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青
幸好还有机会，符华并向琪亚娜告知了自己的对策，那就是质疑识之律者。
“她怀疑自己是我，她相信自己是我，她逼迫自己是我，这是律者一切行动的根基。”
“但究其根本，她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孩子，她还存有善意和理性，崩坏还没有完全控制她。”
“如果她意识到自己并不算以为的那个人，如果她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份......”
符华的计谋，很简单，从根基源动力上了解律者的意志。
质疑她的身份，让她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份，这样她就会慌乱，从而无法正确的使用识之律者的能力，届时她露出的破绽，就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其中有一条底线，她们要做的并非摧毁她，千万不要把一个向着人类侧的律者推向崩坏的深渊。
崩坏意识会笑出声的。
倒悬城市幻境下。
布洛妮娅竭尽全力反抗下，从头到尾都是在挨揍，宛若被为保护地球，活活被揍了一个多小时的弗利沙。
可惜，布洛妮娅连三分钟都没检查下去。
'——结束了，布洛妮娅很清楚，在敌人制造的幻境里，自己是没有胜算的，但为了给琪亚娜和符华拖延时间，她已竭尽全力......'
“希望...来得及...”
布洛妮娅惨败给了识之律者，意识陷入了沉睡。
可是，她的念头没能逃过识之律者的读取，她心念一转，就猜测出了七七八八，直接叫道，
“老古董....”
“别这么叫我。”
符华反驳的声音出现在识之律者的脑海里。
“啊，你在啊。刚刚把你忘了，还以为你趁机逃跑了，你没跑吧？是我想多了吗？”
“....我不是还在吗？”符华摇头。
“那没事了。”
律者散去了幻境，看见了静止站在对面的琪亚娜，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变得笑盈盈的朝琪亚娜走去。
“谢谢你，琪亚娜，我就知道你是信任我的。”
继承了符华记忆的律者，是真正的把琪亚娜她们当成了朋友，同时也信任着符华，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窥探过她们的记忆。
否则，三人的谋划，顷刻间就会暴露。
可惜，这一点，当事律者没有直言，其余三位剧中人也没有意识到......】
于此视频画面定格在目前的时间点上，随即画面变成了一颗颗光尘，转化成了一行行字迹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五十六题（1/2）太虚山上太虚境，真假仙人谁赤鸢，李鬼遇上李逵。请问，请问琪亚娜最终选择了谁才是真正的符华？】
【A：识之律者——识之律者修改了你的意识，好了，现在我就是符华了......况且，你真的认为，老古董是符华这件事，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吗？】
【B：符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无论做出了何种努力，你终究不是班长。】
【C：守护者赤鸢——仙人沉睡之前传教留下的手书，上面记载着，当崩坏再次肆虐人间之时，以精卫之血将吾唤醒。】
【D：在场全员皆是符华——符华是一种精神，一种将危难意识刻入基因，世代传承的精神，只要你发誓对抗崩坏，那么你就是符华。】
“这次的答题选项，虽说有四个，但其实可以直接排除C和D了。”
布洛妮娅可以断言。
C选项中的守护者赤鸢，绝不会是她们所熟悉的符华。
圣芙蕾雅一起经历过的相处，背叛，重归于好。
这些过程，是真实发生的事迹。
而并非是符华沉睡前留下的幻影。
而D选项则是过于夸张。
“精神的传承可以换一种说法，那就是信仰，也许几百年前赤鸢仙人守护神州的信仰算得上鼎盛，可一旦开始走下坡路，没人维护了，只会在时间长流中磨损。”
D选项如果将人员换成凯文或者卡莲的话，才有几分可能性。
前者有奥托支撑，后者灰蛇兢兢业业。
曲断人不散，曲终人未终，初闻不识曲中意，在听已是曲中人。
“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客，偏偏妄图想当戏中人，三代逆熵盟主乔伊斯o布洛妮娅o扎伊切克，羽渡尘是意识的权柄，你真的能肯定，你所熟悉的符华，是真正的符华，而不是羽渡尘将符华本人的记忆和逻辑，灌入其中的羽毛?"
奥托轻轻摇头，其实他本人也知晓，老朋友是真实不虚，并非羽渡尘的一根羽毛。
五百年前，是他背着符华的棺材，从神州回到天命。
过程中，结识了许多人事物，天命隐藏的一位S级女武神就是当年，奥托从神州诱拐回来的人才。
“爷爷，你怀疑符华，你有什么依据吗？”
德丽莎不解，她可以肯定她所认识的符华，就是符华。
但她贵有自知之明，圣芙蕾雅好似酒场和神盾局，里面来至于其他势力的间谍什么的，她或多或少有点认知。
不然，以她经常性克扣教师工资的行径，留下来的工作人员可支撑不起来一座学院的运行。
符华本人就是奥托派来的间谍之一。
奥托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向了琪亚娜。
“以真心换取真心，琪亚娜，你以往了天命总部所发生的一切了吗？”
“无量塔姬子用生命将你从西琳手中换回了理智。”
“日常的陪伴，羁绊的延续，结局其实很简单。”
“欺骗自己，欺骗所有，将识之律者彻底当成符华，不过是一个人的身份就可以换取一个位列第一序列的强者，没有比这更好的抉择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布洛妮娅在睡觉
“我的老朋友她，恐怕会是第一个认同这个抉择的人。”
如果是让她来选择，奥托会选择选项A，不为其他，只是打从心底里，怜悯老朋友罢了。
奥托打心底里，看不惯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这般，既想要拯救符华，又不愿意让识之律者重回崩坏的行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们的行为，宛若在高楼之上走着钢丝，一不注意。
识之律者意识到不对，读取了记忆，下场只会是，符华心神俱灭，识律转头回望崩坏。
“人生都是现场直播，所做的决定，所下的抉择，可没有回头路。”
“可是这样一来，班长她...”
通感下，琪亚娜直接代入了其中，或者在选项中，由她本人来抉择的话，这点无法避免。
顺着奥托的方法继续下去，也许会得到对人类而言绝佳的可能。
但是做为代价，符华将永远变成不存于世的孤魂野鬼。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奥托主教的办法，才是正确的。”
是啊，连布洛妮娅都无法反驳。
在对抗崩坏面前，还有什么是不可牺牲的呢？
成熟的她们承认了这个办法，但却不会去做。
同时，对奥托的恶感也越发茂盛。
也许你的办法才是对的，可这不代表我们会认同它。
“用个人的价值来估量人类，我...如果真的对人类延续有所帮助的话...”
符华言尽于此，正如她所言，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牺牲一个符华什么的，根本连犹豫的必要都没有。
这就是前文明的战士，曾经在终焉律者手中生存下来的战士的觉悟。
最终答案回到了琪亚娜手上。
“琪亚娜，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谁？”
没有什么由当事人来做出抉择更适合的了。
“让我来么...识之律者，班长可以卸下往日的负担，真正过上自己的生活...选择班长，岂不是否认了她五万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
“我怎么可能做出选择...”
琪亚娜捂着脑袋，二选一，无论选择什么，对符华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没有更好的结局了。
“琪亚娜，你想多了，视频中的人，现在的人，无论是思考还是觉悟认知，都并非算是同一个人。”
爱因斯坦开口解释。
人类的一生，由最初接受的常识，所经历过的过程，其他人所赋予的认知，以及思维的善恶来决定的。
此刻的琪亚娜，与视频中的琪亚娜，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绝非同一个人。
“所以，琪亚娜，你只需要依靠直觉来做决定就好。”
“布洛妮娅认为，思考并不适合琪亚娜的脸。”
“呵呵，我就当你们是在安慰我吧。”
琪亚娜扯起嘴角，想要露出笑容来，可最终却是做不到。
五万年了，班长做得够多了，钟离也会因磨损而假死退休，更何况符华。
做下决定的钥匙就在她手中。
沉默片刻，她决定顺从本心来回答。
“以前我是个流浪在世界各地寻找老爸的旅行者。”琪亚娜抬头望着天空上通往冥界的空洞，喃喃自语。
“圣芙蕾雅是我的第二个家，班长同样是我的家人，家人中，班长的话，我认识的有且只有一位，那就是符华。”
【琪亚娜o卡斯兰娜，提交答案，选择B】
【回答正确。】
【恭喜琪亚娜o卡斯兰娜获得奖励，一个未知的坐标】
【一个未知的坐标，舰长偶然间得到的坐标，根据阿波尼亚和蓬莱寺九霄两个的预料，这个坐标的位置，与‘琪亚娜’有着难以割舍的缘，但这位‘琪亚娜’究竟是那一个世界，那一时间线，那一个身份的琪亚娜，没人知晓。】
【请注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观察坐标对面的地点，那是连舰长的休伯利安都无法前往的地点。】
“一个未知的坐标。”
琪亚娜愣了愣，脑孩子浮现出了一连串她看不懂的数据。
有心打算跟雷电芽衣分析一下，然而心中徒然涌现的危机感，让她彻底闭口不言。
其他人看到琪亚娜的表情，也断绝了打听的消息。
“我只是圣芙蕾雅的一个律者学生，给我这个坐标，难道是想让我带去白虫虫酒馆吗？”
可是白虫虫酒馆，那么多世界的琪亚娜。
她又该把这个坐标给谁呢？
琪亚娜迷糊了。
其他人并没有在意琪亚娜的举动，因为，视频开始播放了。
【“...她睡着了。”琪亚娜看了眼不远处的布洛妮娅，低声问道。
“嗯，她太拖大了，第一律者的力量哪里是那么好操控的？看看那两个男人都是什么下场，让她休息吧，别硬撑。”
识宝打了个哈哈。
“反正有你就够了。”
事情很简单，她召出符华的幻影。
“我和这家伙有些分歧，你认为谁才是真正的符华？琪亚娜跟着识之律者，凝视着眼前着两个同样样貌，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存在。】
“其实，我更希望琪亚娜，选择识之律者。”
雷电芽衣有着不同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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