏地魔突然举起魔杖,嘴唇蠕动,接着绿光一闪。邓布利多轻巧地转动魔杖,一块石头变成盾牌,出现在乌姆里奇身前。
杀戮咒被挡住了。
咒语从一开始就不是瞄着邓布利多的,而是乌姆里奇。她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哆哆嗦嗦,面如死灰。
“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邓布利多。”伏地魔冷冷地说。
“她会接受魔法部的审判。”邓布利多肃穆地说。
伏地魔冷笑两声,临走前还不忘挑拨道:“那个菲利克斯·海普是你挑中的继承人?他可比你更狠呢,想借我的手杀了她……不知道你怎么想。”他一下子离开了。
“给你点儿时间安排后事!”
邓布利多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乌姆里奇,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578章 夜谈
邓布利多把浑浑噩噩的乌姆里奇交给霍格莫德村庄的傲罗,她被伏地魔十分粗暴地挖掘了最近的记忆,眼下脑子不太清楚,甚至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接着他花了点儿时间安抚人心惶惶的霍格莫德村庄的村民,“除了这两天风沙有些大,不会有其它影响。”之后,他来到猪头酒吧。
阿不福思坐在酒吧门口,神情疲惫,伤痕累累。
“你不该跑出来,你的伤势太重了——”
“让我躺在一地尸体中间?”阿不福思怒气冲冲地吼道,“不如你来试试?”
邓布利多微微沉默,“好吧,那我带你去圣芒戈,你需要接受治疗。”
“问题不大,那个杂种想看我求饶,但我没如他的愿,”阿不福思粗声说,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你来得很快,比我想象中快。”
但邓布利多坚持带他去了医院。在圣芒戈,邓布利多抽空和戴丽丝·德文特的画像聊了聊。戴丽丝·德文特曾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也担任过圣芒戈的治疗师,是一位很有名的巫师,在诸多巫师机构都留有画像。
“魔法部忙坏了,那些黑巫师完全不顾及保密法,直接从迎宾入口炸开一个大洞——”垂着长长的银发卷的老女巫滔滔不绝地说。
“那间红色电话亭?”邓布利多打断她的话问。
“是啊,很多麻瓜看到了,”戴丽丝气呼呼地说,“魔法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为这件事忙活。我不希望因此而耽误威森加摩的审判,部里抓住了很多黑巫师。”她补充道。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可能没有那么快,上次战争的审判就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我们的新部长还不错,她会处理好的……学校里的情况怎么样,米勒娃派守护神跟我说了一些,我想知道最新进展……”
“哦,他们真是越来越能干了,那些小家伙们!”戴丽丝谈兴很浓,兴致勃勃地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们似乎不想安心等待魔法部的支援,而是自己解决问题——他们甚至组建了一只援军,走出学校,帮助附近的霍格莫德村庄处理周边的阴尸和摄魂怪。真令人激动!”
“米勒娃同意了?”邓布利多惊奇地问。
“反对无效,学生们热情很高……”
十几分钟前——
菲利克斯、哈利、小天狼星等人返回学校,罗恩和纳威小跑着过来。
“情况怎么样?”罗恩看着回来的人,“我们在路上找到了埃弗里,他摔得可够惨的,我们没敢动他,把他留在了原地,等专业人士处理。乌姆里奇呢?”
“她跑了。”哈利简短地说,罗恩瞪着眼睛,哈利补充道:“不过她的阴谋失败了,有海普教授在‘关键时刻’出现——”他偷偷瞄了一眼,菲利克斯朝他笑了笑,并不拒绝这套说辞。
这让哈利十分郁闷。他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教授还是没有回应,嗯,他打算私底下和罗恩和赫敏分析分析。
“好吧,跑了个小角色,我知道了。”罗恩咂咂嘴,接着他有些兴奋地说:“纳威刚刚提了一个主意,我觉得还不错。要听听吗?”他望着哈利,又看看其他人。
众人看向纳威,纳威腼腆地说:“外面现在有不少阴尸和摄魂怪,可能有些跑到隔壁霍格莫德村庄去了,那附近住着很多巫师家庭,不是所有人都能对付摄魂怪……”
“你想支援霍格莫德?”哈利惊讶地说,菲利克斯也看过来,这个想法倒是很有趣。哈利毫不吝惜地夸奖:“纳威,你的想法很好,我们确实能帮上忙。”
纳威摇了摇头,“我只是提出建议,罗恩、卢娜他们帮忙完善了计划,尤其是卢娜,她解决了扫帚不够用的麻烦——”
“她也过来了?”哈利问,他看向海格小屋的方向,很轻松就发现了格洛普——他的块头太大了,正在禁林边缘走来走去,借助格洛普定位,哈利隐隐看到周围有几个小点儿,他竭力捕捉黄头发的人,他找到了,卢娜正抚摸着黑色的带翅膀的马形生物——
“夜骐?”他又是惊讶又是明悟。
“我们的扫帚被抢了,总要动脑找到替代品。”弗雷德笑嘻嘻地说,穆迪的魔眼看过来,他紧张地缩缩脖子。“开个玩笑,穆迪教授,别当真!”
“我得提醒你们,”菲利克斯插话说:“你们的想法很好,但是首先得经过学校的同意……眼下做主的人是麦格教授。”他努努嘴,远处麦格教授飞快地跑过来,半边头发披散着,看上去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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