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拉斯特黑袍
很显然，在失去魔力支撑后，青铜巨像连基本的外形都无法保持，因为它与传统傀儡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后者经过严格的炼金和附魔工艺处理，哪怕失去动力源也能保证自身的存在。
可前者却是完全依托魔力存在，当失去魔力之后，存在本身立刻便会被所谓“世界本质”否定，从而彻底消失，恢复到创造之前的样子……
步行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很快穿过公会大厅，来到一楼右侧的房间。
刚一推开门，陆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他不是别人，正是贝瑟尔帝国的皇家大炼金术士摩斯，坐在他对面的则是雷纳德长老。
不得不说，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极了，哪怕远远看着都有一种水火不容的感觉。
“长老，人我已经带到了。如果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出去咯？”米娜抖动着两只长长的兔耳汇报道。
“嗯，忙你的去吧，记得把门关上，我不希望有人打搅接下来的谈话。”雷纳德挥了挥手，示意女孩可以离开了。
“明白！”
米娜赶忙行了一礼，暗自朝着陆离丢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转身退出房间。
随着她的离开，屋内迅速陷入沉默，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幸好尴尬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大概五分钟过后，雷纳德长老首先打破沉默，轻轻敲打着桌子讽刺道：“我亲爱的老朋友，探索世界真理的伟大炼金术士，你怎么不说话了？被自己效忠的国家抛弃作何感想？现在还想要继续研究那些禁忌的课题吗？”
“闭嘴！你可以杀了我！但绝不能侮辱我的信仰和研究！”摩斯猛地站起身，发出愤怒的咆哮。
“杀了你？做梦吧！你想要用死亡来逃避痛苦？我才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我要让你活着！每天都能品尝到痛苦与悔恨！”说到这，雷纳德突然抬起头，冲陆离招了招手。“小子，过来，我送给你一个小礼物。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奴隶了，不管让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弄死就行。”
陆离难以置信的瞥了一眼面部表情扭曲的皇家大炼金术士，有些不确定的问：“您确定这不是什么过分的玩笑？”
雷纳德摸着下巴上的短须，大笑着摊了摊手：“哈哈哈哈！不，当然不是。知道吗？我上门质问贝瑟尔帝国皇帝是不是准备与公会开战，他竟然当场吓尿了，赶忙将这个老家伙丢出来，说一切都是个人行为，帝国从不知情。就这样，曾经立下无数功劳的皇家大炼金术士，成为了替罪羊和阶下囚，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趣？”
听完长老的解释，陆离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您是说，那位皇帝陛下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背叛，而不是庇护自己的臣下？”
“没错！他畏惧我们的强大，所以果断选择了妥协。按照公会的规矩，凡是用火焰石制造魔法物品的炼金术士，要么处以死刑，要么贬为奴隶，终身不得赦免。因此从现在起，摩斯便不再是一名高贵的炼金术士，而是你的私人奴隶。”说罢，雷纳德忽然抬起手释放出一道刺眼的火光。
“啊！！！”
摩斯捂着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用问也知道，火焰百分之百烧伤了皮肤。
大概两三分钟过后，他缓缓放下手，露出烙印在脸上的红色X标记，
这是只有终身奴隶才会烙下的耻辱印章，除非做出罪大恶极的行为，否则哪怕是罪民也不必担心会受到如此残忍的待遇。
野蛮！
粗暴！
强硬！
陆离今天终于见识到震慑整个异世界整整数万年公会的另外一面，确切的说是暴力的一面。
不过考虑到皇家大炼金术士曾经害死过不少人，估计在地球很多国家都够得上判死刑了，所以贬为奴隶并不算太过分。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疼痛，摩斯没有如预料之中那样反抗或是破口大骂，十分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奴隶身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一种殉道者的语气说道：“你可以侮辱我，杀死我，但却无法改变我的信仰。我是一名炼金术士，即便是成为了奴隶也不会放弃追求真理的道路。”
雷纳德不屑的笑了笑，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灰黑色的宝石抛给陆离：“接着！这是他的炼金石，现在归你了。记住，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还给他。”
“如您所愿……”陆离稳稳接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欣喜。
他简直不敢相信，十几分钟之前自己还在发愁要怎样搞到炼金石，结果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炼金石竟然送上门了。
还真应了那句话，人一旦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给，我顺路帮你搜集了点贝瑟尔帝国特有魔法植物――止血草的种子，都拿走吧。”雷纳德又将一个小皮口袋仍在桌子上。
“止血草？”
陆离迅速收起炼金石，打开袋子取出几粒长满尖刺，有点像是苍耳的绿色果实。
唯一不同的就是，苍耳的外形有点类似橄榄球，中间胖两头窄，但这种果实却刚好相反，中间窄两头胖。
雷纳德挑出一个，手指微微用力，啪的一声将其捏碎，倒出里边一个个芝麻大小的种子，低声解释道：“止血草，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能够快速止血的神奇植物。
受伤的人只需要它的任何一部分碾碎，涂抹在伤口处，几秒钟之内便能强行止血，非常非常的有效。
不过这种魔法植物对于环境要求很高，必须生长在半年干旱、半年潮湿的地区，整个大陆仅有贝瑟尔帝国东部的草原才出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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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指挥权
“半年干旱，半年下雨？这不就是典型非洲西南部热带大草原的气候吗……”陆离捡起几颗芝麻大小的干瘪种子喃喃自语道。
听到止血草的生长环境，他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成千上万瞪羚、角马、斑马、狮子、猎豹等动物成群结队迁徙的壮观画面，整个人不由得有点心驰神往。
雷纳德长老丢掉手上的种子，轻轻摇了摇头纠正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你说的非洲西南部是哪里，但却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我所指的半年干旱、半年潮湿的气候周期是十天，而不是六个月。”
“什么？！！以十天为一个周期？您在开玩笑嘛？”陆离瞪大眼睛，脸上浮现出震惊无比的表情。
在他看来非洲大草原的气候就已经相当极端了，无论入夜也无法想象出十天中五天潮湿、五天干旱的可怕气候是怎样形成的。
雷纳德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开玩笑！我只能说那地方有点特殊，刚好处于火元素与水元素交替循环的中间地带。当水元素占据统治地位的时候，整片草原便会连绵不绝的下雨，五天过后火元素会驱逐水元素，成为该地区的主导元素，然后便是连续五天足以把人活活烤死的致命高温。正是这样的极端环境，才造就了止血草这种神奇的魔法植物。”
“有意思，我想我得把这些内容记下来。”陆离小声嘀咕，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迅速把培育止血草的方法用异世界古怪的文字写下来。
像这种机密的东西，他从来不会使用电子产品或是以地球文字的形势进行保存，因为泄密几率实在太高了。
可如果使用异世界的文字则不同，哪怕地球上最先进的语言学家，也没办法破译一大堆从未见过的怪异符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异世界通用文字几乎成为了他一个人才能看懂的独特密码，用来保存最重要的信息。
雷纳德盯着闷头写字的陆离，饶有兴致问道：“我听说你打算参加今年伦德王国边境要塞的狩猎之月任务？”
陆离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没错！我想要那条可以在水下呼吸，并且无视水压的魔法项链。”
“就为了一条人鱼项链？”雷纳德明显有些不太相信。
在他看来，像这种增加环境适应能力的魔法物品，应该不会引起精英冒险者们的兴趣才对。
毕竟狩猎之月虽然被表面上规模浩大，但实际威胁程度很低，多数参与者的冒险等于低于十五级，甚至还有一些不是冒险者的猎人、佣兵、商人跟着一起凑热闹，奖品更是属于添头之类的玩意，通常情况下佩戴白银徽章的精英绝对会不屑一顾。
“是的！不然您觉得是为了什么？”陆离合上小本子，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或许对于很多精英冒险者来说，人鱼项链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但对于他来说，确实探寻海神封印必不可少的工具。
毕竟哪怕是借助地球上的高科技设备，人类所能承受的潜水极限也才三百多米，再深便要借助专业潜水艇的帮助，否则水深超过五百米后，恐怖的水压相当于一只北极熊站在硬币上，哪怕按照他现在的超人体质也很难承受得住。
根据前苏联阿库拉攻击型核潜艇灯光拍摄到的模糊照片判断，陆离起码需要下潜至一千五百米到两千五百米之间，身体将承受超过一百个以上的标准大气压，他可不想试试自己的小身板是不是能扛得住不被压扁。
如此一来，能让佩戴者无视水压的魔法项链，就成为了必不可少的宝贝，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既然有你在，我也就不需要另外派人，就由你来承担这次任务的指挥吧。”说着，雷纳德长老旁若无人打开抽屉，取出一枚淡金色的徽章仍在桌子上。
不用问也知道，淡金色的徽章象征着公会的授权，任何持有它的人，可以要求身边其他冒险者服从自己的命令。
陆离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嘴角抽搐着问道：“您这是疯了吗？我可没有指挥那么多人作战的经验！更何况威尔曾经提起过，森林内说不定会有巨龙或是恐怖的怪兽冲出来，我可没把握能杀死它们。”
雷纳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安慰道：“别担心，那只是极个别情况，平均二三十年才会出现一次，而且要塞内装有一架巨龙之怒，以及两只用来应对紧急情况的附魔箭矢，要是真出现就把它们轰下来。至于经验完全可以慢慢培养，世界上没谁生下来就会所有的事情，凡是总有第一次，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未来呢。”
“既然您都不怕出乱子，我自然也无所谓，反正我订购的小家伙们马上就要到货了……”说罢，陆离抓起桌子上的徽章，随手塞进口袋，算是正式接过指挥权。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年轻人就是要有朝气！敢于面对一切危险和挑战！说说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现在北方距离第一场雪降临没几天了。”雷纳德站起身，大笑着拍打陆离的肩膀，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点诡异。
“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您别忘了，我有交通工具代步，快的话三天就能抵达，慢的话也不会超过五天。”陆离稍加思索便给出了一个大概日期。
很显然，他在等交易日的到来，不然没有足够的军火支撑，他才不会贸然去和数百万的凶猛野兽刚正面。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赶紧准备去吧，我还有点公务需要处理，就不陪你闲聊了。”雷纳德挥了挥手，摆出一副赶人的姿态。
陆离略微欠了欠身，拉起脸上印着终身奴隶标记的大炼金术士摩斯，转身离开房间，穿过略显冷清的公会大厅，来到喧闹的街道上。
一路上，老人忍受着路人指指点点的非议，还有那充满歧视和厌恶的眼神，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巨大的心理落差简直让他有种身不如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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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思维方式有问题的老头
“快看！那个老头是终身奴隶！”
“神啊！他一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呸！活该！像这种危险分子就应该挂在城墙上活活晒死！”
……
一时之间，各种谴责性的语言不绝于耳，幸好路人的攻击仅限于口头上，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汽车停靠的位置，陆离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没头没脑的问道：“落到如今的下场，你后悔过吗？”
摩斯轻轻摸了摸脸上红肿的皮肤，苦笑着摇了摇头：“后悔？不，我不后悔，哪怕时光倒流，再我给在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仍旧会毫不犹豫继续关于火焰石的研究。你要明白，每一名炼金术士都是永恒真理的探索者、追求者和捍卫者，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那你恨我把火焰石交给公会吗？”陆离摸着下巴又问。
“为什要恨你？
是我先用火焰石的力量诱惑你，而你却抵御了这份诱惑，并且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
或许在四十年前，我会恨你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研究成果。
但是现在，我什么都看开了，不会再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从决定研究火焰石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做好了全部安排。我目前所受到的苦难，也不过是命运安排的一道大餐。
我要做的不是去反抗，而失去顺从它，从中找到生命的真正含义……”
说到最后，老人仿佛真的抛下了自己的过去，脸上浮现出洒脱的微笑，抬起头毫不示弱的与那些用语言攻击自己的家伙对视，不用问也知道，他到目前为止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脸上印着的奴隶标记更像是一种反抗公会残暴支配的荣誉勋章。
陆离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害死人却毫无心理负担的思维方式，挑起眉毛质疑道：“你确定明白什么是命运，什么是生命的含义？”
摩斯捋了捋花白的头发，自信无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命运就是贯穿人生全部的轨迹，无论你能够改变的或是不能够改变的，你所能选择的和不能选择的，统统都是命运的一部分。
很多人认为，对抗命运、征服命运才是体现生命强大的表现，但我却觉得那不过是自寻烦恼。
到头来他们终究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不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结果。
所以我从不会去反抗什么，既然命运决定让我成为奴隶，那么我就做一个出色的奴隶好了。”
“很有趣的观点，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实在有点惊讶。正如有位哲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因为短暂所以才会渴望永恒，因为卑微所以才会渴望权利，因为被忽视才会像条疯狗一样狂吠，试图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现在告诉我，您是因为什么能够心安理得将无辜者，作为实现自我价值过程中的牺牲品？”陆离嘴角微微上翘，十分玩味的讽刺道。
“我并没有心安理得，只是站在一种不同的角度去看待生命的死亡。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其实不管是动物也好、人类也罢，归根结底都是一种资源。既然是可再生资源，那我为什么不能加以利用呢？你看那些家畜家禽，为了满足人类对于肉食的需求，它们每年都会被大量宰杀，可是却从没有人觉得有问题。”摩斯替自己辩解道。
陆离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人是资源没错，但你不能用对待动物的方式去对待你的同类。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某位权贵决定强迫你做出牺牲，你会作何感想？”
摩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如果牺牲有意义，那么我会欣然接受。难道你以为前往元素之心挖掘，我就没有危险吗？不，我跟那些随性的工人护卫没什么不同，一样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未知，尤其在火山喷发瞬间，死神始终跟随左右，不到最后一刻，没人知道谁会死去、谁又能活下来。”
“该死！你这是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算了，随你怎么想吧。”陆离无奈的拍着脑袋，表示无法沟通。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老人不但不把别人的命当成一回事，就连自己的命都抱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在他的概念中，人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更是一种有价值的消耗品，没必要太过于纠结。
或许从功利的角度来说，这种观点毫无问题，尤其是战争时期，每个国家都会把成年男性公民数量视作一种资源，然后把他们当做炮灰送上前线挨枪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苏联与纳粹德国就把整整一代人推进绞肉机般的战场，结果能活到战争结束的寥寥无几。
不过陆离并不是能狠下心枪毙自己儿子的斯大林，更不是近亲结合、疑似有精神问题的第三帝国元首，他仅仅是一个从社会底层爬上来的商人，尽管现在有了点野心，可还远远做不到那几十条人命不当回事的程度。
摩斯并不在意陆离的态度，仍旧保持着微笑问：“你打算用我这个奴隶做点什么？事先声明，如果是体力活的话，以我的年龄恐怕无法胜任。我可以做一名合格的教师、学者、炼金术士，但是却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旷工、石工、农夫。”
“嗯……先把你脑海中的知识系统的整理一遍，然后汇编成书籍，至于剩下的，等我想到了再说。”陆离稍微犹豫了几秒钟很快给出命令。
说实话，他也不太清楚应该拿一名年过花甲的老头子怎么办，更不可能像真正奴隶主对待奴隶那样严酷。
“整理知识？没问题！这正是我擅长的工作！”摩斯眼神中闪烁着惊喜，欣然答应下来。
虽然失去了炼金石，他已经不再拥有皇家大炼金术士的能力，但脑海中的知识却并未消失，完全可以留下来交给后人，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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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雇佣兵
傍晚，加拉加斯山下的别墅内，几名身材硕壮的男女正坐在大厅内，他们一边喝着委内瑞拉特产――酋长朗姆酒，一边看电视上的新闻报道。
随着三天前法定货币又一次大幅度跳水贬值，这个国家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与危机，各地大量活不下去的穷人涌上街头，发起对现任政府的示威游行，甚至是暴力冲突。
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几乎二十四小时滚动报道，尤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西方媒体，高喊着所谓自由和人权等口号，企图在舆论上彻底孤立马杜罗总统，将其彻底赶下台，换上一个亲近西方世界的代言人。
“喂！爱娃！看完这些新闻你觉得是乌克兰更糟糕，还是委内瑞拉更糟糕，又或是叙利亚、伊拉克更糟糕？”一名光头黑人裂开嘴幸灾乐祸的问。
“哼！在我眼里它们都一样危险、一样糟糕。估计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这个国家迟早会爆发战争，说不定会像邻国哥伦比亚那样，政府军队与**武装长期共存，成为雇佣兵们梦寐以求的天堂。”被称之为爱娃的女人捋了捋棕色短发，一脸冷笑的回应道。
她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拥有东欧女性特有的高挺鼻梁和大骨架，再加上长期锻炼得到的紧密肌肉，看上去十分强悍，完全没有一丁点女人该有的柔美，两只深蓝色的瞳孔更是透露出狼一般的凶狠冷酷。
另外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白人男子，仰起脖子喝光杯子里的酒，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上帝啊！我爱死战争了！要知道自从中东地区成为大国博弈的战场后，我已经有日子没找到份像样的工作，如果委内瑞拉开启内战，肯定能赚到一大笔钱。毕竟这里的地下流淌着黑色的石油，据说储量比沙特还要多好几倍。”
“说得好！曼塔斯！我们这些家伙除了打仗，压根连一点生活技能都没有。如果世界和平了，肯定会被活活饿死。或许那位亲爱的雇主先生就是看中了委内瑞拉的国情，所以打算雇用我们进行一些秘密行动。”光头黑人摸着下巴推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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