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细看之下,那少女是浅羽茜。
美妇前面,还正襟危坐着一位十二三岁的稚嫩少年,和浅羽拓有五六分像,正在背诵功课。
“母亲。”浅羽拓恭敬道。
原来这个美妇就是浅羽拓的母亲,浅羽野河的正妻——浅羽麻知子,而前面背诵功课的是浅羽拓的亲弟弟浅羽步。
“何事?”浅羽麻知子说道。
正在背书的浅羽步看了哥哥和母亲一眼,识趣地离开了教室。
“母亲,孩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只是千代并没有对浅羽苍动怒,反而把他叫到了外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浅羽拓说着,往窗外看去。
这间教室在二楼,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外面,满是杂草的废弃操场上,正在交谈的立花訚千代和浅羽苍。
他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聊天,收回视线,担忧道:“母亲,你说,千代在认为是浅羽苍夺走自己贞洁后,会不会因恨生爱……”
“放心吧。”浅羽麻知子睁开休憩的双眸,“要是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机缘巧合下被夺走除夜,立花訚千代或许会因恨生爱。
但如今,她可是被人蓄意谋害失去了贞洁。
像她这种内心高傲的女子,岂能容许自己被人算计。
现在她的心里应该很愤怒吧,急需一个对象宣泄心中的恨意与怨念。
而浅羽苍那个小贱人,就是那个发泄对象。
立花訚千代不是把他叫出来单独说话了吗,所料不错,她应该准备动手杀了他吧。”
浅羽麻知子温柔看向浅羽拓:“等她发泄完了怨恨,你再去安慰她,最好用点苦肉计之类的,那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
听完母亲的话,浅羽拓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不过,他又想起了昨晚那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母亲,千代的第一次究竟是谁夺走的?
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破身玩烂了,不会真的是浅羽苍那个小子做的吧?”
说起这事,他就像喉咙卡了根鱼刺,吞不下又吐不出,难受到了极点。
昨晚的计划明明设计得很完美,但没想到立花訚千代竟然在十几种媚毒下,还能挣脱逃掉。
还逃得如此绝情,丢下深中媚毒的他,害得他只能用浅羽茜暂时代替。
然后他去找立花訚千代,一直寻找了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
才在一楼走廊里,发现了昏迷的立花訚千代。
这时的立花訚千代已经不再完璧,具体是谁做的毫无线索。
他一阵郁闷以至于后面,虽不说食之无味,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原本幸福的美事结果反而把自己气得不行,心里愤懑之余,也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把立花訚千代扔到了外面的雨中……
此时再次想来,他依旧来气。
扫了一眼母亲屁股下面跪爬着的浅羽茜,抬脚踹了过去。
“都是这个贱人害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啊!”浅羽茜一阵吃痛,跪爬的姿势一个不稳,摇晃了几下。
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了身子,没有让背上的浅羽麻知子摔下来。
她歪起头,朝浅羽拓露出一个歉意眼神,那眼神中还有深深的爱恋,唯独没有仇恨。
见浅羽拓不看她,又继续默不吭声地做着浅羽麻知子的凳子。
“我儿。”浅羽麻知子指责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脸,让外人看到了不好。”
说完,她抬起脚狠狠踩向浅羽茜的手指,不断地碾压。
“唔唔……”十指连心,浅羽茜疼得浑身颤抖,但却还是强行维持着稳定,一声都不敢吭。
浅羽麻知子就这样一边踩着浅羽茜的手指,一边对儿子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提了,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为什么?娘亲,那人是谁?有什么不能说的。”浅羽拓不甘心地追问道。
浅羽麻知子沉默了几息,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今天有注意到谁没有睡好吗?”
浅羽拓一愣,随即脸色一变,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母亲,你是说父亲和大长老,可是他们、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他们怎么不能?”浅羽麻知子看向儿子,指了指屁股下面的浅羽茜,“你问问这个贱种,她那下贱的母亲,是不是就是靠着年轻和长了一张狐狸脸,勾引你父亲把她带回家的?”
浅羽麻知子说到这里,踩着浅羽茜手指的脚越发使劲。
“说,你母亲是不是个下贱的騒货?”
浅羽茜的母亲由利子,和浅羽麻知子一样,是游女出生。
不一样的是,浅羽麻知子先进了浅羽家的门,由利子进门时,她已经从妾翻身成正妻,掌握了后院的实权。
两女同样是游女出生,进门后同样是妾,那自然是姐妹情深,相亲相爱,互相照应……个屁!
浅羽麻知子从一开始就把由利子往死里整。
她绝对不会允许另一个女人,复制一遍自己的路。
而由利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那种主母处处下死手的针对下,硬是生下了浅羽茜,还把她抚养到了七岁。
不过,常年的勾心斗角,夜夜防贼,她终究还是积劳成疾和慢性剧毒发作,死掉了。
留下了浅羽茜独自面对浅羽麻知子的报复。
浅羽茜在常年的折磨下,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昨晚她表现出现的癫狂,有演戏的因素,也有真实的因素。
浅羽拓听闻母亲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妹妹。
浅羽茜顿时受宠若惊,歪着脸,露出真诚的幸福笑容:“拓,是的,是的。我的母亲就是那个下贱的騒货,生下了下贱的我……”
她爱浅羽拓是真的,因为浅羽拓的常年侮辱折磨,成功地让她犯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浅羽拓虐待她越狠,她就越爱浅羽拓。
“呸!闭嘴,贱人。”浅羽拓嫌弃地吐了口唾沫,恰好吐到了浅羽茜的脸上。
然而她不仅没有怨念和恨意,反而觉得这是莫大的荣幸,露出开心的微笑。
浅羽拓皱眉,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不再去管她。
浅羽麻知子看向儿子:“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
浅羽拓面色阴沉,依旧无法释怀。
浅羽麻知子安慰道:“我儿啊,看开点,虽然那个立花訚千代初次没了,但这未尝不是个好事。
以后你娶了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她心怀内疚,好好拿捏她一番。”
浅羽拓听完,心里的难受稍微缓解,但想起浅羽苍那异常的表现,又神色凝重。
浅羽麻知子见儿子异样,问道:“我儿,还有什么事?”
“母亲,我还是觉得浅羽苍有问题,他的表现太古怪了。”他看向窗外与立花訚千代交谈的浅羽苍。
作为内气境的高手,他的直感渐渐打开,或许计谋和智商比不过母亲,但论直觉的话,十个浅羽麻知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已经能无意识间察觉到浅羽苍(夕雾)身上散发的淡淡威胁。
再加上夕雾一点都不了解浅羽苍,根本不会扮演他,一举一动全是随性而为,处处都是破绽。
只是【变化】能力太过匪夷所思,几乎没有破绽。
人都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亲身接触的,因此他们即使发现浅羽苍(夕雾)的行为有异常,但只要看上去是浅羽苍,摸上去是浅羽苍,闻上前是浅羽苍……那么,就算行为有异样,人们也会在脑海里自己寻找一个答案。
这是浅羽麻知子第二次听儿子说起这件事,她不由地多了几分重视,便让浅羽拓将疑点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浅羽拓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说,事无巨细。
浅羽麻知子原本还不甚在意,但越听,脸色越沉:“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不沾女色了……”
“不是,是上一句。”
“他在峡谷那里及时让人停车,就好像知道那里会山体滑坡……”
“还有更上一句。”
“他把杏里卖给千代时,索要灵晶。”
浅羽麻知子面色剧变,这些天的信息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渐渐地她得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她从浅羽茜背上猛地站了起来,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我犯了一个错误,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母亲,怎么了?”浅羽拓问道。
浅羽麻知子没有反应,只是继续一边重复这句话,一边往窗外走去。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浅羽拓上前两步拉住母亲。
此时,浅羽麻知子瞪大眼睛望向窗外的操场。
恰好看见立花訚千代鞠躬地对浅羽苍说了什么后,下一息,浅羽苍的身形原地消失。
“我儿,快走!”她转身对浅羽拓激动道,“现在就走,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母亲,你到底怎么……”
轰隆!!
他话音未落,一只速度极快的身影骤然撞向教室外墙。
墙体骤然炸开,楼层塌陷,无数碎石水泥块砸下,四名侍女和浅羽茜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落下的墙体淹没。
千钧一发之际,浅羽拓拦腰抱起母亲,险而又险地闪步到教室角落,避免了当场死亡的下场。
巨大的声响顿时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些护卫,他们看得最清楚。
上一息浅羽苍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不见,正要去询问立花小姐时。
下一息,立花小姐就召唤出那只巨狼。
巨狼出现后,拉出一道残影,撞向那栋石头建造的楼宇,撞出一个直径六七米的缺口,扬起的灰尘比整栋楼都高。
“怎么回事?!”浅羽拓又惊又怒。
他目光凝重地看向漫天灰尘,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唰!
刹那间,灰色的扬尘中窜出一只巨大的狼头,嘴巴大开,里面的牙齿覆盖着一层冰,散发着惊人的寒意。
狼头瞬间来到浅羽拓前面,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浅羽拓脸色剧变,本能想逃,但是巨牙霜狼作为高级妖怪,对应的呼吸法层次相当于宗师。
就算它不是以速度擅长的妖怪,也比只有内气境的浅羽拓快太多了。
再加上浅羽拓身上还带着浅羽麻知子这个累赘,一时间根本无法躲闪。
嗤嗤!!
鲜血、内脏飞溅,浅羽麻知子的上半身瞬间消失,浅羽拓的左臂包括侧腹部,被一口咬掉。
只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缺口,血肉模糊,能直接透过这里那一吸一股的肺,但诡异的是,伤口表面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白霜,就像是冻肉一样。
“托儿,你怎么样?”浅羽野河等一众浅羽家高层纷纷出现。
“母亲,母亲!”浅羽拓拖着重伤的身体,跪在废墟中,抱着母亲的尸体大哭。
“是谁在袭击……啊立花小姐,您为什么?”一位族老怒道。
不过当他们看见那头巨狼,纷纷脸色苍白地看向立花訚千代。
家族的武士也在一些族老的示意下,开始远远地包围着她。
立花訚千代环顾众人,面无表情:“你们……都要死!”
她的声音很冷,不是之前那种高山远止的冷,而是蕴含森森杀意的冰冷。
“立花小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浅羽野河开口想要挽回。
“大牙,杀光他们!”立花訚千代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巨牙霜狼瞬身而动,以众人只能隐约捕捉到一点影子的速度,杀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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