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场原中喵
“嘶————”衣服擦到痛处的感觉让小白不禁抽搐了一下。
“手轻轻的举起来,可以吗?”列克星敦看着小白说道。
“恩……”小白慢慢的举起手,冲着天。
列克星敦解开了小白衣服上的扣子,利落的向上帮小白脱了下来。
小白衣服里只简简单单穿了一件小背心。
白白的皮肤上明显出现了几处红肿,还有一点点淤青的痕迹。
“呼——呼——”列克星敦对着伤口轻轻吹着,转头对着加加说,“加加,把柜子里的跌打酒拿过来。”
“哦,哦……”萨拉托加看着小白,转头跑向柜子,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了一个带着纱布的医疗袋和紫色的跌打酒,递了过来。
列克星敦熟练的叩开跌打酒的瓶盖,在医疗袋里找出了一根棉签。
她先是用医疗袋里的酒精棉擦了擦小白的伤口。
“摔倒了吗?”列克星敦将跌打酒倒出一部分在瓶盖里,拿着棉签沾了沾,轻轻的涂在小白的伤口上。
“被一个金发的大姐姐过肩摔了。”
“……”列克星敦的手顿了顿,“金发……”
她回过头,看向萨拉托加。
“没没没,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萨拉托加连忙摆手,脑袋像拨浪鼓一样的扭着。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列克星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小白,露出一种很无奈的微笑,“小白妹妹,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不过可以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吗?摔你的人……在提督去世之后精神状态一直都有点不正常的。”
怎么可能会不放在心上啊!
小白从小到大,连她爸爸都没有打过她一次。
用她哥哥的话来讲,就是小白浑身细皮嫩肉的,用力戳一下都会青一块。
被这么摔一下,真的是痛到姥姥家了。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个气吧。
似乎是看出小白很委屈的样子,列克星敦也是愁得不行。
“那个人……很喜欢你哥哥的,可以说是依赖也没错的。”列克星敦说道,手上给小白涂伤药的速度没有慢下来,“她也是你哥哥最先结婚的几艘婚舰之一,和你哥哥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应该是相处模式的原因吧,你哥哥一走,她就失去了活下来的动力了一样。”
列克星敦像是在说什么故事一样,一边说着,一边给用纱布给小白包扎着。
“她……平常都照顾你哥哥的生活起居,大部分的日常杂事都是她来管的。那天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注重仪表,每天就行尸走肉一样的走在镇守府里,见到穿着海军装的人过来就会一顿猛打。好几个人都被她打到了医院里。”
“你们……不阻止她吗……”
“……”列克星敦听到小白的声音,看向了小白。
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
……小白脖子后面一冷。
看来是故意的呢。
“你来的事情,我有跟你哥哥的婚舰们都说过。”列克星敦接着说道,“镇守府毕竟没有提督,很多舰娘都很失落的,大部分都请假出门散心了,好多人都两年没回来了。那个人应该是知道的,我本来以为她不会这样对你的……是我的错,我应该在门口等你的。”
“不过能看出来。她已经留手很多了。”列克星敦说道,“应该是在你身上问到了提督的味道吧。”
“味道?”小白也听提尔比茨这么说过。她还以为是一种比较夸张的叙述方法,现在看来似乎舰娘真的可以从人的身上嗅到什么一样。
“恩。”列克星敦说道,“就是味道。”
她将自己凑到小白的脖子前。
“就是这种,淡淡的,让人想哭的味道。”
小白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舰娘们好像都很习惯这种亲密的行为一样。
列克星敦低下头,帮小白把纱布包扎好。
“这样应该就行了。”列克星敦说道,抬起头看向小白,“初次见面,我叫列克星敦。那一位是我的妹妹萨拉托加。”
列克星敦看向身后沉默着的萨拉托加。
萨拉托加低着头背着手,用脚尖轻轻的点着地板,一言不发。
“你好……”小白对萨拉托加问好道,“谢谢你。”
这个漂亮的女孩刚才帮自己拿了跌打酒和纱布,小白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而且外表和提尔比茨一样。与自己一样年纪的样子。
对于这种“同龄人”,小白还是感到很有依赖感的。
“……”萨拉托加鼓着嘴,抬头看了一眼小白。
“……不用谢。”
小白觉得萨拉托加应该是个很羞涩的女孩子吧。
在狂放不羁的舰娘们的环境里,真是一股清流。
感觉可以做好朋友的样子。
“她也是你哥哥的婚舰。”列克星敦说道。
“诶诶诶诶诶诶诶???”
重重重重婚罪!而且还是姐妹花!
列克星敦似乎预料到了小白的反应。
“恩……虽然你可能不能接受吧,我妹妹是和我一起被你哥哥召唤出来的。”列克星敦说道,拿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额头,“十年前她就是这个样子的。镇守府里这种外表和内在不一的舰娘很多的,比如维克托,安德烈亚她们……不过她们差别更大就是了。萨拉托加外表看来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她们外表看起来就是小学生。”
“她们也是哥哥的婚舰吗?”
“这倒不是。”
小白轻轻舒了一口气。
差点就要拨110了呢。
真的。
第八章 神经药剂
“咚咚咚。”
就在此时,从提督室外面传来了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恩?真奇怪。”列克星敦向着门走去,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平常没有事情的时候应该是不会来人的。”
“咚咚咚。”
“是哪位姐妹呀,这么心急。来了。”列克星敦稍稍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将门拉开。
“……”
列克星敦看到来人之后,竟然很吃惊的楞了一会。
小白那个位置因为被拉开的门挡住了,所以并没有看到来人的样子。
“两年没有看到过你这个样子了。”列克星敦看着门外,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是失态。抱歉。”
门外来人的声音传进了小白的耳朵里。
像潺潺流水一样,优雅得体,大方潇洒。
列克星敦让开。
“哒哒哒。”一种黑色厚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随着来人的接近逐渐放大。
是一位身着黑白色女仆装的美丽女人。
梳理得体的金色长发下,英气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似乎从什么负担里解脱出来的释然。
腰身挺得笔直,裹着黑丝袜的修长双腿显得这位女人十分的高挑。
“声望级战列巡洋舰一号舰声望。报到。”女人走到了小白身前,看着小白慢慢变得霎白的脸,说道。
小白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声望。
“你……你……”
声望深深的对着小白鞠了一躬。
“抱歉,主人。”声望保持着90度鞠躬说,“对不起,主人。”
小白面前这位女仆,就是刚才在楼下,对小白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摧残的舰娘。(其实就是一发友情过肩摔。)
刚才的声望身穿的是很普通的服饰,头发也很简单的披散着,表情冷漠。和现在仪表得体,表情自信认真的状态完全就是两个人,但是小白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是的,因为小白是个很记仇的人。
“小白。”列克星敦在这个时候插话道,“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舰娘。你哥哥的妻子,也是我们镇守府最强大的舰娘之一,声望号。”
“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声望说道,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端了上来。
小白隔着绷带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列克星敦的包扎技术优秀,现在轻微的摸起来已经不会痛了。
小白拿起声望手上的鞭子。
很有分量,皮鞭被扎得很实,不用试小白都知道,用力抽下去的话甚至都能把自己抽出一条血缝来。
她不禁脖子后面一凉。
“舰娘的身体很结实吗?”小白问道。
“不使用舰装的力量的话就是普通人的程度。”声望说道。
“恩?恩……”小白看向声望的脖颈。
白白的,像牛奶一样。
“啪。”小白把皮鞭仍在桌子上。
“这么危险的东西,没收!”小白说道,“声望,站直。”
“是。”声望站了起来,黯淡的眼睛有些不敢直视小白。
“伸出手。”
声望伸出带着白手套的左手。
小白伸手将白手套脱了下来。
一枚戒指正戴在声望纤细雪白的指上。
小白将手举高,轻轻吸了一口气。
“啪!”
狠狠的拍在了声望的手上。
一瞬间,小白觉得自己的那只手整个麻了起来。
“疼不。”小白鼓着嘴对着声望问道。
“…………”声望看向小白,沉默了一小会,“……疼。”
“报仇成功。”小白露出通红的手掌,摆出了一个剪刀手,“yeah.”
“这些真的可以吗?”声望看着自己只是稍稍有些发红的手背,说道。
“哦,那就再罚你今晚不许吃晚饭好了。”
小白说道,然后把桌子上的皮鞭放到桌子下面。
这种东西足够被称为刑具了,还是没收掉好一点吧。
“好啦好啦。”声望还想说什么,列克星敦及时的插了进来,微笑着对着小白说道,“声望,小白现在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提督了,一会还要开欢迎会呢,能请你先去通知一下姐妹们吗?”
“诶有欢迎会吗?”小白听到了让她感兴趣的字眼。
“有啊。”列克星敦说道,“晚上就会开呢,虽然现在镇守府里的人不多,但是也会久违的热闹一阵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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