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闻月
她拿鞋尖碰了碰地上的尸体,“其实基本能确定这个标记者就是在场景安放柜子,展开‘沙丁鱼游戏’的标记者了。”
“如果觉得死无对证,不进一步证实不放心的话,祝闻仓库里不还有一个柜子吗?”季霜看向祝闻:“就是发现第一个假的我的柜子。”
祝闻颔首:“也是。”
他从仓库里拎出那只柜子:“如果柜子打开,没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就说明‘沙丁鱼游戏’已经结束了。”
季霜点头,上前打开柜子。
柜子里滚出来几具尸体,面目与地上的标记者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季霜蹲下来翻动了一下尸体:“有‘复制’能力的标记者,事实上是可以控制‘复制体’的伤害是否会一比一转化到正主身上的。”
这些尸体虽然有着与地上标记者尸体一模一样的面孔,但统一死于割喉。而地上的标记者脖颈处完好无损,根据外伤基本确认,他就是单纯倒霉死的。
这个结论倒是很有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沙丁鱼游戏”的展开者为了游戏本身在被他们这群红方人员发现前得以维持住,请能做出“复制体”的标记者做了自身的多个复制体,先自己和自己玩起来了是吧?
“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姐姐摆手:“现在还剩下3个标记者,先确定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是负责‘场景鬼打墙’的还是‘复制体’的。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个……”
她看向季霜:“你说那个标记者的能力展现和你们之前遇到的一个标记者很像?”
季霜点头:“是,特别像。”
她是指查古。
“……不该。”姐姐喃喃一声,有些想不通。
算了。
先不管该不该了。
姐姐摆了摆手:“至少能确定的,是刚才困住季霜和舒书的标记者,和这3个标记者不是一伙儿的。”说着,她也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尸体:“……”是个人都能踹我一脚是吧?
“确实。”祝闻认同姐姐的说法。
如果困住季霜舒书他们的标记者和另外3个是一伙儿的,那事实上他所做的事就是多余的。
要知道就一两个小时前的情况来说,不另外困住季霜舒书,事实上比困住他们要好的多。毕竟他们迟早会因为假货的干扰分开,3个人里只要有一个人辨认出假货的时候对假货动了杀心,那游戏对蓝方来说就简单起来了。
困住季霜和舒书,反而使天平又重新向红方倾斜了。
一个落单的标记者,具有和已淘汰的标记者类似的能力。
这还挺耐人寻味的。
几人来回说话的期间,本该作为此时此刻的主角、而事实上却被忽略的弗兰西已经自强不息的爬了起来。
她艰难的把自己挪到墙边,靠着墙坐了起来。
倒不是不想跑,但箱女还认真的盯着梢呢。
她幽幽看了箱女一眼,不明白箱女为什么要为一个玩家效力。但隐约中,她又是知道答案的。
就算同为BOSS,事实上她和箱女也已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想到这,弗兰西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祝闻几人循声回过头,看向弗兰西。
弗兰西一秒闭嘴。
祝闻:“这八成是管场景的标记者。”
姐姐觉得也是:“‘鬼打墙’就是她搞的了。”
季霜扫了眼马路对面专心摸鱼的季霜2号,觉得事实确实如此。
否则就弗兰西这个伤势,季霜2号不可能还活蹦乱跳的站在那。
“不过……”
比起正事,祝闻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他微微侧身,问:“她笑什么?”
季霜耸肩。
姐姐神情冷漠:“人之将死,不正常也正常。”
她走到弗兰西面前蹲下,轻声道:“?@……?#%……”
祝闻呼出一口气,问季霜:“这外来语言有渠道学吗?”
季霜诧异的看了祝闻一眼:“你学这个干嘛?”
“没。”祝闻摇了摇头:“我好像已经遇到不少说鸟语的关卡了。”
这话说完,连祝闻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的、遇到语言不通的情况的关卡。
以每一关那些NPC的发音技巧和语句组成判断,八成都不是同一种语言。
祝闻摆了摆手,“算了,有这劲不如多学几门小语种。”
季霜:“怎么?为高分局做准备?”
“以防万一嘛。”祝闻颔首,说笑似的道:“再不济还是个谋生技能。”
季霜:“想的够远的。”
祝闻:“可不是嘛。”
见姐姐和弗兰西低声聊着,祝闻往后退了几步,退出巷子看向正蹲在马路牙子上玩手机的舒书:“玩忽职守啊叔叔。”
舒书收起手机:“别乱说!玩家的事,那能叫玩忽职守嘛!”
他站起来,朝祝闻走去:“你们聊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他不经意扫了眼半空中的奖池。
几乎没有发愣的时间,舒书疾走几步越过祝闻,看向巷子里的弗兰西。
这时,他才变了脸,“草!”的一声往马路对面的季霜2号那跑去。
祝闻扭头看向半空中的奖池。
蓝方奖池的显示器上标注着——标记者:10/存活:2。
没来得及管舒书那边,祝闻喊了声“季霜!”放眼朝远处看去。
困住季霜和舒书的标记者在清人。
祝闻清楚的记得,就在他出来找舒书的时候,标记者的存活数还是3。
前后几秒,对方就解决掉了一个。
祝闻不觉得对方会侥幸的认为他们暂时注意不到人数的改变,虽然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但如果要清除掉剩余的标记者的话,下一个就是弗兰西了。
他们都在这,对方藏了这么久不可能贸然现身。
要在这种情况下杀掉弗兰西,除了超出理解的灵异手段外,那就是在高处放冷箭了。
祝闻的视线超扫过远近几动楼的楼顶,放出死乌鸦,“去看看,小心点。”
死乌鸦“啊!——”的一声,双眼变成?,飘飘然就飞了出去。
季霜退到姐姐身旁,抓起箱女,踢了踢姐姐:“废话这么多,说好没?”
姐姐“啧”了一声,“马上,你让祝闻进来点,别站在路上当靶子。”
季霜颔首,拎着箱女朝祝闻走去。
走近几步,怀里的箱女不安分的扭了两下,就要往祝闻那飞。
季霜一把按住,冷声道:“祝闻刚才受伤了,你别老要人抱。”
箱女眨了眨眼,瓷娃娃般的脸瞬间狰狞起来:“谁打祝闻?”
季霜木了一下:“……”总不能说是舒书吧,做人还是要讲良心。
于是,季霜道:“是剩下的那个标记者。”
箱女直接从季霜怀里爬了出去,光着脚丫落地哒哒哒的就杀气腾腾的跑远了——报仇去!
要不是时候不对,季霜都想给箱女鼓个掌了。
祝闻抬头看着盘旋在空中的死乌鸦,知道如果视线范围内发现不对,死乌鸦是会叫的。
“祝闻!”
马路那头的舒书喊了一声,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季霜2号,朝祝闻摇了摇头。
祝闻远远的朝舒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老板!”
就在这时,死乌鸦喊了一声。
祝闻立刻扭过头,看向死乌鸦所在的位置。
随之而来的,就是“砰!——”的一声枪响。
死乌鸦“啊!”一声,吓掉了好几根羽毛,朝祝闻扑来。
祝闻判断了一下枪声传来的位置,一面抬头往上看,一面跑进巷子里一把拉起姐姐。
“砰!——”
另一发子弹几乎是贴着姐姐的背扫过,钉进了弗兰西心口。
本就垂死的弗兰西即刻断气,封闭的街区场景开始坍塌,一股热浪打了过来。
此刻,本场游戏计时器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48小时08分钟。
如果祝闻没拉开姐姐,那这发子弹可能就落在姐姐后心口了。姐姐回头看了眼弗兰西,闭了闭眼,“楼上!”
她拍了祝闻一下,示意自己走后面连接小巷的侧门。
祝闻转身往正门处跑去,奔进临小巷的这栋楼。
两人一前一后包抄,在楼内汇合,直接往楼顶跑去。
推开天台的门一看。
祝闻:“啧。”
天台上拿着枪、放弃抵抗的,赫然是季霜……X号。
季霜X号朝祝闻和姐姐笑了一声,举起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季霜X号手里的枪砸到地上,脸上有子弹擦过的伤口,方才持枪的手上亦有伤口。
祝闻收起枪几步上前踹开地上的枪,躲过季霜X号扫来的腿,抬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天台边上。
往下一看,真正的季霜正捂着手仰头往上看:“……”
祝闻不紧不慢,“快谢谢我。”
季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行。”
反正她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但还有一个问题。
她朝楼顶的祝闻喊:“你能不拽我头发了吗!”
祝闻摇头。
拽头发已经是最轻的方式了。
他朝季霜道:“去找舒书,别一个人呆着。”
随后,祝闻转头看向姐姐:“麻烦了。”
姐姐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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