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只是二重作矢夜没有注意到,除了波希莉帕以外,其他人在点头的瞬间,眼里一闪而逝异样的神情。
“夕雾,不等她吗?”武藏坊弁庆问了一句。
“不用,我看到她就在前面,直接去会合就好了。”二重作矢夜指了指坐在贵宾席的夕雾。
众人看去,不再说话。
“来,干了这杯,祝我们旗开得胜。”二重作矢夜端起酒杯,掷地有声道,“只要大家完成约定,剩下的佣金,一分都不会少诸位的。”
在座所有人也端起酒杯起身,虚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
包括那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他听着他们的议论,大概猜到了这桌子都是些什么人。
为了活命,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突出 ,他也跟着众人站了起来。
喝完酒,二重作矢夜转身,眼神冷厉地望着伊藤诗织。
“伊藤诗织,八年前你对我做的一切,今天,我要全部讨回来!”
他说完,大步踏出。
然后,又顿住了。
因为……那里又出现了变故。
婚礼仪式已经进行到了三献之礼。
这可不是游女那种自欺自人的三献之礼,而是在神官的见证下,向神明起誓,每个步骤都十分严肃繁琐的仪式,容不得半点含糊。
柳田和彦和伊藤诗织分别用小、中、大三种杯子交替饮酒,表示永远缔结为夫妇。
三杯分别象征天地人,而“三”这个数字表示“吉祥”的意思,“九”表示吉祥的顶点。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柳田和彦敬伊藤诗织最后一杯酒,深情道:“诗织,喝下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今后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我会疼爱你一辈子的!”
此时,伊藤诗织非常感动,不知是真感动,还是假感动。
她就要接过这第九杯酒,完成三献之礼。
可就在这时。
“住手!”一道嘶哑悲怆的女子吼声,从旁边响起。
众人看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妇女,牵着一个笨蛋幼童,从宾客里冲了出来。
她被花道外的武士拦住,眼里泣泪,朝柳田和彦大喊:“柳田和彦,你身边那个贱人,就是你杀妻杀子的原因吗?”
哗——!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这句话里蕴含的消息,太惊爆,太震撼。
众人的目光在柳田和彦,和这对母子身上来回切换,纷纷交头接耳,再次议论起来。
“这个女人是谁?有点眼熟。”
“她应该是薄田末子……”
“是她,柳田和彦指腹为婚的原配妻子,柳田家不是说她难产死了吗……”
“嘿嘿~,她不死,怎么给伊藤诗织腾位置?”
……
薄田末子继续大声控诉:“柳田和彦,我薄田末子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就算你想废了我给这个女人腾位置,你跟我说一声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连你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田和彦皱眉看着这个女人,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没死,不仅没死,她旁边那个孽种也没死。
他旁边的伊藤诗织炸了,厉声质问道:“柳田和彦,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模样,就像一个炸了毛的母豹子。
然而。
柳田和彦沉默片刻。
啪!
他一把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严声高喝:“伊藤诗织,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伊藤诗织一滞。
眼前的这一幕,太它妈熟悉了。
刚才柳田和彦质问她的时候,她也是用的这招:不仅不承认,反而还要用比对方高的底气,强势怼回去。
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得这么快!
这才过多久,这个男人就把这招用到自己身上了。
但是,她伊藤诗织纵横情场,岂会被这点手段打败。
她当即怒道:“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人家连你儿子都带过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当初是怎么骗我的,说你的妻子难产死了,哦,原来就是这样死了啊!”
她说着,伸出手指指向薄田末子。
旁边的犬走鹿一,老神犹在,然而他的内心并不想外表那么平静。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心潮澎湃的感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老师口中的人情世态……
广场上的上万宾客,兴致勃勃地吃着瓜。
他妈的,今天究竟是什么样子,真是……太他妈精彩了!
豪门大院里的什么狗血龌龊,全部一股脑的展现出来,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甚至都怀疑,柳田家是不是改了路线,准备往戏子方向发展,所以才演了这么大出戏。
在场的女人,越看柳田和彦和伊藤诗织,越觉得这两人般配!
第二卷 : 190 心狠手辣
“我有什么话,我要说的话多了去了!你怀疑我是吧,好,今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柳田和彦,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说完,他振臂一挥,让那些武士放开薄田末子。
他要与她当面对峙!
伊藤诗织看着他坚定的模样,也狐疑起来。
虽然,她刚才的表现也是这么坚定,但是,她是谁啊?
柳田和彦又是谁啊?
他能有这样的心机?
……她也有些不确定了,觉得,自己或许误会了这个男人?
薄田末子看着这个她爱过、恨过的男人出现,心里五味嘈杂:“和彦——”
“闭嘴!和彦也是你能叫的?”柳田和彦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
他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神,只有恶心、厌恶。
“你这都没死,该说,是你命大呢?还是说……你的那个情郎有情有义?干完你,没有穿上裤子就跑?”他的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你、你知道了?!”薄田末子听见他的话,脸上一片苍白,身体颤抖地后退两步。
她旁边的流着口水的傻瓜儿子,依旧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
在场众人再次一片哗然。
他们看见薄田末子的表情,就知道柳田和彦说的没有错。
再看柳田和彦时,纷纷同情起来,十分理解他为什么要杀妻杀子,不,不能说是子,而是孽种。
柳田和彦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念及旧情,才把你扔在外面,自生自灭,你竟然还有脸回来?回来干嘛?恶心我吗?”
面对他的连番质问,薄田末子神情崩溃,连连摇头,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不,我不是,都是那个人,那个人强迫我的。那个人是个采花贼,叫泰圆满生,都是他强迫我……”
她当柳田家少夫人,当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偷情?
这一切都是被那个采花贼强迫的。
那玷污了她的男人叫泰圆满生,是一个很肥很油腻的男人,她就算偷情,也不可能选这么一个男人。
“采一次是强迫,采两次也是,三次还是?甚至后来,你借着去寺庙的噱头,亲自送上去给他采,这也是强迫?”柳田和彦继续质问。
“不,那是他威胁我的,如果我不去,他就将这件事告诉你,我是太爱你了,才不得不去……”
“你究竟要恶心我到什么程度啊?!”柳田和彦怒发冲冠。
“不、不,我没有……”薄田末子只是不断摇着头。
忽然,她仿佛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说道:“小同、小同他是无辜的啊,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她一边说,一边拉起旁边那个傻儿子。
柳田和彦只是冷笑连连:“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小同他真的是你儿子……”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他怒道。
随即打量了她一遍,狐疑道:“说起来,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是你那个情郎帮你的吧。”
此言一出。
薄田末子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因为,柳田和彦说得没有错,她能进来就是泰圆满生帮的忙。
作为回报,她用掉人情,让府邸还效忠自己的丫鬟,告诉了泰圆满生想要的情报:伊藤诗织的住所。
看见薄田末子的表情,柳田和彦冷笑一声,叫来武士:“你们,把这她押下去,婚礼结束后,送到府衙,告她私闯民宅罪。”
“嗨!”x 2
两名武士点点头,押着不断挣扎的薄田末子和旁边的傻儿子,离开了广场。
柳田和彦处理掉薄田末子,来到伊藤诗织面前,义正言辞道:
“怎么样,现在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吧!那个女人早就背叛我了,你竟然还因为那么一个不知检点的败类来怀疑我?”
伊藤诗织说不出的怪异。
虽然柳田和彦似乎只是遭了无妄之灾,甚至严格来说,他还是受害的一方。
但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她现在的水平,想不明白这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她摇摇头,甩掉这些胡思乱想,态度柔和下来:“和彦,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她必须得这么做,因为名声。
一个泼妇之名,可是会影响京都柳田本家对她的评价的。
柳田和彦见她服软,也没有继续计较。
婚礼再次继续进行。
夕雾收回视线,意犹未尽道:“哎,还以为又是什么三角狗血剧,结果,就这?”
岂料这时,她旁边的大家族子弟苍知康平,却一反常态地蔑笑连连。
夕雾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反应。”
“???”夕雾小脑袋懵逼。
苍知康平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薄田末子和采花贼的错,柳田和彦是无辜的,甚至他还是受害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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