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宅骑士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的沉默后,很快会议室内的寂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对于柳晋的提议,当即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随后,更多的干部也相继开始表达了反对的意见。
此时此刻,虽然大家都是一副为了公心、为了组织的良好发展而坚决反对的样子,但是说老实话,在坐的所有人都没觉得柳晋此次的提议是出自自己的私欲,或者说,要是那个叫罗光佑的家伙真和柳晋有什么关系反而好办了,大家都巴不得柳晋搞一搞任人唯亲,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对柳晋的行事手段完全无法预判。
而之所以柳晋的提议会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对,尽管确实有部分干部是在考虑维护组织良好发展,但更多的人其实还是在意着某个更深层次上的原因。
要知道,在场的人没有谁是傻瓜,根据现在的各种信息不难分析出,柳晋此次提拔罗光佑的提议,本质上是在向大家表达的一个意思,组织目前在人手上的选择已经宽裕了,离开了谁都能继续运转,所以要是做不好工作,那么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换掉的!
很显然,柳晋的这种做法,就像是给所有人带上了紧箍咒,不,确切来说是催命符,这背后所带来的极致的紧迫感,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头皮发麻。
此时此刻,看着会议室内反对声一片的众人,柳晋淡淡的笑了笑,眼下的情况他早就考虑到了,而既然他依然敢提出这个提议,那自然是早就安排好了应对手段............
59、新气象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在乡村间的树林中响起,熟睡了一夜的世界苏醒了过来,天空的云层在初生的日光中,被镀了上一层夹杂着些许赤红的金边。
而在天空之下,一条稍稍显得蜿蜒的道路,径直的向着大地的尽头延伸,道路的两旁是一行整齐的防护林,而在防护林的身后,则是一块块工工整整的农田,放眼望去,农田中满是丰收的金色,仿佛像是给大地穿上了黄金色的外衣。
此时此刻,位于一条通往健力县的国道上,一辆不断发着“咔咔”声的拖拉机,正在道路上缓慢的行驶着。
坐在拖拉机驾驶位上的,是一位带着草帽、全身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而在拖拉机的拖箱后,除了满载着各种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大纸箱之外,还有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子,正坐在拖箱的边缘,默默的看着周围的田园,眉头微微的皱起,仿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该男子正是胡文海,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健力县。因为在洪水到来时的“优异表现”,让胡文海被晋升为健力县的副县长,他现在就是去走马上任的。
不过,对于此次的升职,胡文海本人其实并不太乐意,原因有三点..........
首先,此次的升职打乱了胡文海的原定计划,让他不得不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情况承接这个职位,没错,升职确实是好事,但是在官场上,如果在没有做好准备工作的情况下,就盲目的去承接一个你不熟悉的职位,好事很多时候也会变成坏事。
按照胡文海给自己制定的路线,进入官场的最初期,应该是先在“首府”打牢基础的时期,等到在“首府”积累了足够的人脉和政治资源后,再进入地方单位就会轻松很多,毕竟,“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句话可不是白来的。
其次,此次的升职,让胡文海原先积累的各种无形资本,被自动的消耗掉了,这些无形资本原本是他打算在关键时刻使用的,如果可以有选择,胡文海绝对不乐意用那些无形资本,去换取眼下这个县级干部职位。
也许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个县级干部的职位非常让人眼红,但是对于胡文海来说,这个职位完全就是个鸡肋,特别是在眼下这个特殊时期。
柳晋的下一步战略肯定是收复文汉市,对此胡文海心中非常明了,而等到后续柳晋拿下文汉市后,整个组织将会进一步的扩大,到那时必然有大把的职位会空出来,胡文海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位置,而不是落脚到健力县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地方。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次的升职实在太过于突然了,背后所蕴藏的信息量极大,甚至大到让人害怕的程度。
平心而论,胡文海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资格正晋升县级干部,哪怕在洪水来袭时交了“投名状”,这也不足以让高层把自己晋升到县级干部的职位上。
尽管对官场并不熟悉,但是基本的道理胡文海还是明白的..........官场之上,一旦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件,其背后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政治因素。
就比如此次的升职,胡文海辛辛苦苦的打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自己并非是此次晋升中的特例情况,好像还有几个更加特例的存在!
可是关于自己等人为什么会变成特例,胡文海却无法得知,这让胡文海本能的有些怀疑,自己等人是否已经成为了高层交锋的棋子。如果真是这样,就必须万分小心的应对,否则很容易在接下来高层的政治交锋中被碾成粉碎。
而就在胡文海正深思着该如何修正自己的规划时,行驶中的拖拉机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只听到前面的司机从驾驶位上探出脑袋,然后一脸抱歉的开口道,
“抱歉了,胡县长,我只能把你送到这儿了,前面的路已经没法走了。”
听到司机的话,胡文海迅速的向着车外看了一眼,而在看到国道上那满是晾晒着的金黄色稻谷时,胡文海带着一丝谅解的笑容,和声和气的回应道,
“不用道歉,李师傅,原本我是只能骑车过来的,你能把我送到这里,我已经非常感谢你了,不敢再继续麻烦你。”
“对了,我想问一下,这里离浆铺村还有多远。”
对于胡文海的询问,司机在回头看了看路后,迅速的回应道,
“不远了,这里已经是荷花村的地头,笔直的往前再走个3、4公里路就到了。”
听到司机的回应,胡文海带着微笑的向着对方道了谢,而在等司机调转车头离开之后,他紧了紧自己手里的公文包,然后开始沿着国道一路向前。
此时,太阳已经从云层中弹出了脸庞,将金色的阳光照在了金灿灿的稻谷上,逐渐上升的温度使得稻谷特有的香味四溢开来。
稻谷的清香在让人舒适的同时,也迎来了许多跃跃欲试的小家伙,树梢上不断传来鸟雀的鸣叫声,但是那些胆小的“窃贼”们,却只敢落在树梢上,眼馋的盯着地面上的稻谷,很少有敢落下来的。
原因很简单,那些插在道路两旁的、用稻草编制的假人,正在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
被太阳光炙烤过的寒风,已经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刺骨,尽管只穿着一件外套,胡文海也不怎么感到寒冷。此时,胡文海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因为国道上几乎铺满了稻谷,他必须要留一个心眼,才能保证自己不踩踏在粮食上。
而对于此时慢悠悠的前进速度,胡文海并不在意,原本按照政府的安排,在将他送到了某个接待处后,后续的路他只能自己骑车过来,那样的话时间确实会有点赶,但是因为蹭上了刚刚那辆拖拉机,所以胡文海剩下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
这里稍微提一下,因为政府原本就不充足的燃油储备,在抗洪的过程中受到了进一步的损失,使得政府不得不全面停止了除去军事、工业、农业等重要岗位之外的用油。
至少在收集到更多的燃油储备之前,所有的用油都必须精打细算,这也是为什么胡文海明明即将走马上任去去当副县长,却寒酸得只能蹭一蹭顺路的拖拉机。
再长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大约在40多分钟后,胡文海终于来到了自己即将上任的地点,健力县.........浆铺村加油站。
没错,胡文海上任的地点不是健力县的政府大楼,而是一座在县城之外的加油站,原因很简单,因为健力县到现在为止,很多地方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考虑到其中的危险性因素,在加上目前正在火急火燎进行的粮食抢收工作,县政府索性将办公地点暂时放在县城之外。
在终于抵达目的地后,凭借着上级的调令,胡文海很快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见到了健力县政府的一把手,那是一位身穿着便服,年龄大约在50岁左右的中年人。
短暂了打量了对方片刻后,胡文海主动伸出手,上前一步,并摆出诚恳的态度招呼道,
“您好,周书记,我是胡文海,根据上级的命令,我来向您报道了。”
而在听到胡文海的声音后,那名中年男子一边握住胡文海的手,一边笑眯眯的回应道,
“哎呀,你就是胡文海同志,真是一表人才啊。”
“老早就听上级说,马上要派个得力干将下来,可把我高兴坏了,这不,千盼万盼的,可算是把你可盼来了。”
承受着对方那热情得有些过了头的招呼,胡文海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吹捧给糊弄住,反而是产生了微微的警觉,因为对方作为自己的上级,把自己抬举的似乎有点过头了,以至于让胡文海的心头本能的浮现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对于眼前这位周书记传递来的各种热情,胡文海则是在保持着清晰认知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最后反丢了回去。
虽然是初入官场,但是在客套话这个环节上,作为成功商人的胡文海,自负不输给任何官员。
而就在胡文海正在和周书记你来我往的耍着太极的时候,一个身影的到来,打破了此处的气氛,
“周书记,听说你找我?”
听到这个声音,胡文海本能的将目光转了过去,打量了片刻后,胡文海发现那是一个大约30岁左右的男子,他身穿着一身到处都沾染着一块块泥渍的迷彩服,不知道刚刚做了什么重活儿,此时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块毛巾就这样随意的搭在脖子处。
这样一副打扮,说他农民胡文海一点的不怀疑,不过,胡文海认为既然对方此刻会出现在这里,那必然不是一般人。
果不其然,就在胡文海正猜测着那名男子的身份时,只听周书记在干咳了几声后,用带着一丝干笑的声音开口道,
“罗县长,这位就是上级刚刚派下来的副县长胡文海同志,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和新同志打个招呼,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大家一起聚一聚,好好认识一下,增进一下............”
“书记,你这么急的叫我回来,就为了这事?!”
下一刻,没等周书记把话说完,那名罗姓的男子已然用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开口道,
“书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还有一大堆的任务没有完成,相比与其他地方,我们健力县本来就落后了,现在再不加把劲,到时候只会被甩得更远,一个不好甚至还会影响到上级的大事!”
“现在我们的班子缺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每来一个新同志,我都要回来认识一下吧?要和新同志增进感情我不反对,但是有必要在这种时候把我喊回来吗?”
“柳主席可是专门下达过指令的,现阶段粮食抢收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此刻,聆听着那名男子的源源不断的话语,就算胡文海再怎么冷静,心中也不禁浮现出一丝懵然............
这家伙真的是县长吗?确定不是哪里跑出来的二愣子?他到底懂不懂官场的规矩?这么和自己的一把手说话,就不怕被针对吗?
凝视着那位丝毫不觉得有自己哪里问题,依然在“抱怨”着的罗县长,胡文海吧唧了一下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周书记的身体,正在明显浮现出一丝僵硬。
而就在胡文海眼睁睁的看着局面即将暴走的时候,一道灵光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等等,这家伙好像姓罗?他该不会就那个..........】
就在那位罗县长依然在义正言辞的指责着什么时,胡文海突然打断了他,并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请问,你是罗光佑同志吗?”
“对,是我,你就是胡文海同志吧?抱歉,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我这个人直白得很,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不要在意,我可以给你赔礼道歉。”
听到柳晋的话,那位罗县长总算是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人,于是在看了胡文海一眼后,一脸坦然的向着胡文海抱了声歉。
而对此,胡文海则是一边回应的同时,心中不由得涌现出一阵暗暗的激动,因为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位极度“不称职”的罗县长,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虽然胡文海没有多少官场的经验,但是官场和商场在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目前的局面,大体可以比作是一家刚刚遭遇过严重危机的公司,而在危机之时,一位公司的领导毅然决然的站出来,带领公司残余的员工熬过了危机。可光熬过危机没有用,因为危机所带来的伤害已经造成,公司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人才大量的流失,而且残存队伍的人心也极为涣散。
也许在危机爆发之时,只要领导有足够的手腕,手底下那些残存的员工们为了自己的饭碗,还能努力拼搏一把,可等到危机过去,他们很快会回到曾经那种得过且过的混日子状态。
很显然,这决不是公司领导想要看到的,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简单,就是引入新血液,打破原有的旧规则,塑造新气象,同时也是给残存的员工制造危机感,让他们在新人的刺激下重新动起来。
现在将这个道理换算在官场上,在熬过了最初的危机后,旧有的作风习气重新开始抬头,很多政府的干部又本能的准备变回到和平时期的状态中。
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要将一股积极向上的新气象引入政府,以打破旧有的规则。
很显然,眼下这位罗县长所代表的,正是这股新气象。
想通了一切之后,胡文海看着身前的罗县长,不由得暗暗的一阵自嘲,自己辛辛苦苦的算计了这么久,还不如这种狗屎运贼好的人。
对方能担任县长的职位,不是因为他能力有多强,纯粹是因为对方在特殊的时候,因为特殊的行为,出现在了特殊的位置上,最终造成了特殊的结果。
果然,在风口浪尖上,什么东西都能飞起来!
随后,在勉强的压下了心中复杂的思绪后,胡文海迅速摆正了态度。此时此刻,和眼前那位误打误撞走在了时代脉络上的罗县长一样,胡文海同样准备立刻投入到工作中,他不打算再和周书记继续耗下去了。
这一刻,胡文海已经完全摸清了荆沙市高层的想法,或着说,摸清柳晋的想法。
这种时候再遵从什么官场潜规则,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搞不好还会迎接柳晋的镇压,目前只有那些代表着新气象的人,才能过得顺风顺水。
什么是新气象?
积极进取,努力做好工作,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60、擦肩而过的终末结局
且昌市,古称陵夷,位于北湖省西南部、长河上中游分界处,建制历史逾两千年,是北湖省域副中心城市,其科技、高教、文化、卫生、交通、医疗等各方面城市的综合实力仅次于省会文汉市,而其经济实力则是位居北湖省第三位!
而且最重要的是,且昌市还是四峡大坝、歌洲坝等华国重要战略设施所在地,被誉为“世界水电之都”,凭借着自身地利的优势,且昌市成为了整个华国中部地区最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
然而,成也地利,败也地利,因为且昌市市区的位置恰好就落座在四峡大坝的下游地带,所以当四峡大坝陷入崩盘时,本就因为病毒危机而陷入混乱中的且昌市,根本没办法向柳晋麾下的荆沙市那样,大规模的组织人手抗洪。
最终,毫无防备的且昌市迎来了一场惨痛的浩劫。
那个让荆沙市大堤差点毁于一旦的天然气罐,正是从且昌市漂过来的,而洪水之所以退去得那么快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了一个发泄的场所。
而在得知了且昌市的情况后,该事件立马引起了柳晋以及荆沙市一众高层的高度重视。
就在得知信息的第一时间,荆沙市方面立马停止了原本计划对文汉市发动的攻势,将大部分军队以及人力物力,统统转移到救援且昌市的行动中,柳晋本人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且昌市,亲自去组织救援工作。
当然,柳晋去往且昌市,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组织救援工作,还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在等着他去处理。
首先,就是且昌市政府架构重组的问题。
在四峡大坝失控之前,且昌市的情况比文汉市要好得多,甚至可以说只比荆沙市稍微差一点。主要是因为四峡大坝恰好就在且昌市附近的原因,当地驻军在数量上要高于文汉市,等到病毒爆发后,附近的驻军在成功稳住自身的情况后,迅速对且昌市展开了救援工作,而且很快便收复了相当大一片区域。
再然后.............基本上就是文汉市沦陷过程的重演。
而且,比之文汉市、甚至是比之华国大部分城市,且昌市的残存行政力量,还要面对一个更加棘手的考验,那就是民族问题。
和一般城市不同,且昌市是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城市,整个且昌市总人口不到500万,但是却有将近50万人口、超过四十多个的非主体民族。
如果是和平时期,在政府高层们的种种手段下,那自然是全民一家亲、民族大团结,可是到了这种政府已经失去大部分控制力的混乱时期,一旦出现什么“不公正”的情况,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必就不用多说了。
要知道,非主体民族和主体民族不一样,他们的忍耐力可远没有作为老大哥的主体民族那么强,特别是在这种危险的局面下,他们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为了防止某只可怕的大螃蟹,其中发生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事情,请大家自己脑补。)
总之,在种种不利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尽管且昌市有着强大的军队力量,可是最终却没能像荆沙市那样,成功的稳定住阵脚,只能勉强固守在某些收复区,而当四峡大坝失控的那一刻,一切都完了。
等到荆沙市的救援力量赶到时,整个且昌市已经在大水中泡了好几天。
于是乎,为了接管且昌市残余政府体系以及军队的指挥权,并重组且昌市的行政力量,为了保证能用最快的速度安抚且昌市受灾群众,并恢复且昌市的控制权,柳晋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
至于另一件事情,在不久之前,一位来历极为神秘的军官突然找上了柳晋,并告诉他,此时在且昌市的某片山区中,有一处极为重要的军事设施,因为相关权限问题,只能由他亲自过去处理.................
...............................................
时间就在柳晋接管且昌市的第8天,在终于将且昌市的一大堆棘手问题给暂时理顺之后,柳晋跟随着一支数十人的小股部队,出现在了位于六峰县西侧的群山中的片某山林间。
这趟行程原本应该是在乘坐直升机到达指定地点后,再转由汽车开路的,但是因为前些日子的那场大雨,多处位置出现了山体滑坡,导致道路被阻断,汽车根本无法前进,而想要疏通那条藏在山里的道路,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而事情。
但是考虑到某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那位找上门的军官只能向柳晋说明情况,并在征得了柳晋的同意后,选择带柳晋“抄近道”。
很显然,抄近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呼~,呼~”
此时此刻,在山林间的一条像是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上,柳晋正扶着一颗大树的树干,激烈的喘息着,虽然此时在穿过山间的风中,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但是却根本无法浇灭柳晋呼吸道中的炙热。
“首长,您还好吧?”
看着柳晋此时的模样,那位负责带路的军官,立马用关切的声音问候道。
这一刻,虽然柳晋表现的相当不堪,但是这位军官眼中却满是敬佩之色,要知道,他们所走的这条山路,可不是旅游景区的那些被修缮过的阶梯路,这条路说是近道,但是却并不是给一般人来走的。
在被迫要带领柳晋走这条道的时候,这位军官其实自己心中也是一片打鼓,他很担心柳晋会支撑不下来,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柳晋,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毅力,硬是咬牙一路走到了现在,而且一声都没有吭过。
“走开,走开,首长怎么样,你看不见吗?你带的都是什么鬼路!”
就在那位军官的话音落下后,还没等柳晋开口,一直护在柳晋身边、半步都不敢离开的警卫员小林,立马用带着一丝愤怒的声音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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