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举杯消愁
学校的课业不敢过于疏忽，会社越做越大越做越忙，回家还得照顾一家老小的情绪，个人时间越来越少，连日记都写成了月记。说不定以后还会变成季报，甚至年报？哈哈哈哈！
好在管家八神比一夏要靠谱不少。他进步得很快，在高中毕业后的这几个月里如同海绵一样不断吸收着社会上的各种知识，已经可以在各种事物上助我一臂之力了。
这不？我正在听取他关于绫小路清隆的调查汇报。
“少爷，我已经查清楚了，绫小路介绍给你的那几个东大学生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背景关系。绫小路应该也是事先做过周密的调查，故意只邀请这样的家伙来联谊会的。”
绫小路有心了，但是有背景的人我也想认识一下的好不好？就这么帮我筛选了一番，难道是他故意的？
“嗯，没背景的确实好拉拢。尤其是医学院的那几个，我岳父可是求贤若渴，望眼欲穿啊！一定要和他们保持好关系，其他人倒是不急。”
“是。还要继续派人监视轻井泽吗？那个女人除了上班摸鱼就是和三少夫人她们去逛街，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就连藤原二小姐邀请她加入翡翠会都拒绝了。”八神请示道。
他不让轻井泽加入翡翠会是政治原因吧？收了我们的好处却还不想明确站队，想得还挺美的。
“继续监视，她是绫小路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之一。如果有什么机密的事情和消息，我觉得绫小路还是会派她去做，去传递。”我很自信地说道。
和绫小路这种大孝子合作，我不得不多一个心眼。看好轻井泽无疑是一个简单有效的方法。
万一我惠出了什么事，我还可以救一波然后去绫小路那里领赏不是？
“可是他不是收服了白房子里最后剩下来没毕业的学生们吗？用他们这些家伙传递消息岂不更好？”
我摇了摇头：“你既然来自白房子，就应该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况。孩子们的天性完全被压抑，肯定有一些实力平平，心理不稳定的家伙，这些人绫小路是不敢用的。而像你这样实力强大的，又会在意绫小路最佳杰作的光环，并不一定会因为绫小路解放了他们就心生感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爷是说，他们也有想超越绫小路证明自己的人？”想到自己可能有同伴的八神眼前一亮。
“当然，比你小两届的一枝、一花、一叶他们就是如此。他们刚刚出来的时候哪怕脱离了白房子也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没人引导的话难免会一辈子都活在绫小路这个天才的阴影之中。”
“那绫小路也敢收留他们！？”
“不然呢？绫小路身为犯事的议员之子，如果再不做点什么挽回局势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他想继承父亲的政治遗产就非救济这些受害者不可，与父亲撇清关系什么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分家什么的，身为平民还得罪权势的他再想踏入政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原来如此，还是少爷想得透彻，在下受教了。”八神表现得甚是虚心。
“这没什么。只是你刚刚踏入社会，不了解政坛和政治家的想法，没法换位思考而已。”
“嘿嘿…那咱们暗中联系一下那些在白房子里成绩优异的家伙？”八神坏坏地一笑，他比谁都想看到绫小路吃瘪的模样。
“既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小朋友，联系肯定是要联系的。但是一定要是他们来求我们，明白吗？到时候无论是借钱还是提供工作，都可以谈。”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绫小路不信任你们，何不来我这边一展才华呢？超越绫小路什么的，我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个绝佳的起步平台啊！
“少爷放心，我明白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曾经的头名，对付几个后辈还是手到擒来的。”
合作的主动权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这种事八神肯定也明白的，他以前遥控栉田的时候就是如此。
“那就交给你了，只比绫小路小一级的你可比他们的机会大多了，我可是对你寄以厚望的。”
哈哈，其实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被我利用你们对绫小路的执念帮我做事而已。
你自己也知道这是明谋，但是你和他们一样拒绝不了。
叔叔我呀，最喜欢你们这种明知吃亏却欲罢不能的打工人了呢！
东京社畜，best社畜。关西那边的人们老派守旧一些，欲望还差点意思。
在这里，比赛加班都不是新鲜事，我去过的地方或许只有中国深圳能在未来有机会挑战一下他们世界最佳员工的荣誉了。
区别在于那边不是终身制，内卷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以后等日付在香港上市以后，我也要在深圳开间分会社试试水。
嗯，我看旅游业就不错！深圳人肯定也都越来越有钱了，咱们自己开的旅行社肯定要比那些合作方专业嘛！
说起上市，这件事明年就可以安排上了。我们日付的子会社日付国际当初的注册地就是英联邦所属的百慕大，在曾经是英联邦控制的香港说话很管用。
没错，我这里又玩了一个心机，上市的会社是日付国际而非现在日本真正的母公司日付。
不明白这其中道道的家伙就会过分高估我们的盈利实力，甚至在子公司亏损的时候被我们抛弃。
反正上市的目的都是圈钱，我们这个良心民族企业还是在圈外国人的钱，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在美国上市什么的还是为时尚早。那里没有韭菜只有镰刀，他们的资本主义制度也比日本要发达得多。想占他们的便宜谈何容易，何苦给自己添麻烦呢！
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之前都没怎么理来谈合作的斯宾塞大使，应该是给傲慢的英国绅士们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他们很可能会成为我在香港上市的阻力。
可别小瞧英国人的记仇程度，他们这些所谓的绅士其实都是很小气的，历史上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例子数不胜数。
其实要我说，什么绅士嘛！他们无论是在欧洲还是在世界上扮演的一直都是搅屎棍的角色，强盗和海贼的后裔罢了。
再者，虽然香港早就回归了中国，但是数十年来他们对香港的影响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面。看看香港的几家大银行都是什么来头就知道了，即使他们嘴上说着一视同仁，你信吗？
为了大把大把的赚港币和人民币，我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还得造访一下斯宾塞家？上次他也只是受人之托，没准这次也能替我办事跑跑腿呢！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在本本上记下这件事之后再次看向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八神。
“太太让我嘱咐你去订制咱们家这一辈成人礼的和服，还有高圆寺少爷的，她说她忙着练剑没空去做。”八神笑着回道。
“好一个没空去做…我的就算了，高圆寺少爷的和服可不能草率，我去跟藤之宫家说吧！他们家旗下的那些传统手艺人最擅长高端和服制作了，交给他们设计制造就好。”
对于衣服什么的，我其实并不讲究。哪怕是别人吹捧的成年礼，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三少夫人之前说她们也要去把把官来着。”
这个八神，真是学精了啊！不仅是太太，连诸位少夫人的要求、喜好都记在心里了。我要是答应了，他就能去宁宁她们那儿表功了。
“女人真是挑剔…也行，叫上翡翠会今年满20的所有千金小姐一起去做，我出钱，人多的话就要赶快！”
“是，我这就去办。”
“对了，既然问都问了。也记得问问高圆寺太太有没有什么要求，省的人家心里不舒服。”我临时补了一句。
成人礼啊，变得有担当了也是件好事。
虽然抽烟喝酒烫头我都没啥兴趣，但是和澪酱结婚的事可不能一拖再拖。等成人礼之后就去一趟她们家吧！
483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子
老婆们开开心心地承包了督制和服的任务，但我没得挑，不想去也得去拜访那个英国佬。但愿这个娶了日本娘们的英国佬能有点眼光不会让我多废口舌吧！
来到他们家位于千代田区的别墅，我受到了一家三口的热情款待，或许是归功于我的礼物很对胃口的原因？
来之前我就调查过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喜好，当我得知他们一家都是二次元爱好者之后，就从N站购买的版权方那里弄来了不少动漫的限定周边，帮他们清了一波库存。
“北泽君也喜欢动漫吗？要知道，我当年选择来当日本大使，就有这方面的考量。”
斯宾塞把玩着我刚刚赠送的珍贵手办，完美地诠释了一波什么叫作“爱不释手”。
“嗯，我也很喜欢日本的动漫文化。所以才出资买下了N站，向全世界输出最好的动漫。”
我这不算是说谎，虽然买下N站主要是为了赚钱和扩大影响力，但是我小时候确实很喜欢高达、奥特曼这一类的东西。男孩子都喜欢嘛！
再说了，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也不觉得高中班里那些玩游戏王的家伙有多么幼稚。动漫也不应该单单是幼儿向，而是全年龄才对。
“令人敬佩的想法呢！不瞒你说，我们全家都会在你的网站上面追更，和大家讨论新出的作品。尤其是漫画网站新出的同人作品区，有太多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了！”斯宾塞迫不及待地向我传教。
“你们喜欢就好。身为大中华区副总裁，我也想让更多的动漫爱好者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不知道斯宾塞先生有没有去过香港？”我渐渐把话题转正。
“亚洲四小龙之一，我当然去过，每次往返伦敦我也在那边转机。北泽君这是打算进军港澳台？”聊到这里，斯宾塞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没错，我觉得我们日付系的产品和整个东南亚很是契合。而香港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又是一座金融城市，是商家必争之地。斯宾塞先生既然熟门熟路，我想请您帮我行个方便。”我如实说道。
“什么方便？”
“让日付国际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这样港澳台乃至整个东南亚，都可以看到第一手的日本动漫了。”
“上市…我还以为你们日付会先在美国或者日本本土上市呢。”斯宾塞对此有些准备不足。
“我这是和你们英国人的金融体系接轨，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啊！”
“诶，香港早就回归中国了，港交所的事情，我们伦敦城可插不上手。”斯宾塞装作一副难办的样子。
装什么装，中国的制度我又不是没研究过。香港还是资本抽血的香港，还不是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鬼佬银行家说的算？
汇丰、恒生、渣打，哪个不是你们大英帝国的银行？你和我在这儿谦虚什么？
当然，我嘴上不能这么说：“大使先生尽管放心，我只是想与大家一起和气生财而已。况且，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还要仰仗贵国银行投资呢！斯宾塞先生你也不妨考虑一下，数字化和网络化是当今社会的发展趋势，我们的股票只会越来越值钱。”
“哈哈！北泽君还真是信心满满啊。”斯宾塞面无表情似乎不太买账。
“必须的，要是没有信心，谁会去投资呢？”
“说真的，我只是个外交官，我不懂投资。”斯宾塞搪塞道。
“那你真应该试试我们北泽投资的理财产品，有金融行业的精英们为你的资产保驾护航，只要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
“真不愧是日本最年轻的企业家…”
斯宾塞先生继续使用着巧妙的社交辞令，先入为主的思想让他很难听进去我说的话。
但是我来都来了，礼都送了，你不听也得听！
“你还是不信？斯宾塞先生，我们日本人并不喜欢夸夸其谈，至少我本人是这样的。你们国家的所谓精英们习惯了靠美国政策放水养活，已经失去了金融创新的勇气对吗？”
“…”被我看穿心思的斯宾塞无奈地苦笑着，他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咄咄逼人的后辈。
“所以，你们这些所谓的帝国绅士还抱着往日的荣光在做梦。殊不知和工业革命一样，信息技术的革命也会无情地碾过这个世界。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的东京吧！数字货币终有一天会取代老旧的货币体系，而你们这些反抗历史潮流的家伙，都会一起陪着美元的霸权下葬！！”
没错，数字支付时代一定会到来的。如果它不到来，我让它到来不就行了？
我激动的声音响彻楼宇，引得斯宾塞的女儿都跑来我们谈事情的房间门口偷听了，但我们两个男人都没怎么在意——谁让她听不懂呢。
斯宾塞仔细研究了一下措词后答道：“…对不起，****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年轻人，你的勇气和眼界让人佩服，但这些对我们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理解，不是每个民族都有我们大和民族这样猪突猛进的勇气。被美国霸权欺压惯了的你们也看不懂我在中国和南亚地区搞得‘无用功’。但你们不是喜欢两头下注吗？我觉得咱们可以折中一下。”
我强忍住拂袖而去的冲动，耐心地给这个英国佬开窍。
“折中？”
“或者说避险，对冲，怎样都好。你们英国人最喜欢搞平衡，对冲国运了，不是吗？”
“可是金融体系的主宰只有美元，你拿着日元或者你们日付通用的人民币去硬搞，也只是被割韭菜而已。加大了风险不说，如何避险？”斯宾塞不解地问道。
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懂投资吗？怎么说起货币战争来一套一套的？虚伪逼一个！
“美元是避险货币吗？准确的说，只有黄金才是真正的避险货币吧？”我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们日本在美元的问题上吃了多少亏，无论资本家还是打工者，只有傻子才会喜欢美元。
“确实，美国人可以印钱，但是不能印黄金。”斯宾塞这一点还是同意的。
“所以，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有一天美元体系崩塌，你们的世界就也跟着一起崩塌了？我知道这个设想很疯狂，但是万一呢？当年伟大的罗马，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帝国，庞大恐怖的苏维埃，不都在某一天崩塌了吗？”
“…”斯宾塞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没法否认我的话。
美元毕竟是美国人的美元，英国人虽然在从中牟利，但是也只是借了美国的光而已。
我则是趁热打铁：“我这样的商人和你这样的政治家都需要避险，甚至从风险中牟取暴利。斯宾塞先生，你听说过比特币吗？”
斯宾塞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是一种数字货币，人人都可以在电脑上获得。我爱人给我投资的份额，已经翻了几十倍。这还只是数字货币产品，如果我们一起制作一款我们自己发行的虚拟货币加密系统。你知道这有多大的潜在利益吗？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斯宾塞用颤抖的声音问我。
“这意味着汇通天下！全世界的交易，包括军火、洗钱、黄赌毒、贿赂、逃税、资产转移等等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都会使用我们的货币标准。我们才是真正的货币！我们的货币才最值钱！”
“这…根本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根本不用现金会有多方便，不记名的货币转移起来只需要一串数字密匙，而数字银行里的每个人的数字账户也仅仅只是数字而已。”
这不就是货币的本质嘛！一般等价物，只不过现在的等价物从有形变为了无形而已。
“异想天开，这又不是游戏里面的金币，谁能开这样的数字银行！谁又有权力开？一旦发生挤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斯宾塞提出了一个个尖锐的问题。
做不好就赔点钱风紧扯呼，想赚钱就得要有冒险精神，斯宾塞先生。
“事在人为，斯宾塞先生。数字支付这片无主之地就像新大陆，等待着我们这些厌倦了迫害的远航者。我们不妨从亚州国家和英联邦国家开始，聚集大资本和信息技术不好人才，有钱一起赚。而日付国际，正是我们探路试水之作。”我图穷匕见，说清了我的想法。
“大资本…不包含美国？”
“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要取代美元的霸权，甚至创造美元都做不到的一统世界货币体系。虽然我们无意竞争，只想做静悄悄的接班人，但是美国的财团肯定不会买账的。等我们做出了成绩，再让他们出资入股不迟。当然，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愿意加入，我们也欢迎。”
“资本家们的联合银行？”斯宾塞终于开窍了。
“新纪元全球数字银行，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日本的财阀自不必说，韩国的，东南亚的，英联邦的可以成为第一批成员，然后我们再渗透美洲。”
“全球银行！？”
“而且是无形的联合银行，能印钞票的那种，钞票直接挂钩本银行的股份。没有什么比资本家们更喜欢一个安稳的货币体系的了，更不要说，是自己控制的。与该死的国家，扯淡的种族，迥异的文化，无休止的冲突无关。我们想要的，只有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