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一位帝国的女皇,高贵的皇室,正在为这场袭击中牺牲的生命默哀!这在泰拉大地是史无前例的!
高高在上的国家领袖们从来不顾平民的死活,一批又一批的士兵走上战场,只为了谈判桌上那中饱私囊的一丁点蝇头小利。低下头颅,保持沉默,这种事情谁都做的到,但泰拉的领导人们从来没人这么做过,他们不屑!
但今天,这片大地上最强大的日不落帝国,她的女皇开了这个先例,她为牺牲者默哀,哪怕那些牺牲不是为了她,哪怕那些牺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哪怕那些牺牲不仅没有为她谋得一分一毫的利益,她依旧选择了默哀。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但整个维多利亚帝国在这一分钟之类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变。
原本轻佻的觉得事不关己的人民陷入了沉默,他们注视着女皇,直到维娜重新抬起头,睁开眼睛,才恍然回神,汹涌的怒火从四肢百骸涌出,强烈的激愤和豪迈直冲大脑,有的市民甚至直接起身,冲进久未打扫,灰尘扑面的杂物室,翻出了父辈祖辈留下来的那把已经快生锈的弓弩,擦膛,上弦,亟待出发,去问候一下这所谓的深池,到底是凭什么敢让我们的女皇因为他们做出的恶事而默哀,凭什么敢让伟大的维多利亚低头?凭什么敢伤害他们的同胞,践踏他们的土地,在他们的脸上胡作非为?!
然而,伴随着台上的狮王再一次出声,那慷慨激昂的语调和铿锵有力的嗓音立刻压制住了人民冲出家门的欲望,将他们再一次牵引回了电视电脑之前,聆听着伴随响起的维多利亚国歌再次从屏幕中传出的维娜的声音。
“身为维多利亚皇家陆军总司令,我已经指示帝国的军队采取一切措施进行防御!我们的国家将永远记住深池组织这次对我们进攻的性质。不论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战胜这次预谋的侵略,维多利亚人民兴起的正义之师必将赢得彻底胜利。”
“我们信赖我们的武装力量,依靠我国人民的无比坚强的决心,我们必将取得胜利。天佑维多利亚!”
维娜举起手,振臂高呼道。
同一时间,整个维多利亚帝国的大街小巷同时响起一道声音——“天佑女皇!”
“自此时此刻起,我要求议会宣布,自1092年12月26日星期日,深池对我国无端进行卑鄙的进攻的那一秒,维多利亚同深池及任何敢于干涉此场正义之战的国家或组织之间已处于战争状态!”
”让敌人淹没在维多利亚人民的**大海之中吧!”
“天佑维多利亚!”
第二次狮吼再次响彻维多利亚!
第九章 平凡的英雄如同苇草般飘荡
“醒醒,醒醒?唔,明明应该没受太重的伤才对,听说中年人心脏不太好,不会被吓死了吧....”
苇草有些苦恼的看着眼前瘫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中年菲林男人,迟疑了片刻,她打了个响指,在手心点燃了一簇火苗,悄悄的放到了昏迷的菲林男人的尾巴上。
看着火苗点燃了菲林男人的尾巴,她一边控制着火力不至于伤到男人,一边再一次推搡着呼唤道:
“醒醒,再不醒尾巴就真的烧熟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尾巴上的异常,韦纳特爵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苇草赶忙熄灭了自己的火焰,站起身,俯瞰着已经清醒过来的韦纳特爵士,递给了他一瓶未开封的饮用水。韦纳特爵士也顾不得太多,连忙接过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的灌下肚子,被清水沁润过的喉咙这才恢复了语言的能力。
他轻轻咳了几声,将淤积的不适感清除,这才看向眼前的少女。
精致的宛如洋娃娃一般的容颜,湛蓝色宛如天空与海洋的眼睛,身上的针织毛衣掩盖不住她胸口耀眼的宛如正在燃烧的红色,少女的气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孩,如果她的表情不是面无表情的冷漠,而是带上几分天真的笑容的话,说不定韦纳特真的会被她所迷惑。
但,当他注意到少女那燃烧着的壮硕长尾,与那对极具标志性的双角的时候,她的面容陡然一变,惊讶与严肃交织在那张瘦削的脸上,让他不知觉的发问道:
“德拉克?”
“认出来了吗?”苇草并没有多么惊讶的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在韦纳特的沙发对面坐下,淡淡道,“不要这么看着我,可是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韦纳特微微一愣,旋即回想起来昏迷前的情景。当时的他拔出许久未用的手杖,释放源石技艺,打算和那个已经受了重伤的菲林拼死一搏。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长久在政坛和贵族圈里周旋,他的源石技艺早已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临时使用的法术不仅没能对蔓德拉造成什么伤害,甚至还因为太长时间没有释放,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精神力抽干了不说,法杖还因为承受不住法术输出,直接过载伤到了自己。他还没和蔓德拉打起来,就把自己的手炸了个血肉模糊。
毕竟,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调查任务,居然会遇到让他这个文职人员都不得不出手搏命的事情。
而意识的最后,是蔓德拉要对自己补刀的画面。而后他便晕了过去。直到在这里再次醒来。
他没死,有人救了他?
韦纳特直视着眼前的少女,心中不仅没有绝处逢生的喜悦,反倒充满了警惕和悲凉。
那个情况下,能救下自己的是什么人?蔓德拉连维多利亚的一位男爵贵族,一位大校军官都敢杀,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眼前的少女和蔓德拉打了一场,受伤的蔓德拉不敌她,被迫放走了自己。要么就是,眼前的少女在【深池】组织中的地位甚至高于蔓德拉,蔓德拉不得不听她的命令,放了自己一命。
韦纳特纵观苇草,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蔓德拉的实力甚至胜了坎特一筹,就算受了重伤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够无伤战胜她,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苇草这个年纪的少女能够做到的。这样一来,后者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更别说,苇草的种族还是德拉克!已经被认为绝嗣了的德拉克。如果要说整个维多利亚国内谁最对阿斯兰不满,又能号令塔拉人,还能组建起一支自己的势力,那就只有德拉克一个而已。毕竟,当初的德拉克王和最初的阿斯兰王签订的不是投降条约,而是停战条约,也就意味着那场红龙与雄狮的战争其实并没有结束,只是进入了漫长的休战。
阿斯兰高傲的认为,德拉克人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衰弱的事实已成定局,在绝嗣的消息传出后,便放弃了对德拉克的警惕,但事到如今,深池的归来才正式给阿斯兰敲响了警钟,德拉克或许是衰弱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占据整个维多利亚的红龙怎么可能连最后一搏的实力都没有保留。现在,深池回来了,德拉克回来了,这是一场跨越数个世纪的战争的延续!
由不得韦纳特不悲观,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苇草让自己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做些什么,或许是要求赎金?或许是提供错误的情报?
韦纳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是一个贵族,不为别的,世受皇恩,理当如此!
“唔...你看我的表情很不善。虽然我知道这很正常。”苇草叹了口气,“我阻止不了姐姐的决定,我只能利用我自己的身份稍微救下一些无辜的人。阻止我手下的深池对同胞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叫苇草,我救你,不为别的。因为哥哥。”苇草看向开启了静音的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正式那黑白底色的悼念公告,“哥哥很生气。”
“哥哥?”韦纳特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先帝的女儿?亲王殿下的妹妹?”
北境王曾经有一个养女,这是一个属于都市传说的秘密。苇草自被北境王发现德拉克的身份之后,就一直养在都柏林的北境王城堡之中,几乎从未与外界的人进行来往,但在那之前,依然有不少参与了那场捡到苇草的邪魔寄生物讨伐战的人知晓苇草的存在。他们都是北境王时代的嫡系,现在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在诺曼底公爵事件后被迫远离政坛,故而苇草的存在也成了一个谜。
韦纳特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他是亚瑟看重的后辈,而亚瑟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他曾是欧内斯特元帅的属下,欧内斯特则是北境王玫瑰战争时期的第一统帅,夺权篡位后的第一贵族,自然知晓一些秘辛。
但即便是欧内斯特,在亲眼见到苇草之前,也从不知道,北境王的养女竟然是一位德拉克的血裔。
提到维恩,苇草的神情顿时明朗了不少,她点点头:
“是,维恩是我的哥哥!”
韦纳特脸色一喜,如果有这层关系,加上苇草看上去对自己确实没什么恶意,说不定真的可以信任?他连忙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回伦蒂尼姆?”
苇草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再一次皱了起来,漂亮的脸蛋陷入了深深的愁绪之中:“因为深池的领袖是我的姐姐。”
“........”韦纳特一时语塞,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维多利亚的阿斯兰亲王是苇草的哥哥,而反维多利亚的深池领袖则是苇草的姐姐,可想而知,夹在这之间的苇草,恐怕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无论倾向于哪一边,她都是再背叛自己的亲人。
“所以,苇草殿下....”韦纳特带上了殿下的称呼,不只是因为苇草的身份,更是因为她的确救了自己一命,“您现在想要怎么做?”
“我吗?”苇草露出了思索地神情,但很快又坚定下来,“我会留在深池。”
“为什么?深池一定战胜不了维多利亚,只要亲王殿下出手,这个组织的覆灭不过是顷刻之间!”韦纳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他不觉得自己是在吹嘘,他说的就是事实。
苇草点了点头,非常认可的回答道:“你说得对。正是因为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平复下深池,所以我才必须留在这里。”
“即便我不回去,哥哥也能镇压深池,我回去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但如果我留在深池里,只要我一天还是姐姐的代言人,我就能在战场上救下更多的人。”
苇草认真道,眼中闪烁着通透的光茫,
“就像我救下您一样,我在这里,能够做到的事情更多。我必须留在这里。”
她伸出手,拦住了韦纳特,哪怕韦纳特此刻心中已经是哑口无言。她也不打算再继续听韦纳特的劝说,每一次这样的劝说,都是对她的一次动摇。她不是一个能够在任何时刻都矢志不渝的保持自己意志的人,大部分时候,她甚至有些软弱,在面对蔓德拉的刁难时甚至会采取沉默的方式作为回应。但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她必须坚定。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苇草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从孩童时期被北境王捡到,养大,作为婚约对象被北境王安排嫁给维恩,再到少女时期在都柏林独自成长,被凯尔特姐姐找回,成为她的替身,被安排与诺曼底公爵之子普林斯顿伯爵交涉,利诱他发起叛乱,直到最后与维恩于北境短暂重逢。
她的一生都仿佛一场被人写好了剧本的人偶戏,唯独在剧目的最后,于北境离开维恩的身边,回到深池,留在深池,阻止姐姐越错越深这一件事,是她自己的决定。
她必须坚定,因为这是她此生第一次,或许也是仅有的一次机会,依靠自己的意志去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的父亲是攻入了不落之城伦蒂尼姆的史上最武德充沛的帝王。
她的姐姐是塔拉人和德拉克血脉的复兴者。
她的哥哥更是肩负着大地解放者的威名,已经将自己的成就传遍了整个泰拉。
而她,或许不如他们伟大,相较于他们只能说是平凡,但她要尽自己所能,终结一场战争,拯救更多的人!
“不必再说了。”苇草道,“今晚八点,深池部队会对小丘郡的驻军营地发起最后一战,我给你安排了一条密道可以溜出去,出去之后直走三十公里,就是小丘郡驻军目前控制的移动区块。现在是下午三点,希望你能将这个情报准时带到。”
苇草走向餐桌,提起花瓶,将一张黄色的纸片取出,递给了韦纳特。那熟悉的笔迹让韦纳特惊讶不已。
这就是坎特在西尔莎处获得的,有关波顿男爵聚会的情报纸片上的笔迹。当时西尔莎也是将一张黄色的的纸片从花瓶下取出,交给了坎特,再由坎特在碰头处交给了自己。
苇草从一开始,就在冒着巨大的风险帮他们。
她不过是战争中一根飘摇不知何时会折断的苇草,却有着英雄般的勇气。
第十章 委员长代理人
维恩拍了拍维娜的脑袋,稍显疲惫的脸上露出夸赞的笑容:
“讲的很好,维娜,很有气势!”
“哥哥为什么不上呢?”维娜笑了笑,看着维恩略显尴尬的表情,脑袋在维恩的手上蹭了蹭,“我也是有不停的练习过的,在你和凯尔希或者特蕾西娅忙着拯救世界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守护着这个家。”
“英雄走的再远,讨伐了魔王之后也还是会回家的嘛。”维娜对着维恩眨了眨眼睛,灵动的模样让维恩脸稍稍一红,心中的疲惫也随之放松了不少。
特蕾西娅在一旁苦笑着挠了挠头。
维娜,“讨伐魔王”这个词可不能乱说呀。你嫂子就是魔王本魔来着。
负责作为监督录制了这段宣战演讲的凯尔希从隔音房中走出,手中还拿着提词器的台本。她冲着维娜竖起大拇指。在她漫长的人生中,不是没见过更加优秀的演讲家,他们光是用口才就能煽动一整个国家,但那需要时间,哪怕是天生的演讲家也没有谁能在维娜这个年纪面对一整个帝国,做出一次近乎完美的演讲!
“维恩殿下的词写的真好。您是怎么在短短半天的时间里写出这么一篇文学水平,外交辞令和情绪调动都近乎完美的宣战演讲稿的?”凯尔希好奇的问道。维恩骄傲的仰起头:
“只是借鉴了一些经验罢了。”
普通的演讲者只有他一人,强大的演讲者身后有一个团队,皇帝的演讲身后有一个国家,而写下这篇演讲稿的维恩,身后可是有着一整个世界。这独一无二的底蕴,足以让他骄傲。
见维恩不打算细说,凯尔希也停止了追问的打算,现在不是聊演讲稿的时间,既然已经正式宣战,那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将这场战争打的完美无缺,打的精彩绝伦。深池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组织,在庞大的维多利亚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维恩就是狮子本身,自然不可能犯下大意轻敌的错误。
“当务之急,是先选定一个将军。”
特蕾西娅终于找到机会插嘴道,
“深池目前正在北境各个城市肆虐,我们每浪费一分钟,就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维娜,维多利亚有擅长山地丛林作战的将领吗?”
深池的进攻有一个特点,每当他们闯入一座城市,击败了当地的驻军,他们不会选择占领那座城市,而是会将城市破坏,只带走其中有用的物资和粮食。自身则撤入北境漫长的山脉之中。目前为止,除了北境的首府都柏林郡之外,伦蒂尼姆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被彻底占领的城市。
深池这是想和维多利亚打游击战,不停的进攻维多利亚的大城市,破坏伦蒂尼姆与各郡的联系,当维多利亚利用军队维持联系的成本已经超过了收回北部诸郡的成本时,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种手段维多利亚人并不陌生,正是当年哥伦比亚使用的伎俩。当时维多利亚掌管哥伦比亚殖民飞地的那位大公正忙于应付崛起的高卢帝国的进攻,哥伦比亚趁势而起,依靠着远弱于大公的兵力不断使用这种战术,进攻,摧毁,掠夺,撤退,然后进攻下一座城市,周而复始。长此以往,那位大公猛然发觉,继续维持军队对哥伦比亚起义军进行镇压,不仅会减少应对高卢的战斗力,还会大幅度拖累财政。最后不得不放弃了对哥伦比亚的管束,撤回了军队专心和高卢作战,默许了他们的独立。
深池显然是想要模仿这个战术,他们的实力甚至比当年的哥伦比亚起义军还要强大。但他们似乎也遗忘了一件事,现在的维多利亚可不是当年和高卢鏖战的那位大公,一个统一的庞大的帝国,对你宣战是看得起你,说句难听点的,这在维恩的观念里,应该算是剿匪。
剿匪是门技术活,尤其是深池显然实力不弱,而且底牌颇多,甚至有针对独角兽的布置,让独角兽都难以发现他们的踪迹,这种时候,一位优秀的熟悉山林作战的将军就极为重要了。
维娜眉头微皱,拖着下巴沉思了起来。而凯尔希则看向了维恩。
维恩的鬼点子实在是很多,而且几乎总能恰到好处的解决问题。
但这次,维恩也一是有点犯了难。
在他的印象之中,还真没有这种类型的人才。维多利亚军队前后了三场大范围清洗,第一次北境王夺位后清洗了旧王的军官,维恩上台之后又清洗了一遍军队,保证军权握在手中,随后诺曼底大公事件之后,维恩不得不又第三次清洗了一次贵族。在这个军官基本出自贵族家庭的时代,这三次清洗基本算是把维多利亚军方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维多利亚紧缺军事人才,这是在不知多久以前就已经埋下的伏笔,现在终于到了回收的时候。
维恩本想亲自上阵,但他又并不擅长于军事作战,针对战略方面更是差那么一点意思。人不可能是完美的,生活在前世那个和平的国家,维恩打过最大的战争也就是小学争当非主流校霸时在学校体育馆里进行的一场群架大战,那场大战最后还因为不可抗力(学校)的介入而半途而废。他对战争,仅有的认知就是课本和电脑上满dlc的p社游戏。
诚然,他已经算是有天赋的了,在北境的时候甚至指挥过一场斩首行动闪电战,但那一次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维恩这边,维恩压根没怎么打过攻坚战,就是敌明我暗,侦察发现敌军位置,然后上史尔特尔泥岩合体从天而降,后面跟着的蒸汽甲胄士兵负责捡漏补刀即可。甚至打到最后,维恩暴露了,但北境的百姓不仅没有群起而攻之,反倒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最后才赢得那么轻松。
但这次,攻守易势了。处在暗处的是深池,身在明处的则是维恩。这种情况下,维恩这个纯粹的外行人的确做不到和其他穿越者前辈一样张口就来。外行指挥内行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得了。
他可不想当机枪左移五米的委员长。
维恩灵光一闪。对啊,自己的确不会打仗,但不是有那么一个现成的团体就摆在他的眼前吗?
“特蕾西娅,你会吗?”
特蕾西娅闻言一惊,连忙摇头道:
“我会,但只会一点点,抱歉。”
“那你哥哥会吗?”
特蕾西娅愣住了。
第十一章 所以你是将军,我是王
如果你身边有那么一个各方面都很行的人,某一天你找他帮忙做一件事,他突然推辞说自己不行,不用怀疑,他很大的可能性只是在凡尔赛而已。
特蕾西娅就是如此,她曾经是卡兹戴尔的民族英雄,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的首席兼议长,带领萨卡兹数次击败入侵和挑衅的强大战士,她说她自己不会打仗,那就是单纯的客气客气罢了。就算是小刻也能从她那些光辉事迹里猜出她曾经有多强。而作为和她齐名的特雷西斯,现任的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他的军事能力就算是在整片大地上都能算作首屈一指。
而且,他们还是维恩此刻最需要的,会打游击战的将军。
萨卡兹常年逃窜,在大地上不论是什么地方都不受待见,还要遭到来自拉特兰经年累月的打压,实力自然虚弱不堪。而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持有生力量,边打变撤,游击作战几乎是刻在萨卡兹领导者DNA里的本能。原剧情中,特蕾西娅在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都能成功绕过特雷西斯的监视,将罗德岛这座路行舰挖到手,最后还能将它修好,完整的送出卡兹戴尔的范围,足以见她起码在跑路...啊不,战略性撤退这方面属于是很有见地了。
当然,就算是特蕾西娅真的不通军事,维恩也还有一个最后的办法。
去乌萨斯,请自己出关!
当然,不是指“维恩”这个自己,而是指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地下石棺之中的“博士”出关(棺)。
谐音梗真好玩!
但维恩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巴别塔的都还没个影呢,就把巴别塔的恶灵挖出来,变成维多利亚的恶灵不成?再说了,巴别塔的恶灵可能关乎纯种人类这个敏感的问题,维恩暂时还没有做好揭秘方舟最大的历史谜团的准备,起码不该是现在。维多利亚如果需要依靠巴别塔的恶灵才能打败深池,那维恩这一年以来做的那么多改革就都成笑话了。
维恩问的爽快,但特蕾西娅属实是被维恩这一问给问懵了。
特雷西斯会不会军事,那当然是会的。他兄长的军事能力,不是自嘲,真的远胜于他。否则她也不会在军事委员会中那么被动。但兄长可否成为维恩的助力,这一点,特蕾西娅真的不确定。特雷西斯的性格固执而偏激,他就是一把双刃剑,稍不留神就可能伤到自己。再说了,启用萨卡兹人,维多利亚的军队真的会原意接受魔族的指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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