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后者瞥了一眼泽村英梨梨的背影之后,便稍稍地往前走了几步,将其和源景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
这样的话,即便是轻声交谈,彼此也能够听得极为清楚。
“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将被微风吹起的裙摆压住,四条真妃小声说道。
在泽村英梨梨的口中说出‘交换生’的信息之后,源景给她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的源景,就像是一只正懒洋洋地趴在大青石上、闭目享受树荫的猛虎的话;那么现在,这只‘大猫咪’显然已经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摄人心神的目光。
虽然距离他仍然非常遥远,但是他显然已经闻到了‘敌人’的气息。
“圣伊甸学园中,有交换生的项目存在吗?”
因为时间比较紧迫的原因,源景便直接单刀直入。
“有的哦。”听出了源景话语中的郑重,四条真妃也极为干脆地回答道,“作为樱岛最好的中学,有着教会学校这个背景的圣伊甸学园,其实和世界各地的多所著名中学保持着合作的关系,彼此展开交流学习的项目。”
作为已经在圣伊甸学园之中上了3年多的学生,四条真妃对圣伊甸学园的各种章程其实都相当熟悉。
她甚至还认识几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交换生,不过,她们现在都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国度。
“据我所知,交换生项目不是一般会持续一个学期或者一个学年吗?”源景再次询问道,“为什么会有只维持两周的交换生项目?”
一般来说,学校之间之所以会开展交换生项目,所为的就是锻炼学生。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耳中所看的,尽是些极为陌生的语言,眼中所看的,也全都是极为陌生的景色……没有比这更能磨炼学生的能力、丰富其阅历的的方法了。
但这无疑也需要时间,好让学生们完成这样的适应和磨炼。。
这也是这种项目的时间跨越为一年,或者说至少一个学期的原因之一。
“啊,原来你所在意的是这个地方,”四条真妃露出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略微思忖了片刻之后,喃喃自语道,“确实,只是为期两周的交流生项目,根本就起不到什么锻炼的作用,这只是单纯地来玩而已。”
这不是和几人一个月后的维也纳之行差不多吗?
“而且,为什么会是在临近期末的时候来?”四条真妃之前根本没有怀疑过这个普普通通的交换生项目。
她的心思可全部都在别的地方呢。
在经过源景这一提醒之后,她才发现这个事情好像确实有些蹊跷。
“这样的项目,一般来说都会在新学期伊始的时候啊。”四条真妃相当聪明,在获悉了第一个疑点之后,第二个疑点便自然而然地浮上了她的心头。
交换生,交换生。
既然这个词中包含着一个‘生’字,那么便说明他们是来当学生的。
世界各个地方的教材都不一样,观点也各不相同。
如果中途插进来的话,原本因为语言、环境等诸多因素而赶不上其他同学的人,则会更加的步履维艰,因为课程根本就连不上。
不过,虽然四条真妃已经发现了诸多的疑点,但是因为对泽村英梨梨和泽村小百合的事情缺乏一定的了解,因此并不太清楚,这种反常的行为代表着什么。
就目前而言,她只能够得出诸如‘是不是椎名同学的那位室友借着这样的机会来找她玩儿?’这样的猜想。
源景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于四条真妃的打算。
泽村小百合绝对是上过四条家的门的。
但从四条真妃前天和泽村英梨梨的接触情况和现在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那显然是四条家现在的家主并未将此事向她透露,显然是不太想要让生性善良的真妃搅到这种事情上来。
有同情心是好事,源景对四条真妃的这个优秀品质其实也相当欣赏。
不过,如果控制不住这种感情、任其泛滥的话,她之后肯定会因此吃上大苦头的。
她的家中的长辈们显然并不希望她遇到这样的情况。
在这一点上,四条真妃其实被保护得相当好。
源景并不想将四条真妃也卷进来。
他之所以会向四条真妃暗示这件事情并不单纯,其实也是让她对此事抱有一定的警惕心,不要傻乎乎地一头撞上去而已。
就目前而言,这个事件已经变得有些复杂了,源景可不希望让它变得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
而此时,泽村英梨梨也已经从自动售货机的地方跑回来了。
“久等了!”
这样说着的泽村英梨梨,将怀抱中的饮料分给了四条真妃和源景,之后便一马当先地朝着建筑物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次和源景与四条真妃的相遇可是完完全全的偶然,和她在一起的自然另有其人——此人自然是和她形影不离的椎名真白。
她可不太放心让椎名真白一个人呆太久。
源景和四条真妃对视了一眼后,前者原本那有些锐利的锋芒便一下子收敛了起来,重新变会了之前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慵懒模样。
现在英伦的那群人还没来呢,无论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都和现在的他暂时没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的话,目前自然没有紧张的必要。
还是趁着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好好地享受一番这般悠闲的时光吧。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可能就完全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哦哦哦~!””
椎名真白和泽村英梨梨看着眼前师傅的动作,禁不住双眼放光。
作为东京屈指可数的公园,有栖川宫纪念公园的配套设施可以说是极为全面。
在这个专门制作鱼拓的小小建筑中,是有着专业人员随时待命的。
今天在这里的,是一位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爷爷。
虽然并不年轻了,但是他看起来精神相当矍铄,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慢——
用专门调配的盐水细细洗去鱼表面黏液、固定鱼体、调配颜料、涂色、拓印……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着观赏性。
不多时,一条色彩斑斓的大鱼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制作鱼拓的传统,其实起源于宋朝,在当时,文人墨客在垂钓之余,会用墨汁或颜料将所钓之鱼拓印到纸上,用来记录实际尺寸并保留纪念,被称为【鱼折】或【胜负图】。
这便是鱼拓的雏形。
想要制作鱼拓的话,有着两种办法。
一种是直接法,就是将颜料直接涂抹在鱼身上,然后再用宣纸将颜色翻印下来,有点像是印刷。
第二种就是间接法,其与直接法的区别在于——间接法的颜料不是涂抹在鱼身上,而是用拓包拍打在紧贴在鱼身上的宣纸上,很类似于进行碑拓的过程。
其主要步骤是将宣纸用喷雾器喷湿后紧贴在鱼身上,然后用拓包蘸深浅浓淡不同的颜色在宣纸上拍打。
不过,无论是直接法还是间接法,对于椎名真白和泽村英梨梨来说,其实都足够新鲜。
两人所接受的,其实都是极为正宗的西式绘画教育。
素描、速写、水彩、油画……要论这些功底的话,两人其实都可以说是颇为扎实。
但是对于水墨画,二者所了解得便可以说是相当稀薄了。
虽然说是为了给远道而来的丽塔挑选礼物,但是现在,两人似乎已经被这新奇的绘画方式迷住了。
制作鱼拓的白胡子老爷爷显然对于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在将制作好的鱼拓交予眼前的客人之后,他便笑眯眯地望向了好像在脑海中回忆他之前动作的两人。
“要不要自己来试一下?”他用充满诱惑性的话语如此提议道。
““可以吗?””两人均是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她们两人都是喜爱绘画之人,这种看上去既新奇又好玩的‘绘画’方式,自然对两人有着极高的吸引力。
“当然啦,”老爷爷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得相当慈祥,“这里本来就提供这样的服务,不过,这可不是免费的是了。”
他指了指摆放在一旁的鱼缸们。
在那其中,有着十多条鲫鱼、草鱼、鲤鱼之类的常见食用鱼在其中无忧无虑地游动,对于自己接下来所要接受的命运,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而在这鱼缸的一旁,则用LED灯清楚地将各种鱼类的价格标识了出来。
这就比去生鲜市场的价格要贵上不少了。
源景将目光从那LED灯所显示的价格上移开,看了那位老者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
从某种方面来讲,人家也是在靠‘手艺’吃饭,有些许的溢价是很正常的事情,并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
“““给。”””三只各不相同的白皙玉手,将同样的【福泽谕吉】递给了这位白胡子老爷爷。
后者稍微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这位突然加进来的深棕色头发的少女,随后乐呵呵地将三人递过来钱收了起来。
“话说,在制作鱼拓的时候,为了防止鱼乱动,可是要把鱼砸晕的。”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他如此补充道,“需要我代劳吗?”
“不用了。”四条真妃显得斗志满满,她将两只袖子挽起来,露出明晃晃的皓腕以及一小节脆藕般的前臂。
她将眼前的木棍举起,在空中‘嗖嗖’地挥舞了几下,试了试手感之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示意泽村英梨梨和椎名真白将那活蹦乱跳、挣扎不休的鱼端上来之后,她比出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剑道起手式,在瞄准了鱼头所在的位置之后——
“啪!”
……
“啪!”
此时此刻,一架从英伦出发的飞机,正在高空之中以极快的速度平稳飞翔着。
这是一架并不隶属于任何一家航空公司的私人飞机,在其机身之上,属于斯宾塞家族的纹章正在熠熠生辉。
而在其头等舱之中,丽塔·爱因兹渥司将梳子放到了面前的小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她望着自己面前的杰作,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丽塔小姐,”金发的少女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发型,碧绿的眼眸之中露出了几分局促。
她轻轻地拽了拽自己脑袋两边的长长金色马尾辫,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发型是不是太过少女了一些,总感觉不太适合我。”
“哪有,您现在的年纪就是少女啊,梳这样的发型不是很正常吗?”丽塔如此坚持道,“而且,这可是那位泽村·斯宾塞·英梨梨小姐最为喜欢的发型,您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之中,可一定要适应。”
“哦,对了,还有这个。”丽塔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面前的化妆盒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将其打开之后,里面静静地浮着一双美瞳。
“请您戴上它们。”将其放到双马尾少女的面前之后,丽塔毕恭毕敬地如此说道。
虽然脸上浮现出些许的抗拒之色,似乎不太愿意将这样的异物搁在自己的眼中,但是在微微叹息一声之后,她还是如此做了。
之后,她那一双翠绿色的眼眸,便在美瞳的遮掩下,变成了如同天空一般的蔚蓝色。
丽塔后退了几步,上下左右打量了几番之后,便轻轻地鼓起了掌。
“完美的变装,不细看的话,您简直就和那位英梨梨小姐一模一样。”
但在听闻这话之后,眼前的少女却一点也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
她有些难受地闭了闭眼睛,似乎仍然有些没有办法适应这种眼睛上有东西的情景。
“必须要这么做吗?”她仿佛是在问丽塔,又仿佛是在问并不在这里的某个人。
“……我只是一介不了解实情的人员,但是根据斯宾塞先生的说法,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您保全性命。”
这样说着的丽塔,忍不住将视线移到了眼前这位少女的脚踝处。
在那里,有着银色的金属线将少女的两只脚联系在了一起。
那是特制的脚铐。
“为了您的安危,请您忍耐。”她向其深深地低下头,似乎在忏悔,又似乎是在朝拜——
“阿尔托莉雅小姐。”
三十七、已经上钩的与还没上钩的……
“我明明看到浮漂动了,为什么举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看着空空如也的钓钩,四条真妃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失望。
和椎名真白与泽村英梨梨不同的是,四条真妃其实对于画画并没有那么高的热情。
她之所以会在制作鱼拓时掺上一脚,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觉得这种画画的方式相当新奇有趣的缘故。
但是,那位老人之所以能够做得这么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完全是因为他已经浸淫其中数十年之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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