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着窗外
千春怯怯道:“不是误会,是妃雪花魁,她、她总是打奴婢。”
“看到了吧,现在你知道你怀里那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了吧。”夕雾讽刺道。
“不!我不相信!”弘文看了一眼妃雪,直摇头,“证据,拿出证据,千春是你的丫鬟,她的话根本不可信,你说妃雪打千春,证据呢?”
妃雪听见这话闪过一丝慌乱。
但紧接着就恢复了镇定。
只要她死不承认,咬定千春身上的伤痕,是一些客人的特殊嗜好就好了。
“证据……”夕雾语气幽幽,千春身上的伤痕都被她治疗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证据。
就算有,难道要千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光了衣服,供人检查?
弘文见夕雾不说话,反而感觉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对,就是证据。你是不是拿不出证据,只是为自己的暴力行径找一个借口?”
夕雾失望地看向他,本以为这个家伙变了,结果……脑子还是那个脑子。
“要是没有千春,你现在还在倒粪洗夜壶,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恩人的?”
弘文道:“千春对我的恩我自然不会忘,以后我会纳他做妾的。但现在,我只想给雪儿讨回一个公道!”
夕雾暗叹一口气。
总是这样,这世上最难的事是说服别人,这世上最没有意义的事同样如此。
为什么要想着说服别人呢?
直接杀掉,换下一批不就好了。
宗教战争的本质不就是如此吗?
说是没有用的,只有手里的剑才是真理。
夕雾想明白后,无所谓道:“好吧,就是本姑娘看她不爽,把她打了一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你……”弘文皇子没想到夕雾会如此不讲道理。
可面对唯力量论的夕雾,他还真是无可奈何,最后咬牙道:“你要向雪儿道歉。”
夕雾翘起小脑袋,绝美的小脸朝天,一副作恶多端的小妖女,飞扬跋扈道:
“道歉?你想让我向她道歉?
可以呀。只要你能打败我,别说道歉了,让我向她磕头都行。
做不到?
那就别哔哔什么废话。”
说完,夕雾不忘哼出一个可爱的鼻音。
心里补充了一句:‘反正本姑娘已经得罪死了一个十皇子,再多一个你又何妨?’
“你这个暴力女。”弘文义愤填膺地骂道。
夕雾听到他竟然说自己暴力,顿时被气得不轻,作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这话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污蔑。
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本姑娘连你一起打了。
别以为我开玩笑,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别说你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就是当朝十皇子在本姑娘面前嚣张,都讨不到好的。”
看着夕雾着蛮不讲理的刁蛮,弘文哑口无言。
然而夕雾的话倒是让妃雪旁边的两个丫鬟惊呆了。
她们本来对这个总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妓夫,十分不齿,每次都是讥讽、白眼相向。
可如今得知弘文的身份,大脑一阵宕机,脸色青白。
“弘文哥哥,你原来是……”妃雪也一副惊讶的表情。
弘文垂头对上妃雪惊讶、崇拜、恭敬的目光,顿时感觉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郁气,瞬间一扫而空。
扬眉吐气!
昂首挺胸!
酣畅淋漓
心旷神怡!
爽呆了!!!
“雪儿,你有伤不要动。”他制止住想要起身行礼的妃雪。
妃雪含情脉脉地点点头,重新躺了回去。
她本来就是做做样子。
至于弘文的身份。
早就从千春口中知道了。
笨蛋如千春,随便套套话就把什么都说了。
当然,她也不是千春说什么就信,还是花钱请人去调查了一番,发现弘文真的极有可能是皇子。
于是她才对他伸出了橄榄枝。
否则,花魁和妓夫?
别做梦了。
夕雾看见这两人秀恩爱的样子,收回视线转身欲走。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声。
“熏君少爷,您再等等,妃雪还在打扮,等她打扮好了,我就来叫你。”
“刚才我可是听到妃雪的房间里有什么声音,织娘你究竟有什么在瞒着我,算了,你让开,我自己去看。”
“熏君少爷,真的不行……”
伴随着一阵喧闹声,一群人上了楼梯,和夕雾撞在一起。
其中为首的一个青年,正是与夕雾在素茉亭有过一面之缘的熏君。
他换了一件黑金色的男式和服,类似睡袍,外面披了一件长衣,显得更为俊朗,但他的皮肤依旧那么白,添了几分阴柔。
他的身边跟着一位紫金黑袍,面色沉稳如水的老者,隐隐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熏君看见夕雾,顿时眼前一亮。
“织娘,她是谁?”熏君虽然在问那个老鸨,但是目光一直放在夕雾身上,一刻都没有移开。
“她是客人,来见妃雪的客人。”织娘为难道。
夕雾认出熏君后,迟疑了一秒钟,然后对花雉道:“花雉姐姐,等一下保护好千春。”
“小夕,你要干什么?”
花雉疑惑地看着夕雾拿出那把剑伞,抽出许久没有使用的柳叶丸。
紧接着,
“嘭!”的一声,地面坚硬的木质地板炸出一个大洞,夕雾的身形瞬间消失。
以她的视线也只能捕捉到一抹残影。
扑哧!
夕雾保持着双手握剑举在胸前的突刺姿势,柳叶丸细长的剑身穿透熏君的胸膛,从他背后伸出。
也就是这时,她刚才冲刺而过的路径上,才响起阵阵隆隆声,空气挤压进入空腔,掀起狂风呼啸,吹得这层楼的所有窗户吱嘎作响。
这突然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熏君脖子僵硬,缓缓低头,看向穿透自己胸口的利剑。
这一剑太快了!
快到他身上的护身符,都没来得及反应。
快到他身边的护卫,都来不及用肉身挡剑。
他缓缓抬头,看向夕雾,嘴角的肌肉微动,想要说话却吐出一大口鲜血,混杂着大量的内脏肉沫。
被宗师一剑透体,伤势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刺穿伤。
剑身刺进他身体的瞬间,上面的真炁就如同绞肉刀,将里面脆弱的五脏六腑切得粉碎。
“为……什么?”临死前,他不知道这个答案死不瞑目。
“十几天前、素茉亭、细川家、浅羽苍。”夕雾满足了他最后的疑问。
她先前不找他报仇,一是嫌找他麻烦,二是刚到京都,不想惹事。
但如今,她连有封号的允恭亲王都得罪了。
还怕什么呀?
所以,当认出熏君的第一刻,她就决定报仇。
“你竟然是为了那个男……”熏君话还没说完,就瞳孔陡然瞪大,满怀不甘地断气了,死不瞑目。
显然他直到最后都误会了什么。
熏君旁边那个沉稳如水的老者脸色勃然大变,高呼一声:“少主!”
下一刻,便是滔天杀意。
“妖女找死!”
他暴怒,额头青筋鼓起,身旁的空气出现一阵波纹,一个三米高的巨大式神就要实体化。
然而,夕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猛然一扭柳叶丸,顺势一划,锋利剑刃横向切开熏君的血肉和骨头,离体后闪电般地斩向他。
那老者没有丝毫慌乱,身上浮现一层青色防护罩,笼罩全身。
夕雾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些阴阳师、大人物,都有类似的防御手段,简直就是剑士的克星。
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已想到了应对之法。
她挥舞柳叶丸,余速不减,剑刃扫过留下漆黑的残影,阻挡月光形成一片月牙形的漆黑区域,远看仿佛这里的空间被抹去了一块。
老者本想嘲笑夕雾的不自量力。
然而下一个瞬间。
哧——!
刀刃擦着他体外的防护罩上而过,根本没有破开防护罩,但他的脖子却骤然一痛。
想低头看看是怎么回事时,大脑瞬间被黑暗笼罩,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外人的视角,只看到夕雾一剑划过,根本没有碰到那个阴阳师。
可那个阴阳师的脖子处却出现一根血红色细线,紧接着细线扩大,脑袋从脖子上滑落,掉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
而他的身体竟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了脑袋的光滑伤口,时不时冒出几个血泡,流出汩汩血液,犹如喷泉。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味,地面沾上血污。
夕雾收刀,很满意“离元斩”的效果。
她一直都忽略了这个能力。
因为十米的距离,她一瞬间就能跨过,何必要多此一举。
可是,面对阴阳师那烦人的护盾,她终于意识到这个能力的真正用处:这根本就是来杀阴阳师的专用能力。
二重作矢夜那个古怪的式神,估计就是专门用来杀阴阳师的。
第三卷 : 305 背后之人
熏君旁边的阴影里,两个全身黑衣的护卫从里面出现。
他们看见这一幕,顿时吓破了胆。
少爷死了,少爷身边那个恐怖的正式阴阳师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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