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二重作矢夜无语地看着夕雾,轻视道:“你还真敢说啊!你知道我的实力吗?不是我吹,你们加一起,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夕雾见对方这么自信,觉得自己唐突了,于是丢下一句“我的话一直有效”,就默默地继续吃凉菜去了。
二重作矢夜好笑地回过头,不以为然。
广场上。
柳田家的武士出来安抚众人,说是特殊的天气现象。
大家都安定下来,倒不是真的信了,而是,反正天塌下来,是柳田家顶着。
噹——!
少顷,广场中央的神社里,响出一声锣鼓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神社里走出两名神职人员宣布婚礼开始。
三百对童男童女,依次从正南方向大门,进入广场中间的花道,每隔五步停下一对,就这样一直延伸到湖泊边的红色鸟居。
数百劲装武士同时入场,站在这三百对童男童女身后,维持现场秩序。
紧接着。
穿着正式神官服装的主祭人,从大门进入广场花道,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美貌红白装巫女。
这正是正式一级阴阳师——犬走鹿一。
伴随着他的脚步,花道上的童男童女依次跪地,犹如多米罗骨牌。
两名巫女的身后,则是这场婚礼的核心人物,柳田和彦以及伊藤诗织。
他们两并排走着,时不时彼此对视一眼,你情我浓,郎情妾意。
两人后面跟着柳田家家主之类的大人物,最后面是两列美婢,双手捧着婚礼仪式要用的器物。
现场无数宾客远远看着,不敢出声。
东南偏角的宴席上。
夕雾明显看到二重作矢夜的脸色阴沉起来。
筷子紧紧捏在手里,双目赤红,含着无穷无尽的恨意,遥遥看着那个女人。
不仅她注意到了,在坐的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喂,要动手了吗?”夕雾开口。
二重作矢夜收回目光,咬牙道:“再等等,等仪式进行到中间,等她最高光的时刻,再动手!”
夕雾点点头:“好,你是金主,你说了算!”
只是。
她刚说完,婚礼现场却突生变故。
众人遥遥看去。
婚礼已经进行到:神社的神职人员来到鸟居外,咏颂御祓词,为新郎新娘及参列者祓除身上的灾祸。
当然,这只是象征意义。
负责这项工作的神职人员,只是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老人,他们哪里能做到这种连真正的阴阳师,都做不到的事。
犬走鹿一在旁边看着,他并不需要做这样的体力活。
柳田家也不敢让他做。
只是,就在这时。
一个陌生少年打断了仪式。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俊朗少年,穿着阴阳师的狩衣,站在神社高高的屋脊上,双眼愤怒中含着悲伤,死死盯着伊藤诗织,大声质问:
“诗织,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记住我’的信,然后嫁给这么一个都可以做你父亲的男人?
当初我们的山盟海誓你忘了吗?
你当时不是说,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两人去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建一座小木屋,平凡地过完一生吗?
可是,现在的你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啊,是了,一定是这个家伙逼你的!”
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字面意思的响彻整个广场上空,明显是用了超凡的手段。
他说完,在场上万宾客一片哗然。
这段话蕴含的信息可是太丰富了,实在是非常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编织一段狗血气味浓重的三角虐恋!
这个时代可不像信息时代,本来就没什么娱乐。
此时,这么大的吃瓜机会从天而降,瞬间引爆了众人按耐已久的八卦之心,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一片。
伊藤诗织看见这个少年,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尤其是听到现场无数人的议论,慌乱变成了恨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柳田和彦倒是认出了那个少年的身份:“是他!天然理心流曾经的小天才——森谷快斗。”
他记得这个人曾经风光过一段时间,出生虽贫寒,但天赋异禀,是排进京都天骄榜的天骄之一。
只是,后来听说他修炼太过急切,匆匆忙忙地就要去突破正式阴阳师,结果不仅失败了,还伤了根基,前途尽毁,从此淡出了人们视野。
只是,他怎么和伊藤诗织认识?
他记得霞神道流和天然理心流,并没有多少往来。
带着疑惑,柳田和彦问身旁的伊藤诗织:“诗织,这是怎么回事?”
语气中含着一丝怒意,没办法,正常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妻子在婚礼现场,还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伊藤诗织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过来厉声质问他:“柳田和彦,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柳田和彦嘴巴一僵,语气稍微柔和了些:“我自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
阴阳师犬走鹿一看着两个虫子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眼里有了异样的波动,似有所悟。
“问清楚?不就是不相信我吗?”伊藤诗织呵斥,“不相信我,那这婚就没必要继续!”
第二卷 : 184 把你当朋友
伊藤诗织态度强硬,语气严厉,底气十足,没有丝毫心虚地直视着他。
柳田和彦哪能让她这样走掉,无奈之下,只好服软了,软语温言道:“诗织,你别误会,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消消气,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家伙赶出去。”
他说完就要动手。
伊藤诗织制止他:“等一下,我来吧。我会告诉所有人,我伊藤诗织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柳田和彦见此,心中更加坚定是自己多想了。
他对伊藤诗织歉意地笑了笑,腾开位置。
伊藤诗织冷哼一声,越过前面数人,走到最前面,与森谷快斗隔着层层鸟居,遥遥相望。
森谷快斗并不没有听到伊藤诗织的话,还以为她出来是回心转意,于是深情中带着喜悦,开心道:“诗织,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
他唯恐自己声音太小,伊藤诗织听不到,所以用灵素提高了音量。
这是灵素的一种小技巧,基本所有阴阳师都会。
伊藤诗织冷若冰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毫不客气地打破他的幻想:“不要叫我诗织,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好!”
“什、什么~”森谷快斗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接受伊藤诗织的态度,心里仿佛漏了一拍,道,“诗织,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明明说过的,等我成为正式阴阳师就嫁——”
“够了!”伊藤诗织眉头一挑,立刻打断他的话。
她一字一顿地冷漠道:“那一次,我执行任务遇到了困难,你帮助了我。
后来,我为了报恩,才对你关怀备至。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是不是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做朋友。”
“朋、朋友?!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森谷快斗抱着脑袋大吼,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伊藤诗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补充了一句:“森谷君,我们之前是朋友,我们今后,也做朋友好吗?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从那里下来,我好好招待你,你也祝我今后幸福,这样不好吗?”
她说完。
在场上万宾客都纷纷赞同地点点头,看伊藤诗织的眼神带着赞赏。
他们本来听说伊藤诗织出身低微时,还起了轻视之心。
但现在她的一番表现,却让众人刮目相看:这女子识大体,举止优雅,言谈大方,心地也善良,是个当主母的料!
不怪大多数人这么想,因为现场上万宾客,几乎都是男人。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完全不觉得伊藤诗织说的有什么问题。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对我图谋不轨?
这怎么看都是森谷快斗的错,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人家不喜欢你,你还硬要纠缠不清。
但是,在场中也有一些女性家眷。
在这些贵妇、贵女眼里,伊藤诗织那点把戏,她们哪里能不清楚。
看似冠冕堂皇的话,将一切错误全部归结为森谷快斗的自作多情,而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树立了自己知恩图报的美好形象,真是什么好处都占完了。
但是,大家都是社会人,就不要装清纯了。
彼此都心知肚明:你一个女人,能不清楚一个男人是否对自己有求偶需求?
摊开来说:男人对女人有没有意思,女人心里是非常清楚的。这不需要技巧,只是刻在基因的天赋能力。
除非是那种,极少数,非常非常稀少的,真正单纯如雪的女子。
只是,这样单纯犹如一张白纸的纯洁女子,世所罕见。
不仅要求她的天性就是纯白的,还要求出生后生活的环境,也是纯洁无瑕的,不沾染一点尘世的污浊沾染……
所以,理论上,这样的女子不可能存在。
而在场的女人,自然不会认为伊藤诗织会是这样的女人,尤其是那句“一直把你当朋友”。
这就有点太无耻了,大家都是女人,你说这句话安得是什么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惜。
在场的几乎所有男人却非常吃这一套,只听懂了这话的字面意思,以为伊藤诗织只是把那个少年当做朋友,一切都是那少年的一厢情愿。
这也是森谷快斗此时的感受。
“啊啊啊——!”
他彻底崩溃,朝着天大吼,声音充满无尽的悲凉。
鸟居前。
犬走鹿一淡淡看着森谷快斗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
十分不理解,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又不是灵晶。
为了灵晶争个你死我活,他能理解,毕竟灵晶珍贵、稀少。
可是女人,天下缺少女人吗?
漂亮的,年轻的,环肥燕瘦的,从来都不缺少。
老了一批立马就有下一批,死了一批立刻就有新的一批生出来……这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
有必要为此痛苦吗?
犬走鹿一不理解森谷快斗痛苦的根源,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在他的人生里,从出生开始,周围就是漂亮的女人,服侍他的生活起居,听从他的任何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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